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_公主今天和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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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宋湘宁听见她这样说,心里起了些许期冀,接着问道:“那这么说,姑母你是知道他中的什么毒了?”

  是不是也能知道,该怎么解毒了呢?

  但这句话宋湘宁没有问出口,因为她害怕,万一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宋秋敏沉吟片刻,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那刺客的匕首还在不在?我想看一看。”

  宋湘宁自然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处理的,下意识看了一眼温琼瑜。

  温琼瑜想了想,指着书房的方向道:“那匕首在大夫手里,他们现在在书房。”

  因为匕首上面还沾着剩下的毒药,所以那些大夫便一道带进去研究了。

  一行人来到书房门前,敲了敲门,过了片刻,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被拉开,一张憔悴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开门的正是昨天向乔令安汇报沈诀情况的那个大夫,他看见宋湘宁,下意识以为她是归来询问他们研究的结果的,于是直接摆了摆手道:“我们已经翻了十数本医书了,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不过您放心,沈大人这两日都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也会尽快找到方法的。”

  他说完,便想将门关上,宋秋敏眼疾手快,一把将门撑住,问道:“那把匕首在哪里,让我看看。”

  大夫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看她衣着不菲,便猜出她约莫是府上两位主子的母亲,于是便侧过身子让开,将门推开了些,指着里面的一张桌子道:“就在那放着呢。”

  宋秋敏先一步踏进院子,正准备伸手将匕首拿起来,那大夫却突然尖叫了一声,吓得她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夫人呐,您可千万不能这么直接拿,这上面可还有毒呢!”

  大夫只当她是好奇,轻叹一声之后,上前拿起一方帕子,将匕首包得严严实实的,递给她道:“您就这样看看就行了。”

  宋秋敏知道他是害怕自己会不小心划伤手,于是便也没有过多解释什么,点点头从他手中将匕首接了过来。

  宋湘宁也好奇地上前去瞧,那匕首上的血迹已

  然干涸,随着宋秋敏转动手腕的动作,隐约能看到刀刃处泛着青色的光。

  宋秋敏只看了几眼,便将匕首重新放了回去,道:“确实没有错,这匕首上的毒,和他们数年前用的是一样的。”

  当年红月教的人,就是用这种毒,将大周朝的将士害的苦不堪言。

  她还未出嫁时,曾经见过中了此毒的将士,他临死之前的挣扎与痛苦,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种毒,比其他的穿肠毒药更为残忍,那些毒药吃了,不会痛苦太久就能解脱,可若是中了这种毒,便只能绝望地看着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无论如何都止不住,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消亡。

  幸好后来,宫里有太医研制出了解药,这才稳定住了军心。

  可是……

  宋秋敏迎着宋湘宁满怀期望的眼神,有些不忍,终于还是轻叹一声,道:“这毒的确是可以解,只是,解药在宫中的太医院。”

  宋湘宁听着她的话,眼里的光又消散了下去。

  虽说夏意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回京城送信了,可是就算再快,等朝廷派了人过来,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到。

  可沈诀,他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宋湘宁拉着宋秋敏的袖子,声音有些低落,“姑母知不知道解药是用什么做的?让大夫重新做也可以啊。”

  宋秋敏摇了摇头,且不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解药是怎么做出来的,就算她知道,时隔这么多年,她也早就忘记了。

  她看着宋湘宁的表情,突然就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件事情了。

  明明是有解药的,可是解药却远在皇宫,这比没有解药更让人绝望。

  温琼瑜站在宋湘宁身后,清楚地看见她面上神色的变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他知道沈诀于她有救命之恩,她担心他的安危也是应该的,可是他看着她所有的心思都系在沈诀身上,心中竟难以抑制地生出了几分嫉妒。

  温琼瑜缓缓吐出一口气,压下自己心中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提议道:“若是我们现在出发,或许能来得及在半路和朝廷派来的人碰面

  。”

  宋湘宁猛地转头看他,正准备应好,可是却突然想起来,“你不是说,我们现在出发不安全吗?”

  的确是不安全,但沈诀如今危在旦夕,他们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江南最有名的抚顺镖局,曾经替温家的钱庄押送过不少银两,他与抚顺镖局的大当家有些交情,要是拜托他护送他们一程,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还没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一旁听着他们谈话的大夫却抢先开口,一口否决了这个办法。

  “这绝对不行!以沈大人现如今的身体状况,是承受不起路途颠簸的!”

  他们好不容易才用药将他伤口渗血的情况止住了一点,这要是再长途奔波,那岂不是都前功尽弃了。

  好不容易想到的办法却又不能实施,宋湘宁忍不住垂下眼睫,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看着他死吗?”

  “要是当年做出来解药的太医在这里就好了。”

  宋湘宁只是无意间呢喃出声,可宋秋敏却猛然拊掌,笑道:“我想起来了!”

  “太医院的医正,老家就在离江南不远的槐花镇,算算时间,他应当已经致仕了吧?”

  宋湘宁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加快,但她却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小声道:“如今太医院的医正是刘太医,姑母说的可是他?”

  宋秋敏摇头:“我说的是张太医,既然他不在宫里,想来是已经致仕回乡了。”

  这个消息瞬间让所有人都看到了期望,毕竟张太医曾经为研制解药出了不少力,一定知道制作解药的方法。

  温琼瑜抬眼看了看天色,沉吟道:“槐花镇离这里不算太远,如果现在出发,应当傍晚就能到。”

  解毒一事,自然是越快越好,温琼瑜说完便转身出门,边走边道:“我现在就出发,如果快的话,明早就能赶回来。”

  张太医毕竟年事已高,不能同他一样骑马赶回来,只能坐马车,但如果连夜赶路,倒也应当来得及。

  宋湘宁上前拉住他的袖子:“我也要去。”

  温琼瑜轻叹一声,拍拍她的肩膀,劝道:“如果

  带上你,我一分心,岂不是要耽误时间?你就在这里等着,明日一早我定会回来。”

  宋湘宁知道他说的有道理,虽然心中很是担忧,但终究还是松开了他的袖子,叮嘱道:“那你路上小心。”

  温琼瑜点头,大步朝马厩的方向跑去,宋湘宁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在心头许愿。

  希望这一次,不要再让他们白高兴一场了。

  虽然知道温琼瑜是和夏意一起去的,可宋湘宁还是有些担心,万一红月教的人对他们出手可怎么办?

  红月教的人既然知道她在江南,还知道她会参加温如妍孩子的满月宴,想来一定有自己的眼线。

  说不准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呢。

  想到此,宋湘宁不由得在床上翻了个身,抱紧了被子。

  然而现在已经快要入夏,她没过多久便觉得有些热,只好将被子给蹬开了。

  她仰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的心绪,突然发现自己方才的猜想有些不对。

  她来江南是临时决定的,他们没理由一开始就埋伏在这里啊。

  如果他们真的要出手,早在她来江南的路上就动手了。

  宋湘宁突然想起来,自己前些日子,可是在江南很有名的。

  如果红月教的人正是因为听到了这个消息才过来……

  她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眼,发出一声哀鸣。

  所以最后,居然是她把红月教的人引过来的吗?

  如果她没有异想天开地在泉安楼做什么菜,或许红月教根本就不会知道她在江南,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她长叹一声,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

  但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至少能够证明他们没有在乔府安插眼线,所以温琼瑜此行一定是安全的。

  有了这个安慰,宋湘宁总算是放下了心,开始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第二天一早,她迷迷糊糊地听见锦心在她耳边说话,她强忍着困倦睁开眼睛,果然看见锦心站在床边,一脸兴奋道:“温公子把张太医请回来了!”

  听了这话,宋湘宁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披起衣服下了床,示意锦心快点为她梳妆。

  锦心一边替她束发,一边道:“公主

  不用担心,张太医已经去给沈大人诊治了。”

  宋湘宁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她看着铜镜中有些憔悴的自己,转过身对锦心说道:“瞧我这眼下的乌青,一会可要好好给我拿粉遮一遮。”

  锦心笑着应了声是,加快了为她盘发的动作。

  等到宋湘宁梳洗完,赶到沈诀所在的院子里之后,才发现不止温琼瑜,乔令安和温如妍也在。

  他们面上都挂着紧张的神情,眼睛时不时地往卧房的方向望过去。

  宋湘宁走过去,默不作声地选了个位置坐下,加入了等候的队伍。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有人从里面将门来开,宋湘宁只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朽走了出来,想必就是张太医了。

  张太医见到宋湘宁,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一番,才试探着道:“公主?”见宋湘宁点头,他不由得笑了一声,嗓音带着几分唏嘘:“这么多年没见,公主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张太医知道宋湘宁定是记不得自己了,便也没有同她过多寒暄,直截了当道:“屋里那位沈大人,暂时是无碍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然而张太医却摸了摸胡子,接着道:“不过他暂时还醒不过来,待我配了解药给他服下,应当就没事了。只是什么时候能醒,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听了这话,宋湘宁不免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至少他性命无虞,醒过来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向张太医道过谢之后,乔令安便吩咐侍女带他去客房休息。之前请过来的那些江南名医,知道上一任太医院医正过来,怎么说都要亲自向他请教一番,张太医自然是欣然同意,所以他应当还会留在这里一阵子。

  知道沈诀安全了以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才离开院子去用早膳。

  宋湘宁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一点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吩咐锦心道:“若是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她昨日晚上睡得太晚,今天又一早就起来了,这会心里的大石头放下,倒是觉得有些困了。

  张太

  医傍晚就将解药配好了送过来,还拿了一包药粉,外敷内服,能更快地把伤口处的毒素给清出来。

  宋湘宁本来以为,沈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清醒过来,谁知过了七日以后,锦心突然过来,面上带着几分喜色道:“沈大人醒了!”

  站在卧房门前,宋湘宁深吸一口气,终于缓缓将门给推开,走了进去。

  沈诀斜斜地倚靠在床头处,听到声音,眼神朝她这边望过来。

  见到是她,他的眼里立马涌起喜悦之色,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同和见状,向两人行了一礼之后,默默退了下去。

  宋湘宁缓缓走上前去,在他床边坐下,抿抿唇,开口道:“多谢你那日救了我。”

  她来之前还在想,自己要怎么才能开口说出这一个“谢”字,可是真的看见了他,这句话却很轻易地就脱口而出了。

  他为了救她险些没了性命,她来向他道谢也是应该的。

  可沈诀听见她的话,眼中欣喜的神色却黯淡了些许,他扯了扯唇角,想要开口,却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宋湘宁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子,想要替他拍一拍背,可手才伸出来,就又默默地垂了下去。

  她转身向着门边走去:“我去叫同和过来。”

  “别!”沈诀猛地倾身,想要拉住她的衣袖,然而她走得太快,那衣袖在他手指间拂过,没能让他抓住。

  沈诀咳得更剧烈,宋湘宁连忙停下了脚步,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别走。”

  沈诀能够感到,因为方才动作太大,他的伤口怕是已经裂开了。

  他的身子前倾,一只手死死扒着床沿,缓过这一阵疼痛之后,才沙哑着声音开口重复道:“别走……”

  宋湘宁站在原地,手指不安地绞着帕子,回道:“我只是想去叫同和过来。”

  他方才咳得那么剧烈,会不会把伤口给震开?

  沈诀缓缓吐出一口气,抬起眼望着她:“公主今日过来,就只是为了同我说那一句话?”

  他才醒过来没多久,她就赶了过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向他道谢吗?

  宋

  湘宁想了想,才明白过来他是何意。

  他是为了救她才变成这样的,于情于理,她都要关心一下才是。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朝他肩膀处望了望。

  “你的伤怎么样了?”顿了顿,又问:“……还疼吗?”

  这话一出,她便有些懊恼,自己这问的不是废话嘛,他伤得这样严重,怎么可能会不疼。

  然而,沈诀却将头偏了过去,哑声道:“不疼。”

  可宋湘宁又不是傻的,他虽然嘴上说着不疼,眉毛却紧紧皱着,一副隐忍的模样,任谁过来都能看出,他是在强忍着痛意。

  宋湘宁没有拆穿他,而是自顾自接着道:“虽然现在是有点疼,但你只要坚持喝药,很快就会好的。”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喝那些苦苦的中药,方才沈诀强忍着说不疼,应当也是不想喝,于是便出声安抚道:“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回了京城,我会去求父亲给你很多赏赐的。”

  有了赏赐,他应当就会乖乖喝药了吧。

  而且,这本来就是她应该给他的谢礼。

  沈诀听了这话,瞳孔骤缩,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我救你……”他的胸廓急速起伏着,又咳了几声,这才接着道:“不是为了赏赐。”

  难道在她心里,他便是这样贪慕虚荣的人吗?

  宋湘宁知道沈诀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连摆手道:“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赏赐,可是、可是我总要做些什么来谢谢你。”

  她没有什么能给的,只能让父亲替她还了这个人情了。

  沈诀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是不想欠他的,要用金银珠宝来抵了他的救命之恩,与他两清。

  可他怎么会甘心?

  他不想两清。

  肩膀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痛楚,沈诀皱着眉忍住,沉声道:“我不想要那些赏赐,我想要的,只有……”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同和便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碗药,道:“大人,到了喝药的时辰了。”

  沈诀还未开口,便看到宋湘宁给同和让开了位置,道:“那你先喝药,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迈步离开了房间,像是身后

  有洪水猛兽在追似的。

  同和上前,在床边坐下,舀了一勺药吹凉之后,递到沈诀唇边,然而他半晌都没有动,同和疑惑地看过去,就撞见他凉飕飕的眼神。

  同和讪讪笑了两声,迟疑着开口:“大人?”

  他扪心自问,自己应当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吧?

  沈诀愤愤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从他手中把药碗接过来,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同和还没来得及说话,沈诀便又将空碗递了回来。

  他一脸懵地接过药碗,正准备行礼告退,却突然嗅到一丝血腥气味。

  他下意识地朝沈诀的肩膀看过去,只见那洁白的里衣上面已经染了一抹红,正迅速地朝外洇开。

  他连忙把药碗放到一边,惊道:“大人,您的伤口怎么裂开了!”

  宋湘宁自从那一日去看过沈诀以外,便没再单独去过。

  她知道沈诀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不想面对这些。

  一码归一码,沈诀救了她,那是恩情,与旁的事情无关。

  她不想欠他什么,所以等回到京城以后,她就会求爹爹给他封一个厚赏。

  余下的几日,她每每去看望沈诀,都是和其他人一起去的,她站在最后面,如果没人与她搭话,便一句话也不说。

  沈诀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即便每次都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但却也从来没有主动与她说过话。

  十日之后,皇上派来的一支队伍终于到了江南,这也意味着他们可以启程回京了。

  然而当宋湘宁看到领头之人时,却猛然愣住。

  居然是宋星晖,他亲自过来了!

  宋星晖一见到她,连忙上前拉住她打量了一番,关切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宋湘宁摇摇头:“没有。”

  宋星晖这才放下心来,面对宋湘宁的疑惑,他主动解释道:“父亲派我过来,追查红月教的踪迹。”

  距离上一次他们出现,已经过了数月,这一次他们终于又忍不住出现,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宋湘宁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不会同她一起回京了。

  她不知道红月教究竟

  是个什么来头,可是看夏意和姑母都对他们三缄其口的样子,想来一定是个不好对付的。

  再加上他们又擅用毒,万一……

  宋星晖察觉到她的不安,出声安抚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未免她再多问,他主动开口道:“你快些去收拾东西,最好明天就启程。”

  他领着队伍进城,这一路浩浩荡荡的,红月教的人肯定已经有所察觉了。

  所以她多留在这里一天,便多一分危险。

  宋湘宁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给哥哥添乱,于是没再多言,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安全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收拾东西。

  谁知她才踏进院子里,就看到同和在门外等着,见到她过来,有些局促道:“公主,我们家大人想见你一面。”

  宋湘宁想着自己明日就要走,也是该同沈诀道个别,于是便点了点头。

  沈诀的屋子里没有点灯,宋湘宁在门口处站了片刻,才适应了屋内的昏暗。

  她朝床的方向望过去,就见沈诀靠在床头处,也在望着她,但因为太暗,她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

  “公主。”沈诀幽幽开口,宋湘宁骤然听见这个称呼,脚下的动作不由得顿住。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公主明日就要走了?”

  宋湘宁回过神,点了点头。

  离沈诀近了,她才看清楚,他面上的神色并不好,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他看着她,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凄凉,

  “公主这是,要弃自己的救命恩人于不顾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木俗”送的营养液,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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