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_公主今天和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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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诸宜宫内,宋湘宁听见锦心的回禀之后,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

  锦心连忙张望几眼,竖起手指在唇边比了个手势,压低声音道:“公主还是小点声。”

  虽说诸宜宫内的宫人都是值得信任的,可难保不会有路过的宫女太监听见什么,到时候传出去,总归是件麻烦事。

  宋湘宁见锦心一脸的紧张,终于还是收敛了点自己面上的笑意,压低声音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当时可是特意吩咐过,叫他们专门打脸,想必现在周川的脸,一定十分精彩。

  果不其然,听了宋湘宁的话,锦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在自己脸上比划了几下,忍笑道:“堪比猪头。”

  宋湘宁压着笑意,脑海中好像已经浮现出了周川那生不如死的表情。

  她倒是要看看,周川如今这副模样,还怎么去招惹别的姑娘。

  两人躲在树下幸灾乐祸了半晌,就见言笑提着一个熟悉的食盒朝这边走过来,宋湘宁从她手中接过,照例先打开了最下面的那一层。

  宋湘宁本以为这里面还会是个镯子,谁知道这次却只有一个香囊,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她还是把香囊拿了出来,又掀开了上层的盖子。

  诱人的味道飘过来,宋湘宁肚子里的馋虫瞬间就被勾了起来,她把食盒往言笑怀里一推,吩咐道:“去帮我盛起来。”

  言笑听着宋湘宁的吩咐,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公主这是……要接受沈大人送来的东西了?

  她和锦心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震惊。

  上一次公主和沈大人单独在石廊境的小花园里谈话,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现在看来果真没错,他们两人莫非是已经和好了?

  想到此,言笑心里不由得一惊,而宋湘宁发现她还站在这里,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还有事?”

  言笑还没有说话,锦心却突然站起身子将她拉住,向宋湘宁行了一礼,道:“奴婢跟她一起去。”

  说完,便带着她匆匆离去。

  宋湘宁盯着她们两人离去的背

  影看了半晌,觉得她们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只好不再多想,默默将视线收了回来。

  她把玩着自己手里的香囊,伸手捏了两下,却觉得触感有些不对。

  她将香囊打开,里面装的果然不是什么中草药,而只有几张纸。

  宋湘宁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挑了一张最小的纸条打开,之间上面端端正正地写了四个大字——“多谢公主”。

  没头没尾的四个字,但是宋湘宁却看懂了。

  她抿抿唇,将纸条沿着原来的折痕折好,又打开另外一张。

  这一张纸上写的则是各种琐碎的事情,他在与她抱怨,说袁大人识文断字的能力实在太差,他教了好久,他作出来的文章还是让人难以直视,不过袁大人教他倒是很快,已经把该学的都学会了,袁大人现在甚至开始考虑教他轻功。

  宋湘宁扫完整封信,看到最后,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沈诀还有这样自恋的潜质呢。

  他像是在夸赞袁大人教得好,然而实际上,却是在暗搓搓地夸他自己学得快。

  她原本以为他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没想到除了读书以外,他做其他的事情,也仍旧那么有天赋。

  宋湘宁又将这封信来来回回看了一遍,最后将它按照折痕折起来,放到从前的那个小盒子里保管着。

  至于剩下来的那只香囊,宋湘宁拿在手中把玩了半晌,却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她记得,三皇婶的宴会上,每一个来参加的公子好像都会发一个这样的香囊。

  沈诀为什么会想着把这个送给她?

  对了!她的花!

  宋湘宁突然想起来,她参加宴会的时候,是一直把花攥在手里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花就不见了。

  她当时只以为是自己不小心丢掉了,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应当是给沈诀换药的时候,顺手放到了马车里面,所以她才会没有印象的。

  所以,现在沈诀把香囊送给她的意思是……

  宋湘宁捏着这个做工并不算多么精美的香囊,脸色有些发热。

  另一边,言笑一直被锦心拽着,直到

  离开了宋湘宁的视线,锦心才松开手,嘱咐道:“你可不许乱说话,听到了没?”

  方才看她的表情,像是下一刻就要追问宋湘宁,如今和沈诀是个什么关系了。

  她们只不过是宫女,主子是什么想法,与她们无关,她们只需要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言笑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哦了一声,点点头:“那我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问。”

  锦心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两人走到小厨房,将食盒里的菜盛出来,用托盘端着走回去。

  说起来,这还是宋湘宁第一次吃沈诀送过来的菜,从前她都是直接交给锦心和言笑处理,甚至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然而这次尝了一口之后,惊讶地发现味道竟然还不错。

  等到锦心和言笑准备收拾东西下去的时候,宋湘宁突然出声叫住她们。

  她从自己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交给锦心,吩咐道:“你顺便把这个带给他吧。”

  盒子里面放的是她之前做的干花,因为是对照着书卷学的,所以做的有些不伦不类,不过拿去送给他,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他既然喜欢花,那她就送给他好了。

  宴会上发的那朵花,被她攥了一路早就蔫了,想必如今已经被他扔掉了,可这盒子里的干花却不一样,可以保存很长很长的时间。

  锦心从她手中接过盒子,应了声是,便和言笑一起退下了。

  前些日子,温琼瑜在宫里养伤养的差不多,已经能够行走自如,于是他便收拾东西回了家,至于周静涵,她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将一些重要的事情交代给照顾温琼瑜的小厮之后,便也提出离开。

  宋湘宁知道这些天,周静涵为了温琼瑜的病情很是辛苦,有心想要给她些什么作为酬劳,然而却被她一口回绝了。

  她说自己这次过来本就是为了还先前秦婉若的人情,自然就不是冲着赏赐来的,并且她居住在山林之中,随性自在惯了,就算给了她一大堆金银珠宝,对她来说也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于是宋湘宁只得作罢,但还是叫她去了一趟御药房,给了她不少

  名贵珍稀的药材,这一回周静涵倒是没有拒绝,很爽快地应了下来。

  温琼瑜回了温府,宋湘宁便像是一下子卸了一个重担似的,不用再隔三差五地望祈祥殿跑,也不用再整日担心他的病情担心得睡不安稳。

  这一日,宋湘宁突发奇想,叫锦心和言笑准备了投壶的道具,想要自己在宫里试一试。

  她原本想着,自己从前好歹也是玩过的,虽然已经许久没有碰过,但至少也不会退步太多,谁知这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一共八支箭,她竟然只有两支是投进去的,剩下的几支,不是投的太远,就是投的太近,甚至还有一支,堪堪擦过壶身,差一点就能投进了。

  宋湘宁一下子就泄了气,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长叹一声。

  许久没玩,怎么觉得投壶一下子变得这么难呢?明明以前也不觉得啊。

  沈诀究竟是怎么做到,每一支箭都能投进去的?

  宋湘宁不死心,随手从地上捡起来一支箭,就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胡乱把箭扔了出去,结果自然是没有投进,那支箭甚至还偏离了方向,歪歪扭扭地飞到了另外一边。

  宋湘宁终于放弃,叫锦心和言笑把地上的一堆东西收起来,眼不见为净。

  罢了,就当她没有投壶的天分吧。

  过了几日,沈诀的食盒如期而至,宋湘宁照例打开最下面的那一层,却发现这一回,里面装的不是镯子,也不是香囊,而是一束用手帕包起来的干花。

  宋湘宁小心翼翼地将干花拿了出来,放在手里打量着。

  不得不承认,沈诀做的这一束,比她做的那一束要好看许多。

  所以他这次送这个过来,是在炫耀?

  毕竟他学什么都那么快,做个干花,对他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

  宋湘宁隐隐觉得,一股莫名的胜负欲被激了起来。

  就算沈诀学什么都快,但也有他不会的不是吗?就比如……

  绣花。

  她就不信,这一次她还一个绣花帕子回去,他会再送过来什么。

  宋湘宁这样想,便也这样做了,她在自己的衣柜里翻找了一遍,找到了一个自己毕生最满意的作品。

  这帕子上的图案是她整整绣了近一个月的功夫才绣出来的,她就不信,沈诀这回还能做得比她更好?

  沈府,沈诀看着眼前做工精美的帕子,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

  前些日子,宋湘宁破天荒地送了他一束干花,他在过了最初的欣喜之后,便开始思索她送这个的缘由。

  他本以为,宋湘宁此举也是在与他分享她的日常,或许她近日正在学做干花,所以才会送了一小束给他。

  先前都是他一直在说自己的近况,而如今,是她第一次回应。于是沈诀便想着,这是难得的机会,能够与她有共同的话题,所以他连夜翻了几本制作干花的书卷,制了一小束送过去,本以为她会对他的“作品”指点一二,谁知道她却又送来了一方手帕,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东西。

  所以……

  她这是何意呢?

  沈诀将这手帕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却也没看出来其中的玄机,倒是这帕子上的刺绣,格外精美,一花一叶都十分逼真,像是出自她手。

  他摩挲着手帕上面的刺绣,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她上次送来干花,他回了一束干花,所以这次她送来一方刺绣精美的帕子,是也想让他再回一个?

  沈诀不由得扶额,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自己拿着绣花针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既然是她想要的,那他就遂了她的意好了。

  ……

  于是没过多久,宋湘宁便心满意足地收到了沈诀送过来的“绣品”,虽然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看到帕子上歪歪扭扭的字时,她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诀倒还算聪明,他知道自己绣工不行,所以没有不自量力地绣什么花鸟鱼虫,而只是简简单单地绣了个“宋”字。

  这个“宋”字被他绣在了帕子的最中间,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地去绣,但仍旧是歪歪扭扭的,同他写出来的字没有半分相像。

  可宋湘宁将帕子举在自己眼前看了半晌,却越看越觉得顺眼,最后,她将帕子折好,妥帖地收在自己梳妆台的最下面一层。

  这一次,她没有再回给沈诀什么东西

  ,因为临近年底,马上就到了一年一度的文武官考核,虽然知道以沈诀的能力,通过这样的小考核必定不在话下,但她还是不想占用他太多的时间。

  沈诀约莫也明白了她的用意,于是在到年底考核的这一段时间里,没有再送食盒过来。

  宋湘宁整日待在诸宜宫,闲暇时间练练字,看看书,偶尔突发奇想练习一下投壶,日子过得倒也还算惬意,直到这一日言笑过来,告诉她沈诀在年底的考核中得了个不错的名次,甚至还得到了皇上的夸赞,宋湘宁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已经到年底了。

  再过不久,就是除夕宴了。

  临近除夕前几天,宋湘宁跟着宋星晖一起去了温府,温琼瑜如今虽然已无大碍,但是周静涵嘱咐过,万万不能受凉,所以自从天气冷了下来,他便一直都在房间里修养,哪里也不曾去过。

  宋星晖的到来让温父温母十分惊讶,原本皇上就已经赐了不少东西,如今他又亲自过来,自然是会让他们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宋湘宁吩咐太监们将带来的礼物一一摆好,笑道:“且不说温琼瑜是哥哥的救命恩人,单凭我们之间的交情,过来探望也是应该的。”

  宋湘宁这样说,温父温母也只得接受了他们的好意,带着他们一起去了温琼瑜的院子。

  温琼瑜正躺在摇椅上看书,腿上盖着毛毯,不远处点着炭盆,见到他们进来,一脸的惊讶,“你们怎么来了?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

  见到他们进来,温琼瑜连忙把毛毯掀开,走上前行礼。

  宋湘宁将他扶起来,关切地问道:“你现在身子怎么样,好些了吗?”

  一行人走到外厅去说话,温琼瑜才坐下来,便有侍女将毯子递过去,他一边顺手接过盖在自己腿上,一边点头道:“已经好多了,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只不过……”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就是现在有点畏寒,不过没关系,再修养一阵子就能好了。”

  宋湘宁听了,心里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虽然现在他还有些后遗症,但至少不会威胁

  到性命了。

  只可惜,以他如今的身体,不能去参加除夕晚上的宴会了,宋湘宁想到此,向站在她身后的锦心使了个眼色,锦心便将自己一直抱在手中的锦盒呈了上来。

  “这个便算作是我提前送给你的年节礼了,等开春天气暖和起来,我们再一起出去玩!”

  与温琼瑜聊了将近一刻钟的功夫之后,宋湘宁便起身退了出去,将时间留给他和哥哥。哥哥这一次过来,除了探望他身体之外,还有些公事要说。

  宋湘宁自然清楚,与温琼瑜有关的公事,只能是红月教的事情了。

  红月教如今虽然只剩下了一个教主和两个长老,但谁都无法确定他们会不会再一次聚集新的教众,然后卷土重来,所以一定要趁现在,将他们一网打尽。

  宋湘宁心里担心着这件事,在回程的路上一直追问,宋星晖不想透露太多的消息让她担忧,只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放心,他们已经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了,我能应付得过来。你只管开开心心地过年就好,不用去想这些糟心事。”

  宋湘宁知道他这是在担心自己,于是只好不再多问,只专心想着再过不久就要到来的除夕宴。

  除夕宴上,朝堂的文武百官都会来,所以,沈诀也一定会来。

  见到他之后,她该与他说些什么好呢?

  因为最近临近除夕,阖宫上下都很忙,所以沈诀也没有再送食盒进来。

  说起来,他们也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互相通信过了。

  即使宋湘宁知道,只要她想,随便一个吩咐就能得知沈诀的近况,但她却仍旧什么都不做。

  因为这样的“未知”,所以才更加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公主在想什么,怎么这么开心?”

  言笑的声音打断了宋湘宁的思绪,她猛地放下自己托着下巴的手,故作镇静道:“我哪里开心了?”

  言笑勾起唇角,学着她方才的样子,“公主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啦!”

  她扒拉着宋湘宁的手臂摇晃了两下,撒娇道:“有什么开心的事公主也跟奴婢说说,让奴婢也高兴高兴嘛!”

  宋湘宁神色

  不自在地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这高兴的事,就是要到除夕,可以看烟花啦!”

  她正想问问言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赏赐,结果还没开口,突然偏过头咳了两声。言笑连忙拍了拍她的背,关切道:“公主别是受凉了吧?”

  宋湘宁揉了揉鼻子,声音有些闷闷的,“应该不是。”

  虽然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喜欢踢被子,但这也是常态了,她的屋子里碳火总是点得很足,怎么会着凉呢?

  然而事与愿违,在宋湘宁说完这话的第二天,她就感到头昏脑涨,做什么都提不起来力气,用过早膳之后,她直接脱力,趴在桌子上又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挪到了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额头上也放着一块毛巾。

  她皱着眉,动了动脚趾,将被子掀开一点,张口想要唤锦心和言笑进来。

  然而她才一出声,就被自己的声音给惊到了,她的嗓音嘶哑,每说一个字,便好像是在喉咙处划上一刀似的,疼痛难忍。

  她撑着胳膊,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跌回床上,无奈地用手锤了两下床沿。

  一直在外间守着的两人听到动静,连忙进来,看到宋湘宁露在被子外面的一截小腿,锦心连忙上前替她将被子拉回来,语重心长道:“公主现在可不能再踢被子了,万一病情加重了可怎么办?”

  她将宋湘宁额头上的帕子拿下来,重新到外间换了个新的替她敷上,又吩咐言笑去熬药,自己则倒了一杯水,将她从床上扶起来,一口一口地喂她喝下。

  “太医说了,公主要多喝些水,病才能好得快些。”

  宋湘宁点点头,又示意她去倒了一杯。

  方才一杯水下肚,她便觉得自己的喉咙舒适了不少,只不过仍然需要用气音才能讲话。

  于是她指着自己的嗓子,一字一句道:“让太医给我开点药。”

  锦心乍一听见她这声音,吓了一大跳,直到看见她无奈的眼神,才反应过来,大概是因为受凉的缘故,所以连带着嗓子也一并哑了。

  喝完

  了药,宋湘宁便又躺下来休息。她本想着离除夕宴没剩多久,要赶快将病养好才行,可谁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使她每日都按时喝药,注意休息,可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一日比一日严重起来,甚至连皇上皇后过来看她的时候,她也是昏昏沉沉的睡着的。

  这一日,宋湘宁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屋子里贴着红彤彤的窗花,透过窗子,能看到院子里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

  锦心推门进来,手里捧着才从御绣房拿回来的新衣服,笑道:“公主醒了,奴婢服侍您穿衣吧?”

  宋湘宁揉了揉太阳穴,撑着身子坐起来,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锦心知道她这几日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不知道何年何月了,于是便笑着回道:“今日是除夕呀!皇后娘娘一早就派人过来吩咐了,说公主身子不适,晚上的宫宴就不用参加了。”

  宋湘宁闻言,穿衣的动作一顿。

  这么说,她今日,就见不到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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