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月色了了 5
且说郭鸡腿被黄蓉扯着走了一路，却不是出王府的，怪疑道，“蓉儿，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黄蓉挽紧了他的手说，“傻靖哥哥，你忘了昨晚我们救你杨叔叔和穆姑娘时，你杨叔叔是怎么说的了吧？现在，我们当然是去找你杨婶婶和康弟罗~”
“昨晚？”郭鸡腿揉了揉脑袋，暗自嘀咕，“不是今晚的吗？难道是我睡了一天一夜？”
“靖哥哥，你一个人在那说什么呢？”
“蓉儿，可是杨婶婶和康弟怎么会在王府里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黄蓉揪了揪自己耳边的小发，笑道，“因为今晚完颜洪烈抓杨大叔来‘叙旧’的时候，我就在边上听啊！靖哥哥，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
“蓉儿，你就别考我了。”鸡腿苦恼状，“我怎么猜的出。”
黄蓉“咯咯”笑着，在郭靖耳边说了起来。
“什么！你说小王爷就是我康弟？王妃就是我杨婶婶？”鸡腿大惊状了。
“嘘——！小声点靖哥哥，你想把巡夜的护卫引来吗？”黄蓉四下一看，拉着郭靖的手就往完颜洪烈的住处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现在他们正好都在完颜洪烈那里！”
两人说着，便施展轻功往完颜洪烈处去，黄蓉只觉得身边的郭靖功力精进，内力提高很大。
不由问道，“哎？靖哥哥，我问你，怎么一天不见，你的武功好像厉害了很多，你都去干了什么啊？”
郭靖想了想，自己好像没干什么，除了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晚上，就只有吸蛇血了。
于是把此事告诉了黄蓉，不想黄蓉却是极为高兴的拉着他的手笑，道，“靖哥哥，你实在是太聪明了！真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啊！”
“蓉儿，你又取笑我。”郭靖被她这么一说，不免面上有些红。
却听黄蓉道，“才没有呢，蓉儿可是很认真的！”
“蓉儿……康弟，康弟，康弟！”鸡腿本是被佳人感动着，不想正遇上了自六王爷处回自己康居的完颜康，不由出口大喊道。
完颜康今晚本来就心里很乱，这会又听到有人冲他叫什么康弟，回过头，却见正是前日当街拦路问他讨要林姑娘的那个臭小子，不禁大怒。
上去一把推开了鸡腿，怒道，“你叫什么叫，谁是你康弟啊！”
“你姓杨，你叫杨康啊，我是你父亲杨铁心结义大哥的儿子，我姓郭，我叫郭靖，是你的大哥啊！”鸡腿被他推开了一步，傻头傻脑也不知道生气，只急着向前想要解释，却又被完颜康一把推了开。
“闭嘴！小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认识什么杨铁心！”完颜康心中有些忐忑难平，只握着拳，也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的，还是在对郭靖说，只道，“小王叫完颜康，是大金国赵王之子，不是你的什么康弟！”
郭靖急了，还要解释，却被一边愠怒的黄蓉拦下，黄蓉上前怒道，“靖哥哥，让我来说。”
她见杨康两次三番地推她靖哥哥，心里已经很是不爽，这下口气上也多有不善，只斜眼看着杨康，恨恨道，“穆姑娘在你那里吧？那她应该把该说的都跟你说了吧！如果你听得还不够明白，那我再重复一次。你不姓完颜，不叫什么完颜康，你姓杨，你是杨铁心和包惜弱的儿子！十八年前你娘怀了你，却因故进了王府成了王妃，所以你是宋人不是什么金人，你叫杨康，不叫什么完颜康！这下，你可听清楚了！”
“蓉儿！”郭靖听黄蓉话里语气太是强烈，怕他康弟一时难以接受，便把黄蓉拉到身后，自己上前抓住杨康的手臂，道，“好了康弟，这下事情都清楚了，你跟我回去吧？”
“你给我闭嘴！我不认识你们，也不想再见到你们！你们统统给我滚出王府去！”完颜康心里杂乱，甩开郭靖的手就欲离去。
“康弟！”郭靖还要阻拦，却听黄蓉道“这种人讲道理也没用，让我打断他的腿！”说着，出招上前就打。
鸡腿见状，既害怕蓉儿伤了他康弟，又怕康弟伤了他蓉儿，一时间大急之下，自己也跟了上去，三个人缠斗了起来。
…………………………………………………………………………………………………
欧阳克带着林小绪赶来的时候，正好遇上这情景。
欧阳公子折扇胸前一摇，笑道，“绪儿姑娘，看来我们正好赶上好戏了呢！”
林小绪见此，却皱了眉头。
黄蓉武功上不敌杨康，可招招狠毒，郭靖怕蓉儿伤了他，就将两人推挡开来，却不想杨康却是一掌打在了自己腰腹上，黄蓉见郭靖被打，出手更毒，只取杨康要害。
都是自家兄弟，打嘛打啊！
林小绪见状扶额，彻底无力了。
其实她一开始的想法，是不想让康柿子认杨铁心的。
因为在她眼里，那个一直在柿子身边充当父亲角色的人就是完颜洪烈，作为一个父亲，完颜洪烈付出的绝对多于一个父亲会为儿子付出的了。
既然十八年前错误就已经造成了，为什么不让它一错到底呢？让不知情的人永远能生活在幸福里不好吗？为什么又一定要强制地去扭转回来呢？而且最终的结果，只是父母离世，再没有亲人的关怀。
林小绪看着空地上，双目怒睁，两眉紧锁，每一招每一式都出的那么狠戾的康柿子，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感同身受。
到后来，却是不想再阻止打乱什么了，这些都是命运，她应该让小柿子自己去抉择的！
“绪儿姑娘，你可要在下去帮助小王爷。”这时欧阳克却在她耳边问道。
林小绪摇了摇头，道，“别人的家务事，就让别人自己处理吧。我们只是外人而已。”
“外人？”欧阳克重复着林小绪的那句“我们只是外人而已”，突然捏持着折扇，笑道，“绪儿姑娘，不知是不是在下多疑了。在下觉得，姑娘在处理感情的事情上，似乎一直都习惯于把自己当做一个外人呐。”
“这样不好吗？”林小绪反问他。
“这样啊，”欧阳克收了笑，握扇的手却是一紧，道，“有时候的确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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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儿，住手康儿……”正这时，却见一个衣着精致华丽的女子推开了房门，磕磕碰碰地走了出来。
她面容苍白，气色虚弱，步履蹒跚，说话间，杨康就已经跟郭靖黄蓉停了手，上前扶住那妇人，担心道，“娘，娘怎么出来了？”说着要送她回去。
包惜弱却是摇着头道，“康儿，你先听娘把话说完。十八年了，十八年来娘一直有件心事藏在心里没有告诉你，娘觉得很内疚……”
“娘！你别说。”杨康却是知道她将说什么，出口阻拦道，“我是金人，孩，孩儿是你和父王的儿子，孩儿，孩儿我不想听别的。求求你了，娘！”
见此，欧阳克却是在边上摇扇，贴近林小绪的耳边，笑道，“绪儿姑娘，看来这赌是在下赢了哦。”
林小绪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杨康，手越握越紧，就像一直在抽紧的心一样。
“康儿！”包惜弱却是眼泪溢出，声音颤抖，刚要开口，却被赶了过来的完颜洪烈打断了。
完颜洪烈说道，“惜弱，本王问你，你到底爱不爱康儿？”
包惜弱泪眼迷蒙，“康儿是我儿子，我当然爱他！”
“那好，”完颜洪烈托住她的手道，“那就听本王一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就当是为了康儿好。”
说着吩咐下人送妻子回去休息，却不想包惜弱拒绝道，“不，我不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死也不会走的。”
“娘！”杨康喊道。
完颜洪烈也说道，“惜弱，你不要再做伤害康儿的事了好不好，就当本王求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康儿是无辜的呀。”
“不可以，”包惜弱神情已坚定了下来，“我不能让康儿一错再错。”
说着她伸出了手，抚上杨康的脸盘，道，“康儿，娘对不起你……”
林小绪看到此处，有种气血上冲，想上去一砖头把包惜弱砸晕的冲动，可忍了又忍，在想到自己已经决定让康柿子自己去选择命运后，才克制住自己。
如果他，连选择命运的机会也没有，那就真的太可怜了。
待包惜弱说到“你爹姓杨，祖籍山东，你是宋人，不是金人”的时候，杨康却再也受不住了。
只见他双手捂耳，步履不稳的喊着，“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说着，脚下一绊间，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就在林小绪的身前。
看着在地上仍旧喊着“这不是真的，娘，娘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的杨康，林小绪再也不能置身事外，几步上前将柿子抱在了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真的，真的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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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在王府里的牛家村祖屋里过了一夜，包惜弱和杨康在屋里，而林小绪，郭靖黄蓉，还有欧阳克却是站在了门外。
好几次，林小绪透过纱窗看着里面的情景，看着杨康怔怔地坐在凳子上，单手撑起下颚发呆的样子，她的心里也会发酸，像是有什么东西咽在喉颈处，出不来又下不去。
而欧阳克却是一夜无话地陪她站在身旁。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渐渐淡去，等着天晓，盼着天明，就好像是在做一件早已做惯的事情，偶尔有虫子飞过来，他就会拿扇子替她扇开。
郭靖则是被黄蓉拉到了院子的另一边，小姑娘瞪着眼警告郭鸡腿说“靖哥哥，你离那个穿白衣的家伙远点，他不是好人！”
郭靖看了看一身白衣的欧阳克正要点头，却瞥见林姑娘今晚穿的也是白衣，忙拉着黄蓉的手让她说的轻一点，别让林姑娘误会了。
直到天色破晓，四下里亮了起来，杨康才扶着其母包惜弱出了门来。
林小绪忙站直了身子，在看到康柿子已经冷静下来的脸，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命运果然是滚回了它命定的轨道。
那个早上，完颜康在向完颜洪烈磕了三个响头，还了那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后，改回了他原本的名字——杨康，然后与包惜弱一同不顾赵王如何挽留，毅然离开了王府。
林小绪跟在他们的后面，同郭靖和黄蓉一起离开。
在迈出王府的时候，欧阳克拦住了她，却是笑道，“林姑娘，在下输了。”
林小绪想了想才记起她们之前的赌约，却道，“欧阳公子，如果你真打算实践誓约，那也请你等过上一段时间吧，现在不是时候。”
然后转过头，径自离去，没有再回头。
而欧阳克却是望着林小绪渐远的背影，驻立不动。
直到连那身白色影子也消失不见，他才底下头来，“林小绪，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说着又抬起头抿唇一笑，绝世姿容，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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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郭鸡腿揉了揉脑袋，暗自嘀咕，“不是今晚的吗？难道是我睡了一天一夜？”
“靖哥哥，你一个人在那说什么呢？”
“蓉儿，可是杨婶婶和康弟怎么会在王府里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黄蓉揪了揪自己耳边的小发，笑道，“因为今晚完颜洪烈抓杨大叔来‘叙旧’的时候，我就在边上听啊！靖哥哥，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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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把此事告诉了黄蓉，不想黄蓉却是极为高兴的拉着他的手笑，道，“靖哥哥，你实在是太聪明了！真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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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杨，你叫杨康啊，我是你父亲杨铁心结义大哥的儿子，我姓郭，我叫郭靖，是你的大哥啊！”鸡腿被他推开了一步，傻头傻脑也不知道生气，只急着向前想要解释，却又被完颜康一把推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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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急了，还要解释，却被一边愠怒的黄蓉拦下，黄蓉上前怒道，“靖哥哥，让我来说。”
她见杨康两次三番地推她靖哥哥，心里已经很是不爽，这下口气上也多有不善，只斜眼看着杨康，恨恨道，“穆姑娘在你那里吧？那她应该把该说的都跟你说了吧！如果你听得还不够明白，那我再重复一次。你不姓完颜，不叫什么完颜康，你姓杨，你是杨铁心和包惜弱的儿子！十八年前你娘怀了你，却因故进了王府成了王妃，所以你是宋人不是什么金人，你叫杨康，不叫什么完颜康！这下，你可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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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武功上不敌杨康，可招招狠毒，郭靖怕蓉儿伤了他，就将两人推挡开来，却不想杨康却是一掌打在了自己腰腹上，黄蓉见郭靖被打，出手更毒，只取杨康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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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却是不想再阻止打乱什么了，这些都是命运，她应该让小柿子自己去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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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绪摇了摇头，道，“别人的家务事，就让别人自己处理吧。我们只是外人而已。”
“外人？”欧阳克重复着林小绪的那句“我们只是外人而已”，突然捏持着折扇，笑道，“绪儿姑娘，不知是不是在下多疑了。在下觉得，姑娘在处理感情的事情上，似乎一直都习惯于把自己当做一个外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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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儿，住手康儿……”正这时，却见一个衣着精致华丽的女子推开了房门，磕磕碰碰地走了出来。
她面容苍白，气色虚弱，步履蹒跚，说话间，杨康就已经跟郭靖黄蓉停了手，上前扶住那妇人，担心道，“娘，娘怎么出来了？”说着要送她回去。
包惜弱却是摇着头道，“康儿，你先听娘把话说完。十八年了，十八年来娘一直有件心事藏在心里没有告诉你，娘觉得很内疚……”
“娘！你别说。”杨康却是知道她将说什么，出口阻拦道，“我是金人，孩，孩儿是你和父王的儿子，孩儿，孩儿我不想听别的。求求你了，娘！”
见此，欧阳克却是在边上摇扇，贴近林小绪的耳边，笑道，“绪儿姑娘，看来这赌是在下赢了哦。”
林小绪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杨康，手越握越紧，就像一直在抽紧的心一样。
“康儿！”包惜弱却是眼泪溢出，声音颤抖，刚要开口，却被赶了过来的完颜洪烈打断了。
完颜洪烈说道，“惜弱，本王问你，你到底爱不爱康儿？”
包惜弱泪眼迷蒙，“康儿是我儿子，我当然爱他！”
“那好，”完颜洪烈托住她的手道，“那就听本王一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就当是为了康儿好。”
说着吩咐下人送妻子回去休息，却不想包惜弱拒绝道，“不，我不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死也不会走的。”
“娘！”杨康喊道。
完颜洪烈也说道，“惜弱，你不要再做伤害康儿的事了好不好，就当本王求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康儿是无辜的呀。”
“不可以，”包惜弱神情已坚定了下来，“我不能让康儿一错再错。”
说着她伸出了手，抚上杨康的脸盘，道，“康儿，娘对不起你……”
林小绪看到此处，有种气血上冲，想上去一砖头把包惜弱砸晕的冲动，可忍了又忍，在想到自己已经决定让康柿子自己去选择命运后，才克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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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包惜弱说到“你爹姓杨，祖籍山东，你是宋人，不是金人”的时候，杨康却再也受不住了。
只见他双手捂耳，步履不稳的喊着，“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说着，脚下一绊间，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就在林小绪的身前。
看着在地上仍旧喊着“这不是真的，娘，娘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的杨康，林小绪再也不能置身事外，几步上前将柿子抱在了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真的，真的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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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在王府里的牛家村祖屋里过了一夜，包惜弱和杨康在屋里，而林小绪，郭靖黄蓉，还有欧阳克却是站在了门外。
好几次，林小绪透过纱窗看着里面的情景，看着杨康怔怔地坐在凳子上，单手撑起下颚发呆的样子，她的心里也会发酸，像是有什么东西咽在喉颈处，出不来又下不去。
而欧阳克却是一夜无话地陪她站在身旁。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渐渐淡去，等着天晓，盼着天明，就好像是在做一件早已做惯的事情，偶尔有虫子飞过来，他就会拿扇子替她扇开。
郭靖则是被黄蓉拉到了院子的另一边，小姑娘瞪着眼警告郭鸡腿说“靖哥哥，你离那个穿白衣的家伙远点，他不是好人！”
郭靖看了看一身白衣的欧阳克正要点头，却瞥见林姑娘今晚穿的也是白衣，忙拉着黄蓉的手让她说的轻一点，别让林姑娘误会了。
直到天色破晓，四下里亮了起来，杨康才扶着其母包惜弱出了门来。
林小绪忙站直了身子，在看到康柿子已经冷静下来的脸，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命运果然是滚回了它命定的轨道。
那个早上，完颜康在向完颜洪烈磕了三个响头，还了那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后，改回了他原本的名字——杨康，然后与包惜弱一同不顾赵王如何挽留，毅然离开了王府。
林小绪跟在他们的后面，同郭靖和黄蓉一起离开。
在迈出王府的时候，欧阳克拦住了她，却是笑道，“林姑娘，在下输了。”
林小绪想了想才记起她们之前的赌约，却道，“欧阳公子，如果你真打算实践誓约，那也请你等过上一段时间吧，现在不是时候。”
然后转过头，径自离去，没有再回头。
而欧阳克却是望着林小绪渐远的背影，驻立不动。
直到连那身白色影子也消失不见，他才底下头来，“林小绪，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说着又抬起头抿唇一笑，绝世姿容，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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