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_公主今天和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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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宋湘宁的心猛地一跳,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到温琼瑜身侧,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等到心跳平静下来,她再度抬眼去看的时候,沈诀已经走远了。

  温琼瑜仍旧凝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四周的百姓也在感慨,都说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清廉的大人居然会做出贪赃枉法一事。

  宋湘宁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吵闹,便拽了拽温琼瑜的袖子道:“我们回去吧。”

  温琼瑜点点头,没再多言,同她一起走回了府。

  此后的几日,虽然宋湘宁没有刻意去探听消息,但还是会从侍女和小厮的口中听到一些事情。

  比如说郡守藏起来的那些银两全部被找了出来,分还给了郝棠县的百姓,郝棠县的县令得知此事之后,立马就将自己贪的那点银两补了回去,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至于郡守,已经被关押起来,等候朝廷的发落。

  那些在京城中靠卖艺为生的百姓们拿回了自己应得的赈灾款之后,便陆陆续续从城里离开,他们一走,城里的夜市便显得空旷了许多,宋湘宁去了两次之后就觉得没什么意思,索性就窝在温府,哪里也不去了。

  温琼瑜自然是乐得看到她这样,他生怕她出去了之后会被沈诀“偶遇”到,如今就待在府里哪里也不去,才正和他意。

  未免宋湘宁无聊,温琼瑜特意从自己书房里找了好些个有趣的话本子拿给她,每天都不带重样的,宋湘宁起初还不愿意看,可是后来实在闲来无事,便随手翻开了一页,谁知这么一看便停不下来了。

  于是她每日窝在院中,过着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无聊就看话本的闲散日子,终于盼来了温如妍女儿的满月宴。

  打好的长命锁她早在数日前就取了出来,装进精致的小盒子里,同其他礼物一道带了过去。

  宋湘宁过去的时候,温如妍站在门外,招呼着前来的客人,见到她以后,立马上前拉住她的手,笑道:“你们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忘了,正准备叫小厮去温府叫你们呢!”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记?

  ”

  宋湘宁踮起脚尖朝院里望了望,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只是除了小姑姑和姑父,她谁都不认识。

  搜寻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今日的主角,她不由得问道:“萱萱呢?”

  府门前又停了一辆马车,下来一对夫妇,笑着同温如妍道喜,温如妍招呼他们进去之后,这才回道:“萱萱刚被奶娘抱进屋睡觉了,估摸着一会就抱出来了。”

  她看着宋湘宁有些失落的表情,不由得打趣道:“放心吧表姐,今日我一定让你抱个够!”

  两人在门外寒暄了一阵,其他宾客陆陆续续地过来,温如妍实在分不过心来,只好叫侍女先领着她和温琼瑜进去。

  宋湘宁跟在侍女身后,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们家姑爷呢?怎么没见到他?”

  妍妍到底是刚出了月子的,他怎么就让她一人在外招待宾客?

  侍女将宋湘宁领到位置上坐下,回道:“姑爷去接人了,听说是他新交到的朋友,我们家夫人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呢。”

  宋湘宁这回是想起来了,好像温如妍还真的同她提起过,那人是乔令安一个很钦佩的师兄。

  乔令安明年就要去参加科考,此时与那师兄多探讨探讨学业,对他而言必然大有益处。

  一想到此,她也对这所谓的师兄起了几分好奇。

  宾客们逐渐到齐,一一落座,温如妍也从外面回来,找到宋湘宁,在她身边坐下,锤了锤自己的小腿。

  “站了这么久,可给我累坏了。”

  宋湘宁朝门外望了望,却还是没有看见乔令安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替她着急,问道:“这‘师兄’究竟是个什么来头,怎么还要乔公子亲自去接的?而且都这么久了也没来。”

  温如妍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听他说,这位师兄送了他一套《治国论》的孤本,既是如此,他尊敬一些也是应当的。”

  温琼瑜原本沉默地坐在一边,在听到温如妍的话时,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据他所知,能称得上是孤本的《治国论》,也只有陈策写的那几篇,他小时候在御书房里见过,怎么如今会落到别人手中

  ,还转送给了乔令安?

  他的心头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正想问问宋湘宁,是不是他的记忆出现了差错,谁料温如妍却猛地站起身子,笑道:“这不就来了吗。”

  几人随着她的话朝门口望去,就看见乔令安扬着一张笑脸,将来人请进了门。

  温琼瑜看到来人,瞳孔猛地缩紧。

  那跟在乔令安身后,一袭青衫,漫不经心地朝这边走过来的人,不是沈诀又是谁?

  他可真是好计谋!为了接近宁宁,竟不惜从乔令安身上下手。

  想来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不知晓他身份,能够对他笑脸相迎的人,就只有乔令安一人了。

  宋湘宁自然也看见了沈诀的身影,她呆呆地看着他走过来,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乔令安没有注意到众人之间凝固的气氛,将沈诀领过来之后,便高兴地介绍道:“这位便是沈诀沈大人。”

  介绍完沈诀,他又一一将温如妍、宋湘宁和温琼瑜都介绍了一遍,沈诀面不改色,一板一眼地对着众人行礼打招呼,好像真的是第一次见面似的。

  温如妍自然是不知道沈诀与宋湘宁之间的恩怨,她笑着同他打过招呼,趁他落座之际,小声在宋湘宁耳旁道:“人长得还挺俊朗,也不知婚配了没有。”

  宋湘宁扯了扯嘴角,呵呵一笑,没有接话。

  温琼瑜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沈诀,冷冷一笑,却并没有出声拆穿他。

  他倒是想看看,沈诀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最好是能一装到底,当宋湘宁是陌生人,一句话也不同她说。

  众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各怀心思,面上却都波澜不惊。

  开宴没多久,奶娘便抱着吃饱睡足的萱萱走了出来,温如妍将她接过来,抱在自己怀中给宋湘宁看。

  宋湘宁将身子凑过去,伸出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笑道:“不过才几天不见,感觉她又变了个样子。”

  萱萱则睁着眼睛,任由宋湘宁对自己的脸蛋又捏又揉,不哭也不闹,格外乖巧。

  就连温如妍就看得有些惊了,不由得打趣道:“萱萱这是与你亲近呢,平日里就连我想捏她,她都不许呢。”

  宋

  湘宁听了这话自然是很高兴,笑着把锦心叫过来,要将打好的长命锁亲自给萱萱带上。

  这长命锁是她与首饰店的师傅共同商量出来的样式,她很是喜欢,锁的下面坠了四个小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她故意将锁举在萱萱眼前晃了晃,萱萱的眼珠便紧紧黏在了长命锁上,随着她的动作转来转去。

  宋湘宁将长命锁戴在她的脖子上,笑道:“看来萱萱很是满意我送的这件礼物呀。”

  她笑着与萱萱玩乐,却没有注意到,自她将那把长命锁拿出来后,沈诀的目光便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

  “公主这长命锁,样式倒是精致。”

  沈诀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宋湘宁下意识朝他忘了过去。

  他垂下眼睫,挡住自己眸中的情绪,哑声道:“可我记得,京城流行的长命锁样式,是不带铃铛的?”

  宋湘宁有些不明所以,他方才明明都装作不认识她了,此时为何又要主动与她搭话?

  但他既然开口,她自然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无视,只得回道:“我从前在别处见过这种样式的,觉得好看就记下来了,有什么不妥吗?”

  沈诀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无不妥。”

  她虽未明说,但他却是再清楚不过,她是在哪里见到这种样式的长命锁。

  无非就是,他曾经偷偷塞进她包袱的那一个。

  他多么想现在就将一切事情告知于她,告诉她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在数年前就开始了,可他却只能强忍着,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宋湘宁逗着萱萱玩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将她从温如妍怀中接了过来,自己抱着。

  她此前从未抱过孩子,但是在温如妍的指导之下,竟也抱得有模有样的,萱萱窝在她的怀里,安安静静地吐着泡泡,乖巧极了。

  温如妍由着她抱了一会儿,便想叫奶娘接过来,道:“你也别总是抱着她,自己都没法吃饭了。别看她小,一直抱着也累人的很呢。”

  宋湘宁却是不肯依,躲开奶娘伸过来的手,笑着道:“我不饿,我看着萱萱就饱了。”

  温如妍见她如此,也没有办法,只好由着她去了

  。

  酒过三巡,桌上已有些菜被吃空,有小厮伶俐地上前,将空盘子收下去,再摆上新做好的菜。

  温如妍一边夹菜,一边随意瞥了那小厮一眼,嘶了一声,疑惑道:“你好像有些眼生。”

  乔府的下人不多,她基本上都认识,面前这个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那小厮行了一礼,低垂着头,恭敬道:“回夫人,小的是管家新招进来的。”

  今日是乔府千金的满月宴,来做客之人众多,人手不足,管家多招些人也在情理之中。

  温如妍便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那小厮从她身边绕过,站到宋湘宁身边,手臂从她和温琼瑜中间穿过,去收面前的空盘子。

  然而就在他将手收回到两人身侧时,突然把自己手里的盘子一扔,狠狠推开温琼瑜,抽出自己腰间藏着的匕首,朝着宋湘宁刺去,目露凶光,恶狠狠道:“去死吧!”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宋湘宁更是愣在原地,只下意识背过身子,将萱萱往自己怀里抱紧了些。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她听见匕首刺破皮肉的声音,听见一声忍痛的闷哼,当她回过头时,沈诀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他额上沁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声音嘶哑地问:“你没事吧?”

  他的手撑在宋湘宁坐着的椅背上,因为疼痛,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宋湘宁的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瞳孔微震。

  那里正迅速地晕开一片血迹,将他的衣衫染成了深色。

  那小厮见行刺不成,便又挥起匕首刺过来,宋湘宁瞳孔骤缩,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见沈诀猛地回首,死死攥住他的手腕。

  匕首在离沈诀胸前一寸的距离停下,两人的力道不相上下,匕首颤颤巍巍,却就是无法前进。

  沈诀背对着宋湘宁,因为手臂使力,肩上的伤口便裂得更狠,鲜血一股一股地朝外涌,浓重的血腥气散开,原本直立的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

  宾客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纷纷尖叫出声,吵嚷着向乔府门外跑去,窝在宋湘宁怀中的萱萱受到惊吓,开始放声大哭起

  来。

  但也只是一瞬,便有护卫从房顶落下,将宋湘宁拉起来,躲到安全的地方,而温琼瑜也站稳了身子,上前去夺那小厮手中的匕首。

  刺客只有一人,但护卫却是一群,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将他给擒住了。

  沈诀被人扶着,堪堪稳住身子,哑声道:“别让他自尽!”

  刺客跪在地上,双手被人反剪在身后,目露凶光地盯着沈诀,狠狠啐了一口,怒道:“叛徒!”

  他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得出口,因为钳制住他的侍卫已经朝他的嘴里塞了一团布,将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

  沈诀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当他听到那句“叛徒”时,瞬间不敢置信地望过去。

  然而那刺客却只是盯着他,从喉咙里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笑,突然,他双眼上翻,浑身震颤,随后整个人无力地朝后仰去。

  压着他的侍卫伸出手在他鼻尖探了一番,抬起头惊声道:“他死了!”

  “怎么会死?”

  温琼瑜不信,自己上前亲自探查,但的确是感受不到一丝呼吸。他的目光落在刺客的脸上,顿时惊讶地后退几步。

  短短的功夫,那刺客的口唇竟已经变成了紫色,甚至还有暗黑色的鲜血从他的鼻孔中流了出来。

  这是中毒的迹象。

  可他的双手明明已经被制住了,嘴里也塞了东西,他是怎么中的毒?

  还是说,他早在行刺之前就已经服下了毒药,不管今日这一场行刺有没有成功,他都会死。

  混乱过后,四周安静下来,只有萱萱还在不停地哭着,温如妍缓过神,颤抖着手从宋湘宁怀中将她接过来,小声哄着。

  宋湘宁亦受到了不少惊吓,浑身脱力地被锦心和言笑搀扶着,一身劲装的侍卫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沉声道:“卑职救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

  宋湘宁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面前之人很是眼生,她从未见过,可今日他却几乎是在刺客动手之后就立刻现身了。

  那侍卫似乎是猜透了她心中的想法,没等她问,便主动解释道:“卑职夏意,奉皇上之命,随沈大人一同前往江南,保护公主的安危。”

  他话音

  才落下,身后便响起一串惊呼,宋湘宁猛地抬眼望过去,就看见沈诀昏倒在地,肩膀上的血迹顺着衣袖滴落到地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那片红刺痛了宋湘宁的眼睛,她只觉得头昏脑涨,四周吵嚷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只变成阵阵嗡鸣,她的世界一片天旋地转,闭上眼睛之前,只来得及看到锦心和言笑惊慌的面孔。

  再度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屋内的烛光,这才缓缓将眼睛睁开。

  锦心和言笑在她床前守着,见到她醒过来,连忙扑过来,叽叽喳喳地问道:“公主您醒了?可还觉得头晕?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宋湘宁捏了捏眉心,疲倦地摇了摇头,“原本是无碍的,可你们再吵,我就真的要头痛了。”

  锦心和言笑这才闭上了嘴,没再多言。

  宋湘宁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身上半点皮都没破,想来方才晕倒也只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可沈诀就不同了,他可是实打实地挨了一刀。

  想到此,宋湘宁披起衣服下了床,一边朝门外走,一边问道:“沈诀如何了?”

  “公主!”锦心连忙拦住她,迎着她困惑的视线,指了指床边的药碗,支支吾吾道:“公主先把药喝了吧。”

  宋湘宁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又没病,又没有受伤,喝什么药?”

  然而锦心还是拦住不让她走,言笑则小跑着把药端了过来,一脸恳求道:“是大夫开的药,公主您就喝了吧。”

  宋湘宁无奈,只得从言笑手中接过药碗,把勺子拨到一边,直接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下。

  药碗见了底,她拿出帕子拭了拭自己的嘴角,继续往门外走,边走边道:“带我去看看沈诀吧。”

  他毕竟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不去看一眼,心里总归是过意不去。

  锦心见实在瞒不住了,索性便一咬牙上前两步,在她面前伸出双臂拦住,道:“公主还是别去了,沈大人他……情况不太好。”

  “不太好?”宋湘宁皱了眉头,心头泛起一丝慌乱,“什么叫不太好?”

  她知道沈诀怕是会伤的很严重,可是伤口在

  肩膀上,至少不会危及到性命吧?

  锦心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宋湘宁心中的慌乱愈发加重,更坚定了要去一看究竟的心。

  她将锦心的手臂拉下来,从她身侧越过,径直走向院中。

  虽然不知道沈诀现在在哪个房间,但是随便拉个侍女或者小厮问一问,总会知道的。

  她才踏出房门,还未来得及找人询问,就迎面撞进了温琼瑜的目光里。

  他像是在这里等了好久,见到她出来,笑着道:“你醒了?”

  宋湘宁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问道:“沈诀他……”

  温琼瑜似乎早就意料到她会有此一问,挥了挥手示意想要上前的锦心和言笑退下,主动转身带着她朝院子后面走,道:“他还没醒,你在外面看看就好。”

  此话一出,宋湘宁的心里更加慌乱起来,她加快了步子,跟在温琼瑜身后,边走边道:“怎么会没醒呢?”

  温琼瑜带着她穿过一处回廊,朝着一处僻静的院落走去,有侍女从对面过来,见到他们两人,停下步子福身行礼。

  宋湘宁在那侍女从自己身边走过时,下意识瞥了一眼她手里端着的东西,这一瞥却叫她直接愣在原地。

  那侍女端着的,竟然是一整盆的血水!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血水是从哪里来的了。

  沈诀他……当真伤的那么严重吗?

  宋湘宁白着脸,心里不住地胡思乱想,等到终于走到院门前,却不敢迈进去了。

  温琼瑜回过身来,看到她的表情以后,抿了抿唇,安慰道:“放心,大夫说了,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这句话,并不能打消宋湘宁心头的恐惧。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以后可能会有呢?

  如今天气逐渐炎热起来,眼看着就要步入夏季,他的伤口在高温之下,必定更加难以愈合,万一一个不小心感染了,那岂不是……

  宋湘宁不敢再想,她拉住温琼瑜的袖子,声音里带了几分无助:“他会不会死……”

  温琼瑜知道她此刻必定是心乱如麻,虽然他心中也不好受,但是在她面前,却不能表现出半分。

  于是他抬起

  手,轻轻揉了揉宋湘宁的头发,安抚道:“不会的。”

  话虽如此说,但他心中却也没有底。

  沈诀之所以这么久还没有醒过来,不是因为他身上的伤口有多深,而是因为那匕首上被刺客淬了毒。

  尽管乔令安已经派人去将江南所有的名医都请了回来,可他们却都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毒。

  沈诀身上的伤口一直在不停地渗血,用什么方法都止不住,现如今也只不过是在用药吊着。

  虽说他如今还有呼吸,可是众人心里都明白,如果再找不出止血解毒的法子,只怕他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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