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_穿越驸马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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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什么?你说什么!外面的传言竟然都是真的?!”温敬严从书案后猛地站起身来,因为起得太猛,书案上的砚台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了两下,翻倒了下去,浓黑的墨汁顺着书案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将书案前的地面浸染出一片黑色,温敬严却全无心思去管。

  “是,这次东瀛皇太子一事,确实是三弟足够机警,才能力挽狂澜,否则,这会儿东瀛皇太子早就毒死在了欢迎他的国宴上,恐怕我朝现在正为了这件事情焦头烂额呢,又哪里有现在隔岸观火的好事!”温廷卿神色淡淡的回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之前就觉得,东瀛皇太子突然提出来我朝觐见一事大有蹊跷,原来,他原本就突发重病,将不久于人世,而他一旦身死,东瀛国内各方势力,必然会全力争夺皇储之位,势必造成国内大乱,而东瀛此时在外,还正与百济有着战事,与我朝在百济对峙不下,可以说是内忧外患。

  为了将国内各方势力的矛盾转移到外部,同时缓解在百济与我朝对峙的不利局面,东瀛方面便决定派东瀛皇太子来我朝觐见,并计划在国宴上,服毒自杀,造成是被我国毒杀的假像。

  毒杀一国储君,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不言而喻,到时候,只要东瀛皇太子死在国宴之上,就算有多少张嘴,我朝也说不清了!

  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最后的结果,无外乎随便出个人顶罪,道歉、赔款,弄不好还要割地,处理的不好的话,大夏朝周边十几个国家,不管是现在对大夏友好的,还是敌对的,都会对大夏朝心生芥蒂,以后的外交形势,必然会十分的紧张,最后就算处理得当,我朝吃了亏不说,对外的形象,也势必会大打折扣,东瀛人真是歹毒啊!

  幸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温敬严想通了其中关结,不由嗓子发紧,额头冒汗,可是心里对一向只会闯祸的温廷筠这次能够力挽狂澜,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却还是无法相信。

  于是绕过书案,快走两步,来到温廷卿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太师椅上,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急

  切的开口问道:“怎么可能?!东瀛皇太子他既然一心求死,筠哥儿他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够阻止东瀛皇太子在国宴上自杀!这根本就不可能!”

  “就是你之前把他特意叫回来,大骂了一顿,还要将他逐出家门,说他闯祸竟然都闯到了东瀛皇太子的身上那回,其实是他看见了东瀛皇太子往自己的菜里放毒药,当时他还不知道那是毒药,只是觉得事有蹊跷,所以为了阻止东瀛皇太子去吃那盘放了东西的菜,才装作去给东瀛皇太子敬酒的样子,故意把酒撒到那盘撒了东西菜里,并趁机把那盘菜偷偷递给了我,让我找人去查查里面有什么东西!”温廷卿说到这里,眼中也闪过一丝后怕之色,然后看着已经傻在了那里的温敬严,一字一顿的接着说道:“里面有剧毒!”

  听完了温廷卿的话,整个人傻在那里的温敬严,脑子里一片混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响后,才盯着温廷卿,嘴唇颤抖着问道:“所以当时,皇上把筠哥儿叫去御书房,雷霆震怒,还摔了个笔洗,不是在对筠哥儿发火,而是在气东瀛人竟然如此歹毒?!”

  温廷卿冲他点了点头,看着他眼中渐渐被痛苦挣扎,后悔愧疚之色浸染,心里竟莫名涌起了一丝畅快之感。

  这段日子,他看着弟弟温廷筠承受着巨大的委屈,不仅被外界众人误会、嘲笑,更是被身边的家人错怪、责骂,甚至还因为这件事情,被长公主误会斥骂,导致和离,他却什么话都不能说,明明弟弟温廷筠才是那个默默付出,值得众人尊敬仰望的英雄,而不是他们口中,只会闯祸的草包废物!

  他嘴角微挑,缓缓的接着说道:“还有,那天他满身是血的从东瀛使馆回来,你不仅不安慰他,还要责骂他只会闯祸,喊着要把他逐出家门,其实你不知道的是,那次,又是他及时赶到,才阻止了东瀛使团的人狗急跳墙,伪装成刺客,想要将东瀛皇太子刺杀在驿馆之内,以嫁祸给我朝!”

  “不,不!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竟然会是这样的!”温敬严越听越后悔,越听越愧疚,看着眼含讥笑的温廷卿,脸色苍白的喃喃着说道:“他为什

  么……为什么不跟我说,他要是早跟我说,我怎么会……怎么会那样对他!”

  “你问过他吗?”温廷卿看着崩溃的温敬严,面无表情的回道:“你给过他说话的机会吗?”

  就算温廷筠为了顾全大局,暂时不能把一切都说出来,可是,你问过他吗?哪怕只有一次!

  “他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与此同时,长公主府里,跌坐在临窗大炕上,脸色惨白的长公主,也同样喃喃自语的问着这句话,可是,这里却没有敢像温廷卿那样回答她的人。

  但其实问话的人,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并不需要别人来告诉她,她的眼前,反反复复浮现出那一夜,温廷筠摇摇晃晃的从马车上下来,脚刚一落地,自己便冲过去,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的情形。

  自己原本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啊!

  长公主慢慢抬手,捂住心口,却缓解不了那股炙热的灼烧之感,心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烧,她想要和离,可是,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和离!

  心高气傲的长公主,不能容忍自己竟然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公主,这可怎么办啊?!”流素面色难看的喃喃着问到。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长公主是因为驸马温廷筠将祸闯到了东瀛皇太子的身上,丢了大夏朝和皇家的脸面,这才一怒之下,与他和离的,可是如今,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样的,驸马爷温廷筠不仅没有闯祸,反而立了大功,那长公主这婚和离的,岂不是一场笑话!

  曲笺却在心里暗暗叹道:“驸马爷好狠的心!”他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而且事情很快就会真相大白,可是却在被长公主误会后,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反而趁势与长公主和了离,如今事情水落石出,他是忍辱负重,为国为民,力挽狂澜的英雄,误会了他,与他和离的长公主,却又成了什么?!

  整个京城的笑柄!

  只是这话,她却只能憋在心中,说不出口,怪驸马爷心狠么?那日夜里,长公主问也不问一句,便在府门口,当着众多仆役下人的面,狠狠扇了驸马爷一巴掌,天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这样的奇耻大辱,那一巴掌,终究

  还是扇在了长公主自己的脸上!

  曲笺和流素能想到的,长公主自然更能想到,只是这一切,终究是她自己有错再先,就是有苦,也只能哑巴吃黄莲,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公主,头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委屈憋闷,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对温廷筠,也不知道是内疚多一些,还是恨要多一些了,只是一想起他,心中便如有一团火般灼烧,让人坐立不安!

  “哈哈哈哈……怎么会这样!”长宜长公主此时却是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靠在美人榻上,笑着断断续续的说道:“那温廷筠……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真是让所有人都看走了眼!他也真是个妙人,长公主这回……可是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哈哈哈哈哈……”

  “可是现在还都只是传言而已,那温廷筠一向只会闯祸,怎么可能干出这样厉害的事情来?站在一旁的奇兰,看着笑得欢快的长宜公主,满脸迟疑的开口问道。

  “你也不想想,这传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长宜公主止住了笑,撇了撇嘴道:“而且又传得这样有鼻子有眼的,连事情的细节,都那么的清楚!”

  奇兰闻言,浑身一抖,不敢置信的开口说道:“啊!宫里!这传言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难道是皇上故意让人传出来,给温廷筠造势的?!”

  “给温廷筠造势?”长宜长公主嗤笑了一声,嘲讽的道:“造势是不假,却跟温廷筠没什么关系,他充其量就是个工具,皇上这回可是被歹毒的东瀛人给气着了,要不把这件事情宣扬得沸沸扬扬,让所有人都知道,怎么打东瀛人的脸?怎么告诫周边那些各怀心思的小国?他心里除了自己的江山社稷,还会有谁?与他关系那么亲近的长公主,也不过是他的工具罢了,他但凡对长公主有一点真心,也不会不私下里去提醒一声,如今让长公主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看着吧,这还刚刚只是个开始罢了!”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点什么?”奇兰被这件事情突然的反转,弄得晕头转向,有些不知所措的问。

  “做什么?咱们只要站在一旁看笑话就好了,哈哈哈哈……”长宜公主说完后,好似突然

  想起了什么般,又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笑了半响,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对奇兰笑着说道:“长公主心心念念要跟温廷筠和离,上次去她府上,她还说天下的男人多得是,没了这个,就再找个更好的,结果呢……哈哈哈哈……现在她被温廷筠就势摆了一道,可偏偏还是她有错在先,说不出,咽不下,温廷筠以后永远都会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天下的好男人就是再多,也得看她有没有心思去找了!哈哈哈哈……”

  长宜公主的笑声回荡在公主府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整个京城里,此时比长宜公主更加开心的,恐怕也只有温府太夫人和温夫人了。

  “我就说筠哥儿不会那么没有分寸,竟然会将祸闯到东瀛皇太子身上去,果然他那么做,都是有原因的!敬严也是太心急了些!”太夫人笑得眼睛都已经眯成了一条缝,语气十分欣慰的说道。

  “是啊,母亲,筠哥儿真是受委屈了,幸好……”温夫人说到这里,不禁红了眼圈,抬手用帕子捂住了嘴,轻声呜咽了起来。“你看你……太夫人伸手搂住了温夫人,也红了眼圈,不过太夫人到底是经得事儿多,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收敛了情绪,用手轻轻拍着温夫人的后背,笑着安慰她道:“筠哥儿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温夫人一听太夫人这么说,也反应了过来,忙坐正了身子,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急切的道:“对,母亲说的对,我与其在这里伤感,还不如赶紧派人去接筠哥儿回来,之前我听卿哥儿说,筠哥儿那里的环境很不怎么样,我一直让人收拾着筠哥儿的院子呢,这就让人去把筠哥儿接回来!”说完后,就要起身,去招呼丫鬟,派人去接温廷筠。

  谁知却被太夫人给拦住了,“你看你,真是关心则乱!”太夫人看着神情急迫的温夫人,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心急,我比你更心急!只是筠哥儿从长公主府里搬出来以后,就一直住在外面,这会儿刚有了这样的传言,咱们就急不可耐的派人去把他接回来住,别人会怎么看咱们温家?以后敬严和卿哥儿还怎么

  在同僚面前抬头做人!况且……”

  太夫人抬头看了看皇宫的方向,眯着眼睛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筠哥儿的福气还在后头呢,咱们总有风风光光将筠哥儿接回来的时候!”

  同一时间,温府二爷温敬宽的院子里,二爷温敬宽正气急败坏的对二夫人吼道:“我就说不让你去说那些浑话,你可倒好,就是不听,非要跑到太夫人和大哥、大嫂面前,去说什么要把筠哥儿逐出家门的话,这下好了,筠哥儿不仅没有闯祸,还立了大功,我看你以后怎么有脸去见太夫人和大哥大嫂,还有筠哥儿!”

  “我……我怎么知道,当时大家不都是那么说的么,长公主不是还因为他把祸闯到了东瀛皇太子身上,而跟他和离,将他赶出了长公主府么,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又不是……又不是我一个人乱说的!”二夫人此时心里正慌着呢,被温敬宽这么一说,心里就更没底了,不过她到底只是个深宅妇人,相公又不是什么上层核心的人物,眼界见识到底有限,现在听到的一切,都只是外界传言,心里又不愿意相信,要被她逐出家门的温廷筠,不仅没有闯祸,反而立了大功。

  因此眼珠一转,伸手拉着温敬宽,急切的道:“那也不对啊,筠哥儿要是真的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凭着他以往的性子,怎么可能一声不吭,早就嚷得人尽皆知了,又何必闹到要跟长公主和离,还要被赶出公主府的地步?!”

  二夫人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觉得自己想得对,不由笃定的点了点头,指着温敬宽道:“你看看你,听风就是雨,不过是听了外面的一些传言,自己就先乱了阵脚,就会回来数落我,咱们都是筠哥儿的至亲,从小看着他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还能不知道吗,哼,那些瞎传流言的人,到时候等着被打脸吧!”

  二夫人的话也不无道理,温敬宽被她说的,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过还是有些埋怨的说道:“反正这些事儿,咱们也都不知道,以后你少跟着掺和!”

  “看你这话说的!”二夫人不满的看着温敬宽道:“虽说你是庶子,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给

  温家打理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温家能有今天的一切,你也是有份的,凭什么让他们大房随便霍霍!”

  温敬宽闻言,嘴角翕动了两下,但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京城里,与二夫人抱着同样想法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

  如同往日一样,温廷筠原身那些狐朋狗友们,又都无所事事的聚在一起,议论着现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传言。

  “他们说的真是温廷筠那个草包?我怎么觉得传言里的温廷筠,跟咱们认识的不是一个人呢!”有人半是疑惑,半是调侃的说道。

  “那必须不是一个人啊!哈哈哈哈……”众人随着他的话,跟他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这种传言,也就不认识他的人,才会当真!”魏书承撇了撇嘴,酸溜溜的说道:“谁不知道他是个干啥啥不行的草包啊!再说了,要是传闻是真的,他怎么可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一声不吭?要是真的立了那么大的功,早就忍不住叫我们出来吹嘘一番了!就更别说,他还因为这件事情,被长公主扫地出门了!”

  原本还有些半信半疑,觉得传言说得太过细致,没准是真的的人,这会儿,听到魏书承的话,也不禁微微点头,确实,不说别的,就温廷筠那个嘚瑟的性子,怎么可能憋得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喝多了跟大伙炫耀起来了,就更别说他还因为这件事情跟长公主和离了,丢了他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驸马爷这个身份了!”

  “趁着东瀛皇太子之死,弄这么个传言出来,有意思吗?就算能糊弄糊弄那些无知的老百姓,最后还不是有水落石出的那天,长公主难道还能因为这个传言再跟他和好吗?真是丢脸没够!也不知道图什么?!”

  “图什么?乐呵一时算一时呗,反正流言传得这样广,总能骗着一些不明真相之人!总比被所有人骂强!”

  确信这个传言完全是无稽之谈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出言奚落起温廷筠来,好似这样才能将心底那点莫名其妙的不安压下去般。

  然而,跟他们这些无所事事的纨绔浪荡子不同,与徐景耀交好,上次一起去温廷筠的庄子上玩过,过后又

  陆陆续续去过几次,身上有官职的勋贵子弟们,此时却是十分庆幸徐景耀能给他们这个与温廷筠交好的机会。

  越是接近权力中心的人,就越是能够揣测到皇上的心意,知道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在背后造势,要将在东瀛皇太子这件事情上,立了大功的温廷筠推出来,震慑东瀛和周边心怀鬼胎的各个小国。

  特别是温廷筠在这件事情里表现出的机智、隐忍,和为了国家利益,不顾自身荣辱的行为,绝对会给皇上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之前受到委屈越大,吃的亏越多,以后收到封赏就会越多,再加上,他大哥温廷卿,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温家今后恐怕要不得了了!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如果他们是在温廷筠起来后,才去交往,不仅落了下乘,且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可是他们在温廷筠最落寞时,就已经与他交好,那效果可就全不一样了!

  “熠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啊?!”原本还觉得徐景耀主动去结交,被长公主扫地出门的驸马温廷筠,有些莫名其妙的众人,这会儿却是欣喜的的问到。

  “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徐景耀端着酒杯,懒洋洋的回道:虽然我是鸿胪寺的右寺丞,但我也没资格参加国宴啊,怎么会知道温廷筠他在国宴上做了什么!”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中看出了对方心中之想,没人相信,徐景耀单单只是出于对温廷筠的欣赏和喜爱,而与他交往。

  徐景耀没有去参会加国宴,却能看出事情的端倪,这份收集信息的能力和算计的心机,却是更加的可怕!

  不过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把这样的话放到台面上来说的,反正过程并不重要,好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众人欣喜庆幸之时,永昌候世子宋远昇,却在自家父亲的书房里,气急败坏的怒道:“那个温廷筠真是可恶,原本我还想着他被长公主扫地出门,不再是驸马爷了,想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谁知竟然就传出了这样的消息!”

  “你也太沉不住气了!”永昌候宋昊轩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啜了一口,淡淡的说道:“他现在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

  锦之时,有多少人能忍得了颓势落寞,却享不了盛势富贵,也许到时候,根本就不用你动手,他自己就会犯错。”

  “那就这样等着他自己犯错?他要是不犯呢!”宋远昇烦躁的喊到。

  “你可是永昌候世子!”永昌候宋昊轩脸色沉了下来,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回到案几上,语气严厉的道:“将来是要继承整个侯府的,怎么眼界如此狭小!不过就是丢了点面子罢了,就要与皇上眼前的新贵去硬碰,也不用用脑子!”

  “父亲,怎么是就丢点面子的事情!”宋远昇虽然神情有些畏缩,但还是不甘心的回嘴道:“他明知道宋掌柜是我们府里的掌柜,还要那样戏耍于他,分明就是没有把我们永昌候府放在眼里,待他日,他真的得了势,还能有我们的好日子过吗?!”

  永昌候宋昊轩闻言,目光微闪,片刻后,才又开口淡淡的回道:“他不过就是一个要什么没什么,暂时得了宠的新贵而已,凭什么跟我们这些世代积累下来的勋贵世家斗?待过了这阵新鲜劲,皇上就会把他抛到脑后,那时,还不是任我们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宋远昇闻言,微微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父亲说的没错,总之,那个讨厌的温廷筠,既然得罪了自己,将来一定会没有好日子过,自己又何必急于一时!

  此时,整个京城的人,都在因为那个关于温廷筠在东瀛皇太子一事上力挽狂澜的传言,不得安宁,或是开心,或是忧愁,或是兴奋,或是沮丧。

  而所有人中最平静的,反而是处于事件核心,风口浪尖上的温廷筠,他好似压根就没有这件事儿般,如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倒是让那些觉得传言是假的人,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就这样,几家欢乐,几家愁的热闹了好几日,就在这个传言渐渐平息,大家甚至都有些以为传言是假,等着看温廷筠笑话之时,皇上却连发了三道圣旨,震惊了整个朝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killer】扔的雷,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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