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_穿越驸马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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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温敬严,他看着太夫人,满脸不解的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要分家?”

  太夫人却是并不回答他的话,反而看着还在惊诧中,没有回过神来的温敬宽,开口问道:“你媳妇要给笙哥儿娶永昌候府通房生的庶女,你可知道这件事情?”

  “我……”温敬宽看了看站在一旁,同样满脸震惊的二夫人,犹犹豫豫的开口回道:“我听她说过……一嘴。”

  “那就是知道了!”太夫人语气平缓淡然,但任谁都能感觉到,那种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温敬宽正想再开口解释两句,却又听到太夫人继续说道:“那她背着我,已经与永昌候府交换了庚贴一事,你可知道?”

  “什么!”还不待温敬宽回答,温敬严却是先失声惊呼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看向二夫人。

  要知道,二夫人虽然是笙哥儿的母亲,但如今太夫人这个祖母还在,笙哥儿的婚事,就算不由太夫人这个祖母做主,也决计是要事先得到她的同意的,否则就是不孝,温敬严万万没有想到,二夫人竟然会如此大胆,竟然敢背着太夫人,就与永昌候府交换了庚贴!

  温敬宽听完太夫人的问话后,却是嗫嚅着说不上话来,只会不停地去看二夫人。

  原本以为自己给笙哥儿找了门好亲,等大家知道了,都只会夸自己能干的二夫人,此时才有些傻眼了!

  “母亲,我给笙哥儿找了门再好没有的亲事了,您不是应该替他高兴么,再说,我……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您的,您总住在侯府,也不回来,我……我这要告诉您,也来不及啊!您……您不能因为我没告诉您这件事情,就要分家吧!”

  站在一旁的温夫人听着二夫人的话,也不由瞪大了眼睛,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这也太大胆了些吧,瞒着太夫人,私下里给笙哥儿议亲,如今太夫人生气了,她还竟然还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温敬宽听见二夫人的回话后,竟然一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模样,开口对太夫人急切的说道:“对,对,母

  亲,我们不是不想跟您说,是您总住在侯府,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人家永昌候府门户高,咱们也不好让人家等不是,总之,能给笙哥儿找门好的亲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母亲,您不是也希望笙哥儿能找门好的亲事吗!”

  温敬严一脸震惊的看着温敬宽,自己这个庶弟,虽然胆子小,耳根软,读书不行,也没什么能力,但对太夫人,却是一向很孝顺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父亲故去多年,母亲也没有想着让他分出去单过,仍是把他一个庶子带在身边,而且还让他打理温家的庶务,也算给了他十足的体面了,可谁能成想,如今他为了能够攀上永昌候府这门亲事,竟然会瞒着母亲,先斩后奏,做出此等不孝之事来!

  如果他们两口子不知道跟永昌候府结亲,对于温府和筠哥儿来说,并算不上是件好事,那他们又为何要瞒着太夫人和自己?!

  温敬严看着温敬宽的眼神中,渐渐浮起一层失望之色。

  太夫人看向温敬宽的眼中,也同样升起了浓浓的失望之色。

  温敬宽虽是庶子,但他生母早逝,六、七岁的时候,就来到自己身边,跟温敬严一起,由自己抚养长大,虽然自己从没有刻意区别对待过他们两兄弟,但温敬宽的性子已经养成,又时刻记着自己庶子的身份,最后养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胜在温和善良,也没什么心机和野心,可谁能成想,找了个这样的媳妇,渐渐就被带歪至此!

  唉……都是命吧!太夫人叹了口气,心中说不出的郁结,当初她明明看好的是一个秀才家的嫡女,可温敬宽却偏偏看好了七品官员家的庶女,说是看她顺眼,其实不过是图她的身份罢了,结果呢?

  嫡女自小跟在主母身边,学的是理事当家,人情世故,庶女待在方寸之内的闺房里,眼里心里却只有内宅争斗,高门大户的庶女就更不好了,她们过着比一般人奢华的生活,眼界心胸却跟不上她们身处的地位,如果是个愚笨守己的,还算不错,至少可以安分的过日子,可如果是个心比天高的,就会如二夫人般搅得家宅不宁,如今,竟然还要

  再牵涉进政治斗争中,置家族的利益于不顾!

  太夫人疲惫的抬手捏了捏眉心,开口徐徐说道:“敬宽,该说的话,我刚才都已经跟你媳妇说过了,就算你没有出仕,给温家打理庶务这么多年,与永昌候府定亲这件事情其中的利弊,想来你也应该明白一二,我们温家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跟永昌候府结亲的,或者你们想办法退了这门亲事,或者……你们分家出去另过去吧!”

  “母亲!不!我……我不分家!”温敬宽面色惶恐的扑倒太夫人膝下,惊慌失措的高声喊到。

  太夫人眼中闪过一道喜色,低头看着快要哭出来的温敬宽,沉声道:“那就赶紧想法退了永昌候府这门亲事!”

  “母亲,这……这样不好吧,我们两家已经交换了庚贴,这时候反悔,岂不得罪了永昌候府,母亲,这回就算了,以后我一定对您言听计从,事事请示,再不敢瞒着您行事了!您就饶了我们这回吧!”

  原本也有些无措的二夫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也猛地扑倒太夫人的膝前,用帕子捂着脸,高声嚎哭道:“是啊,母亲,我们以后一定事事都按照您老人家的意思行事,再不敢瞒着您行事了,您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以后笙哥儿发达了,也必不会忘了您老人家的!”

  原本眼中还有一丝喜色的太夫人,看着扑到自己膝下连哭再嚎,却就是不肯退亲的温敬宽夫妇二人,缓缓闭上了眼睛,待再睁开时,已是清明得没有一丝感情。

  “敬严,让人去请族老来做个见证,明日我们温府分家!”太夫人没有再跟温敬宽两口子废话,直接开口吩咐立在一旁神色复杂的温敬严。

  温敬严原本以为母亲给了二弟转圜的余地,他定然会听母亲的话,想法去跟永昌候府退亲,谁知,他竟然会这样说!看着明显心意已决的太夫人,温敬严叹了口气,应了一声,拂袖而去。

  一直处于惊讶中的温夫人,虽然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但二夫人在这个家里好似搅事精般,没个安生的时候,早就让她心生厌烦,再加上上次,她竟然还想要把筠

  哥儿逐出家门,温夫人心里早就巴不得她赶紧分出去单过了,如今自然是不会站出来说什么的。

  温敬宽两口子一听太夫人的话,惊得伸手抱住太夫人的腿,不住的求饶,不肯离开,最后还是温夫人无奈之下叫了几个婆子来,将闹得精疲力尽的温敬宽夫妇拉回了他们自己的院子。

  之前温廷筠与长公主和离后,二夫人说要把温廷筠逐出家门时,太夫人其实已经心生不满,但后来二夫人在温敬宽的劝说下,没再闹腾,太夫人也就没再说什么。

  刚才太夫人跟二夫人分析跟永昌候府结亲这件事情的利弊时,二夫人心心念念,想的全是她家笙哥儿的前程和好处,竟是半点也未曾为温家和温廷筠考虑,那时,太夫人就知道,二夫人的心里早就已经与温家分了心,要不是顾念着自己从小带大,又一向孝顺听话的温敬宽,太夫人也不会再给了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谁知……

  眼见着对温敬宽夫妇二人彻底失了望的太夫人,是真的铁了心要分家了,整个温府瞬间都慌乱了起来。第二日一早,温敬严便在太夫人的催促下派人将族老接了过来。

  温府正堂里,满脸憔悴,挂着两个黑眼圈,一看就没睡好的温敬宽夫妇俩还在不停的哀求着太夫人,可惜太夫人却根本就不为所动。

  太夫人之所以会如此坚决而又迅速的分家,其实也是为了温敬宽夫妇好,因为她心里清楚的明白,永昌候府在这个时候主动上门来,要跟笙哥儿结亲,全是因为温廷筠,如果分了家,作为庶子的温敬宽一家,就跟温廷筠没多少关系了,永昌候府必然不会再想跟笙哥儿结亲,他们家主动反悔,笙哥儿也就不用娶个通房生的庶女,将来再走他爹的老路了!

  因为太夫人还健在,温家的宅子是不能分的,而当初温老太爷的家境一般,高中了探花后,才得以娶了永宁候府的嫡女,凭着太夫人的嫁妆,才一点点有了温家如今的情形,作为庶子,温敬宽是没有资格分太夫人的嫁妆的,所以如果按照律例来分,他能分到手的家产,不过不到两千两银子,只是,太夫人与他终究有些

  情分,再加上还有笙哥儿和锦哥儿两个孙子在,又不想闹得太难看,最终分了他五千两银子。

  温敬宽和二夫人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想分家,但见太夫人心意已决,也知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如果现在不接受,太夫人一气之下闹上衙门,那他们连现在这五千两银子也拿不到了,可就更是鸡飞蛋打了,只能不情不愿的在族老的见证下,签了分家文书。

  五千两银子看起来不少,可是想在京城里买个位置还不错的三进院子,就几乎要全部花光了,如今温敬宽也不能再打理温家的庶务了,也没个进项,以后的日子又要怎么过?!

  因此,虽然名义上是分了家,不过温敬宽一家却是拿没买好住处做借口,一直赖在温府,迟迟不肯搬出去。

  不过温廷筠却是不在乎他们到底有没有搬出去的,反正他们在名义上是分了家的,将来二夫人就是再做出些什么荒唐的事情来,也都是跟温家和自己无关了!

  很快便到了出发的日子,处理完了这些糟心事儿,终于能够没有后顾之忧的安心去福建的温廷筠,安排好了侯府各项事宜后,拜别了太夫人和特意赶到侯府相送的温家众人,出了门。

  已经等在门口的仪仗和护卫队伍,规模之大,让温廷筠吃了一惊,再看到队伍领头之人后,温廷筠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惊呼声脱口而出,“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侯爷不喜欢?!”一身戎装的徐景耀跳下马来,边对温廷筠行礼,边笑着回道。

  “这趟差事有多凶险,你又不是不知道!别人躲都来不及,你还要主动往上凑!”温廷筠见他仍是一副懒散随意的模样,不禁有些气结。

  此次出使福建,与外国人谈判重开海禁一事,代表了皇上的脸面,肯定是要由禁军护卫的,因此带队之人出自在禁军中有着最高地位的銮仪卫,倒是理所当然,但是以徐景耀的身份和资历,如果不是他主动争取的话,应该是轮不到他的。

  “这样人生才能过得精彩啊!”徐景耀却是丝毫不以为意,神色轻松的开口回到,好似他要去的不是凶险的出

  使,而是要去春游一般。

  温廷筠无奈的摇了摇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神色微闪,状若无意的开口问道:“你这么胡闹,你家里人不管你吗?!”

  “我家里人?”徐景耀歪头想了想,笑着回道:“我家里人一向都不怎么管得了我,不过这次父亲倒是十分支持我,他总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成天窝在京城里享福,能有什么出息,倒是我大哥,今天说太危险了,不让我去,明日又说好男儿应该出去见识见识,一天一个样,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温廷筠听了他的回答,不由心头一跳,脑中却是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还不待他开口转移话题,徐景耀却已是看着他身后的随行人员,啧了一声道:“我说侯爷,您这是去出使啊,还是去度假啊!怎么还带着丫鬟啊?!”

  温廷筠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向跟在自己身后的簪墨和春末两个丫鬟看了过去,不由苦笑着回道:“你以为我想啊!可是长公主与咱们同行,这一路上路途遥远,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不带两个丫鬟,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去长公主那边来回通信啊!”

  徐景耀被他说得一愣,随即抬手对他拱了拱,一脸佩服的道:“侯爷不愧为侯爷,想的就是周到,小的甘拜下风!”

  “别贫了,赶紧出发吧!咱们今天还得赶到通州上船呢!”温廷筠抬手捶了损友徐景耀的胸膛一拳,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身后的知行一脸不舍的看着温廷筠上了马车,还不忘拽着他当上侯府管家后,给温廷筠新找的两个贴身小厮,念恩和念往的胳膊,翻来覆去的嘱咐着路上应该注意的各项事宜。

  隔壁长公主府里出来的五辆马车,早已悄无声息的驶进了出使的队伍中,在禁军的护卫下,一起向城门外缓缓行去……

  温廷筠有些留恋的掀起马车车窗的帘子,回头向侯府看去,却见侯府门前,太夫人和温家众人,还有知行和洗砚,正站在那里,目送着他们车队渐行渐远,眼中不禁渐渐浮起了一层雾气。

  结果,谁知就在温廷筠正兀自伤感之时,眼前突然有人怼过来一只帕子,差点怼到他的

  脸上。

  “干什么?!”正在伤感的温廷筠忙往后一仰头,躲了开来,同时下意识伸手,将怼在自己眼前的帕子抢了过来。

  谁知一抬头,却看到了马车外,与自己并行,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的谢星瀚。

  “擦擦眼泪!”谢星瀚目视着前方,好似没事人般,嘴里却吐出让温廷筠气结的话来。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温廷筠被他气得下意识开口反驳,却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看着他,瞪大了眼睛,猛地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差!”谢星瀚的回答还是那么的简洁直白,可是却让温廷筠更加的不解了!

  出使的护卫,除了领队和几个小头目是銮仪卫的人外,其他的人,都是从西山卫抽调来的,谢星瀚不是已经调进了羽林卫么,怎么也会出现在出使的护卫中?

  “你自己主动要来的?”温廷筠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问到,除了这个理由,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原因,让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谢星瀚出现在这里。

  谢星瀚闻言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温廷筠顿时明白了,他定然是自己想去,所以找了带队的徐景耀,这才被抽调了进来,难怪自己这几天想要去找他告别,他却总是不在,原来是忙着要跟自己一起出使去呢!

  这么凶险的路途,却有知心的兄弟心甘情愿的主动陪同,温廷筠看了看走在队伍最前端,意气风发的徐景耀,再扭头看了看面无表情走在自己身边的谢星瀚,突然之间升起了无限豪情,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一趟差事,一定会顺利完成!

  温廷筠倒是豪情万丈,对此次出使信心倍增,可是,现实却给了他一击重击!

  出使队伍从通州上船后,才走了三天时间,就有下人慌慌张张的跑来回禀道:“侯爷,不好了,长公主晕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x.】扔的雷,感谢小可爱【killer】扔的手榴弹,笔芯~

  明明设了定时发表,不知道为什么没按时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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