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撑起空壳组织的第二十天
月明星稀。
空旷而一览无余草地上，有数十个孩子在拼尽性命、如同野兽般厮杀。
藤蔓在翻涌土地上疯长、火焰与水流对撞；数只泛着金属冷色箭散发着冰冷光，又凭空扬起，呈放射状像四处飞去……
幼小女孩冷冷抬眼，看向无声无息向自己飞来箭矢，空洞瞳孔中毫无感情。
她亦处于混战中，比起其他人来说却显得游刃有余。素白衣衫在敏捷躲避中扬起，竟连一滴血都没有溅到。
倏忽间，冷风乍起，霜色降临。
茫茫寒流席卷过这片人间地狱，在静默黑暗中，开出色泽冰冷……花？
确是花。
由冰凝结而成花朵绽放在这片土地上。花瓣花蕊晶莹剔透，却如死神镰刀。
它们绽放着，散发着如白烟般冷气，伸展出同样由冰筑成藤蔓，无声无息地向上攀爬，冻住了目之所及一切。
藤蔓在冷风中停止生长；土壤失去活性弥漫上白霜；火焰与水流无声消失；箭矢在半空中停滞，“啪”地一声落到地面……
幼女便在这漫天霜雪中前行。
她衣衫单薄，在风雪中烈烈飞扬，却面不改色，仿佛感觉不到寒冷。随着她前进步伐，正在混战孩子们动作也逐渐停滞，变成了一座座晶莹剔透冰雕。
“—————，———！”在这场单方面压制中，一个已经被冻住半边身体孩子突然尖声叫了什么，声音尖锐，带着深入骨髓恨意，紧紧地盯着面无表情幼女，“———————！！！”
而幼女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过，雪花飞扬间，尖叫孩子已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具保持着尖叫姿势冰雕。
很快，原本弥漫着厮杀声空地上静寂无声。在场一切人和物都被冻在这茫茫雪中，除了始作俑者以外，无一幸免。
……
“好强……”坂口安吾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喃喃，“成长到这个程度，居然只过了不到一年吗……”
这是他们进入第六扇门，也是这条路上最后一扇门。
在这条路所代表年份中，凝一直在被带到不同场地上，再跟无数同龄人互相厮杀。从第一扇到第六扇，她从刚开始崩溃哭泣到后来面不改色清场，已经变成了一副名副其实杀人工具。
至于那个尖叫孩子，在死前到底说了什么呢？
安吾听不懂，也并不想知道。
织田作猜测是对，这确是一场灭绝人性筛选行动。幕后之人只需要最听话、最好用那一个，而凝毫无疑问是活到最后赢家。
比起震惊坂口安吾，太宰表情要平静多。他显得很沉默，在问织田作要来本子上写写画画，半晌才对坂口安吾点点头。
虽然因为听不懂这些孩子对话而失去了很多信息，不过通过仔细观察还是可以一些情报。
“关于这个世界力量体系情报，我已经基本确定了。”太宰说，“安吾，我们走吧，去找织田作。”
安吾收起了有些失态表情，“好。”
经过这六扇门三观洗礼，三人已经可以肯定，凝所处世界并不是他们所生活世界。
虽然难以接受，但在亲眼目睹过这么多场厮杀后，他们也只能承认这一点。
——凝生活世界，力量体系远比他们世界要可怕得多多。如果非要比较，那么大概一个是水缸，另一个却是一片海洋。
简而言之，别说凝了。光是那些死去孩子能力，任意拿出一个，都大概率可以和处于他们世界异能平均线异能者抗衡。
这简直太可怕了。思及已经来到他们世界凝，对方明显已经掌握了来到他们世界方法，而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此无计可施。
万一日后出什么问题，两个世界打起来，他们就只能寄望于对方慈悲吗……？
坂口安吾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弥漫上无力和恐慌感，整理好心情，和太宰一同来到了另一条路中一扇已经被打开门旁。
介于这里是凝记忆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太宰在思考之后，决定和织田作兵分两路，让他先去代表更早时间线上路上探查，不必跟着他和坂口安吾。
——他已经推测出那六扇门估计都是厮杀场景，依次打开查看只不过是为了推断出这个世界力量体系而已，没必要让织田作也跟来。
至于安吾，他在思考了半晌之后，选择跟着太宰走。
太宰虽然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但面对这样场景怎么可能不受冲击，左思右想，还是他跟着这家伙比较放心。
……
太宰推开了虚掩着门。
这扇门后不再是厮杀场景，而是一间光线明亮小书房。暖色光从窗棂倾泻而下，让整个室内都弥漫着一股温暖书香气。
红发男人正靠在墙边，手中拿着一卷竹筒，似乎在沉思。在听到门口声音后抬起头来，“啊，太宰，安吾。”
“……织田作？”太宰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手里那个……是这个书房里物品吗？这个场景居然是可以触碰到吗？
“这扇门里储存记忆已经播放完了。”织田作感受到了太宰治目光，解释道，“我实验了一下，在记忆还在进行时候是碰不到东西。”
也就是说，在门内储存记忆播放完毕后就可以和凝记忆场景交互吗？
太宰眨了眨眼，看了看在阳光下闭目沉睡小女孩。
这条路时间线要更靠前，这个时候凝看起来不过三四岁。柔软小脸肉嘟嘟，蜷缩在宽大木椅上，身上盖着精致小被子，唇角还带着甜甜笑意。
那是被浸在蜜罐里长大孩子才能有，柔软、无害而幸福姿态。
这个时候她，还不是那个空洞而绝望杀人机器，只是一个普通女孩而已。
坂口安吾顿了一下，一时间说不清楚心中感受。只觉得十分复杂，一边无法自控地忌惮着她，一边又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酸涩。
而太宰治已经反应极快地凑到织田作之助身旁，好奇地和他一起看他手里那卷竹筒了。
根据这个世界科技程度，这竹筒想必就是这里书。
而能被织田作拿在手里书，想必一定有其特别之处吧？
毕竟那可是织田作呀！
门后记忆似乎不会重复播放。
简而言之，它储存是某个时间点一段记忆。这段记忆会在打开门之后自动播放，而一旦播放完毕，就会被就此定格，不会继续再往下进行，也不会再重复展示。
据织田作解释，这扇门储存是凝和一位男性长辈在学习认字记忆，学习了大概四十五分钟。之后男性长辈离开，凝开始小睡，场景也就此定格。
定格之后，并非是类似于暂停时间一样完全定格，而是整个场景都被定格在“当下”这一概念上，不会再往下进行。
用通俗语言解释就是，定格时凝在睡觉，那么她就会一直沉睡下去，不会再苏醒。而离开男性长辈在定格时正在看书，那他就会一直维持在“看书”这个动作上，呼吸眨眼一切正常，但不会再翻上一页书。
就像一帧无限轮播动态壁纸。
织田作也正是赶在画面定格后，才从书桌上拿起了由那位男性长辈在讲解时书写板书。
也就是那卷竹筒。
太宰听完后大呼神奇。
他惊奇地凑到凝身边，再次试图用手指去戳她脸颊。这次他手指没有穿过幼女身体，而是真真切切碰到了她温暖又柔软肌肤。
……太宰又如同触电一般收回了手。
这样温暖触感……和与凝初次见面时，她那冰冷指尖触感完全不同。
是因为能力关系吗？太宰想。他那个当前时间线凝……整个人似乎已经被她持有能力浸透了。纵然裹着厚厚披风，体温亦如冰般寒冷。
……
在太宰沉思时候，织田作已经在和安吾交流了。
“这个场景应该是在教凝小姐名字念法和读法。”织田作说，“还有一些日常用语……那位先生讲得很详细，我就跟着听了一下。”
坂口安吾凑上前去看，又给戳完凝脸颊满足了好奇心、于是再次凑过来太宰让了个位置，毫不意外地在竹筒上看到了一排古老方块字。
——和门外那些门上雕刻字体一模一样。
“「顾双凝」。”织田作念出了写在竹筒最右侧字，“这三个字就是凝小姐名字。其它字分别是一到十十个数字，还有「日安」和「晚安」……”
“「顾双凝」。”太宰学着织田作读音念出了那三个字，盯着竹筒上“凝”字眼看了良久，又意味不明地念出了它日文读音，“凝（ぎょう）……原来如此，「凝」，是这么念吗。”
他思考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在笔记上记录一些关于这个世界情报，随后转身打开通往迷宫门，向门外看去。
书房中暖光向门外透去，依稀映亮了整条漆黑走廊。
比起刚刚那条只有六扇门路，这条路简直异常漫长。遥遥望去，少说也有二十扇门在安静矗立。
——这说明在这段时间中，让凝难以忘怀记忆格外多。那些不愿忘记记忆凝结成这一扇扇记忆之门，又被岁月无声尘封。
太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在这条路上时间点中，凝还是个正在接受启蒙、有人教导孩子。她这么年幼，因此被传达东西也理所当然通俗易懂，利于被吸收和学习。
……所以他们完全可以沿着这条时间线往前走，通过凝这段记忆易懂特质，去了解这个世界文化和文明！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们可以理解这里语言、获得更多情报机会！
太宰治可再也不想体会明明听到了一大段话、却因为语言不通而完全无法分析其含义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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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而一览无余草地上，有数十个孩子在拼尽性命、如同野兽般厮杀。
藤蔓在翻涌土地上疯长、火焰与水流对撞；数只泛着金属冷色箭散发着冰冷光，又凭空扬起，呈放射状像四处飞去……
幼小女孩冷冷抬眼，看向无声无息向自己飞来箭矢，空洞瞳孔中毫无感情。
她亦处于混战中，比起其他人来说却显得游刃有余。素白衣衫在敏捷躲避中扬起，竟连一滴血都没有溅到。
倏忽间，冷风乍起，霜色降临。
茫茫寒流席卷过这片人间地狱，在静默黑暗中，开出色泽冰冷……花？
确是花。
由冰凝结而成花朵绽放在这片土地上。花瓣花蕊晶莹剔透，却如死神镰刀。
它们绽放着，散发着如白烟般冷气，伸展出同样由冰筑成藤蔓，无声无息地向上攀爬，冻住了目之所及一切。
藤蔓在冷风中停止生长；土壤失去活性弥漫上白霜；火焰与水流无声消失；箭矢在半空中停滞，“啪”地一声落到地面……
幼女便在这漫天霜雪中前行。
她衣衫单薄，在风雪中烈烈飞扬，却面不改色，仿佛感觉不到寒冷。随着她前进步伐，正在混战孩子们动作也逐渐停滞，变成了一座座晶莹剔透冰雕。
“—————，———！”在这场单方面压制中，一个已经被冻住半边身体孩子突然尖声叫了什么，声音尖锐，带着深入骨髓恨意，紧紧地盯着面无表情幼女，“———————！！！”
而幼女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过，雪花飞扬间，尖叫孩子已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具保持着尖叫姿势冰雕。
很快，原本弥漫着厮杀声空地上静寂无声。在场一切人和物都被冻在这茫茫雪中，除了始作俑者以外，无一幸免。
……
“好强……”坂口安吾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喃喃，“成长到这个程度，居然只过了不到一年吗……”
这是他们进入第六扇门，也是这条路上最后一扇门。
在这条路所代表年份中，凝一直在被带到不同场地上，再跟无数同龄人互相厮杀。从第一扇到第六扇，她从刚开始崩溃哭泣到后来面不改色清场，已经变成了一副名副其实杀人工具。
至于那个尖叫孩子，在死前到底说了什么呢？
安吾听不懂，也并不想知道。
织田作猜测是对，这确是一场灭绝人性筛选行动。幕后之人只需要最听话、最好用那一个，而凝毫无疑问是活到最后赢家。
比起震惊坂口安吾，太宰表情要平静多。他显得很沉默，在问织田作要来本子上写写画画，半晌才对坂口安吾点点头。
虽然因为听不懂这些孩子对话而失去了很多信息，不过通过仔细观察还是可以一些情报。
“关于这个世界力量体系情报，我已经基本确定了。”太宰说，“安吾，我们走吧，去找织田作。”
安吾收起了有些失态表情，“好。”
经过这六扇门三观洗礼，三人已经可以肯定，凝所处世界并不是他们所生活世界。
虽然难以接受，但在亲眼目睹过这么多场厮杀后，他们也只能承认这一点。
——凝生活世界，力量体系远比他们世界要可怕得多多。如果非要比较，那么大概一个是水缸，另一个却是一片海洋。
简而言之，别说凝了。光是那些死去孩子能力，任意拿出一个，都大概率可以和处于他们世界异能平均线异能者抗衡。
这简直太可怕了。思及已经来到他们世界凝，对方明显已经掌握了来到他们世界方法，而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此无计可施。
万一日后出什么问题，两个世界打起来，他们就只能寄望于对方慈悲吗……？
坂口安吾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弥漫上无力和恐慌感，整理好心情，和太宰一同来到了另一条路中一扇已经被打开门旁。
介于这里是凝记忆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太宰在思考之后，决定和织田作兵分两路，让他先去代表更早时间线上路上探查，不必跟着他和坂口安吾。
——他已经推测出那六扇门估计都是厮杀场景，依次打开查看只不过是为了推断出这个世界力量体系而已，没必要让织田作也跟来。
至于安吾，他在思考了半晌之后，选择跟着太宰走。
太宰虽然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但面对这样场景怎么可能不受冲击，左思右想，还是他跟着这家伙比较放心。
……
太宰推开了虚掩着门。
这扇门后不再是厮杀场景，而是一间光线明亮小书房。暖色光从窗棂倾泻而下，让整个室内都弥漫着一股温暖书香气。
红发男人正靠在墙边，手中拿着一卷竹筒，似乎在沉思。在听到门口声音后抬起头来，“啊，太宰，安吾。”
“……织田作？”太宰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手里那个……是这个书房里物品吗？这个场景居然是可以触碰到吗？
“这扇门里储存记忆已经播放完了。”织田作感受到了太宰治目光，解释道，“我实验了一下，在记忆还在进行时候是碰不到东西。”
也就是说，在门内储存记忆播放完毕后就可以和凝记忆场景交互吗？
太宰眨了眨眼，看了看在阳光下闭目沉睡小女孩。
这条路时间线要更靠前，这个时候凝看起来不过三四岁。柔软小脸肉嘟嘟，蜷缩在宽大木椅上，身上盖着精致小被子，唇角还带着甜甜笑意。
那是被浸在蜜罐里长大孩子才能有，柔软、无害而幸福姿态。
这个时候她，还不是那个空洞而绝望杀人机器，只是一个普通女孩而已。
坂口安吾顿了一下，一时间说不清楚心中感受。只觉得十分复杂，一边无法自控地忌惮着她，一边又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酸涩。
而太宰治已经反应极快地凑到织田作之助身旁，好奇地和他一起看他手里那卷竹筒了。
根据这个世界科技程度，这竹筒想必就是这里书。
而能被织田作拿在手里书，想必一定有其特别之处吧？
毕竟那可是织田作呀！
门后记忆似乎不会重复播放。
简而言之，它储存是某个时间点一段记忆。这段记忆会在打开门之后自动播放，而一旦播放完毕，就会被就此定格，不会继续再往下进行，也不会再重复展示。
据织田作解释，这扇门储存是凝和一位男性长辈在学习认字记忆，学习了大概四十五分钟。之后男性长辈离开，凝开始小睡，场景也就此定格。
定格之后，并非是类似于暂停时间一样完全定格，而是整个场景都被定格在“当下”这一概念上，不会再往下进行。
用通俗语言解释就是，定格时凝在睡觉，那么她就会一直沉睡下去，不会再苏醒。而离开男性长辈在定格时正在看书，那他就会一直维持在“看书”这个动作上，呼吸眨眼一切正常，但不会再翻上一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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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也正是赶在画面定格后，才从书桌上拿起了由那位男性长辈在讲解时书写板书。
也就是那卷竹筒。
太宰听完后大呼神奇。
他惊奇地凑到凝身边，再次试图用手指去戳她脸颊。这次他手指没有穿过幼女身体，而是真真切切碰到了她温暖又柔软肌肤。
……太宰又如同触电一般收回了手。
这样温暖触感……和与凝初次见面时，她那冰冷指尖触感完全不同。
是因为能力关系吗？太宰想。他那个当前时间线凝……整个人似乎已经被她持有能力浸透了。纵然裹着厚厚披风，体温亦如冰般寒冷。
……
在太宰沉思时候，织田作已经在和安吾交流了。
“这个场景应该是在教凝小姐名字念法和读法。”织田作说，“还有一些日常用语……那位先生讲得很详细，我就跟着听了一下。”
坂口安吾凑上前去看，又给戳完凝脸颊满足了好奇心、于是再次凑过来太宰让了个位置，毫不意外地在竹筒上看到了一排古老方块字。
——和门外那些门上雕刻字体一模一样。
“「顾双凝」。”织田作念出了写在竹筒最右侧字，“这三个字就是凝小姐名字。其它字分别是一到十十个数字，还有「日安」和「晚安」……”
“「顾双凝」。”太宰学着织田作读音念出了那三个字，盯着竹筒上“凝”字眼看了良久，又意味不明地念出了它日文读音，“凝（ぎょう）……原来如此，「凝」，是这么念吗。”
他思考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在笔记上记录一些关于这个世界情报，随后转身打开通往迷宫门，向门外看去。
书房中暖光向门外透去，依稀映亮了整条漆黑走廊。
比起刚刚那条只有六扇门路，这条路简直异常漫长。遥遥望去，少说也有二十扇门在安静矗立。
——这说明在这段时间中，让凝难以忘怀记忆格外多。那些不愿忘记记忆凝结成这一扇扇记忆之门，又被岁月无声尘封。
太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在这条路上时间点中，凝还是个正在接受启蒙、有人教导孩子。她这么年幼，因此被传达东西也理所当然通俗易懂，利于被吸收和学习。
……所以他们完全可以沿着这条时间线往前走，通过凝这段记忆易懂特质，去了解这个世界文化和文明！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们可以理解这里语言、获得更多情报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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