37、第三十七章_穿越驸马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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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徐景耀虽然心中颇多微词,但也不当着谢星瀚的面说什么,倒是谢星瀚,见温廷筠竟然毫不迟疑的就答应了他一起去的提议,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不过,此时温廷筠正在专心致志的跟知行交代着一会儿的事情,倒是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异样。

  很快,徐景耀派人去请的公子哥儿们,都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果然不是这个什么国公家的,就是那个什么侯爷家的,而且跟之前同温廷筠原身玩在一起的那些纨绔浪荡子不同,人家还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一看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

  众人被徐景耀派去的人,带到温廷筠这个简陋的小院里,不禁都有些纳闷,徐景耀这是在搞什么鬼?

  等到他们看见与徐景耀待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温廷筠,和抱着剑,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谢星瀚时,更是一脸的问号,这个诡异的组合,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徐景耀怎么竟然敢跟那个煞星,混在一处?!

  “熠然,你叫我们来……”有人迟疑的开口试探。

  “今天是廷筠乔迁之喜,我打算给他庆祝庆祝,正廷筠他在京郊有个庄子,听说有些稀奇的东西,咱们一起过去见识见识!”徐景耀不等他说完,便站起身来,主动开口回到。

  几人面面相觑,今天长公主和驸马温廷筠和离了的消息,他们也是听到了的,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能亲眼验证了,只是徐景耀什么时候开始跟这个一无是处,现在更是连唯一拿得出手的驸马爷的身份也没有了的温廷筠,关系竟然这样亲密了呢?!

  跟徐景耀常玩在一起的人,都知道他为人精明腹黑,虽然平日里总表现的懒散随意,似凡事都不上心,但其实,他心里最是有数,只不过是没什么想要的东西,没有追求上进的心思罢了,要不然以他的家世和才智,又怎会去一个没什么实权,连差事都几乎没有的鸿胪寺,去当个五品的右寺丞呢!

  所以,这会儿,对他这有些奇怪的提议,众人虽然心里疑惑,但

  却没人表示反对,正要开口赞同之时,却见一个二十四、五岁,身材颀瘦,样貌英俊,凤目眼尾上挑,有些吊眼梢,显得神情有些凌厉的青年,一边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边用嘲讽的语气,高声说道:“呦,这不是长公主的驸马爷温廷筠么,昨日驸马爷不还在京兆府里,仗着身份仗势欺人呢么,怎地今日就被长公主扫地出门了?”

  说完后,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徐景耀,状若不解的问到:“熠然怎么竟然是要替驸马爷庆祝被长公主扫地出门吗?”

  “进意,你跟廷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徐景耀皱了皱眉,有些不快的看着他,开口问到。

  温廷筠虽然不认识来人,但是,他能说出昨天在京兆府发生的事情,而且还对自己有着这样大的敌意,就算不认识他,温廷筠也能猜出,他一定是永昌侯府的人。

  原本温廷筠就对能够纵容出那样掌柜的永昌侯府,没有什么感,这会儿,他竟然还要当着众人的面,来挑衅自己,如果自己这会儿当着这些人的面服了软,以后在他们面前,恐怕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只是,他到底是徐景耀邀请来的朋友,自己若是太不给他面子,也难免会让徐景耀下不来台,因此,笑了笑,淡淡的开口回道:“这有什么可嫉妒的,以后等你被永昌侯府扫地出门之时,熠然也会邀请我们一起给你庆祝的!”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众人也都是强忍着笑意,心中暗叹,没想到这个长公主的驸马温廷筠,竟然还是个妙人!

  永昌候府的世子宋远昇,被他的话噎在了那里,一时间,竟不知该怎样回应,眼尾上挑的凤目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行了,行了,大家开过玩笑,乐一乐就算了,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抓紧时间出发吧!”徐景耀见情势不,忙出声来圆场,众人也觉得撕破脸有损颜面,也都纷纷开口附和,出门上了马车,跟在温廷筠的马车后,向京郊行去。

  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谢星瀚,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走出了院子,牵过门口一

  匹黑色的骏马,翻身跃了上去,双腿一夹马身,便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看得压根就不会骑马的温廷筠满眼的羡慕。

  众人很快来到了温廷筠在京郊的庄子,原本心里还有些瞧不起温廷筠京郊庄子的众人,在下了马车,进到庄子里后,却被眼前看见的一幕惊呆了!

  庄子四周种着桃树和梨树,此时树上的花正开得浓艳,空气中飘荡着若有似无的花香,微风拂过,粉的、白的,各色花瓣满天飘舞。

  紧挨着庄子旁的是一尾池塘,碧波荡漾,水面上漂浮着各色被风吹落的花瓣,与池塘里碧绿的荷叶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庄子里,绿色的葡萄架子,沿着墙边,搭起了长长一条,里面摆着石桌、藤椅,外面挂着红色的灯笼,宛若一条绿色的游廊。

  在远处些,一些绿色的蔬菜,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一垅垅长得茂盛,架在旁边的长条铁炉里,炭火正烧得滚热,一排排被竹签串起的各式肉串,和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正在上面发出嘶啦嘶啦的声响,肉香渐渐弥漫开来。

  最让他们惊诧的是庄子后面的桑拿房,一排厢房里,有一间用木板加固的房屋,房间里密闭性极,放着经过加热后的矿石,人刚一进去,便有一股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旁边的厢房里,用屏风隔成了几个小间,每个小间里,都放着大大的浴桶。

  其实除了桑拿房比较特殊,他们没有见过外,那些烧烤的小技巧和新花样,倒也都算不上多么了不起的东西,但是这么多东西凑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集餐饮、娱乐、洗浴、休闲为一体的度假方式,就让人不得惊叹心思巧妙了。

  再让温廷筠一刻意的渲染,想一想,待到了季节,众人坐在葡萄架下,优哉游哉的吃着烧烤,觉得腻了,伸手便能摘下头顶上的葡萄,想要吃什么蔬菜,就从地里现摘,再没有比这更新鲜玩的了。

  喜欢钓鱼的人,还可以去旁边的池塘,钓上几尾大鱼,回来做个烤鱼、炖鱼之类的,待到吃饱玩累了,再去桑拿房里蒸上一蒸,泡个热水澡,真是想一想,就觉得美死了!

  众人光是听温廷筠说,就已经觉得,再没有比这更美、更惬意的事情了,此时都迫不及待的坐到了葡萄架下,想要亲身体验一下。

  温廷筠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失望的,各种他们从没有吃过的鸡心,鸡肝,鸡头,护心肉,筋皮等等刷着特制辣酱,撒着孜然的烤串,配着上的酒水,让众人吃得频频点头夸赞,虽然现在还不是季节,不能亲手采摘各色蔬菜、水果,算是有些遗憾,不过来日方长么!

  吃吃喝喝总是能快速拉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快,温廷筠便与他们相处的熟络了起来,只有谢星瀚,一个人抱着剑,远远的站在人群外,仿佛所有的热闹与开心都与他无关,而其他的人,也都默契的似压根就没有他这个人在般,没有一个人主动过去跟他说话。

  温廷筠有些奇的看向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仿若遗世独立的谢星瀚,脑海里浮现出之前徐景耀说的“你怎么招惹了这个煞星”那句话来,不由走到徐景耀的身边,用手肘顶了顶他,眼睛看向谢星瀚,奇的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说谢星瀚是煞星?”

  徐景耀顺着温廷筠的视线,看了看一个人站在那里的谢星瀚,低声反问:“你不知道?”

  他这一问,倒是把温廷筠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同长公主和离后,似卸下了什么桎梏般,太过放松了,都快忘了,自己用的是别人的身子了!

  不过话已经问出了口,也没法再往回收了,温廷筠只能含含糊糊的回道:“知道一点,但是具体的不太清楚!”

  徐景耀想了想,觉得也对,毕竟温廷筠也不是出身在勋贵世家,也就是后来尚了长公主以后,才算挤进了他们这些人的圈子,所以不知道谢星瀚的事儿,也属正常,于是对他开口说道:“谢星瀚原是忠勤候府的嫡长子,当时他娘刚刚诊出怀上他时,有丫鬟去给太夫人报信,结果太夫人正在吃水果,一激动便被果核噎住了,最后没能救回来,就这么去了,在外面访友的老侯爷听到消息往回赶,结果走得太急,在路上翻了车,老侯爷正

  被翻倒的马车压在下面,也这样去了!”

  “啊!怎么会这样!”温廷筠听得目瞪口呆,这也太夸张了吧!

  徐景耀见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笑了笑,接着说道:“这还不算完呢,他娘因为太夫人和老侯爷的死,受了刺激,一直卧床不起,直到生他那天,难产而亡!”

  温廷筠听得瞠目结舌,连质疑的话都问不出来了。

  徐景耀看着他摇了摇头,又接着讲道:“清远大师给谢星瀚批了八字,道他是天煞孤星之命,所有跟他亲近之人,皆会横死,不得善终!他爹原就因为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不想留他,这会儿听了清远大师的话,便下定决心将他丢入山中,任其自生自灭,谁知清远大师却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将谢星瀚带了回去,不知送到哪里去学了一身武艺。”

  “那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温廷筠听到这里,松了口气,感慨的道,虽然忠勤候府确实挺倒霉的,但是谢星瀚也是无辜的啊,他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猜测。

  谁知徐景耀却再次摇了摇头道:“这还没完呢!后来谢星瀚学了一身武艺回来,想要回家去看看,他这边刚一踏入侯府,那边他爹妾室所生,唯一的五岁女儿,便掉进了后花园的池塘里淹死了!他爹连怒带悲,竟卧床不起,不久就去了,按说谢星瀚是忠勤候府的嫡长子,原是应该由他来继承忠勤候之位的,但是,他这种情况,谁敢让他继承啊,那候府还不得都死光了啊!他继母便求了族老出面,将他逐出了家族,从此他天煞孤星的名头便传开了!没人再敢与他亲近!”

  温廷筠听到这里,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怔愣了半响,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到:“尚了长宜公主的谢守业,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嗯,”徐景耀咬了口手里有些凉了的烤串,点了点头道:“他继母所生的老二,老大就是现在的忠勤候!”

  温廷筠心中不禁唏嘘,原本忠勤候府的人,一个都没有下场,后来的,倒是过的一个比一个!最可怜的,还是背负着这

  一切,独自活下来的谢星瀚!

  如果说在这世上,自己是那个最孤独的灵魂,那么谢星瀚就是另一个,温廷筠突然拿起一把烤串,向谢星瀚走了过去。

  待走到谢星瀚身边,温廷筠与他并肩站了,看着远处有说有笑,热闹的人群,将手里的烤串随手递了过去。

  谢星瀚低头看着他递过来的烤串,语气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不怕我把你也克死?!”

  温廷筠把手里的烤串塞进谢星瀚的手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突然开口,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师父现在如何了?”“我师父现在很!”谢星瀚似被踩了尾巴的猫般,一下跳了起来,冲着温廷筠喊到。

  温廷筠抬手掏了掏被他震得生疼的耳朵,淡淡的道:“那不就行了,你克死的都是家人,我一个外人怕什么!”

  谢星瀚被他的话弄得一愣,虽然温廷筠说的确实是事实,可他却总觉得,温廷筠似话里有话,还不待他去细想,温廷筠却拿起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十分豪迈的大声喊道:“天生我材必有用,人生得意须尽欢!”

  “人生得意须尽欢!”那边的人群听见温廷筠的话,也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高声附和着仰头干了手中之酒。

  夕阳的余晖下,庄子里的红色灯笼被陆续点燃,一排排红色的灯笼在朦胧的月光下轻轻摆动,伴随着林间的虫鸣鸟叫,美得不似人间。

  已有几分醉意的众人诗兴大发,竟高声吟唱起来,温廷筠让人拿了笔墨,让他们随意在庄子的围墙上挥斥方遒,不舒爽!

  待众人玩得尽兴,便一起去了桑拿房,穿着浴袍在桑拿房里,一边聊天,一边喝着下人送来的泡的凉花茶,舒服得众人恨不得天天来这里蒸上一下!

  大家正惬意着,长平候世子突然开口对温廷筠说道:“家慈的寿辰就在这个月末,她最近风湿之症犯了,身子不大爽利,心情也不太,我原本就想要趁她寿辰之际,找个地方带她出来散散心,却苦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廷筠这里不仅风景,还有这个对风

  湿之症有缓解之用的桑拿房,岂不正是最合适的地方!不知廷筠可方便将这庄子借我用两日?”

  温廷筠原本就是想要借着他们的嘴,将自己打造的度假村传扬开去,没成想,竟然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了,他们都是有身份地位之人,断没有白用自己庄子的可能,闻言忙笑着回道:“自然是方便的,世子需要什么,只管列个单子,让人提前交给我的小厮知行就行,到时候一定准备得妥妥当当,世子尽管放心!”

  永平候世子没想到,温廷筠竟然会答应得这样爽快,不禁心下开怀,正要开口说两句感激的话,就又听温廷筠接着开口说道:“到时候,我让人用帷幔将庄子围起来,再将庄子里的闲杂人等清出去,世子派了自己身边得力之人来伺候,没有外人骚扰,世子尽可以把全府的女眷都一起请来,在这里给令堂办个特别的生辰,岂不更!”

  永平候世子听了他的话,不禁眼睛一亮,古代就是女眷出门太不方便,也没个去处,因此唯一能够散心的地方,也就是去寺里上个香,除此之外,就只能一直闷在家中,也没什么娱乐,如果能像温廷筠说的那样,把家里的女眷都一起带过来,在这里住上两天,吃吃烧烤,钓钓鱼,蒸蒸桑拿,泡泡澡,那一定会是母亲过得最特别、最开心的生辰了!

  因此,永平候世子忙冲温廷筠点了点头,兴奋的道:“廷筠这个提议真是太了,就这么办!母亲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被温廷筠这么一说,也马上有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我祖母下个月也要到生辰了,到时候我也带上全府的人,来这里替祖母过寿!”

  “对了,我下个月初有个诗会,正不知道该定在哪里办呢!这下了,就定在这里,到时候像今天这样诗兴大发,就在墙上写个够,他们一定会被这里惊艳的!”

  “你那个诗会是月初哪天,我也正有个聚会,想要安排在这里,咱俩可别撞期了!”

  温廷筠心情极的听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眼前似有小钱钱长着翅膀飞了过来,自己

  终于有挣钱的产业了!

  结果就在这时,却听见永昌候世子宋远昇语气凉凉的开口说道:“这庄子里的东西,也没什么特别的,咱们名下谁还没个庄子,随便派人去弄几下就行了,何必非得到这里来麻烦温录事!”

  众人听到他的话,不禁愣了愣,虽然他的话,表面上来看是心,但其实,却是在砸温廷筠的场子,这庄子里的东西,确实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唯一特别的,也就是这个桑拿房了,不过这个桑拿房,也确实没什么技术含量,要照着做一个,实在是太容易了,这个庄子唯一让人惊艳的,是那种新颖的方式和特别的心思。

  众人心中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宋远昇这么脸皮厚,意思公开说要白嫖人家的心思,况且又觉得一年也来不了几回,又何必落人口实,这才没人提起。

  宋远昇却是因为跟温廷筠有纠葛,原本心中就有气,这会儿故意说出来,给他添堵,等着看他气急败坏的出洋相。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徐景耀皱了皱眉,正要站出来打圆场,谁知,温廷筠却是毫不以为意,反而意有所指的笑着赞道:“永昌候世子果然心思活络,难怪会养出那样的掌柜来!”

  然后,又对有些尴尬的众人笑着道:“永昌候世子说的没错,这个庄子原也没什么特别,大家若觉得,尽可以自己去弄,用起来也方便,只是这个地方,是我精心考察过的,无论是环境,还是风水,都是最佳的,大家若是想要弄一个像这里一样的地方,还是最就在这附近弄,如果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可以来问我,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众人谁也没有想到,温廷筠竟然会这样的大方,被宋远昇这样的拆台,竟然不仅毫不气恼,而且还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毫无保留的告诉大家,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心思被人抄袭,两厢对比下来,身份比他高贵的宋远昇,在人品气度上,却是落了下乘。

  宋远昇也没想到,温廷筠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脸色猛地阴沉了下来

  ,只是,他越是表现得这样,众人心中就越是鄙夷他。

  “廷筠真是风光霁月,君子之风,我等自愧不如啊!”众人纷纷开口夸赞,倒是把心里另有算计的温廷筠夸得不意思起来。

  被冷落的宋远昇冷哼了一声,一边站起身来,一边不屑的道:“可别是现在在这里装人,到时候等别人真的建了庄子,再出去到处卖惨,说我们欺负于你!”

  温廷筠摇了摇头,心里却是暗道:“我巴不得你马上就去建,最你们都来建,回头我就让知行去把这附近的地买下来,等你们都跑到这里建庄子,在这附近形成了度假村集群,我买的地自然会水涨船高,到时候是卖,还是再开发其他配套产业,就看我的心情了,你不是也说了,特别的不是这个庄子,而是创意,是我脑袋里的知识!”

  宋远昇这一搅合,弄得众人也没了兴致,纷纷出去洗了澡,坐上马车回城了。

  就在温廷筠在庄子上优哉游哉之时,那边奉旨送东瀛使团出京的温廷卿,却是忙个半死,待与左奈良明争暗斗的打完机锋,千叮咛万嘱咐让派去的人,一定要一刻不离的守在东瀛皇太子身边,不容易把东瀛使团送出了京。

  回到温府后,却又接连听到了温廷筠与长公主和离,今日已经搬离了长公主府,却并没有回家,不知搬去了哪里,和二夫人要把温廷筠逐出家门的消息,不由又气又急,忙又匆匆赶去了温敬严的书房。

  “父亲,你派人打听到了三弟的住处了吗?”温廷卿刚一进屋,给温敬严行过礼后,便急切的开口问到。

  “打听到了,正要派人过去呢!”温敬严面色阴沉的回道。

  “父亲派人过去,准备怎么做?”温廷卿快步走到椅子旁坐下,看着面色不善温敬严开口问到。

  温敬严闻言,却是沉默了半响没有说话,他就是不知道派人去要怎么做,所以才一直犹豫着拖到了现在。

  叫他回温家来,又怕皇上以为他们是在支持温廷筠跟长公主和离,打皇家的脸,不叫他回来,又怕他一个人在外面住,没人看管束缚,更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来,在这个

  节骨眼上,可不是给别人递刀么!

  真是左也不行,右也不,头疼的紧,倒是老二媳妇的提议,是个最容易且一劳永逸的主意,温敬严此时心里不禁有些动摇了起来。

  “父亲不必为难了,这件事情我会去处理的!”温廷卿显然看出了温敬严的为难,主动开口说道。

  “你怎么处理?”温敬严听到温廷卿的话,显然松了口气,却又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

  “让他先在外面住一阵子吧,现在这种情形,就算他回了温家,也不会过得舒坦,反而会闹出事儿来,我会让掠影过去,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白天我跟他同衙共事,也会看着他的,我现在先过去看看他。”温廷卿说完后,便起身给温敬严行了一礼,转身向书房外快步走去。

  掠影为人稳重懂事,又在温廷卿身边伺候多年,去看着温廷筠,倒是个极的人选,况且温廷筠刚把知言送了回来,身边正缺得用之人,凡事恐怕也避不了掠影,让人看着他,先在外面住上一阵,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温敬严闻言点了点头,招手让人带着温廷卿去了打听到的温廷筠的新宅子了。

  谁知,温廷卿赶到温廷筠的住所时,却扑了个空,问留在家里的簪墨,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能回来,簪墨却是一问三不知。

  温廷卿等了半响,也不见人回来,他明日还要上朝,无奈之下,只能把掠影留了下来,自己先回温府去了。

  温廷筠回来时,看见被温廷卿留在自己这里的掠影和一千两银子时,不禁心头涌上一股暖意,在这个世界上,终归还是有人关心他的!

  第二日,温廷筠像没事儿人般去了鸿胪寺,温廷卿只是把他叫去嘱咐了几句,并没有对他与长公主和离一事多说什么。

  而寺里其他几个官员,对他也一如以往般,该冷淡冷淡,该热情热情,倒是下面的小吏们,时常看着他指指点点,对他的态度颇有些奇怪,让他有些不太得劲。

  徐景耀经过上次,跟温廷筠一起去庄子里玩过后,却似跟他亲近了不少,没事便往他那简陋的小院里跑,顺便蹭个晚饭,弄得温廷筠几乎

  都以为,他是不是跟自己前世一样,被家里逼婚,所以才会放弃家里的山珍海味,避到自己这里来吃糠咽菜。

  可是日子久了,温廷筠却发现,徐景耀似真的挺喜欢自己这里自由自在,没什么束缚的生活,哪怕吃穿用度跟他原来的生活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渐渐的,温廷筠也就习惯了他时常来自己这里蹭饭,两人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亲近起来。

  就这样过了几日,东瀛那边突然传来消息,东瀛皇太子在刚刚回国后的第二天,便重病身亡了!

  这个消息,让满朝文武都惊得一头冷汗,纷纷在心里暗暗庆幸,幸东瀛皇太子是在回国后才死的,要是他死在了大夏朝,那大夏朝可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事儿来!

  就在众人纷纷后怕、庆幸之时,宫里却传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东瀛皇太子这件事情,是长公主的驸马温廷卿于危机中力挽狂澜,才能保大夏朝如今的平稳!

  一时间,有如一滴水滴入了油锅,瞬间,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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