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_公主今天和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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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宋湘宁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爽约?她什么时候应下这个约了啊!

  三皇婶也真是的,怎么就把注意打到她头上来了呢?

  她在宫里过得好好的,才不想去参加什么宴会呢。

  她把请帖撂在一边,嘟囔道:“我才不去。”

  皇后并没有因此而生气,而是好声好气地安慰她道:“你放心好了,到时候你就说是你三皇婶的远房亲戚,不会有人知道你是公主的。”

  宋湘宁撇撇嘴,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心动。

  若是真的非去不可,那她还宁愿顶着个公主的名头去呢。

  这样,那些个公子哥们就不敢对她有什么想法了。

  再说了,母亲说的这个办法,根本就不可行,三皇婶人脉那么广,请到的人也有不少朝中官员的儿子,他们在宫宴之上都是见过她的,怎么可能会瞒得过去。

  更何况,三皇婶举办这场宴会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去了,那不就等于是在昭告天下,她又在琢磨着给自己选驸马了?

  她还没有寂寞到那种程度呢。

  宋湘宁噘着嘴,手里不停地拨弄着自己腰间禁步的珠子,又一次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不去。”

  皇后倒是没有再直接劝她,而是搬出了三皇婶来。

  “你若是不想去那也就罢了,只不过这请帖是你三皇婶送过来的,你不去,那就亲自去跟她说。”

  “母亲!”

  这三皇婶一贯是个说一不二的,脾气暴躁的很,她哪里敢亲口去拒绝她的邀请,母亲这完完全全就是在逼她嘛。

  皇后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扇子,悠闲地往椅背上一躺,好整以暇道:“你看,我也没让你必须去,这不是你自己不愿拒绝的吗?”

  宋湘宁重重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罢了罢了,去就去吧,到时候她还偏就要以公主的身份去,摆个大排场,看哪家不长眼的公子敢往她身边凑。

  初四这日,京城里下了一场暴雨,宋湘宁原本还偷偷祈祷,这雨最好下个十天半月的,这样三皇婶的宴会就开不成了,谁知偏偏到了初

  七这日,天就放晴了,不仅如此,她醒过来的时候,还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的一道彩虹。

  这一回宋湘宁是再也没办法给自己找理由了,她认命般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唤锦心和言笑进来为她洗漱。

  言笑将自己昨晚就找出来的衣裙拿出来,举起来给宋湘宁看,笑道:“公主今日穿这个,一定不会有人注意到您的。”

  在宋湘宁身边伺候久了,她自然也知道,宋湘宁最不喜欢出席这种人多的场合,如果真的迫不得已要出席,那一定是怎么素净怎么打扮,所以她便找出来了这一件月白色的长裙,样式和花纹都很素雅,站在人群中绝对不会特别显眼。

  谁知宋湘宁却只是扫了一眼,便别开视线摇了摇头。

  “不穿这个。”

  她撑着额头想了想,指了指最外侧的那个衣柜,“就穿哥哥送给我的,那件石榴红的。”

  她今日,还偏就要张扬一回。

  言笑不知宋湘宁为何突然间就改变了想法,但既然是主子的吩咐,她也不敢违逆,应了一声之后,就将那件月白色的裙子收了起来,转而去找她说的那件。

  衣裳穿的美艳,发髻自然也要梳的相匹配,没等宋湘宁吩咐,锦心便主动站到她身后,给她梳了一个惊鹄髻,再戴上华丽的凤冠和发钗,这一套下来,打扮得简直比民间女子成亲时还要华贵。

  锦心收回手,后退一步,上下扫了一眼宋湘宁,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艳。

  她们公主就是平日里不怎么打扮,这一打扮,不比仕女图里画的那些个什么仙子要美得多?

  今日公主一定能艳压群芳,让来参加宴会的那些个官家小姐们自叹不如!

  锦心和言笑都以为宋湘宁今日打扮的目的,是为了在宴会上大展风采,然而等到了石廊境,她们才发现,自己想的完全错了。

  宋湘宁今日出宫,除了打扮的比往日招摇以外,就连带的侍卫都比平时要多。

  平日里她出门,最多也就带上五个,还总觉得他们碍事,可今日出门,她甚至主动提出要带十个侍卫出宫,数量直接翻了一倍

  。

  因为在宫里打扮花了点时间,所以到石廊境的时候,不少公子和小姐都已经到了,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说说笑笑。

  宋湘宁带着一众人马进去,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昂着头,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径直朝晋王妃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或者小姐认出了她,急忙朝她行礼,一众人都跟着乌泱泱地跪下去,“公主万福”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

  宋湘宁从他们中间穿过,在走上看台之前,才懒懒地嗯了一声,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她走上高高的看台,来到晋王妃的面前行了一礼,之后便坐在晋王妃身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俯视着下面的一种人群,端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下首的公子和小姐们见她落了座,这才一个接一个地起身,继续方才的话题,只不过谈话声与她没有来之前相比,要小了不少。

  晋王妃自宋湘宁进场开始,就一脸震惊地望着她,直到她在自己身侧落座,她这才出声,满是疑惑地问道:“你这又是搞哪一出?怎么这么大的排场?”

  她记得,自己可是特意跟皇后说过,要宋湘宁低调一点,她可倒好,一上来就把皇室公主的架子摆足了,这下哪家公子还敢上前同她搭话啊?

  宋湘宁却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站起身来,在晋王妃面前转了一圈,笑着问道:“三皇婶,您看我今日这身打扮好看吗?”

  晋王妃睨了她一眼,轻哼一声,但却还是如实回答:“好看,自然是好看的。”

  宋湘宁的皮肤本就白皙似雪,再让这衣裙一衬,就更显得她肤如凝脂了。

  宋湘宁又重新落座,从桌上的果盘里摘了一颗葡萄,边吃边道:“这就对了嘛,三皇婶许久没见我,我自然是要打扮的好看点来给您瞧瞧啦。”

  晋王妃笑了笑,算是勉强接受了她的这个说法。

  两人坐了一会儿之后,又见有人朝着这边走过来,待她们走进了,宋湘宁才发现,来人是晋王妃的妹妹刘夫人,不过她身边的女

  子宋湘宁却是没有见过。

  刘夫人走上看台,朝晋王妃行了一礼,见到宋湘宁也在,面上笑容更甚,将自己身侧的女子往前推了推,笑道:“还不快见过公主。”

  那女子柔柔地朝宋湘宁福身,声音有些怯怯的:“见过公主。”

  宋湘宁嗯了一声,望向她的目光带了些许的疑惑。

  刘夫人注意到,便笑着为她解释:“这是我的小女,名叫刘浅,早前身子不好,一直养在佛寺里头,这两年才接回来,所以公主没见过她。”

  难怪呢,宋湘宁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听说过她。

  刘夫人的大女儿刘越,同宋湘宁有些交情,她之前就总是提起,自己还有个妹妹在佛寺里,她时不时就要过去探望,给她带点好吃的。

  不过她也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过,所以方才刘浅过来,她根本就没往这方面去想。

  刘浅看起来和她姐姐大不相同,刘越是个性子大大咧咧的姑娘,而刘浅则似乎有些怕生,自从行过礼之后,就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看她。

  刘夫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叹道:“我这个幺女啊,一直长在佛寺里面,所以性子有些怕生,我今日还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她拉过来的。”

  刘浅听着自己母亲的打趣,也没有反驳,只不过晋王妃的目光一望过来,她就更紧张地捏了捏帕子。

  晋王妃便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叫宁宁带着她四处逛逛,也免得她被人欺负了。宁宁意下如何呀?”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湘宁自然是不能驳了三皇婶的面子,只好点头应了下来,只不过却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今日这般张扬,就是想待在看台上面哪里也不去,谁知道三皇婶又给她安排了这样一个差事。

  不过看到刘浅那有些期盼的目光,她突然觉得,自己答应下来也没什么不好的。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受邀参加的公子和小姐们都已到齐,还有晋王妃的一些好友,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夫人都过来了。她们一来就坐在看台上,叽叽喳喳地说着京城中的八卦,宋

  湘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果盘里的水果全部吃完,便觉得有些无趣了。

  好在时辰已到,小厮高声宣布,宴会的第一项,投壶竞赛正式开始。

  说起这投壶,原本是特意为那些不会射箭的公子们准备的一场比赛,可久而久之,其他公子也觉得这游戏甚是有趣,便主动参与了进来。

  后来,晋王妃便将投壶作为宴会的开场,不管男女都可以参加,算作是一种“热身”。

  宋湘宁有“任务”在身,于是在小厮宣布比赛开始之后不久,她便主动起身向晋王妃告辞,带着刘浅到看台下面去。

  刘浅跟在宋湘宁身后,躲着一众人传来的好奇的目光,随着两人朝比赛场地越走越近,刘浅有些紧张地拽了拽宋湘宁的袖子。“公主……”

  迎着宋湘宁不解的视线,刘浅有些怯怯地开口,“我不会投壶。”

  刘浅以为,两个人过来,就是一定要参加比赛的,想到此,她不由得有些惧怕,与其出丑被众人嘲笑,她倒宁愿坐在看台上,哪怕是被众位夫人们唠叨,也总好过当众出丑。

  宋湘宁知晓了她的心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吧,这都是自愿参加,不会有人强迫你的。”

  两人一路走过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宋湘宁今日穿的这身衣裙甚是惹眼,她才从看台上下来的时候,便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而她身边一袭白衣的刘浅,看起来柔柔弱弱,就像一朵小白花,早就有不少公子暗地里打量她了,只不过碍于宋湘宁在这里,没敢放肆地上前同她搭话。

  宋湘宁才走到投壶比赛的场地,一众人便纷纷向她行礼,她懒懒地应了一声,示意他们起来。

  “你们比就是了,我就随便看看。”

  此话一出,便有不少公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们虽然没有那个胆子主动和公主搭话,但若是他们在比赛中赢得了头筹,获得公主的青睐,那对全家来说可都是一件大好事。

  再不济,就算没有被公主看中,那被她身边的那姑娘看中也不错。

  能跟在公主身边的,想必一定不是什么普

  通人家的小姐,而且看她的模样,是个单纯好骗的。

  宋湘宁说完那句话之后,便主动站到了场外的位置,抱臂看着他们比赛。

  这投壶没有什么死板的规则,男子女子皆可参加,谁想去,便主动上前应战就是了。

  第一个上前的是个身着紫衣的公子,宋湘宁在宫宴上见过他,是兵部侍郎的小儿子,名叫周川,妥妥的纨绔一个,虽然现在还没有成亲,可是青楼里的相好,和养在别院的外室,那可是一个都不少。

  他的风流韵事,京城里不少适婚小姐都是有所耳闻的,于是见到他出来之后,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用手帕掩住口鼻,挡住自己面上的鄙夷。

  周川见状,面上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他很快就轻咳了两声,掩住自己的尴尬,扬声道:“怎么,没人敢来与本公子比试吗?”

  他的语气极为张扬,很快就有人看不过去,上前站在他身侧,道:“我来与你比。”

  小厮将投壶用的箭递到两人手上,周川接过,冲那人冷哼一声,扬起自己手中的箭,在空中比划了两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掷了出去。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箭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地投进壶内。

  众人见状,不由得都有些惊诧,本以为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

  周川见自己投进,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道:“该你了。”

  他身侧的那位公子有些紧张地吐出一口气,扬起自己手中的箭,在空中比划了数次,却还是没有投出去。

  周川便嘲讽道:“怎么,你是不敢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连投壶都磨磨唧唧的。”

  此话一出,那公子自然是受不得他这样的羞辱,又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奋力将手中的箭投了出去。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他的箭在空中划过,然后擦过壶耳,稳稳地落在地上。

  围观的人都没有说话,倒是周川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鄙夷道:“也不过如此嘛。”

  众人虽然对他的作风不满,但却都没有说什么。

  毕竟,他方才可是实打实地

  投进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的的确确没有作弊。

  按照投壶的规矩,一局一人有八箭,一局过后,投中多者获胜。

  周川与那公子各投了八箭,最后以六比二的成绩胜了他。

  那公子退下之后,又有几人上前同他比试,可全部都败给了他。

  几轮下来,便没有人再上前应战,而周川则是一脸得意,扬声道:“可还有人要与我比试?”

  话音落下,四周沉寂了片刻,随后一女子上前,朗声道:“我与你比。”

  这女子正是裴将军的女儿,在京中也算是小有名气,周川看到她,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呦!这不是裴大小姐吗,您确定要跟我比?这我若是赢了,可有点胜之不武啊。”

  裴小姐皱眉,站到他身侧,冷声道:“少废话,比是不比?”

  周川收起自己面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比,自然要比。”

  宋湘宁在旁看着,倒是有些好奇这场比赛的结果了。

  裴小姐是裴将军的独女,自幼琴棋书画是样样不通,可刀枪棍棒却耍的出神入化,没准还真能杀一杀周川的锐气。

  她侧过身,正准备跟刘浅说道说道,却发现她正一脸紧张地盯着裴小姐,甚至把手里的花都揪下来了一瓣。

  这花是入场的时候侍女发给每一个女子的,若是她们有了心仪的公子,就可以把自己手上的花给他,若公子也同样有意,就会把自己身上的香囊赠给她。

  于是宋湘宁笑着戳了戳刘浅,指着她手中的花,揶揄道:“你可莫要再揪这花瓣了,一会儿揪秃了,遇到心仪的公子,可怎么把花送出去?”

  刘浅听了这话,面上瞬间升腾起一片红晕,将手收了回去,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边周川和裴小姐已经各自站好了位置,这次是裴小姐先投,她接过箭之后,拿在手中轻巧地转了两圈,便毫不犹豫地投了出去,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投进壶内。

  观战的小姐们不由得欢快地鼓起掌来,而裴小姐只是轻轻扯了扯唇角,没有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轮到周川时,他连比划都

  没有,把箭从小厮手中接过之后,便瞬间投了出去,众人只来得及看见一道影子,再望过去的时候,箭已经落在壶中了。

  第一局,两人都投了进去。

  第二局、第三局,周川和裴小姐不相上下,全部投中,场面一时间陷入了胶着,就连宋湘宁都忍不住紧张起来。

  终于到了最后一局,裴小姐接过箭,缓缓吐出一口气,同前几局一样,稳稳地将箭投了出去。

  然而天公不作美,就在她松手的一瞬间,突然吹过来一阵微风,风不算大,却足以把她的箭吹歪。

  这最后一支箭擦过壶身,却很遗憾地没有投进去。

  围观的人不由得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放到了周川的身上。

  如果他也没有投进的话,那么这一局就算平局了。

  周川懒懒一笑,接过箭之后,看似随意地一投,可是这一次,没有风刮过来,他的箭投进了壶内。

  他走到裴小姐身边,扬了扬眉,故作谦虚道:“裴小姐,承让了。”

  裴小姐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

  周川连胜几场,从无败绩,此时更是得意,一边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箭,一边随意道:“可还有人要比?”

  而这一回,却是没有人愿意上前了。

  倒不是害怕会输,只是输给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子,怎么都有些让人面上无光。

  旁边的小厮见无人应答,便出声道:“若是没有人应战,那么投壶的比试,便算作是周公子胜了。”

  晋王妃举办这一场宴会,自然也设定了不少丰厚的奖品,而投壶比试的第一名,则会得到上好的狼毫笔一支。

  小厮话音落下,却还是无人应答,于是他清清嗓子,高声道:“那我宣布……”

  “等一下。”

  突然有人出声,所有人都顺着声音望过去,宋湘宁看到来人,更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来人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上前,站到周川面前,轻笑一声,问道:“不知我可否跟这位公子比试比试?”

  周川上下打量他一眼,轻嗤一声,有些不屑,“沈大人?您不是文臣吗?怎么也会玩这个?”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拒绝,挥手让小厮退下,自己重新站到投壶的位置,冲沈诀示意道:“既然沈大人想比,那我自然奉陪。”

  沈诀没有说话,站到他身边,从小厮手中接过箭,拿在手里比划着,似乎是在斟酌要怎么投进去。

  周川见状,轻挑了下眉,故作谦虚道:“沈大人先请吧。”

  他虽表面上看似对沈诀彬彬有礼,但明眼人都能猜到,他无非就是笃定了沈诀不会,想着等着他出丑之后,自己再显一通威风。

  但沈诀似乎是并没有猜到他的这个想法,甚至还很是客气地同他道了声谢。

  他举起自己手中的箭,在空中虚虚比划两下,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周围的人都不敢出声,虽然心里猜到他这箭有很大可能会投不进去,但还是不免会抱有一丝期望。

  周川一直抱臂看着沈诀的动作,在他比划许久却仍然没有投出之后,忍不住想出声嘲讽两句,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沈诀便猛地将手中的箭掷了出去。

  周川冷冷一笑,等着看沈诀出丑,然而下一刻,他骤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脱口而出,

  “怎、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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