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章_穿越驸马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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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你不是原来的温廷筠!”长公主这句石破惊天的话,让温廷筠的瞳孔急剧收缩,心脏猛地突突狂跳了起来,一瞬间,手心里全是汗,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被发现了吗?

  她已经知道我不是原来的温廷筠,而只是异世的一缕孤魂,占据了原来那个温廷筠的身体吗?

  她会怎么做?

  把这件事情公布出来,让人烧死自己这个妖魔鬼怪?

  还是拿这件事情威胁自己,让自己任她予取予求?

  太夫人、温夫人、温廷卿这些温府众人,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知行、簪墨、洗砚和春末那丫头,他们这些忠心跟着自己的人,又会不会受到牵连?

  两个损友谢星瀚和徐景耀知道后,是会害怕,还是会高兴?

  ……

  一时间,温廷筠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无数个问题从他的脑海中涌了出来,却没有答案。

  幸好,夜色给了他最好的掩护,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凝视着长公主,没有丝毫的反应,让原本笑得灿烂,心中笃定的长公主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丝不安……

  东瀛皇太子那件事情的真相爆出来后,长公主日日夜不能寐,那天的情形,一遍遍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每浮现一次,温廷筠的脸,在她的脑海中,就会模糊一分。

  渐渐的,那天站在长公主府门口,冷冷的对她说,不,是我要跟你和离!和我不还手,不是因为你是公主,而是因为你是女人的少年,不知不觉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她突然惊觉,眼前这个隐瞒真相,就势与她和离,后续又做出那么多惊人之举的少年,不可能是之前那个与她生活在一起,时时闯祸,不学无术的色胚。

  可是,不管怎么看,明明就是同一个皮囊,怎么可能有两个长相一模一样,为人却完全不同的人呢?!

  “借尸还魂?!”这个惊悚的念头,不止一次的从长公主的脑海里闪过,可是,她却总觉得太过荒谬,不敢相信!

  所以,今天这样好的机会,长公主才会忍不住开口试探,可是预料中的惊慌失措或凶相毕露呢?

  为什么在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后,他竟然还能够这如此的平

  静?

  身子僵硬的温廷筠看着眼前,在月色和水光的映照下,笑容渐渐收敛的长公主,神智瞬间清明了起来。

  借尸还魂这么离奇的事情,又有几个人会轻易相信呢!如果她已经确定了自己不是原来的温廷筠,又何必大半夜的等在这里,出言试探?

  退一万步讲,就是她已经确定了自己不是原来的温廷筠,又有什么证据?她被自己顺势摆了一道,和离后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就算她这个时候跳出来说,自己不是原来的温廷筠,是个借尸还魂的妖魔鬼怪,又有谁会相信她呢!

  瞬间理清了思绪的温廷筠,轻咳了一声,缓缓向站在池塘边的长公主走了过去。

  温廷筠慢慢踱到长公主身边,与她并肩而立,眼睛却是看着面前被皎洁的月光笼上一层亮色的湖面,语气感慨的叹道:“确实,我不再是原来的温廷筠了,那么长公主呢?你可还是以前的长公主?!”

  长公主扭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语气感慨,却说着让她完全意想不到的话的温廷筠,心底却不自觉地的突地跳了一下。

  心里有些乱的长公主微微蹙了蹙眉,转过身,跟温廷筠一样看着夜色下泛着微波的水面,刚想要开口说话,却又听到温廷筠接着开口说道:“以前的长公主,会与我像现在这样,站在一起欣赏美景,心平气和的聊天吗?以前的长公主,会在意我的回答,特意等在这里,只为了问我一句话吗?”

  温廷筠侧头,看着长公主,嘴角微挑,“你看,你也不再是原来的长公主了!”

  原本自己心里就有些乱,思来想去拿不准,特意跑来试探于他的长公主闻言,不禁微微愣了愣,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可是,心里却还有几分纠结,觉得虽然他说的不错,可是跟自己刚才说的,却好像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呀!

  一直注意着长公主反应的温廷筠,见她眼中闪过纠结之色,知道原本就不太确定的她,已经有些被自己说动了,现在正是趁热打铁,乘胜追击的时候,便咬了咬牙,做出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看着眼前的水面,叹了一声道:“长公主从出生起,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风得风,要

  雨得雨,可曾体会过,原本以为自己得了无比珍贵的心爱之物,小心翼翼地奉若珍宝,可是却突然得知,你所以为的一切,皆是假象,原来,你从来都不曾拥有过这一切的感觉?”

  温廷筠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语气苦涩的低声呢喃,“恐怕没有人在经历了这一切后,还不改变的吧……”

  “无比珍贵的心爱之物……小心翼翼的奉为珍宝……”长公主的脸,突地升起了一片红霞,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原来自己在他的心目之中,竟然是这样的吗?!他不是因为自己是长公主的身份,才对自己曲意逢迎,讨好卖乖的吗?!

  “既然对你来说是奉若珍宝的东西,难道不该牢牢抓在手中?又为何会弃之如敝履?你不觉得你的话,说得太过矛盾些了么?!”勉强压下心中悸动的长公主,故意用不屑的语气回道,掩饰住了自己的异样。

  温廷筠盯着水面,良久没有回答,就在长公主嘴角挑起一丝嘲讽的微笑,觉得自己戳破了温廷筠的谎言,让他无法回答之时,耳边却响起了温廷的声音,“待有一日,长公主心中有了求不得之时,就会明白,我为何会这么做了……”

  他淡然中透着几分落寞的声音,飘荡在夏日的夜空里,夹杂着草木香气的微风轻轻吹起长公主鬓边的发丝,抚在她红晕未消的脸颊上,长公主也不知道,是脸颊,还是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轻轻扫过,搅乱了心绪,嘴里不自觉的低声重复着,“待有一日,我心中有了求不得之时……”

  搅乱了长公主心绪的温廷筠,却不再理她,转身向停在庄子门口的马车走了过去。

  待上了马车,温廷筠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忖,他大概……也许……应该,已经糊弄过去了吧!

  反正糊没糊弄过去,长公主被他这么一搅和,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找他的麻烦了!

  第二日一早,温廷筠便又赶了过来,看见一看就没睡好,神色有些憔悴的长公主,虽然心里发虚,但面上却丝毫不显,说笑着陪皇上和各位娘娘、公主吃了午饭,便将他们送出了庄子。

  皇室众人意犹未尽的

  上了马车,浩浩荡荡的回了宫。

  皇上和各位娘娘出宫,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京城的人,自然是没有不知道的,待得知了皇上是带着皇后和各位娘娘去了温廷筠京郊的庄子上,给皇后娘娘庆生后,更是个个被惊得不行,都在心中暗暗感叹,这得是有多大的脸面啊!

  再过了两日,待温廷筠把皇上给他题的匾额做好,挂在了庄子大门口上以后,更是将那些原本以为他只是短暂的受宠,很快就会被皇上抛到脑后的勋贵高官们,惊掉了下巴,皇上给人题匾额?真是怎么想都觉得太魔幻了些!

  拥有了这一殊荣的庄子,自然也就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就如温廷筠之前说的那样,大家都想去看看皇上亲笔题的匾额,更想去皇上住过的地方,住上一住,沾沾龙气,让温廷筠那个原本就已经十分有名的庄子,更加的出名了!

  以前去他那个庄子度假的人家,虽然出手也十分大方,但也不好明码标价,都是凭赏,想给多少银子就给多少,可自从皇上去过,再留了个亲笔书写的牌匾在那里以后,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了,要想在庄子那里排上期,可就得价高者得之了!

  给的银子少了,那是宁可空着,也不让人用的,因着有了皇上这个因素,大家也并不觉得温廷筠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皇上待过的地方,那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待的!庄子上挣钱的速度与金额,让原本心里有所准备的温廷筠,也不禁暗暗吃惊,再加上他在京里与海因里希合伙开的那个淘宝阁,就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温廷筠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

  然而,等到真的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才知道,原来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烦恼!

  他在京里开的店铺,因着原本用得就是他名下的铺子,因此一直被人传说,铺子的老板就是他,加上有心人这段时间的观察和追查,到现在,已经可以十分肯定的说,他就是铺子的老板。

  因此,每日来定远侯府登门拜访之人络绎不绝,温廷筠在风光无限的同时,也深觉不胜其烦,特别是每到休沐之日,就更夸张了,他根本就不敢待在侯

  府中!

  正好到了要跟海因里希对账的日子,反正休沐的日子温廷筠也不敢在家待着,便趁着今天休沐,去了海因里希的住所。

  到了那里一看,约瑟夫竟然也在,待对过账后,看着挣得盆满钵满的账簿,温廷筠心情大好的对两人笑着说道:“走,本侯爷请你们去太白楼吃好吃的去!”

  海因里希和约瑟夫两人一听,也十分欢喜,最近来大夏朝传教的外国人越来越多,因着不了解大夏朝的风俗习惯,外国人与大夏朝的百姓之间颇多冲突,导致他们这些外国人都不太敢去酒楼、茶馆这样的公共场合,不受待见是一方面,要是再惹出什么祸事来,就不值得了。

  再加上,他们虽然会一些汉语,可是对于那些名字跟食物完全没什么关系的菜谱,却总是搞不太懂,几乎每次点菜,都会闹笑话,自然也吃不到什么地道的美食了,这回有温廷筠带着他们去吃好吃的,那可就完全不同了,因此,海因里希和约瑟夫两人兴高采烈的跟在温廷筠的身后,出门坐上马车,一起去了太白楼。

  一进太白楼,来迎客的小二看见跟在温廷筠身后的海因里希和约瑟夫两个外国人后,脸上便露出嫌弃的神色,只是见打头的温廷筠穿着不俗,一看就非富则贵,这才没有说什么,笑容有些勉强的迎了上来。

  待听到温廷筠说,他们三人要个雅间后,小二才暗暗松了口气,带着他们向楼上的雅间走去。

  三人跟在小二身后,刚刚上了二楼,就见一群衣着华丽,一看就是勋贵高官家的子弟们,说说笑笑的从一个雅间里走了出来。

  两波人走了个对头,在没有多宽的走廊上,迎面碰到了一处。

  那群人中有人认识温廷筠,见来人是他,忙态度恭谨的对他躬身行礼,口称“侯爷”,其他人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的,见状也都纷纷躬身行礼。

  温廷筠如今正是圣眷正浓,风头正盛之时,平日里想要特意去巴结他都还来不及,这会儿怎么可能去主动开罪他呢!

  一片弯身行礼,口中问好之中,人群中只有一个人,兀自立在那里,没有动弹。

  温廷筠原本也不太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并未在意

  ,笑着对跟他弯身行礼的众勋贵子弟们点了点头,便准备继续跟在小二身后,往雅间里去。

  结果,走了两步,却看见立在人群中没有动的永昌候世子宋远昇,正用阴沉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海因里希,不由心中微怒!

  他侧身挪了两步,挡在目光阴沉的宋远昇身前,也不说话,就那样嘴角微挑,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副什么人见到本侯爷竟然敢不来行礼的嘚瑟样,把原本压根就不打算跟他行礼的宋远昇气得两眼冒火,心口直疼!

  原本他是高高在上的永昌候世子,而他只是个被长公主扫地出门的小小鸿胪寺录事,他见到自己还要弯身行礼。

  可是,如今这才多长时间,自己还是那个永昌侯世子,而他却摇身一变,成了世袭罔替的定远侯!自己见他,还要弯腰行礼!

  宋远昇心里咽不下这口气,特别是他还看到了跟在温廷筠身后的海因里希,往日那些恩怨便会浮上心头,更是让他怒火中烧,别说给温廷筠弯腰行礼了,就是光看见他,他就觉得难受!

  可惜,如今形势比人强,就算他再不情愿,却也只能抬手拱了拱,敷衍的行了个礼,嘴里却是不服输的啐了一口,低声嘟囔了句白皮猪,便抬腿越过温廷筠的身边,大步向楼下走去。

  温廷筠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转过身,看着宋远昇,冷冷的开口说道:“堂堂永昌候世子,连个礼都行不好,竟然还有脸出来四处招摇!本侯是不是应该去拜访拜访永昌候,向他请教一下这个问题?!”

  与宋远昇一起吃饭的勋贵子弟们闻言,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都是没有想到,温廷筠竟然这样强硬,这样的不给面子!也不禁都在心中暗暗庆幸,幸好刚才自己没有怠慢于他!

  正要下楼的宋远昇听到他的话,则是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他一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的小屁孩,竟然在众人面前教训起自己来了!

  可是,温廷筠的话,却占着理,容不得他出言反驳,而且如果今天这事儿,真的闹到他爹永昌侯面前去,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他给温廷筠赔礼道歉,不

  仅如此,还会将事情闹大,而事情闹得越大,他丢的脸也就会越大!

  永昌候世子宋远昇,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不定,好半响,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过身,对温廷筠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嘴里却道:“定远侯好大的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夏朝就只有您一个侯爷呢!”

  说完后,便一甩袖子,转身往楼下走去,自以为扳回了些颜面的宋远昇,却听见温廷筠的戏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这样咒你爹不好吧!”

  “你说什么?你是谁爹!”被气昏了头的宋远昇,回身就要向温廷筠冲去,却看见温廷筠一脸莫名其妙看向他,不解的说道:“你在说什么?我虽然和离了,可是还没孩子啊!”

  跟宋远昇一起出来玩的勋贵子弟们知道,宋远昇是气糊涂了,误会了温廷筠那句话的意思,忙上前去拉住他,一边用力将他往楼下拖,一边尴尬的笑着给温廷筠陪礼,等到宋远昇被众人拉下楼,冷静下来以后,才反应过来刚才温廷筠在说什么,不禁气结,自己真真是白丢这个脸了!

  楼上的温廷筠则是心情大好,跟在他身后的海因里希和约瑟夫两人,虽然对他跟宋远昇后面的对话,没太听懂,但也不妨碍他们知道温廷筠戏耍了讨厌的永昌侯世子宋远昇,对视了一眼后,都不禁心情愉悦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听得被众人拖下楼的宋远昇又是一阵气闷。

  “父亲,我们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没脸再跟朋友们去玩乐,气得直接回了家的宋远昇,冲到永昌侯宋澜亭的书房,气恼的冲自家父亲高声喊道:“明明有能够置温廷筠于死地的东西,我们为什么还要等下去?”

  坐在书案后,正在看书信的永昌侯宋澜亭,抬眼看了看气急败坏冲进来的自家儿子,边看着手里的信,边慢悠悠的回道:“爬得越高,才能摔得越重,得意才能忘形,从未曾拥有过,就不会明白失去的痛苦!还有……”

  宋澜亭放下手里刚刚看完的书信,抬头看着宋远昇,语气略有些失望的接着说道:“教了你多少次,那些不足道的小人物,永远只是工具,而不是目标,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宋远昇没有回话,眼中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总说温廷筠不过是脚下的蝼蚁,只要是想,随时都可以收拾,可是,如今他却一天天的发达起来,风光无限,到底什么时候收拾他?别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吧!

  永昌侯宋澜亭看着儿子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将手里的书信折好,放回到信封里,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明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x.】和【killer】扔的雷,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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