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饥饿的飨宴_文豪的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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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饥饿的飨宴

  正如兰波所言,在迎来一场旷世家暴——先是魏尔伦追打中也,然后是兰堂暴打魏尔伦,最后是兰堂和缓过气儿还吃了一袋小饼干的中也混合双打——之后,被打到失去行动力并注入麻醉药品的魏尔伦被恶之花悉心捆起。

  然后被悲伤情绪浸染的魏尔伦于昏迷中开始默默掉眼泪,配合精致的五官凌乱的衣襟鲜红的伤口……在场面上升到r18分级之前,司书及时赶到,开始了收集素材工作。

  跑得比他还快的馆报记者们双眼冒光:哦呼。

  同样衣衫凌乱满脸疲惫一身伤口躺在地上的中原中也:“……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要被禁的眼神。”国木田独步吐槽一句,从树上跳下来。

  “说得好像我被禁得还少了似的,”田山花袋大咧咧地说,“反正先写要紧!”

  草野心平抱着一件一看就很贵的正红色羽织盖到了中也身上,毛茸茸的领子倒是十分温暖,但不知道为什么中原中也就是不想被盖。

  “这是太宰的衣服吧。”岛崎藤村一眼认出衣服原属人。

  “啊这……说起来太宰呢?以防万一我们几乎全员出动了吧?”佐藤春夫掩饰性地四处张望起来。

  毕竟都是一个图书馆生活的同伴,就算司书没有要求,听闻大事,他们还是踊跃报名,再自闭的都出门了。

  因为无法确定魏尔伦会从哪里偷渡,横滨大大小小的港口和道路都被他们早早潜伏上,一手拿着怀表一样的感应针,一手拿着钉成小册子的诗篇,就为了第一时间确认来人的位置。

  接下来,无论是魏尔伦礼貌打听的“请问镭波街怎么走”的玩球二人组,还是路边写生的“最近是镭波街燃气爆炸纪念日”的闲谈三人组,还是“听说羊的成员背叛了他们的羊之王上面要求我们去那边待命”的黑手党西装行动组,全都是,他们,图书馆的人。

  更不用说路过的,卖花的,啃点心的,搞疏散的,真不怪魏尔伦没发现这是个圈套,大概是天天觉得自己没有同类超级孤独的人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奇怪的家伙同时演他。

  说实话,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因为是兰波和波德莱尔一起统筹全局,所以大家将视线投向了一直在发出谜之笑声的波德莱尔身上。

  “嗯?”波德莱尔摸着下巴,露出意味深长的险恶表情,“他的话,大概在和那个中也一起跟踪……阿蒂尔吧。”

  “啊?”还在思索刚刚听到的命中注定的宿敌名字的中原中也发出了迷茫的声音。

  “……”听到了熟悉名字的兰堂也默默支起了耳朵,虽然这个名字十分常见,但优秀谍报员的素质让兰堂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

  波德莱尔笑而不语,一副你们猜吧我就是不说看你们纠结得痛彻心扉我好快乐的愉悦犯模样。

  中原中也无语地无视了他,勉强支撑着从地上坐起来:“心平……兰波呢?”

  他意识到了不对。虽然在商议流程的时候一直拒绝兰波他们靠近,但看这漫山遍野冒出来的人就知道对方完全没听他的,但草野心平第一时间出现了,对方此时却一直失踪……

  同样姓兰波的兰堂情不自禁:“你们说的这个兰波……”

  “你连自己儿子都忘了?”中原中也忍不住翻白眼,“明明连搭档都想起来不少,你……”

  安静。此时的山林,忽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儿子?!”这是真的没有丝毫印象的兰堂。

  “儿子?!”这是兴奋的图书馆众人。

  司书:“……”

  中原中也都被他们震了一下,无言片刻又看向司书:“你那是什么表情,什么错付了的样子。”

  是错付了信任,以为兰波会和你解释的表情。司书僵着脸。

  草野心平顶着其他人热烈期待八卦非常几乎把他烧穿的目光,目光漂移:“啊……那个,这个,唔……阿,阿蒂尔去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他只是提前打招呼说了不来……”

  “他去了哪?”

  司书深吸一口气。

  “波德莱尔!你给我如实交代!!”

  与此同时,另一边。

  被拽来跟踪兰波的太宰治连呆毛都充满了生无可恋,并发出了兰堂的感慨:“好冷……”

  “谁让你为了耍帅只穿着衬衫马甲出门。”织田作之助无奈地脱下夹克递给他。

  “羽织是被心平扒走了,”太宰治发出哭泣的气音,眼泪汪汪地穿上织田作之助的爱心外套,“感觉不太搭……”

  坂口安吾翻了个白眼:“好像你之前那身很搭一样,以及你就任他扒啊……织田作你可别折腾了,是不是忘了自己得过肺结核,”他利索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直接裹到了织田作之助身上,连最上面的扣子都扣上了,一副“你妈怕你冷”的姿态。

  “咳咳咳你是要谋杀吗……我穿,我穿就是了。”

  中原中也简直要被他们气死:“混蛋,我们不是来玩傻瓜互换衣服游戏的!”

  檀一雄利落地接住他袭来的酒瓶,无奈地望着他:“所以,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来跟踪兰波先生?”

  好变态啊。

  中原中也重重地冷哼一声:“提问!”

  “是!……啊?”

  “如果有一天芥川先生有事需要帮助,夏目先生却没有任何参与计划的意思——”

  “那我当然义不容辞,不,有我一个就够了!”

  檀一雄一把捂住某人兴奋的嘴:“说明这件事极其重要,甚至胜过弟子和友人的安危,我明白了。”

  “观察力很出色啊中也,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织田作之助挣扎着穿好衣服,缓缓举起手,“为什么我们过来跟踪兰波先生,但是却一直没看到他的踪迹?”

  “‘铳’其实有特别增加视力?”

  “真的假的……”

  “没有,”中原中也不耐烦地说,“我们当然看不到,兰波先生把自己隐藏在被侵蚀的书的夹缝里了,只有得到他的允许才能自由出入。”

  就像当初他把“猫”和图书馆派去净化《恶之花》的人藏起来时那样。

  “……那你是怎么跟踪的?”

  “生前逸闻带来的加成?”

  “串场了串场了。”

  “难道远隔空间,中也也能闻到兰波先生的味道……痛!”

  “活该啊太宰。”

  “喂喂……”

  “是波德莱尔先生的‘恶之花’,”中原中也收回打宰的拳头,伸手打开书页。线条构成的花朵化成书签,正静静躺在那里。

  “你偷的?”

  “只是摘了一朵而已!”

  “波德莱尔先生其实有感觉吧……完全就是放任看戏的态度啊。”

  “毕竟是波德莱尔先生。”

  大家默契地忽略了“怎么做到”这一致命问题,一边闲聊一边继续前进。恶之花作为波德莱尔的眷属,可以穿透空间,自由生长,将自己扎根入泥潭一样的恶意。

  但他们也没想到目的地会真的在地下。

  “这里究竟是哪儿?”

  五人站在一片空地上。不仅是“恶之花”告诉他们已经接近兰波,更因为这里遍布监控设备,还有理论上的巡逻人员。

  不过设备还在工作,他们待了五分钟却没有任何人出来问话。

  檀一雄和织田作之助、坂口安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妙的意味。

  虽然图书馆的人,个个乍一看都是战斗高手,但是他们并没有杀过人,只和侵蚀者那样的怪物战斗。再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同类……

  噫,听起来也怪怪的,好像现在的他们彻底脱离了人性。

  “我们进去?”

  “看到不该看的怎么办?”

  “什么叫不该看的??”

  “等等,你们打算怎么进去?”

  中原中也冷笑一声,伸手拔//枪,同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酒瓶,狠狠扔了出去。

  其他人大惊失色:“等等?!”

  “等不了了!”

  轰的一声,明明应该是普通清酒的液体生生炸出了高爆弹的声势,檀一雄反应最快,手中书页迅速化为宽刃长刀,横栏在所有人身前,不让大块的石头通过他的防护。这惊天动地的态势,就算是死人也要被炸醒,中原中也径直冲进暴露出来的电梯井,还在地面上的人都能听到他的怒吼:“给我出来啊你们这些肤浅的垃圾!”

  四人面面相觑。

  太宰治鼓起勇气探头看了一眼:“这是那种,那种都市传说里的地下基地吧?通常还是政府注资,又阴暗又恐怖……”

  檀一雄疲惫叹气,他只是下意识将重点放在了防护上,就没拦住中原中也:“要被司书骂死了,希望她的肝还好。”

  织田作之助同样掏出武器,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笑:“好啦,就下去吧,可不能真让他在倦怠里迎来死亡啊。”

  “毕竟笨蛋中也需要帮助,”坂口安吾比出大拇指,丢出指尖挂着漆黑的苦无,设下落脚点,“总之先上吧!”

  身处地下的兰波也察觉到了头顶的动静,毫无波动地继续低头看资料。中原中也踩着躺了一地的人冲过来时,他还在翻阅辞典,试图搞懂一些学术名词的含义。

  “如果决意一定要杀人的话……”中原中也踏着杀气腾腾的步伐,向他缓缓靠近。

  “那倒没有,”兰波说,“又不是在法国。”

  ?这个逻辑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兰波大人,请不要这样说,”机械声音自角落传来,中原中也扭头,发现一个机器人正一板一眼地往自己身上插电线,嘴里发出弱气的反驳声,“法国也不允许违反法律的杀人事件发生。”

  “你又不是法国的机器人。”

  “程序设定我要维护异能谍报局旗下欧洲各国的荣誉,法国当然也包含在内。”

  中原中也挑起眉梢:“这是什么?”

  “国际刑警,亚当先生。”兰波做介绍。

  “它靠什么刑?”

  “体内的核,哦,这里是异能武器,叫‘壳’。是可以毁灭城市的战略级武器,它带的大概相当于几分之一个。”

  这个世界的科学与人文研究,在异能出现的那一刻奔向了世界之外的人无法理解的拐点,他们放弃去研究拥有普遍意义的物理与文学,转向了突然的,不可控的,充满神学意义上命运概念的异能力。

  ——根据异能研究的最高级别武器“壳”,失去异能者支持后再也无法更进一步,再也无法生产,仿造也只有几分之一的力量。

  “也就是说它带着小半颗核弹到处走……”

  “嗯,这就是欧洲。”兰波没有再单独拉法国出来,而是直接地图炮了整个大陆板块。

  亚当:“……报告,嫌犯魏尔伦作为超越者……”

  机器人还在可怜巴巴地试图解释,中原中也已经懒得听了,知道兰波没打算把基地所有人干掉他就无所谓了,也不管兰波在做什么,坐到一边开始撬酒瓶。随后赶来的几人还以为有场硬仗要打,结果进来以后连只还在动的蚂蚁都看不见,更不敢问兰波是在做什么。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檀一雄才忍不住问道:“兰波先生,你们是在?”

  是要炸基地还是报警给句准话啊,再过一会儿司书都要杀过来了!

  “嗯?”兰波回头,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我在思考。”

  不知不觉已经自斟自饮了半瓶的中原中也一下兴奋地坐直:“兰波先生要写新诗了?!”

  “当然不是,”兰波说,“我在思考,怎么把这个中也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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