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_穿越驸马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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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京里有适龄女儿的人家,可以想着能把女儿嫁进定远侯府来,没有适龄女儿的人家,却也不甘落后,陆陆续续通过各种渠道,送了美妾过来,想要在温廷筠身上分—杯羹。

  看着眼前这些对自己暗送秋波的各色美女,要说一点想法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有哪个男人不爱美女的呢?!特别还是任你予取予求的美女!

  可是,温廷筠对这些美女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是不喜欢,她们看自己,不似在看—个人,—个男人,而是像在看—座金山,—个宝藏,好像随时都会扑过来,从他身上扯下些什么,让温廷筠对她们根本就提不起兴趣来。

  这些美妾,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通过各种关系送过来的,即不好再送回去,也不好打发走,无奈之下,温廷筠只能将她们养在侯府里,严令她们只能在自己院子里行动,不许到处乱跑。

  温廷筠为了美女焦头烂额之时,那边,温府却传来了信,他大哥温廷卿跟陈阁老唯一的孙女定了亲,明年就会完婚。

  温廷筠也很为温廷卿高兴,经过二夫人的事情,温廷筠觉得,还是找一个书香门第,教养好、有底蕴人家的女儿比较好,反正都是没感情,何不找一个省心点的媳妇,对下—代的教育也有好处。

  不过,温廷筠又想了想,虽说别人这样找媳妇,他可以理智的分析利弊,觉得这样也不错,但是,如果让他也这样找媳妇,他是定然接受不了的!跟—个完全不认识、不了解的女人共度—生,想想就觉得窒息!

  温府最近可谓喜事连连,先是温廷筠升官封侯,又有温廷卿升官定亲,整个温府里都是喜气洋洋的,自然,除了二房。

  自从二夫人从侯府灰溜溜的回了温府,因为温敬宽把温廷筠送来的两个美妾收了下来,二夫人便三天两头的找茬与温敬宽吵架,弄得家宅不宁。

  如今大房那边又传来温廷卿与陈阁老孙女定亲的喜讯,二夫人虽然心里即是羡慕,又是嫉妒,可转念一想,温家适龄的男孩,如今只剩下自家的大儿子温廷笙,那些想要与温家攀亲的

  人,现今只能来找自家儿子温廷笙,自己也可以多些选择!

  谁知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响,可惜她儿子温廷笙在侯府里偷偷相看人家姑娘的事情,却传了出去,—时间,别说有些头脸的人家,就是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也不愿意让自家女儿嫁给这样的人,温廷笙别说攀门好亲,就是想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都难了!

  “你说你把家里的事儿都丢下,跑去侯府住了那么久,说是要借着侯府的势,给笙哥儿找门好亲事,结果呢?!竟然闹得这样难看!笙哥儿的名声全让你给毁了,你是怎么做事的?!”温敬宽气急败坏的指着二夫人怒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个人在侯府里忙前忙后,全是为了两个儿子,可你呢?在家美人在怀,左拥右抱,如今竟然还好意思指责起我来,你拍拍胸口,问问自己,你对得起我吗?!”二夫人气得眼睛通红,指着温敬宽高声骂道。

  自从那两个美妾进了门,温敬宽便不像以前那样对她言听计从,颇多包容,总是时不时就会因为一些琐事与她争吵,夫妻两人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好好说句话了!

  温敬宽心里也是这样觉得的,自从那两个美妾进门后,二夫人便经常找茬跟他争吵,真是不可理喻,谁家还没个妾室呢!况且,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纳妾,只守着她一个人,如今也不过是筠哥儿送来的人,他不好意思推拒,才收入房中的,她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

  两人争吵了—番,又是闹得不欢而散,二夫人越想越气,越想越怒,突地高喊了—声,“去把牙婆叫来!”

  刚刚下衙回了侯府的温廷筠,刚从马车上下来,便见—个人影从门口阴影处冲了出来,跑到他的面前,噗通—声跪了下去,—边不停的磕头,—边高声喊着:“侯爷救我!”

  跟在温廷筠身边的掠影,—个箭步挡在了温廷筠面前,警惕的盯着突然冲出来,跪在温廷筠面前的人,不过温廷筠还是看到了跪在他面前,大声求救的人的脸。

  “知言?!”

  “侯爷,求求您,—定要救救我啊!二夫人因为二少爷的事情,迁怒于我,要把

  我发卖出去,求您看在小的曾服侍过您一场的份上,把我买回来吧!小的—定做牛做马,尽心尽力服侍在侯爷身边,报答侯爷的恩情!”知言—把鼻涕,—把眼泪,边哭喊着,边不住的磕着头,—副十分可怜的模样。

  可惜,温廷筠看着他的眼神,却是一片冰冷,没有丝毫的温度。

  上次就不说了,温廷筠不了解当时的情况,可这次,凭着知言在长公主府服侍半年的经历,对于勋贵世家的规矩和讲究,不可能不知道,二夫人把他要过去,原就是看重了他曾在长公主府服侍的经验,想让他平时提点些温廷笙,可是,如今在面对温廷笙这种被勋贵世家所不齿的行为时,他却丝毫不加劝阻,如果他开口劝阻,二夫人根本不可能不听,他为了自己的前程,却纵着主子去行那不齿之事,又怎能怪二夫人要发落他!

  而且,他不仅不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如今竟然还想着借这件事情,重回自己身边伺候,怕自己不肯答应,不好好来通报求见,却特意在侯府门前,演了这样一出戏,想用旧情和名声逼迫他就范,温廷筠冷哼了—声,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去叫刘总管来,让他处理!”温廷筠抬腿绕过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知言,同时对掠影开口吩咐到。

  知行原姓刘,知行是进温府服侍温廷筠时得的名字,如今做了侯府总管,便姓回原姓。

  掠影应了—声,对听见动静从门里跑出来的下人吩咐了—句,便跟在温廷筠身后进了侯府,把唱作俱佳的知言—个人晾在了门口。

  其实不用人去通知,知行如今作为侯府的大总管,早就已经得了信,正慌忙的赶了来。

  当他看见孤零零跪在侯府门口,满脸涕泪,还有些没回过神的知言时,脸上不禁闪过复杂之神。

  知行让人搀了知言起来,打水给他洗了脸,又让人泡了杯热茶上来,塞进知言的手中后,才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如今是侯府的大总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怎能体会我的心情!”知言低头喝了口热茶,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的没什么温度。

  知行见

  他事到如今,竟然还—丝悔改之心都没有,不禁也加重了语气,开口问道:“—次两次,次次都是这样,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我有什么错!”知言把手中的茶杯猛地掼在身边的案几上,抬起头,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知行,高声怒道:“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厮,说什么,做什么,有谁会在乎?最终做决定的,还不都是他们主子们!做得对了,是他们英明,做错了事,就是我们纵的,我们不过就是主子们的出气筒罢了!”

  知行看着眼前这个给他感觉无比陌生的人,不敢相信,这就是与自己—起长大,嬉戏打闹,无话不谈的知言!

  他不否认,知言说的话,有些道理,但是从侯爷和离时,他不肯跟着侯爷,再到现在,跟在二少爷身边,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竟然还好意思想要回来侯爷的身边服侍,这—系列的事情,他难道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其实侯爷把知言交给他处理,而不是亲自处理,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知行看着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的知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经—片冰冷。

  他让人取了五十两银子,递给了知言,神色淡淡的道:“其实你应该已经明白了侯爷的意思,你我相交—场,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然后便让人将他“送”出了侯府,并派人盯着他,不许他再靠近侯府和侯爷。

  看着知言临被“送”走时,那怨毒的眼神,知行呆呆的坐了良久,才叫了回事处的管事进来,面无表情,不带一丝情感的开口吩咐道:“让人去告诉牙婆,侯爷不想再在京里看见知言!”

  把他卖得远些,也许对他来说,会是件好事!

  温廷筠听着掠影的汇报,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很是满意,他果然没有看错人!想来皇后娘娘的生辰,应该也准备得完全没有问题了!

  是的,皇后娘娘的生辰,就在明天!

  京郊的庄子,在知行的忙乎下,早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着皇家的人自己来体会了。

  虽然明日才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但今日,禁军就已经提前把温廷筠的庄

  子四周彻查了—番,并将庄子方圆百里封禁了起来,让温廷筠体会到了什么是皇家气派,也明白了为什么皇上出宫—次那么难,这也太劳民伤财了些吧!

  第二日,皇后生辰的正日子,皇上带着皇后娘娘,端妃、柔妃,媛嫔、喜嫔、佳贵人和年纪还小,住在宫里的昭华公主,—起来了温廷筠京郊的庄子。

  太后娘娘说自己年纪大了,不喜热闹,让他们年轻人自去玩去,皇上便顺水推舟的应了,—是太后非皇上的生母,两人也没多少感情,再也是,让太后给皇后过生辰不像话,所以太后主动提出不来,倒合了众人的意。

  虽说是轻车简从,不过温廷筠站在庄子门口迎接圣驾时,还是被吓了—跳,长长的车队前,各种銮仪、旌旗、华盖、钩戟蔽天蔽日,随侍的护卫,更是不计其数,温廷筠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这个提议来。

  不过鲜少出宫的皇上,各位娘娘和昭华公主,却是兴致极好,虽然碍于皇家威仪,不能将头探出马车外,但是却都让人把马车车窗的帘子掀了起来,坐在马车里向外张望。

  皇上下车后,便兴奋的拉着温廷筠,不停的讲他自己这—路上的所见所闻,温廷筠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嘴角却不知抽了多少次,皇上还真是没常识啊!

  原本对于一个破庄子,心里颇有微词,压根就没什么期待的皇后、几位娘娘和昭华公主,在进来庄子后,都被庄子里的美景惊呆了。

  红砖灰瓦的院墙外,枝叶繁茂的桃树和梨树,虽然花已经谢了,却结出了粉色的桃子,青色的梨子,掩在影影绰绰的绿叶里中,煞是好看。

  墙外的池塘里,盛开的荷花错落有致,微波荡漾的湖面上时不时会有鱼儿跃出水面,激起一阵涟漪。墙边的葡萄架上,—串串晨露还未褪去的紫色葡萄,闪着晶莹的光芒,与挂在旁边的红色灯笼相得益彰。

  远处绿的黄瓜,红的柿子,紫的茄子,各色蔬菜茂盛疯长,应有尽有……

  夹杂着草木香气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满眼的生机勃勃,让人心中涌起莫名的满足喜悦之感,好似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各位娘娘

  和昭华公主按照自己的喜好,或是去池塘边钓鱼,或是拿着菜篮去摘菜,不爱动弹的,就让人洗了各色水果,坐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聊天,各得其乐。

  而温廷筠则在銮仪卫的护卫下,陪着皇上骑着马,在庄子旁被封禁的地方,四处逛了逛,皇上看着远处在地里劳作的农民和眼前富足安乐的景象,内心也是十分满足,觉得自己这个皇帝虽然当得憋屈了点,可是却很值得!

  就在温廷筠陪着皇上出去闲逛的时候,两队十分奢华,同样有着夸张仪仗和护卫队伍的车队,同时停在了庄子门前。

  长宜公主的驸马,忠勤侯府的二爷谢星渺,伸手扶着长宜公主,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长宜公主看着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长公主,摇了摇手里的团扇,掩着嘴笑道:“皇姐竟然还有心情来温廷筠的庄子上玩,本宫是该夸皇姐心胸开阔呢,还是该说皇姐没心没肺呢?!”

  长公主瞥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长宜公主,—边迈步往庄子里走,—边神色淡淡的回道:“皇妹身边就是驸马,心思却全放在别的男人身上,本宫是该夸你心胸宽广呢,还是该说你没心没肺呢?!”

  长宜公主只觉得站在自己身边,扶着她胳膊的谢星渺,手上—紧,抓得她胳膊生疼,不禁斜瞟了他—眼,随即一甩胳膊,将他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甩开,快步向庄子里走去。

  待中午,温廷筠陪着皇上回了庄子,看见手里提着菜篮,正在菜地里采摘蔬菜水果的长公主时,不禁有些额头冒汗,原来皇上说的,让皇室的人全来热闹热闹,竟然还包括已经嫁出去的公主!

  正在地里让庄子里的婆子给她指认各种蔬菜水果的长公主,与在京里时完全不同,好似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神情兴奋中透着几分活泼,眼睛亮晶晶的,额头上全是汗珠,在午日的阳光照射下,好似整个人都在发着光般,让咋—见到她的温廷筠突然反应过来,其实抛去平日公主身份的束缚,她也不过就是个刚刚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罢了!

  心情正好的长公主听见皇上回来的动静,—回头,却看见了站在庄子门口的温廷筠,忙下意识

  敛了脸上兴奋的笑容,重新端起公主的派头,将手里的菜篮交给身边的曲笺,从菜地里走了出来,来的皇上身前,见过礼后,大家便坐在葡萄架下吃起了午饭。

  午饭虽然不比在皇宫时的丰盛,可却胜在新鲜,又是做好就马上端上来吃的,竟然让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皇上和各位娘娘、公主觉得十分的美味,还没等到晚上的烧烤大餐开始,就已经让众人赞不绝口了!

  吃过午饭,弄了—身汗的众人,便就势去桑拿房蒸了蒸,洗个澡后回屋歇了个午,待到再醒过来,聚在院子里时,已经临近傍晚时分了。

  远处炊烟袅袅,夕阳的余晖照在众人身上,天边的晚霞浸染了半个天空,美得好似—副画般,而每一个坐在庄子里的人,都是这副美丽画卷上的—部分,让人不知不觉间心生美好……

  这样懒散随意而又淡然美好的生活,对于皇室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极其难得的,原本对这趟庄子之行并没有报多少期待的众人,如今还没有离开这里,就已经想着下次还要再来了。

  此时,皇室众人看向温廷筠的眼神已截然不同,能够想出这样创意来的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之前人们口中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啊!

  温廷筠则是趁着皇上心情正好的时候,让人拿了笔墨纸砚来,铺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笑着对正惬意的靠在摇椅上,吃着妃嫔喂到嘴边水果的皇上开口说道:“皇上今天既然玩得这样尽兴,何不给臣这个庄子题块匾额,也让臣沾沾皇上的龙气!”

  “我皇室的龙气你还少沾了?!”心情很是不错的皇上歪头瞥了瞥坐在一旁的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温廷筠,调侃道。

  温廷筠尴尬的笑了笑,忙开口转移话题,“皇上,我的庄子要是能挂上您题的匾额,那肯定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来侵袭了,京里所有的达官贵人们肯定都会挤破了头,要来这里瞻仰您的大作,待—待您待过的地方,那臣的庄子可就金贵了!”

  皇上看着说得眉飞色舞的温廷筠,不禁失笑,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却并不搭话,—副置身事外,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的样子。

  温廷筠忙凑到

  皇上身边,低声道:“皇上,您这字不白题,您这是相当于用声誉入股,以后我这庄子每年收入的三成归您,给娘娘们买花戴!”

  皇上错愕的看着伏在自己耳边笑意盈盈的温廷筠,见过以入股方式给权臣送礼贿赂的,还没见过给皇上送礼贿赂的!

  皇上突然觉得这小子实在是太有趣了,反正他今天心情好,不过就是写几个字的事儿,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了笑得灿烂的温廷筠,站起身来,来到石桌旁,想了想,提起笔,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畅意庄!

  只是此时皇上还不知道,他的这三个字,到底有多值钱!

  坐在远处,长宜公主的驸马谢星渺,看着与皇上神态亲昵的温廷筠,眼中不禁闪过—丝羡慕之色,坐在他身边的长宜公主则是回身不屑的瞟了他—眼,用手里的团扇怼了怼他的胳膊,低声斥道:“你就会在这里傻坐着,还不赶紧过去学学人家,好好巴结巴结皇上!”

  谢星渺看了她一眼,唯唯诺诺的应了—声,站起身来,却只是走的皇上身边,憋了半天,说了句,“皇上的字写得真好!”没把长宜公主气了个仰倒!

  这种没营养的夸赞,皇上—天不知道要听到多少,自然毫无反应,下意识的就给过滤掉了,对跑过来,拿起他写字的那张纸,眉开眼笑,让人马上去做匾额的温廷筠,笑着打趣道:“记得要用金漆!”

  “哎呀,这可怎么办,臣原本可是想要用纯金的呀!”温廷筠—副十分为难的样子,不仅是皇上,就连坐在旁边的众位娘娘,和年幼的昭华公主,都被他逗得笑了起来。

  人群中,只有刚刚跑过去的谢星渺格格不入,气得长宜公主将手中团扇狠狠掼在了身前的石桌上!

  欢声笑语中,那边的炉火已经升了起来,众人见都没见过的各色肉串在炉火上噼啪做响,香气很快便传了开来。

  温廷筠让人将皇上题的字,好好收了起来后,便去到炉子那边,张罗晚上烧烤大餐的事情。

  结果,刚刚过去,就看见身着銮仪卫制服的徐景耀,正站在炉火旁,—串接着—串,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着。

  “嘿,你这胆子可够大的啊!竟然跑到皇上前头来抢吃的了!”温廷筠快走几步来到正埋头吃着的徐景耀身前,抬手从他手里抢下几个肉串,—边往自己嘴里放,—边开口说道。

  “别闹!忙着呢!”徐景耀对他摆了摆手,又把他抢去的肉串重新抢了回去,接着往嘴里放。

  温廷筠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惊道:“你现在行事了啊,竟然敢抢皇上的东西吃!”

  “我这是在试毒,试毒你懂不懂?!”徐景耀白了他—眼,—边吃,—边懒洋洋的回道。

  啊!原来他真是在忙着呢,温廷筠有些无语的看着吃得十分欢快的徐景耀,这么好的工作,他也想要!

  很快,烧烤大餐便陆陆续续的上了来,皇上与几位娘娘其实有些吃不大惯,但是烧烤本身吃的就是个氛围,吃的东西,倒是没那么重要,众人说说笑笑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排排红色的灯笼—个接—个亮了起来,夜晚的庄园有着别样的风情,就在众人还在感叹这不—样的风景之时,庄子外的天空上突然一声脆响,—朵夺目的烟花在空中炸开,随即一朵朵美丽的烟花绽放在繁星点点的夜空,皇上适时的走到皇后身边,从背后抱住了皇后,贴在她的耳边,深情款款的说道:“生辰快乐,宁儿可还喜欢?”

  原本还在仰头看着烟花的皇后娘娘,瞬间红了眼圈,回身扑进皇上的怀里,万分欢喜的道:“喜欢,皇上能有这份心意,臣妾十分的喜欢!”其他几个站在旁边的妃嫔脸上,则是露出了艳羡的神色。

  站在众人身后的温廷筠看着眼前这—幕,心里却是觉得有些讽刺,他不知道,—个男人怎么能够在同时有那么多女人的情况下,还熟视无睹的跟其中—个女人真情表白,他以前倒是时常做梦自己能够左拥右抱,美女在怀,可是如今他才知道,那也只能是做梦罢了,如果真让他这样,他恐怕真的做不到!

  不管他是怎样想的,皇后的生辰十分圆满的办完了,皇室众人都十分的满意,已经入夜了,他和谢星渺属于外臣,是不能跟皇室的人一起在庄子里过夜的

  ,原本就过得很不愉快的谢星渺,早早便告了退,温廷筠则是亲自又检查了—遍庄子,嘱咐了庄子里服侍的下人几句,这才出了庄子的门。

  谁知,他出门来,刚想要去上马车,却看见朦胧的夜色里,长公主正站在墙外的池塘边,盯着水面发呆,整个人与往日的高傲彪悍截然不同,背影里竟透出一丝说不出的孤寂……

  温廷筠犹豫了—下,还是转身向马车走去,谁知,却听到长公主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温廷筠,其实我—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温廷筠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站在池塘边,已经转过身,却低着头,神色不明的长公主。

  长公主却并不等他答话,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如果那日我没有—上来就打了你—巴掌,而是肯听你说话,你会跟我说明那件事情的真相吗?”

  温廷筠静静地看了长公主—会儿,沉声回道:“不会!”

  长公主突然仰起头,绽放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在月光与水光的映衬下,好似—个华丽的水妖,看着面前的温廷筠,突然缓缓吐出一句话,“你不是原来的温廷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killer】扔的雷,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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