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番外二_女O装A和男A装O联姻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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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番外二

  虽然池涟这个妹妹经常给自己闯祸,但池深心底里还是关心、在乎她的。

  见到俞在野这毫不犹豫的一脚,她当即变了脸色。

  “浴火虽然会留下不可愈合的伤疤,但这是在火焰难以熄灭的前提下。”池深虽然当上了家主,但并没有学会左右逢源的路数,为人还是锋芒毕露,“熄灭浴火的方法,如今被我池家掌控。想来这世上除了我们,没有谁能担当得起这个责任。”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是俞如琢还是被烧毁的建筑,她池深都有能力将烂摊子收拾好。

  俞在野自然也能听出池深的反驳之意,目光紧紧锁着她。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然而尽管长公主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怒意,池深仍然“激流涌上”。

  整个帝国恐怕也只有她一人有这样的胆子。

  只见池深上前两步,在俞在野身前站定。

  她微微垂眸,用那双漆黑的眼睛从上到下扫视了长公主一番。

  “殿下你一向运筹帷幄、冷静非常,眼下如此紧张是被我这个不争气的妹妹戳到痛处了吗?”

  听到这话,因为救火而染了一脸灰的淇奥,有些惊恐地抬起眼睛。

  她的瞳仁比常人大上一圈,又点漆似的,在灰扑扑的肌肤上仍然非常分明。

  尽管她在人情世故上一向有些迟钝,此时也察觉到了非常强烈的火药味。

  淇奥吞了一口口水。

  抱着俞如琢的手下意识收紧了些许。

  俞在野蹙眉,声音也提高了些许,“痛处?”

  “池深,你什么意思?我哪里有什么痛处?”

  “长公主殿下分化之前,就被立为帝国储君,风光无量,本身自然没有什么痛处。”

  已经将话聊到了这种份上,池深仍然没有半分退缩,她向俞如琢投去一个淡淡的眼神,“但是,你的亲人中,貌似有这么一个痛处。”

  “七殿下难以管教,陛下又疼爱幼子,对其也是屡次纵容,却仍然没有取得什么效果,这事实在算不上什么秘辛。”池深抬起手,拍了拍俞在野的肩膀,做出一副安慰状,“你看着如今闯祸的池涟,一定会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为俞如琢殿下收拾烂摊子的情形吧?这岂不就是戳了你的痛处?”

  俞在野知道池深一向胆大妄为,却也没有料到她敢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眼神中一时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愤怒。

  “不过,长公主你也放宽心,谁家没有几个不肖子孙呢?淇浅上将的福泽并非常人可以比拟,才能得到淇奥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儿。”面对俞在野的愤怒,池深却仿若未闻,继续说道:“池涟一直被我们严加管教,仍然接连闯祸,想来她比俞如琢殿下大上十岁,她经历过的叛逆,七殿下以后也会有的。”

  “以后皇族想要引导殿下走上正途,如果实在分身乏术,也可以向我这个过来人取取经。”

  池深对淇浅一直怀有很高的敬仰之情,数次到南冕星座拜访。

  所以淇奥也算得上认识她。

  只不过,仰慕母亲的人实在是多如繁星,池深算不上多特别的一个,从前并未给淇奥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她也是今天才第一见识到此人如此毒辣的嘴巴池深去拜访母亲的时候,明明表现得很是得体优雅。

  池深这话的意思,是将俞如琢和今日放火的池涟归为了一类,是迟早会走上同一条道路的人。

  所以,今日俞在野越是严厉地批评、越是苛刻地贬低,日后,都会“反弹”到俞如琢身上。

  池深虽然没有明说,但所有的话术也实在算不上委婉。

  俞在野自然能听懂。

  她名为储君,实则已经接手了皇帝的大部分权力。

  多少年了,所有人在她面前只有伏低做小的份儿,又有谁敢对她说如此放肆的话。

  俞在野怒极反笑。

  她上前两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鼻尖几乎碰在一起。

  “你的嘴巴实在是不错。”俞在野垂眸,又很快把视线从池深的红唇上移开,对上她的眼睛,“只不过,说得再多,放在实际里,也没有半点作用。”

  “你明里暗里骂得再欢,也对我原本要打算给出的惩罚没有半分影响甚至会让我给池涟的惩罚变得更重。”

  说完,她抬起手,挥了挥,“来人!把池涟给我带到指挥署去!”

  池深蹙眉,直接道:“我看谁敢动不死鸟!”

  俞在野的手下哪里会听她的。

  动作迅速,仿佛池深根本不存在。

  池深给了身后一个眼神。

  她带来的那些人迅速上前,挡在了池涟身前,纷纷亮出了附甲。

  俞在野勾唇冷笑,“池深,你要造反吗?”

  池深完全不甘示弱,“我是在维护帝国的法律。”

  “池涟今天就算是烧死了人,也不是够格被带进指挥署里的穷凶极恶的罪犯!”

  俞在野和池深都是帝国最位高权重的人。

  她们之间闹起矛盾,非等闲之人能镇压得住。

  淇奥先是默默用光脑给母亲发去了消息。

  然后,她才开口,唤道:“长公主殿下、池深上将。”

  淇浅对这两人都有恩情。

  面对她的女儿,两人的态度便也都缓和了下来。

  “嗯浴火难以被普通方法熄灭,火势越来越大了。”

  边说着,淇奥边将目光投到池深身上。

  她的瞳仁幽深而漆黑,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真诚而无声的请求。

  池深当即会意。

  她微微点头,然后瞪了俞在野一眼,才挥手,“留下三个人守着池涟,剩下的和我去灭火。”

  目送池深离开,淇奥又将目光投向俞在野。

  她轻轻道:“殿下,虽然知道您大概也不会把池深上将方才的话放在心上,但我还是想劝一句长公主不必担心七殿下的未来。”

  “他和池涟小姐不一样。池家对池涟只有强加的期望,但是这对于一个正在成长的孩子来说,反而很有可能是致命的毒药。如果池家的长辈,能有哪怕一点像陛下一样,允许她去做她真正想做的事情,池涟今天一定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之路。她如果是自由的,就会是通情达理的。”

  “其实,之前我也因为相亲的事情,而离家出走了。我的母亲并没有斥责我,甚至还对我说了对不起,说她不应该强迫我,我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我听说七殿下因为这件事,一直被锁在云殿我觉得七殿下本性不坏,或许皇族也可以借鉴一下我母亲的教育方式,说不定可以得到更好的效果。”

  俞在野的行事风格偏于独断,就算是这些道理浅显的道理,也从未有人敢向她提及。

  想来就算有人对她说了这些话,她大概也会嗤之以鼻。

  不过,眼下说这些的是淇奥。

  帝国公认的“教育成功品”。

  俞在野微愣在了原地。

  她垂眸看向仍在昏迷中的俞如琢,轻轻叹了一口气。

  俞在野道:“淇奥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

  淇奥:“……真的吗?”

  帝国的教育理念根深蒂固,淇浅这样的母亲实在是难得,淇奥把这些话说出来,并没有抱着立刻改变长公主想法的希望。

  “你建议我们多给俞如琢一点自由,其实是想皇族不要再对你和俞如琢之间的婚事推波助澜了吧。”俞在野的眉头轻轻蹙起来,“毕竟,父皇和我虽然嘴上对他严厉,但实际上,几乎每次都顺了俞如琢的意,他拒绝参加议会也是,不去帝务大学读书也是”

  “近来真正强迫他做的事情,也就只有和淇奥小姐你相亲这一件。”

  淇奥:“”

  她早就猜到长公主会误解,却也没想到会误解到这样一个刁钻的角度。因此她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甚至一时有些不敢动。

  生怕俞在野又说出些什么惊人的理解。

  只见俞在野继续道:“淇奥小姐大概是没有看上我这个弟弟。这也难怪,第一次约会被一把火烧得七零八落,他自然难以给你留下什么好印象。”

  “其实我一早也觉得他不太能配得上你。”

  淇奥:“殿下,我、我倒也不是这”

  不等她说完,俞在野便是一挥手,道:“没有关系的,淇奥小姐你不用想着如何委婉客气。”

  “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们相亲见面了。无论如何,不能因为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让你,淇浅上将的女儿太为难。”

  淇奥:“”

  收到了女儿的通讯,淇浅上将很快赶到了现场。

  俞在野和池深之间的争吵,便也因此被止住了。

  池涟得偿所愿地被池深送去了联邦留学。

  没有池家的人跟着她,也没有生活费。

  做这样一个决定,有三点原因。

  一是为了平息长公主俞在野的怒火,以及保全皇族的权威;二是池深不得不怀疑,如果再强行把池涟留在身边,会不会被她继续“坑害”。

  似乎每次强行召回池涟,都没有好事发生,池深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上辈子就是因为把池涟召回首都星这件事,而间接死亡的。

  最后一点,就是池深想看看没有家族的帮助,池涟究竟能活成什么样子。

  俞如琢确实是因为高温而昏迷。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反而证明他身体中的体温防御功能不错。

  他只是在家中昏睡了三天三夜。

  莫类医生说,等待周遭的气温变得适宜,他自然便会醒来。

  嫡系皇族的人都很忙碌,只派外人来守着“金尊玉贵”的七殿下也是不妥。

  所以,皇族倒数第二闲的郡主俞敏敏便理所应当地被委以重任。

  这天中午,俞敏敏正坐在按摩椅上,一边被按摩着颈椎,一边观摩着护工给她这个杀千刀的表弟注射营养液。

  她眼睛一眨也不眨,伸出手摸放在身旁桌子上的葡萄,说话间,把葡萄咬得在口腔中爆汁,“哎,这位先生,七殿下他有点轻微的芒果过敏,摄入倒是不会有事,但是吸收得很不好。”

  “芒果味的营养液少注射一点,旁边有原味的,还是用那个比较好。他现在还在昏迷,虽然莫类说他这几天就能醒,但还是要最好地保证他的营养吸收。”

  闻言,护工连忙转身,对俞敏敏露出了一个充满歉意与和善的表情。

  他长得不错,干干净净的,笑起来又带着一点小腼腆,唇角的两个梨涡恰到好处地陷下去。

  “啊,好的。”他将手中的营养液更换,“多亏了郡主殿下细心,不然我就要闯祸了。”

  俞敏敏眨了眨眼睛,“嗯不应该没人提前告诉你七殿下过敏的事情啊。”

  闻言,那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不过他很快就用笑容将其掩盖,“可能是今天的负责人疏忽了吧。”

  俞敏敏“哦”了一声。

  她轻轻蹙眉,有些疑惑地数了数日子今天似乎还没有到护工轮换的日子啊,怎么突然换了个人呢?

  护工很快将营养液注射完毕。

  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慢慢走到俞敏敏身前,带着一点不好意思地道:“郡主,我、我有点丢三落四的,光脑不知道掉在王府的哪里了。回去没有光脑的话,我没有办法做悬浮公交。”

  俞敏敏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哦,这好办,我随便送你一个全新的光脑就好。我这就叫人去拿。”

  她确实有很多光脑,不过自然不可能放在俞如琢的府邸。

  俞敏敏准备拿俞如琢的闲置光脑送人,趁他昏迷不醒,“劫富济贫”。

  没想到那护工却对这个决定不太满意。

  他连忙摆了摆手,道:“不不不,郡主殿下,我怎么能随便要你的东西呢?你只需要给我的id拨一个通讯就好。”

  俞敏敏:“”

  俞敏敏:“额,好吧。”

  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太对,不过也懒得具体分析。

  浪费脑细胞的事情,俞敏敏一向懒得做。

  然而,她才刚刚低头,唤醒自己的光脑,身侧便传来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俞敏敏下意识向那边看去。

  竟然是尤礼。

  仔细算算,今天的下午一点,确实需要上家教课。

  这个大学生兼职的家庭教师,怎么比高等中学的班主任还准时敬业啊?!

  尤礼淡淡瞥了俞敏敏一眼,随即,便看向了那个“笨蛋美男”护工。

  男护工那小白花的眼神顿时变了变,而尤礼仍旧保持着他的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光脑不知道丢哪里了是吧?”尤礼竟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用劳烦郡主,我来帮你拨。”

  他向前走了几步,在护工身前停下脚步,声音冷淡,“光脑id告诉我一下。”

  护工:“”

  尤礼并没有给他太多的回答时间,直接伸出手,把他胸口的名牌拿了下来。

  他垂眸,淡淡扫了一眼,“秀雅?”

  “没想到你一个男alpha,竟然有着一个这么秀气的名字。”

  “”护工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却仍故作冷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性别刻板印象?”

  “呵。”

  尤礼冷笑了一声。

  一旁仍旧不明所以的俞敏敏,看到尤礼这样的表情,连呼吸都是一滞。

  这是她第一次在尤礼脸上看到带着明显情绪的表情。

  只见尤礼灵巧地把名牌翻了过来。

  上面写着“秀隽”两个字。

  他笑着摇头,“再记性不好、丢三落四的人,也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吧?”

  “你顶替护工混进来,就是为了加到郡主的光脑id吗?”尤礼把名牌扔到这人身上,并不掩饰眼神中的不屑,“兄弟,你这攀高枝、吃软饭的手段,也未免也太逊了。”

  闻言,俞敏敏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她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窜天猴一样从椅子上一下窜到床边。

  “天啊,我表弟刚才被这个假护工注射了营养液!怎么办!”

  一边说着,俞敏敏一边就要往外跑,“御医!快去云殿把莫类医生接过来,王府的医生呢?!也、也”

  “行了。”尤礼伸手,把惊慌失措路过的俞敏敏给拽了回来,“进王府的每一样物资,你都是亲自盯着的,每个进王府的人,也都有三道防线检查就算是陛下都甚少有这么谨慎的时候,七殿下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他。”尤礼朝身边的“护工”动了下下巴,“他就是因为郡主你是帝国第一傻白甜高枝、软饭发放专业人士来的。”

  闻言,俞敏敏愣了一秒,高声道:“你侮辱我!!”

  尤礼:“”

  尤礼:“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是在说他们这些人的心声。”

  俞敏敏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冲出卧室。

  不一会,便带着几个保镖回来,将这个护工给带了出去。

  而尤礼已经整理好了一切,坐在那个放在一大盘葡萄的桌子前,将资料翻找好。

  “郡主殿下,如果你忙完了的话,我们就该上课了。”

  俞敏敏:“?”

  俞敏敏:“你竟然还有心思给我上课?”

  尤礼并不接话,而是用一种例行公事的语气道:“今天我们来将《如何选择另一半》。”

  俞敏敏站在原地,平息了一会呼吸。

  最终还是没能战胜本能的恐惧,要方才那几个人进来把这个尤礼也扔出去,而是咬着牙坐到了尤礼对面。

  “好,看来郡主殿下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我就先为您总结概括一下这章的内容。”

  “因为你的身份而有意接近你的,不可;贪图你的美色而追求你的,不可;不尊重你omega独立自主身份的,不可”

  俞敏敏看着仿佛在念经的尤礼。

  心中愈发不耐烦起来。

  其实她这个人一向很颜控,这个尤礼能用如此隽美的面容,引得她如此恐惧,实在是“有两把刷子”。

  “等一下,你说了这么多,都是不可。”俞敏敏忍不住将其打断,“你不如直接告诉我,究竟什么是可以的。”

  闻言,尤礼面无表情地抬眸,看着俞敏敏,似乎是在认真思索。

  片刻后,他开口,语气公正不阿,“我觉得,像我这样的,可以。”

  俞敏敏:“”

  俞敏敏:“!”

  空间中的气氛仿佛凝固。

  俞敏敏的脸红了,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害羞。

  两人就着这样诡异的气氛,保持着对视。

  “咳咳咳”

  在这时,床榻里传来一阵咳嗽声,紧接着,是俞如琢听起来有些艰难的声音。

  “你们两个等、等一会再,谁先给我倒一杯水,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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