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_穿越驸马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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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

  “什么情况?!”温廷筠被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探头向墙壁上的大洞看去。

  却见墙壁那头的长公主府里,流素正带人在忙乎着什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墙壁是被她带人弄坏的!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温廷筠对墙壁那边正在忙乎的人高声怒道。

  流素站在墙壁那边,对他福了福,扬声回道:“侯爷,长公主说要在这边的墙壁上开一扇门,走动起来比较方便!”

  “什么?!”温廷筠不禁被流素的话惊呆了,抬头看了看墙壁上已经被凿出的大洞,不由气结,一撩衣袍,踩着一堆瓦砾,从墙壁上的大洞走到了长公主府里,高声问道:“长公主在哪?带我去见她!”

  流素仿佛早有预料般,十分爽快的应了一声,对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下人们高声说道:“你们继续弄吧,赶紧的,争取今天就弄完!”然后转身,带着温廷筠,向长公主府里走去。

  流素带着温廷筠去了花园里的暖阁,长公主正坐在暖阁里看书,见流素带着温廷筠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着他,笑着说道:“你来啦!”

  “你要在我府上的墙壁上开门,也要事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吧!”温廷筠见她这份风轻云淡的模样,心中不禁更加来气,扬声怒道。

  “不就是开扇门吗?”长公主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道:“门开好了,你那边也可以上锁啊,其实跟墙壁也没什么不同,不用为这么点小事去惊动你吧!”

  温廷筠一时间被她的歪理弄得说不上话来,半响才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在我家墙壁上打了那么大一个洞,还说不用惊动我?”

  “哦,也对,是我考虑不周了,那我请侯爷吃涮锅子赔罪如何?今天庄子上正好送了新杀的羊羔肉来!”长公主态度极好的开口认错,倒是让温廷筠没法再冲她发火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片刻后反应了过来,无奈的开口问道:“既然两边都能上锁,那你还费那个劲,弄个门出了做

  什么?岂不是白费力气?!”

  “不会啊!就像今天这样,以后我要是有事找你,或是你有事找我,就让下人们去通禀一声,到时候,提前把这扇门打开,咱们不就不用再出府绕那么一大圈了吗?”长公主一副你怎么这都想不到的模样,理直气壮的开口回道。

  温廷筠再次被她的歪理弄得无语了,谁知这时,曲笺却带着捧着铜锅和各种食材的下人进来,开始布置晚膳。

  说实话,温廷筠也确实是想吃火锅了,下雪天吃火锅,是最享受的事情,可是,火锅一个人吃又没意思,他前两天下雪的时候,就想找谢星瀚一起涮火锅的,可是也不知道他最近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根本就不见人影,结果温廷筠也就没能吃上心心念念的涮火锅。

  原本就因为簪墨的事情闹心的温廷筠,也不想回去一个人郁闷,既然长公主这里已经准备好了锅子,那就在这吃呗,正好还能找人说说话,排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长公主不愧是公主,各色食材摆了满满一桌,其中各种肉类就不提了,就连大夏朝冬天里少有的青菜,都有不止一种,看得人垂涎欲滴。

  待下人们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后,长公主便挥了挥手,让她们都退了下去,屋里只剩下她和温廷筠两人,让温廷筠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下来。

  不一时,铜锅里清凉的鸡汤,就已经开始翻滚了,长公主拿起桌上掐丝珐琅蜜釉的酒壶,给温廷筠面前的酒盅倒满,然后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廷筠也不矫情,接过长公主手中的掐丝珐琅蜜釉的酒壶,也同样给她面前的酒盅倒满,两人举起各自面前已经倒满了酒的酒盅,相视一笑,仰头一饮而尽。

  外面皑皑残雪,屋内热气腾腾,吃火锅不仅在于美味,更在于气氛,两人边聊边吃,时不时喝上一盅小酒,竟觉得无比的舒服惬意。

  “簪墨,你还记得吗?”温廷筠毕竟是个男人,而且是个现代男人,对于内宅之事,实在不太了解和擅长,簪墨这件事情,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想听听长公主的看法,于是主动开口问道。

  “记得,她怎么

  了?”长公主夹了一块羔羊肉,放进铜锅里,扭头看向温廷筠,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昨天晚上,徐景耀到我府上谈事儿,喝多了,结果簪墨她……她……”爬床这两字,温廷筠犹犹豫豫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结果簪墨她主动去爬了徐景耀的床?”谁知长公主却是替他把话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温廷筠惊讶的看向长公主,失声问道。

  “这种事情很多,一点都不稀奇啊!况且……”长公主伸手把铜锅里已经变了色的羔羊肉,夹出来,放在了温廷筠的碗里,看着他,笑着说道:“之前去福建的路上,就能看出来她喜欢徐景耀了,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我怎么没看出来?”温廷筠闻言,却是挠了挠头道。

  “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明显,后来你出事失踪以后……”长公主说到这里,大约是又想起了那段痛苦的经历,语气有些伤感的接着缓缓说道:“大家都受了刺激,徐景耀大约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你的两个丫鬟都很照顾,接触的多了,她才表现得越来越明显的了!”

  “怪不得我没察觉!”温廷筠有些木然的夹起长公主放在他碗里的羔羊肉,味同嚼蜡的放进嘴里,咽下去后,又接着说道:“可是,就算她是真的喜欢徐景耀,也不该这样去爬他的床啊!她这样,就算将来被徐景耀收入房中,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啊!”

  温廷筠还是不能理解簪墨的行为,不由叹道。

  “徐景耀是去找你谈合伙做生意的事情吧!”长公主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突然开口,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温廷筠再次惊讶的看向长公主,难道她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手?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

  “很难猜吗?”长公主见他那副惊讶的模样,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道:“簪墨之所以敢这样孤注一掷的去爬徐景耀的床,一定是因为徐景耀有求于你,她觉得就算徐景耀不喜欢她,不想把她收入房中,但是忌惮着有求于你这件事情,也必然会把她收入房中,而且冲着你的面子,还不得不给她应有的体

  面,而现在,很可能要重开海禁,徐景耀除了要跟你合伙做买卖外,还有什么事情,会需要依仗于你?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温廷筠听完长公主的话,心中不禁有些羞愧,是他小瞧了长公主的智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忙伸手涮了片羔羊肉,夹到了长公主的碗中。

  长公主愣了愣,随即眼含笑意的伸手,夹起碗里的那片羔羊肉,放进了口中,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可能是关心则乱,也可能是温廷筠原就不了解女人心中的那些弯弯绕,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他真是一点也没想过,簪墨竟然还有着这样的算计,此时被长公主点破,神色间不由黯淡了下来。

  怪不得,自己总觉得簪墨这样不问后果,孤注一掷的行为,有些不通情理,而且簪墨她也不是个鲁莽愚笨之人,怎么会做出这样不顾后果的事情来,原来她心中早就已经算计好了!

  温廷筠仰头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酒盅,叹了口气,有些黯然的开口说道:“可惜,她太不了解男人的心思了!”“是啊!”长公主将口中的羔羊肉咽了下去,也幽幽的开口说道:“她不知道,在男人的心目中,事业远比爱情要重要得多,她也不知道,男人对于自己不爱的人,能有多狠心!”

  原本没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的温廷筠,此时却是心情有些沉重,自从他穿越过来后,簪墨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尽心尽力,他原先想着,就算她是爬了徐景耀的床,也只是因为真的喜欢他,而不是因为其他的心思,自己看在她尽心尽力服侍自己一场的份上,大不了就成全了她。

  可是,如今看来,她心里既然有着那样的算计,自己处理这件事情,却是不能大意了。

  而且,事后徐景耀没有来见自己,就先行离开了,自己当时没有多想,真的以为像簪墨说的那样,徐景耀是因为酒后睡了自己的贴身婢女,而不好意思,没脸来见自己,才连自己的面都没见,就告辞离开的。

  可是,如今看来,恐怕徐景耀早已经

  想到了这个问题!

  簪墨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她算计的事情,自己也许不会第一时间察觉,可是被她算计,从小生活在勾心斗角的勋贵世家里,见多了的徐景耀,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他是不会傻到把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带回去,放在房里,时刻提醒他自己被人算计和需要仰仗别人提携的事情的。

  而自己呢,也幸好有长公主提醒,否则傻乎乎的为了成全簪墨,让徐景耀把她带回去,收入房中,徐景耀可不会以为自己不知道簪墨的算计,只会以为自己是跟簪墨事先计划好的,好让簪墨在他身边,时刻提醒他,自己在他艰难之时出手相帮,让他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恩情!

  到时候,徐景耀与自己有了心结,到最后,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温廷筠越想越是气恼,伸手一把拿过桌上掐丝珐琅蜜釉的酒壶,一仰脖,咕嘟咕嘟一口气把酒壶里剩下的酒,全都灌了下去!

  “你干什么?!”长公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忙伸手把他手中的酒壶抢了下来。

  “我一点都没察觉到她的算计,甚至还在想,要不就成全了她的这片真心!”温廷筠低着头,声音苦涩的低声说道。

  “这正是我喜欢你的地方啊!”长公主伸手握住了温廷筠放在桌上的右手,看着他,柔声说道:“你虽然聪明睿智,能力非凡,但却有着一颗柔软温暖的心,所有真心对待你的人,你都会回报以真心,你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不会在追求权势的道路上迷失自己,这是你的优点,不要为这样的事情责怪自己!”

  “而且……”长公主用力握了握温廷筠的手,继续说道:“就簪墨自己来说,她不过就是想着借着你的势,得到跟自己喜欢之人一生一世的机会,她的出身限制了她的眼界和认知,她不会知道,她这样的算计,对于上位者来说,有着怎样复杂的利益纠葛,其实,她心里应该也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连累了你!”

  长公主的话,让

  沮丧自责的温廷筠心情好受了些,但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要解决的,一想到自己要亲手毁掉簪墨的一生,温廷筠便觉得喘不上气来。

  锅子什么的,自然也就吃不下去了,温廷筠便起了身,开口告辞。

  “外面路滑,你又喝了酒,出去的时候小心些,就从新开的那个门回去吧,别再出府绕那么一大圈了……”长公主拿过一旁的黑色裘皮大氅,给温廷筠披在了身上,一边用白皙修长的手指给他系着大氅的系带,一边轻声嘱咐道。

  温廷筠低下头去,眼前是长公主浓长轻颤的睫毛,小巧挺立的鼻梁,和正在翕动着的红唇,一时间,竟看得有些呆了。

  “好了!”长公主系好了大氅的系带,仰起头笑着说道。

  温廷筠看着这张雍容艳丽,言笑晏晏的脸庞,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低头吻住了那张饱满小巧的红唇……

  良久后,两人才分了开来,温廷筠抱着被他吻得几乎站立不住,柔若无骨般靠在他怀里的长公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谢谢你!”

  直到许久后,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长公主站在暖阁门口,目送着温廷筠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才转身回了屋。

  而温廷筠的脸上,则是挂着淡淡的笑意,原来有人一起吃饭,一起聊天的感觉,竟然这样的好!即使自己走在寒冷的冬夜里,也知道有人在背后默默关注着自己。

  温廷筠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在这世上,再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心情蓦地好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还不待他去上衙,徐景耀就来了。

  果然如温廷筠预料的那样,徐景耀只是把自己的行为当成是一次普通的酒后乱性,在给温廷筠道歉后,一点要把簪墨带走,收入房中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是没去找长公主之前,温廷筠也许会直接说起簪墨对他的感情,让他把簪墨收入房中,可是此时,温廷筠却只能笑着让徐景耀不必介怀,说都是自己管家不严,才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两个男人几句话间,便决定了一个女人的命运,温廷筠虽然理智上明白,这么

  做是最好的,可是情感上,确实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思来想去,温廷筠只能带着簪墨回了温府,把事情原委原原本本的讲给了温夫人,然后把簪墨交给了温夫人处理。

  温夫人听得目瞪口呆,半响才回过神来,却是气得肝疼,指着温廷筠半天没能说上话来。

  缓了片刻,才有些无奈的道:“你说你堂堂一个侯府,怎的竟这般的没有规矩?贴身的一等大丫鬟,竟然能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来!说到底,还是缺了个女主人来执掌中匮,你一个大男人,成天忙着外面的事情,也没人帮着打理内宅,再这么下去,可怎么是好啊!”

  太夫人如今身子不好,自己又要掌管温府的中匮,也顾不上温廷筠的侯府,长公主那边如果不放手的话,温廷筠是绝不可能再娶的,温夫人越想越觉得郁闷,不禁开口问道:“你和长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行不行的,你也尽早有个准信,别拖到最后害人害己!”

  这个问题,就连温廷筠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回答温夫人?因此温廷筠连忙借口自己还有公事要忙,转身跑掉了,气得温夫人心口疼。

  温廷筠原本是拿公事当借口,谁知竟一语成谶,刚从温府出来,去了鸿胪寺,便有圣旨来,说他管理内库账目的方法极好,让他去户部暂时担任因赵侍郎家里母亲去世,要回乡丁忧而空出的侍郎之位,改革户部管理账务的方法,待明年三月官员考绩后,再安排合适的官员接手户部侍郎一职。

  温廷筠接到圣旨时简直无语了,自己就是好用呗,也不能哪哪都用啊!管理个内库还好,那就是皇上的小金库,爱怎么管就怎么管,也不涉及到其他人的利益。

  可是,现在可是户部哎!要是真的改革起来,得动多少人的利益?!自己可还没活够呢!皇上这是真的打算把他变成孤臣,只能为他所用,成为他手里的那把刀吧!

  就在温廷筠为这件事情头疼之时,京城里却突然流传起来两个消息。

  一个是,被派去福建,查福建总督周超意贪污枉法一事的忠勤侯谢星灿,在临清上岸补给时失踪了!

  这个消息,其实温廷筠是早有心里准备的,可是,另一个消息,却让他有些傻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x.】和【killer】扔的雷,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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