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赏菊宴（下）
隐于一旁的傅瑜景闻言不禁莞尔，邵子韧却是笑出了声，“这秦家小姐也忒是有趣。”
秦怀妩微微蹙眉，这人的声音也太讨厌。寻个清静可真不容易。
寻声望去，见是一陌生女子，观其衣着打扮，应该也是某位世家小姐，只是这脂粉气却是太重了些。
这名女子便是之前那位成小姐，一路跟着秦怀妩过来的。
秦怀妩本不愿与她计较，待听到她拿秦家声名说事，眸间闪过一丝罕见的冷色。
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成小姐，讽道，“且不说民以食为天，但只论这位小姐你看中这花的观赏之美，而我看中它的食用之味，品之角度不同故而结论各异，又有何雅俗高低之分？”
看着成小姐脸上的嘲弄得意之色渐渐僵住，秦怀妩轻笑着一字一句缓缓道，“攀扯这些，依我看，却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你说对吗，这位不知名的小姐？”
“你！”成敏儿面色铁青，嫉恨的看着秦怀妩，冷冷道，“秦小姐当真伶牙俐齿。”居然称自己为“不知名的小姐”，简直太过猖狂！
“本小姐乃安乐侯府嫡小姐，想必秦小姐这样自小未见过什么世面的人自是不认识我的。”成敏儿昂起头，以一副高高在上的的姿态看着秦怀妩，言辞间尽是不屑。
秦怀妩只觉得好笑，“敢问这位小姐，安乐侯官居几品？或是世袭罔替？还是传承百年？”
秦怀妩淡淡的抚摸着身旁娇艳欲滴的花，语气颇为不经意的道，“小姐可否告知我，这安乐侯府比之帝师府，比之卫国公府，难道高贵几分不成？”
成敏儿脸色僵硬，完全没想到这秦怀妩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即便自己心里确是觉得秦怀妩不及自己尊贵，又怎么敢这样直白的说出口？何况成敏儿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两家，安乐侯府一个也招惹不起。
只能恨声道，“自是不如的。”
秦怀妩却是半点不想给她留情面，懒懒道，“既如此，那我又何必要认识你呢？”
“秦怀妩你欺人太甚！”成敏儿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其他名门千金便是再不满她，也不会当面这样羞辱。
“先撩者贱，还请这位小姐自重。”秦怀妩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若不是这人非要来打扰自己，还口出恶言，自己才懒得和她打嘴仗呢。
随意的弹了弹修剪圆润的指甲，秦怀妩不再搭理她，唤上妙香妙云翩然离去了。
只留下成敏儿站在原地恨得发慌。
“原来还是只长了獠牙的兔子，这般驾轻就熟的仗势欺人，这位秦小姐与太傅和秦尚书倒是一点不像。”只是仗势欺人竟也显得可爱的真实，倒也比那装模作样，面甜心苦的强一些。
傅瑜景嘴角笑意加深，这位秦小姐可真是个妙人。
邵子韧坏笑着看着皇帝，“陛下可是有了什么想法？”
傅瑜景闻言收回笑意，瞥了他一眼，“朕的确是有一些想法，”淡淡道，“姑姑前几日还在同朕说，让朕也帮你物色一些妻子人选，让你早日成家立业，你若有什么要求，便告诉朕吧。朕会让母后帮你留意的。”
“别！皇上我错了！我这不是还年轻嘛，不急，不急，哈哈。”邵子韧苦笑，自己才不要这么早成亲，娶个管家婆回来，那可太无趣了。
傅瑜景本就是逗他的，见状也不再多言。
“朕先回宫了，别告诉姑姑朕今日来过。”否则又得数落自己了，堂堂天子，竟这般没有威严，唉。
“但是您觉得瞒得过我母亲吗？”邵子韧力不从心。
“那就是你的事了，瞒不过你就看着办吧。”
“......是。”
转身离去前，傅瑜景再次看了一眼秦怀妩主仆三人远去的身影，轻笑着离开了。
秦怀妩回到前面园子中时，众人正围作一团，大长公主和秦夫人也在其中。
秦夫人见到女儿过来，柔声问道，“方才去散心可无事？”
秦怀妩笑着摇摇头，“女儿一切安好，这府中名品确是不少，女儿险些看花眼呢。”
丝毫不提与成敏儿的口舌之争。
“那便好。她们在以秋菊为题赛诗呢，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好。”秦怀妩向来很听母亲的话。
一旁已展出了几幅佳作，众人正围着其中一幅交口称赞，被人群围在中心的正是柳凝眉柳小姐。
虽被人奉承得天上有地上无，柳凝眉却仍是一幅温婉模样，气质泰然，神色稳重的站在那里，不见丝毫骄矜之色。
见她这般模样，秦夫人暗自点头，这柳家小姐倒是个不错的。
另外几幅里赫然便有秦家二小姐秦清雅的，还有那刘如玉刘小姐的。
秦清雅的才学秦怀妩是知道的，不过这刘如玉倒是让人惊讶了。别以为秦怀妩及笄那日满心倦怠便没有注意到席间这位小姐投来的不善目光。不过是没放在心上罢了。
柳凝眉早在秦怀妩走过来的第一时间便注意到她了，只是她却莫名不经意的转过头，当做没看到。今日可不是她秦怀妩的主场了。
倒是刘小姐羞羞怯怯的谢过众人夸赞，却看到了秦怀妩。本也想装作无视她，眼珠一转，想起之前成小姐那番话，计上心来。
作出一副惊喜样子，“秦小姐也来了！方才没见着秦小姐人，你也没能参加咱们这诗会，真是可惜呢。”
柳凝眉闻言先是皱了皱眉，继而想到什么，便又舒展开，嘴边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只是那笑却带着些莫名的意味。
“虽然未能以诗会友，不过却领略了这园中万种风情，倒也算不上可惜。”秦怀妩淡淡回道。
刘如玉眼见着被不软不硬的揭过了，正欲开口，便听到一道极为突兀的女声响起。
“秦小姐何必谦虚？秦太傅贵为帝师，文采风度世人敬仰，秦尚书当年也是榜眼之才，如此家学渊源之下，秦小姐才学想必不俗。今日难得聚到一起，秦小姐何不下场一试？也让大家见识见识书香门第，百年世家的气派。”
却是成敏儿也回来了，一时气不过便接着刘如玉的话开口，心想着定要让秦怀妩难堪，以报刚才之恨。全然忘记了秦怀妩方才是如何嚣张的。
秦怀妩见又是这人，不免好笑，怎的这些人跟自己杠上了？难道自己看起来真的如此软弱可欺？
“这位小姐，谁告诉你出自书香门第就定然文采出众，才学颇高的？是令尊还是令堂呢？”
人群中不知谁嗤笑了一声。果然这秦家大小姐只是空有皮囊罢了，实则是个草包枕头。
成敏儿瞬间便想到了方才秦怀妩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脑门充血，一腔愤怒几乎要忍不住。
“这么说来秦小姐是承认自己才疏学浅了？”说着成敏儿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柳凝眉却没有丝毫笑意，她只是静静等着下文。若是这位秦大小姐真的只是个虚有其表的女人，自己也不必这般如临大敌了。
秦怀妩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分明就是成竹在胸的。这位成小姐的算盘怕是要落空。
果然，只见秦怀妩扫了这位小姐一眼，继续笑着开口道，“我虽不才，未能学到祖父与家父半分才华，这家学渊源却是不假的。”侧首唤道，“既是以秋菊为题，妙云，你也来为成小姐做首诗，让成小姐好好瞧瞧，咱们秦府的教养。”言外之意，你成敏儿教养甚至不如一个丫鬟。
妙云闻言恭敬应诺，“是，小姐。”
随即便走至一旁案台边，略一思索便提笔作诗。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方才秦怀妩按下了想要出口为自己解围的大长公主和秦夫人，此时大长公主见到妙云笔下的诗，不由朗声念出，语气中欣赏之意溢于言表。
“阿琪，你们府中丫鬟文采便如此斐然吗？当真出色啊。”这诗颇合大长公主胃口心意。
秦夫人淡然一笑，“公主谬赞了，不过小孩子过家家，不必过誉。”
刘如玉见了妙云的诗也是暗恨不已，这都被她混过去了！可恨竟然用一个丫鬟来羞辱我们！
秦怀妩眸带赞赏的看着妙云，好样的！不愧是祖父亲自带出来的丫头，关键时刻真顶用。
妙云屈身谢过大长公主夸赞，恭敬开口，“奴婢不才，只学得皮毛。我家小姐才是尽得老太爷真传。”
这丫头，刚夸完她便又给自己找事！秦怀妩瞪她一眼。
果然，大长公主睨了成敏儿一眼，笑着对秦怀妩道，“元儿，不如露一手给本宫瞧瞧？也好让成小姐长长见识。”话里话外亲疏立见。
无奈的应是，上前提笔，秦怀妩凝神写下一个安字。
虽只一个字，笔锋勾连间却尽显风骨，完全称得上大家之作。
柳凝眉也忍不住看了一眼，瞳孔微缩，手不自觉的握紧，这书法，尚在自己之上。
成敏儿和刘如玉此时却是面色通红，羞耻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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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妩微微蹙眉，这人的声音也太讨厌。寻个清静可真不容易。
寻声望去，见是一陌生女子，观其衣着打扮，应该也是某位世家小姐，只是这脂粉气却是太重了些。
这名女子便是之前那位成小姐，一路跟着秦怀妩过来的。
秦怀妩本不愿与她计较，待听到她拿秦家声名说事，眸间闪过一丝罕见的冷色。
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成小姐，讽道，“且不说民以食为天，但只论这位小姐你看中这花的观赏之美，而我看中它的食用之味，品之角度不同故而结论各异，又有何雅俗高低之分？”
看着成小姐脸上的嘲弄得意之色渐渐僵住，秦怀妩轻笑着一字一句缓缓道，“攀扯这些，依我看，却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你说对吗，这位不知名的小姐？”
“你！”成敏儿面色铁青，嫉恨的看着秦怀妩，冷冷道，“秦小姐当真伶牙俐齿。”居然称自己为“不知名的小姐”，简直太过猖狂！
“本小姐乃安乐侯府嫡小姐，想必秦小姐这样自小未见过什么世面的人自是不认识我的。”成敏儿昂起头，以一副高高在上的的姿态看着秦怀妩，言辞间尽是不屑。
秦怀妩只觉得好笑，“敢问这位小姐，安乐侯官居几品？或是世袭罔替？还是传承百年？”
秦怀妩淡淡的抚摸着身旁娇艳欲滴的花，语气颇为不经意的道，“小姐可否告知我，这安乐侯府比之帝师府，比之卫国公府，难道高贵几分不成？”
成敏儿脸色僵硬，完全没想到这秦怀妩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即便自己心里确是觉得秦怀妩不及自己尊贵，又怎么敢这样直白的说出口？何况成敏儿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两家，安乐侯府一个也招惹不起。
只能恨声道，“自是不如的。”
秦怀妩却是半点不想给她留情面，懒懒道，“既如此，那我又何必要认识你呢？”
“秦怀妩你欺人太甚！”成敏儿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其他名门千金便是再不满她，也不会当面这样羞辱。
“先撩者贱，还请这位小姐自重。”秦怀妩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若不是这人非要来打扰自己，还口出恶言，自己才懒得和她打嘴仗呢。
随意的弹了弹修剪圆润的指甲，秦怀妩不再搭理她，唤上妙香妙云翩然离去了。
只留下成敏儿站在原地恨得发慌。
“原来还是只长了獠牙的兔子，这般驾轻就熟的仗势欺人，这位秦小姐与太傅和秦尚书倒是一点不像。”只是仗势欺人竟也显得可爱的真实，倒也比那装模作样，面甜心苦的强一些。
傅瑜景嘴角笑意加深，这位秦小姐可真是个妙人。
邵子韧坏笑着看着皇帝，“陛下可是有了什么想法？”
傅瑜景闻言收回笑意，瞥了他一眼，“朕的确是有一些想法，”淡淡道，“姑姑前几日还在同朕说，让朕也帮你物色一些妻子人选，让你早日成家立业，你若有什么要求，便告诉朕吧。朕会让母后帮你留意的。”
“别！皇上我错了！我这不是还年轻嘛，不急，不急，哈哈。”邵子韧苦笑，自己才不要这么早成亲，娶个管家婆回来，那可太无趣了。
傅瑜景本就是逗他的，见状也不再多言。
“朕先回宫了，别告诉姑姑朕今日来过。”否则又得数落自己了，堂堂天子，竟这般没有威严，唉。
“但是您觉得瞒得过我母亲吗？”邵子韧力不从心。
“那就是你的事了，瞒不过你就看着办吧。”
“......是。”
转身离去前，傅瑜景再次看了一眼秦怀妩主仆三人远去的身影，轻笑着离开了。
秦怀妩回到前面园子中时，众人正围作一团，大长公主和秦夫人也在其中。
秦夫人见到女儿过来，柔声问道，“方才去散心可无事？”
秦怀妩笑着摇摇头，“女儿一切安好，这府中名品确是不少，女儿险些看花眼呢。”
丝毫不提与成敏儿的口舌之争。
“那便好。她们在以秋菊为题赛诗呢，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好。”秦怀妩向来很听母亲的话。
一旁已展出了几幅佳作，众人正围着其中一幅交口称赞，被人群围在中心的正是柳凝眉柳小姐。
虽被人奉承得天上有地上无，柳凝眉却仍是一幅温婉模样，气质泰然，神色稳重的站在那里，不见丝毫骄矜之色。
见她这般模样，秦夫人暗自点头，这柳家小姐倒是个不错的。
另外几幅里赫然便有秦家二小姐秦清雅的，还有那刘如玉刘小姐的。
秦清雅的才学秦怀妩是知道的，不过这刘如玉倒是让人惊讶了。别以为秦怀妩及笄那日满心倦怠便没有注意到席间这位小姐投来的不善目光。不过是没放在心上罢了。
柳凝眉早在秦怀妩走过来的第一时间便注意到她了，只是她却莫名不经意的转过头，当做没看到。今日可不是她秦怀妩的主场了。
倒是刘小姐羞羞怯怯的谢过众人夸赞，却看到了秦怀妩。本也想装作无视她，眼珠一转，想起之前成小姐那番话，计上心来。
作出一副惊喜样子，“秦小姐也来了！方才没见着秦小姐人，你也没能参加咱们这诗会，真是可惜呢。”
柳凝眉闻言先是皱了皱眉，继而想到什么，便又舒展开，嘴边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只是那笑却带着些莫名的意味。
“虽然未能以诗会友，不过却领略了这园中万种风情，倒也算不上可惜。”秦怀妩淡淡回道。
刘如玉眼见着被不软不硬的揭过了，正欲开口，便听到一道极为突兀的女声响起。
“秦小姐何必谦虚？秦太傅贵为帝师，文采风度世人敬仰，秦尚书当年也是榜眼之才，如此家学渊源之下，秦小姐才学想必不俗。今日难得聚到一起，秦小姐何不下场一试？也让大家见识见识书香门第，百年世家的气派。”
却是成敏儿也回来了，一时气不过便接着刘如玉的话开口，心想着定要让秦怀妩难堪，以报刚才之恨。全然忘记了秦怀妩方才是如何嚣张的。
秦怀妩见又是这人，不免好笑，怎的这些人跟自己杠上了？难道自己看起来真的如此软弱可欺？
“这位小姐，谁告诉你出自书香门第就定然文采出众，才学颇高的？是令尊还是令堂呢？”
人群中不知谁嗤笑了一声。果然这秦家大小姐只是空有皮囊罢了，实则是个草包枕头。
成敏儿瞬间便想到了方才秦怀妩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脑门充血，一腔愤怒几乎要忍不住。
“这么说来秦小姐是承认自己才疏学浅了？”说着成敏儿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柳凝眉却没有丝毫笑意，她只是静静等着下文。若是这位秦大小姐真的只是个虚有其表的女人，自己也不必这般如临大敌了。
秦怀妩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分明就是成竹在胸的。这位成小姐的算盘怕是要落空。
果然，只见秦怀妩扫了这位小姐一眼，继续笑着开口道，“我虽不才，未能学到祖父与家父半分才华，这家学渊源却是不假的。”侧首唤道，“既是以秋菊为题，妙云，你也来为成小姐做首诗，让成小姐好好瞧瞧，咱们秦府的教养。”言外之意，你成敏儿教养甚至不如一个丫鬟。
妙云闻言恭敬应诺，“是，小姐。”
随即便走至一旁案台边，略一思索便提笔作诗。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方才秦怀妩按下了想要出口为自己解围的大长公主和秦夫人，此时大长公主见到妙云笔下的诗，不由朗声念出，语气中欣赏之意溢于言表。
“阿琪，你们府中丫鬟文采便如此斐然吗？当真出色啊。”这诗颇合大长公主胃口心意。
秦夫人淡然一笑，“公主谬赞了，不过小孩子过家家，不必过誉。”
刘如玉见了妙云的诗也是暗恨不已，这都被她混过去了！可恨竟然用一个丫鬟来羞辱我们！
秦怀妩眸带赞赏的看着妙云，好样的！不愧是祖父亲自带出来的丫头，关键时刻真顶用。
妙云屈身谢过大长公主夸赞，恭敬开口，“奴婢不才，只学得皮毛。我家小姐才是尽得老太爷真传。”
这丫头，刚夸完她便又给自己找事！秦怀妩瞪她一眼。
果然，大长公主睨了成敏儿一眼，笑着对秦怀妩道，“元儿，不如露一手给本宫瞧瞧？也好让成小姐长长见识。”话里话外亲疏立见。
无奈的应是，上前提笔，秦怀妩凝神写下一个安字。
虽只一个字，笔锋勾连间却尽显风骨，完全称得上大家之作。
柳凝眉也忍不住看了一眼，瞳孔微缩，手不自觉的握紧，这书法，尚在自己之上。
成敏儿和刘如玉此时却是面色通红，羞耻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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