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_摄政王总想让朕休产假[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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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连隐炼循着声音摸过去,本以为会像电视里一样哪个地方的墙壁开了个房间,却发现开的是地板。

  就藏在床不远的地方,上头本来放了件花几,地板这么一开,一只脚陷进去整张花几都歪了,上头放的小花瓶正一点点往下倾斜,眼看就要摔了。

  连隐炼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去花瓶抢救回来,又看了床的方向一眼,见聂临风还睡着,这才放心,把花几挪好,放下花瓶后立刻跑去拿了烛火来,往下探了探。

  这入口就一人多宽,底下多大不清楚,也不知多少年没人来了,空气很浑浊,而且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

  但……这地方在他房间,应该就是之前哪个皇帝留下的,可以找别人来看吗?

  连隐炼正纠结的时候,忽然有只手从往他肩上拍了一下。

  连隐炼吓得一僵,下意识看了一眼床的方向,没来得及看清,聂临风的声音就在响在耳边:“这又是什么地方?”

  “你吓死我了!”连隐炼软软地横了聂临风一眼,往旁边挪了一点让出空来给他,“我刚刚本来想看看自己的东西,不小心看到的,是个机关。”

  “哦?”聂临风一下来了兴致,也跟探头看了一眼,“你别乱动,我下去看看。”

  连隐炼一听紧张地拉住他的手,摇头道:“别了吧,还是等天亮找几个人来看看。”

  “你忍得住?”聂临风失笑道,“再说这种密室放的,也不是能随便公之于众的东西吧?”

  “是没错啦。”连隐炼撇撇嘴,还是有些犹豫,“要是有毒怎么办?”

  “你以为先人都傻,在自己屋里放毒,要是透着地板渗出来,那不是害了自己。”聂临风道,“顶多就是空气不好,有虫子,没事的。”

  他说着接过连隐炼手里的烛台,就要下去。

  “等等,我觉得你还是蒙一下口鼻比较好。”连隐炼道,“保险一点。”

  聂临风闻言淡淡一笑,点了一下头,但也没去拿,直接抬手用手一捂,直接就下去了。

  “你小心点啊!”

  “知道。”聂临风顺着阶梯往下,他们刚刚在外面蹲了一会,里头的尘土大多落地了,他烛光照了一圈,可以很清晰地看见里头的情况。

  这里地方不大,估摸着连延和殿的一半都不到,里头摆满了架子,除了一些看着挺贵重的摆件外,还堆了不少书,除此之外连老鼠都没一只。

  放开手又等了一会,确认没问题了聂临风才朝上头的连隐炼喊道:“没事了,下来吧。”

  连隐炼应了一声,这才拎着衣摆下去,看见里面的场景,忍不住发出惊叹:“这不会是什么秘密宝库吧?”

  “也不算。”聂临风说着随手拿了架子上一个小瓶子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花纹很奇特,不像装饰,更像是什么什么文字,“有些年头了,很特别倒是真的,但不算值钱。”

  “你还会看这些。”连隐炼也跟着拿了一个起来看,那是个青铜香炉,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上头也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文字,看不太出是什么。

  连隐炼看了好一会,实在没看懂,干脆放下了,又去看其他架子。

  走过一个架子时一块玉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玉形状像个逗号,半个巴掌大,成色温润,上头刻了一只精致鸟的,说不出来是什么品种。

  连隐炼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这东西,但实在想不起来。

  “临风你看,这玉好眼熟啊。”他说着朝聂临风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聂临风立刻过来了。

  看见那玉时,聂临风脸上浮出了明显的惊讶:“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你见过?”

  “嗯。”聂临风点点头,放下手上的烛台,从腰间解了一块玉佩下来,展示给连隐炼看,那块玉跟架子上这块几乎一样,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块玉跟那块还是不一样的,架上那块是右半边,聂临风这块是左半边,还打了穗子。

  犹豫了一下,连隐炼试着把两块玉合起来,居然真的可以。

  他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百万种和缘分有关的答案,看着聂临风的眼神复杂起来,难道这是传说中拥有就会在一起的那种神物?他跟聂临风就是命中注定的人?

  看连隐炼神色变来变去的,聂临风有点哭笑不得:“想什么呢?”

  “在想你为什么有这个。”连隐炼说着顿了一下,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看聂临风要开口,立刻抬手打断了他,琢磨了一下,迟疑道,“这是我给你的?”

  “想起来了?”聂临风笑道,“的确是你给的。”但连隐炼却是摇头,他只是有这么一个念头冒出来,但再多的又实在想不起来。

  顺子说过,他是要去追才行的,意思得顺着这念头想下去吗?

  那他为什么会把一半给聂临风,另一半却在这密室里?他以前来过这密室吗?

  不对,他没来过,但玉佩的事他好像有点印象……好像是他皇兄给的。

  拿到玉佩的时候,是在二皇子的寝殿,他当时已经病得很重了,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偶尔醒着也说不了几句话。

  连隐炼跟二皇子并非一母所生,但两人的关系很好,连隐炼几乎明天都会去看他,有时候碰上人醒着,还会陪着说两句话。

  一日下了雨,他赶过去的时候全身都淋湿了,特地带的糕点也化了,为这事伤心得不行,二皇子听说这事,命人又去重新拿,连隐炼心情才好一些。

  “隐炼,过来。”二皇子唤了连隐炼一声,抬手在床头的抽屉里拿了个小木盒出来,递给他。

  “这是什么?”连隐炼拿着小木盒打开,里头就摆着那对玉。

  二皇子重重咳了几声,解释道:“给你。”

  “送我的吗?”连隐炼看着这对玉,喜欢得不得了,见二皇子点头,更开心了,“谢谢皇兄!”

  二皇子这会身体不行,说话有气无力,但对着自己这个弟弟还是尽量让语气听上去温柔些:“别弄丢,知道吗?”

  连隐炼点头,已经在心里琢磨着要去打上穗子,把其中一块送给聂临风了。

  后来雨停,连隐炼便回寝殿里等,等聂临风进宫了,亲手给他挂上。

  而二皇子,拖着病体熬了好几年,还是没能熬过去,在送出那对玉佩没多久,便去世了。

  二皇子的死,给连隐炼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听到消息后他在寝宫里哭了好几天,出现在葬礼上时眼睛还是肿的。

  连隐炼去上香时,大臣们总是偷偷打量他,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换了前两年他可能不懂,但随着二皇兄身体愈来愈差,身旁的人总有意无意地给他说可能要继承皇位的事,他再怎么傻,听多了也是懂的。

  他的不喜,聂临风也看出来了,上过香便去问他要不要先走。

  连隐炼眼睛红得不行,声音因为哭了好几天有些沙哑,“他很疼我的,要是我就这么走了,二皇兄会伤心的。”

  聂临风看了那些大臣打量的目光一眼,劝道:“你也说二皇子疼你,看见你这么不开心,他也会不开心的。”

  “可是……”

  “走吧。”聂临风揉了揉连隐炼的头,“你想守着,等入夜了我们再来。”

  连隐炼这才点点头,又到灵前上了一炷香才走。

  从灵堂出来时,正好碰上皇上,他明显也受了很大的打击,整个人都很憔悴,看见连隐炼连笑容也没有了,只是叹了口气。

  那瞬间连隐炼心里更难过了,对皇兄的死难过,也对自己的无能感到难过。

  但下一刻,在看见聂临风身上挂着的玉佩时,他脸色就变了,几乎是用质问的语气问他东西是从哪来的。

  聂临风觉察不对,又不会说谎,干脆抿着嘴不回答。

  眼看着皇上越来越生气,连隐炼在旁解围道:“是我送给临风哥哥的。”

  “这怎么能送?!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不、不知道……”连隐炼很少被这么凶,整个人怂得不行,若不是面对的是自己的父皇,他早就躲到聂临风身后去了。

  “你真是胡闹!”皇上冲他吼了一句,又看向聂临风。

  聂临风立刻解下腰间的玉佩交给皇上:“是临风不懂事,同殿下无关,请皇上不要怪罪殿下。”

  “等过些时日,再补你别的。”皇上说着收回了聂临风手上的玉,又看了连隐炼一眼,看他正气呼呼地瞪着自己,便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拿着玉佩离开了。

  虽然平日里被放在掌心宠着,但对着发怒的父皇,连隐炼还是害怕的,等人走了才气道:“父皇怎么能这样,那是我送给你的!”连隐炼送的东西,聂临风都很珍惜,那块玉佩他更是一直带着,从未离身,若是别人拿走了,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但收走的人是皇上,又另当别论了。

  他安慰道:“无妨的,殿下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

  “只收到心意有什么用,父皇太过分了,我这就去找他拿回来。”连隐炼愤愤的说着,没给聂临风阻止的机会,就跑进了灵堂,彼时皇上正在跟其他臣子说话,连隐炼过去简单行了礼,然后直接伸手跟他要玉佩。

  皇上久居上位,平时只有其他人对他恭恭敬敬的份儿,像这样当着其他臣子的面直接要东西,就算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也不行。

  聂临风跟在后边,看皇上脸色转阴,立刻冲上去跪了下来:“皇上恕罪,那玉是二殿下送给小殿下的,小殿下只是因为二殿下的死有些伤心才会口不择言,小殿下年幼不懂事,是临风没有分寸乱拿小殿下的东西,求皇上降罪。”

  “明明就不是你的错,是父皇……”

  “殿下。”聂临风打断了,连隐炼的话,“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早在听见是二皇子送给连隐炼时,皇上已经消气了,心里难受的很,对这仅剩的儿子更是不想过多苛责,便顺着聂临风的话说道:“你这几日便待在寝宫好好休息,不要再乱跑了。”

  连隐炼还想多说点什么,聂临风见状不妙,立刻把人抱走了。

  回去的路上连隐炼还在闹脾气,一会儿说那东西是二皇子送的,一会儿又说是自己送聂临风了,还有一会儿闹着要找他父皇理论,听上去逻辑清晰,但其实有些语无伦次了,聂临风知他这是累了,也没有打断他,任由他发泄。

  他以为这事儿到此便告一段落了,但他实在低估了连隐炼的执拗,之后连隐炼又去找了皇上几次,但都没能要回那块玉佩,最后连隐炼也放弃了,把自己手里那半给了聂临风,还特地交代他别再给皇上看见了。

  至于另外那块儿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我还以为那块玉佩随着父皇去世,再也找不到了呢,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连隐炼拿着玉佩看了一会儿,没有再放回去,而是收了起来,“既然我那块给你了,那这块我就自己留着了。”

  他分配的认认真真,但聂临风的注意力却完全没在这上面。

  他惊喜道:“你想起玉佩的事了?”

  “想起来了。”连隐炼道,“这是二皇兄送我的,这块本来是我送你的,但被父皇拿走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不重要。”聂临风弯起眼睛,连隐炼能想起来,说明他的记忆真的是可以恢复的,“这里可能有线索,我找找。”

  “好吧。”连隐炼点了一下头,想了想,又道,“可以去问问母后,说不定她知道。”

  “嗯,先上去吧。”

  连隐炼应了声“好”,左右看了看,飞快从架子上拿了两本书,这才跟着聂临风离开了密室,回到书桌旁,把密室关上。

  “你再去睡会吧。”连隐炼把书放好,又看向聂临风,“明天还要上朝呢,大臣估计很多话想问。”

  “那你……”

  “我就在这看书,哪也不去。”

  “好吧。”聂临风叹了口气,他的确不该盯得这么紧,“要是累了就休息。”

  “就说我睡好久了。”连隐炼冲聂临风安抚地笑笑,打起精神来去研究密室内拿出来的两本书。

  他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就这么看到天亮,但他实在高估了自己对学习的热爱和知识水平,这两本书有一本是用他不懂的语言写的,另一本倒是看懂了,但是内容晦涩难懂,一页他得看老半天。

  天蒙蒙亮的时候,连隐炼终于成功被那书催眠了,等再醒时,太阳都挂到脑袋上了,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床上,殿内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王爷,事有轻重缓急,相信陛下会谅解的。”

  “怎么,几个时辰,边关将士等得,钱大人等不得?”

  “可这已经耽误好几日了,前些天王爷一直……”

  “等都等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会。”聂临风说着扫了那个大臣一眼,屋内立刻陷入沉默。

  连隐炼在床上听得一脸懵逼,但总不能真让那么多人等着,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陛下?”福瑞守在床边听见动静,见他要过去,立刻过来了,“先洗把脸吧。”

  连隐炼点点头,飞快洗了把脸便出去了,几个大臣看见他出来,立刻跪下高呼万岁,但总会有意无意的偷偷抬眼瞄他,毕竟皇上驾崩这事早就公诸于众了,结果今天忽然告诉他们这人活过来了,多惊悚。

  连隐炼也不在意,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自己坐到书桌前,顶着众人的目光干咳一声:“哪位爱卿跟朕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在说列人国的事。”聂临风解释道,“前些日子公伯和新对陛下出手,人现在关在天牢,列人国要求交出他们的皇子,否则就要来……抢。”

  连隐炼:“……”真是不管怎么都是个好借口。

  “所以呢?”连隐炼又道,“哪几位认为该战,哪几位认为该和?”

  几个主战派立刻往聂临风的方向靠了一点,聂临风的态度不问也明显了,剩下几个立刻跪下来跟连隐炼唠叨什么天下苍生,分析为什么要讲和,来来去去就是那么一套话。

  他们说的连隐炼倒是听得明白,毕竟之前都为列人国的事吵过不知几回了。

  聂临风坚持要等他醒了再谈,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想放权了,但他性子温软,议和的可能性太高了。若是由他提出,现在的聂临风绝对会立刻跳反,几个主战派的大臣估摸着也是看明白这点,才会想让聂临风跟以前一样先斩后奏。

  想了一下,连隐炼问道:“游将军已经到了吧?”

  聂临风点头:“你不用担心。”

  换作之前,连隐炼的确会考虑很多。

  但公伯和新上次居然冲着聂临风去,还差点把聂临风害死,就冲这点,他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看他眼神坚定起来,聂临风笑道:“想好了?”

  连隐炼点头:“打,而且要打到他们以后不敢作妖。”他说着顿了一下,又犹豫起来,“可是周边的小国怎么办?列人国若是联合上他们……”

  “那就得靠乌歌了。”聂临风依旧是笑着,显然对这件事已经有了对策,“一样法子,列人国能用,乌歌怎么不行?”

  连隐炼会意:“能行吗?”

  聂临风点头,连隐炼也跟着点了一下头:“那我现在拟诏?”

  “陛下!!”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连隐炼说着横了几个主和派的大臣一眼,没什么威慑力,反倒撒娇似的,有点可爱。

  几个臣子都是看得一愣,随即就收到了来自摄政王的死亡注视,立刻收回目光,低下头不说话了。

  “都退下吧,有事明日朝议再说。”聂临风大手一挥,直接把人轰走了,等人都退了,才过去接连隐炼的笔,“我帮你写吧。”

  连隐炼感动了,他最不会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了,每次写诏书他就脑袋疼。

  看他扑闪着一双眼,聂临风心里暗笑,直接伸手过去把人往旁边推了一点,坐了下去。

  龙椅就这点好,够宽敞。

  连隐炼也没觉得什么,盯着聂临风写的诏书看了好一会,忽然“咦”了一声:“你的字跟我好像。”

  “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应是。”聂临风无奈地看了一眼两人写的字,连隐炼虽然回到古代后又把字捡起来了,但时日太少,字还是有些歪扭,但从形势可以看得出跟聂临风的字的确很像。

  “啊想起来了!”连隐炼忽然道,“这是太傅的字!”

  聂临风弯了弯唇角,点点头:“承蒙陛下厚爱,先帝为了让陛下乖乖去上课,便破例让我同几位殿下一起,跟随太傅学习。”

  连隐炼一听更乐了:“那以后诏书是不是都可以让你拟?”

  聂临风闻言也笑了,放下笔,凑到连隐炼耳边小声道:“你以为以前的诏书都是谁写的?”

  热气喷在耳朵上,连隐炼耳朵一下红了,微微转过头,没来得及躲开,就被聂临风捏着下巴转回去吻住了。

  气息暧昧交融,连隐炼连稍微挣扎一下都忘了,直到听见殿门被带上才猛的想起福瑞刚刚还在屋里,羞得立刻推开了他。

  “怕什么,福瑞又不是不知道。”聂临风弯了弯唇角,贴着连隐炼耳朵小声道,“那天你半昏睡的时候又哭又闹的,还是他帮了我一把。”

  “你你、你闭嘴。”连隐炼耳朵更红了,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不说。”聂临风弯了弯眼睛,“我现在这算同陛下心意相通吗?”

  “那……算的吧?”连隐炼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聂临风一眼,“如果你不介意我想不起以前的事……”

  “不介意,以前的你跟现在的你,我都爱。”聂临风说着又在连隐炼发上落了个吻,“那陛下……准备如何安置后宫的妃嫔?是要留着宠幸,还是……”“我、我……我会处理好的。”连隐炼小声道,“既然跟你在一起,那我就会负起责任的!”

  作者有话要说:念念啊,再过不久,你就要找摄政王负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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