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_公主今天和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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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沈诀松开那小厮的手臂,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不用再问了。

  他只要稍微细想一番,便能猜出来前因后果。

  如果小厮所言不假,那他口中说的“公子”,极有可能就是温琼瑜。

  温琼瑜走错了地方,被告知宋湘宁不住在这里,或许是在某次聊天的时候,他无意间将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所以宋湘宁也就知道了。

  一定是她误会了他和赵仙媛之间的关系,所以才提出来要与他和离。

  沈诀捏着眉心,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好像缠着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顺。

  小厮见状更为慌乱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说了一件小事,大人的反应却这么大,他不由得后怕地问道:“大人,小的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沈诀闭上眼,摇了摇头。

  “此事与你无关,你先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小厮见他脸色实在不好,犹豫着不肯走,可沈诀却坚持说自己无碍,于是他便只好行礼离开。

  沈诀找了个小茶馆,向老板点了一壶茶,之后便坐在窗边一点一点理着自己的思绪。

  之前他一直想不通,宋湘宁问什么会突然提出和离。

  他先是担心这件事情与他的身世有关,后来又担心与温琼瑜有关,可如今看来,和离一事,竟然是因为赵仙媛。

  他眉头紧蹙,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将她的事情和盘托出。

  如果他早点把赵仙媛的事情告诉了宋湘宁,或许根本就不会有今日。

  不过幸好现在他知道了真相,那就说明还有挽回的机会。

  宋湘宁只不过是误会了他,只要他去找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告知于她,到那个时候,她明白了他们两人之间有误会,或许就会反悔和离的事情了。

  可是……

  她毕竟贵为公主,再加上两个人才和离不久,即便是将误会说开了,也没有那么快重新成婚。

  更何况他的身世还没有调查清楚,皇上也未必会同意他们两人重归于好。

  沈诀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面上阴郁的神色淡了些许。

  即便是这样,那也

  没关系。

  只要宁宁不再误会他就好。

  他可以等,等到他的身世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到那时再重新成亲也一样来得及。

  只是在这期间,他没有办法忍受自己的夫人,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

  所以,他要尽早向她解释清楚。

  想到此,沈诀立马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匆匆结过账,便快步朝宫门处走过去。

  然而当他站在宫门前,却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他是臣子,无召不得进宫,即便能够进去,也无法踏入宁宁所在的后宫半步。

  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见到她。

  他和宫门外的守卫面面相觑了半晌,终于还是不甘心地转过了身子。

  今日太仓促了,他完全没有一点准备,他必须回到府里好好计划一番,寻一个合适的机会见上宁宁一面,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

  沈诀漫无目的地走在长街上,已近晚膳时分,街上的小商贩大多都开始收拾摊子,随着妻女一道回家。

  他们脸上挂着疲倦却又幸福的笑容,从他身边走过。

  沈诀不由得站住身子,回身望过去。方才与他擦肩而过的是一家三口,小姑娘站在最中间,她的父母分别在两边牵着她的手,夕阳照在他们的背上,投射出一片暖黄的影子,小姑娘蹦蹦跳跳,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遇到的趣事。

  这一幕,平凡而温馨。

  他不由得出了神,仍旧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过了片刻,却突然听到有人在唤他。

  “沈大人。”

  沈诀抬头,便看见温琼瑜抱着臂倚在门边,一脸不善地盯着他。

  他的视线继续上移,落到正门的牌匾上,只见那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字——

  顺清楼。

  沈诀即刻便整理好了自己脸上的神色,笑着颔首同他打招呼:“温公子。”

  温琼瑜面上的神色有些微妙:“沈大人认识我?”

  沈诀轻笑一声,迎上他的视线:“这是自然,温公子既是宁宁的朋友,我怎会不认识。”

  听到“宁宁”两个字,温琼瑜面上的笑便有些挂不住了,但这里毕竟是在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些话不宜直说。

  于是

  他直起身子,以主人的姿态做了个“请”的姿势,问道:“不知沈大人可有时间,与我闲谈几句?”

  沈诀正有此意,听见他的话自然是点头应下。

  他迈入顺清楼,看着温琼瑜吩咐小二准备了个雅间,然后走在前面领着他上楼,极为豪爽地告诉他,这间酒楼是温家的产业,他想吃什么都可以随便点。

  沈诀自动忽略了他那一番招待客人的话,在落座之后便直截了当地道:“温公子有什么话,不妨先说吧。”

  说完之后,就该他了。

  然而温琼瑜却没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而是自顾自地看着菜单,点了几道招牌菜,还有酒,在小二拿着菜单离开之后,才不疾不徐地在他对面坐下。

  “上次宁宁过来找我,就是在这间雅间。她与我许久未见,一不小心就喝得多了些,也是我不对,不该哄她喝酒,大人不会怪罪吧?”

  他慢悠悠地倒了两杯茶,将其中的一杯推给沈诀,自己拿了一杯,还未等他回答,便自顾自开口道:“抱歉,我忘了,大人已经和宁宁和离了。”

  话音落下,雅间里的气氛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半晌,一声嗤笑响起,沈诀摩挲着茶杯边沿,直视着他的眼睛,坦然道:“是。又如何?”

  他分明知道此事,却还要故意说出来,是想要提醒他,不要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可温琼瑜不知道的是,他和宁宁之间只不过是有些误会,只要将误会说清楚,他们还会和从前一样,他会将亏欠她的,全部都补偿回来。

  温琼瑜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看着沈诀淡然的表情,他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眼中的怒意。

  “是又如何?我倒是想提醒沈大人一句,还是要注意分寸的好。”

  “你们既然已经和离,便不再是夫妻之间的关系。她是公主,你是臣子,宁宁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叫的。”

  他凭什么还能做出来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明明已经没有了驸马的身份,居然还大言不惭地唤她的小名,他根本就不配!

  说话间,小二敲门进来,将温琼瑜先前点好的酒菜摆到桌上,便行礼退

  下。

  温琼瑜在外人进来之后,便收起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

  “从今往后,宁宁身边会有其他人来照顾,就不劳沈大人费心了。还望沈大人以后看到她,能够收敛点自己的眼神。”

  他将桌上摆放的酒菜朝沈诀的方向推了推,起身道:“这些酒菜算是我请大人的,大人慢用。”

  说完这话,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温公子。”

  温琼瑜才行至门边,沈诀却突然开口。

  他停下身子,却没有回头,沈诀亦没有看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这才道:“或许你不知,我与宁宁是因为误会才和离。”

  他自会将一切都解释给她听,温琼瑜只想将宁宁藏起来不让他们两人见面,可他拦得住一时,能拦得住一世吗?

  温琼瑜听见沈诀的话,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但他面上却仍旧毫无表情,声音也并无半分波澜。

  他拉开雅间的门,迈步走了出去,关上门之前,撂下来一句话。

  “那又如何?你们已经和离了。”

  温琼瑜回到府里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建泗院,当他推开院门,看见坐在躺椅上慢悠悠解风筝线的宋湘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在他的家中,没有人能够从他手里将她夺走。

  宋湘宁看见他,兴冲冲地朝他挥手,将自己手里的线举起来示意给他看:“你瞧!我都要解完了!”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面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之色,温琼瑜毫不怀疑,如果她有尾巴的话,此刻怕是要翘上天了。

  于是他走上前去,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宁宁真棒。”

  宋湘宁有些不习惯地缩了缩脖子,狐疑地盯着他瞧:“你怎么突然这么奇怪。”

  以温琼瑜的性子,就算她真的做的不错,他也绝对不会夸她的,甚至还会嘲讽几句。小的时候她每每做成功一件事都要去向他显摆,可从没听过他的一句夸赞,如今骤然听到,还真的有些不适应呢。

  温琼瑜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回道:“我才不奇怪,只是你我

  许久未见,所以你有些不适应罢了。”

  他有些无奈,看来自己在宁宁眼中,还是小时候那个处处都要与她作对的纨绔子呢。

  可他早已长大成人,他迟早要让宁宁知道,他是值得她信赖和依靠的。

  他走上前,叫侍女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她身边,帮着她继续去解风筝线。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解了半晌,温琼瑜突然开口道:“宁宁,你想不想去看看妍妍?”

  宋湘宁手上动作一顿:“妍妍?”

  妍妍是她小姑姑的女儿,也是温琼瑜的堂妹,大名温如妍。

  小时候她们也曾经一起玩耍过一段时日,只不过后来她随着小姑姑一起搬到了江南,两人虽然会有些信件来往,却没什么机会见面,关系还是渐渐淡了些。

  “是啊。”温琼瑜垂下眼,故作平静道:“妍妍如今怀有身孕,估摸着还有两个多月就要临盆了,我们正好可以去江南游玩一番,等过完了孩子的满月宴再回来,你觉得呢?”

  说完这话,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去看宋湘宁的神色,手中解风筝线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这一番话说得好似很随意,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思。

  沈诀说,他和宁宁之间有误会,那误会是什么、宁宁知道真相以后会不会后悔,这些都不是他能够预料到的事情。

  他只知道,他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宁宁再重新回到那个人的怀抱。

  他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所以只能用最恶劣的办法。

  那就是,带宁宁离开京城,离开沈诀的视线。

  同和过来接沈诀的时候,发现他正伏在桌子上,似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他向来报信的小二道了谢,走到沈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唤了他两声。然而沈诀却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将头又换了个方向,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同和无奈,只好将沈诀拉起来,打算半拖半扛地带他出去。

  好在他来的时候直接将马车停到了顺清楼对面,因此走出去也不需要耗费太大的功夫。

  将沈诀安顿好之后,同和便退了出去,架马

  朝沈府的方向走。

  沈诀靠在车壁上,随着马车轻微的颠簸,悠悠转醒了过来。

  他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昏沉沉的,胃也开始难受起来。

  方才他本打算直接离开,可是突然又想起了温琼瑜说的那一句话。

  他说,上次宁宁过来,也是在这间雅间。

  他坐在宁宁曾经坐过的位置,突然就有些舍不得离开。

  温琼瑜的话,不免让他想到了那天。

  那天的她和以往大不相同,他本以为是醉酒的缘故,可是现在想来,或许那才是她的本性。

  只可惜,他现在才发觉。

  桌上的菜他一口都没动,酒倒是全部都喝完了。

  同和过来的时候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理会而已。

  他在想,宁宁当时喝醉,会是什么感觉。俗语云,酒后吐真言,是不是就代表她醉了酒之后做的事,才是遵从本心的?

  她当时既然吻了他,就说明她心里是有他的,可为什么还会如此绝情地提出和离,半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还是说,她将他当成了别人……

  思绪纷转间,同和已经驾着马车回到了沈府,他掀开帘子,朝沈诀伸出胳膊:“大人,到了。”

  沈诀捏了捏眉心,长舒一口气之后,扶着同和的胳膊借力跳下马车。

  因为醉酒的缘故,他的脚步有些虚浮,同和见状,不由得紧张地跟在他身边,时刻做好搀扶的准备。

  两人才踏进府中,迎面便撞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诡异,同和一个不留神,被吓得惊呼出声。

  等到他看清了来人,不由得长舒一口气,问道:“赵姑娘,你怎么来了?”

  来就来吧,还穿这么一身艳丽的衣服,穿就穿吧,她还非要这样突然冒出来,这不是故意吓人呢吗。

  赵仙媛看到沈诀好像有些不舒服,本来是准备上前帮忙搀扶的,谁知却反倒被同和的惊呼声给吓了一跳。她抚着心口,待到心跳平稳之后,才柔声开口道:“我是来给大人赔罪的。”

  自从沈诀走了之后,她的心里就总是有些不安宁,于是便想亲自过来一趟,把话问个清楚。

  当然,

  这所谓的“赔罪”,也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沈诀和离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想,也许沈诀是因为没有了驸马的身份,所以才郁郁寡欢,连带着对她也没有从前那般体贴。

  不过这对她来说倒是一件好事,没有了驸马身份的约束,那不就意味着他可以纳妾了吗?

  赵仙媛的眼神不住地瞟向沈诀,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起来。

  方才他一进门,她就发现,沈诀似乎是喝醉了。

  喝醉酒的人都是不清醒的,如果她借着照顾他的名义同他发生了些什么,以他的品行,不会不对她负责任的。

  想到此,赵仙媛的脸上逐渐泛起一丝红晕。

  据说公主喜欢穿红衣,所以来之前,她还特意换上了这件红色的裙子。

  如果能够迷惑到沈诀,那自然是最好的。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柔婉的笑,上前搀住沈诀的手臂,对着同和道:“大人是不是喝醉了?我来扶着就好,你快去煮些醒酒汤吧。”

  “这……”

  同和有些犹豫地望向沈诀,正准备问问他的意见,然而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沈诀将自己的手臂从赵仙媛手里抽了出来。

  他站稳了身子,待看见赵仙媛身上的红衣之后,不由得愣了一瞬:“赵姑娘?”

  赵仙媛没想到他在醉酒之后还能认出来自己,面上瞬间泛起一抹喜色,连连应道:“是我是我!”

  然而下一刻,沈诀说出来的话,却让她的笑僵在了脸上。

  他说:“赵姑娘,请回吧。”

  赵仙媛没料到他会这样直白,脸上的笑瞬间就挂不住了,但只过了一瞬,她便又恢复了温婉佳人的模样,柔弱无骨地攀上他的手臂,娇声道:“大人,我此次来是有件事……”

  还未等她将话说完,沈诀便又一次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回来,冷声道:“赵姑娘,请自重。”

  赵仙媛一下子就白了脸,她强撑着让自己不要露出太难堪的神色,然而当她抬起头看到沈诀的神色时,却陡然愣住。

  他的眼神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醉酒的姿态?

  他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她,像是把她心中所有不堪的想法全部都看了个

  透彻。

  赵仙媛猛然慌了神,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几句,然而沈诀却毫不犹豫地从她身侧走过,只留了一句话给她。

  “若是有事,便与同和说吧。”

  沈诀回到房间里,隐约听到屋外传来了几声啜泣。

  想必是方才他的话说重了些,让赵仙媛觉得受委屈了。

  他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方才他踏入院门,看到赵仙媛的第一眼,恍惚间还以为是宁宁来了。

  上一次在太子的婚宴之上,宁宁便是穿着一身石榴红的衣裙,衣袂翩跹,明艳动人。

  赵仙媛想要模仿她,然而却连她的半分神韵都模仿不出来。

  他虽然醉了,却不至于连自己心中所想的人是谁都分辨不出来。

  如果今日他不将话说重些,只怕赵仙媛心中还会抱有侥幸。

  他既然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便不能再给她任何期望。

  想起方才回来之时,赵仙媛面上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沈诀只觉得自己的头愈发疼了起来。

  他很感激赵仙媛曾经救过他的性命,所以在她生命垂危之际也尽全力去照顾她,知道她无家可归以后,更是想尽了办法好让她以后能有个归宿。

  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报答她曾经的恩情,谁知却叫她会错了意。

  不过幸好如今还不算晚,他已表明自己的态度,想必赵仙媛也能够明白。

  沈诀双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做了决定,等到明日早朝过后,便和易钧商量,想个办法见到宁宁一面。

  因为心里揣着事,所以沈诀这一夜睡得都不怎么安稳,第二日早早便醒了过来。

  他穿上官服,从马厩里牵了马出来,如同往常一样去上朝。

  皇上调查他身世的事情是在暗中进行的,对外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于是他便也装作不知道。

  他与宁宁和离之后,皇上既没有罢免他的官职,也没有赋予他什么权利,他仍旧和从前一样,担着一个有名无实的闲差。

  然而今日退朝之前,皇上却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皇上身边的赵公公本来都已经捏好嗓子准备喊“退朝”了,听

  见声音之后也只能苦着一张脸把到了嘴边的话给重新咽了下去。

  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隐藏在冠冕之下,看不出喜怒。

  “爱卿如今已不是驸马,这官职也是时候该调整一番了。”

  此话一出,朝堂之中顿时响起了一片片小声的议论。

  皇上却也没有出声制止,由着他们议论,等到声音逐渐淡下去之后,他才接着道:“朕便任命你为翰林院修撰,如何?”

  翰林院修撰,是历届状元都会被授予的一个官职,两年前他与这官位无缘,却没料到两年之后,他竟又走回了这一条路。

  这本是他应得的,也是他曾经心心念念的,如今只需他点头,便唾手可得。

  可沈诀却犹豫着,迟迟没有接话。

  他并非不想担任此职位,只是他心中还有一个顾虑。

  历朝历代的驸马都是不能参与朝政的,如果他真的接受了这个官职,那他与宁宁岂不是……

  他没有接话,然而皇上却不会任由他沉默下去,出声问道:“怎么?爱卿对这个职位不满意?”

  皇上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分毫不悦,然而满堂中人却都暗自出了一身的冷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沈诀自然无法再回避,他一撩官服下摆,跪在地上,郑重地行了一礼。

  “臣,谢皇上恩典。”

  才走出太和殿,一群臣子便忙不迭地上前将沈诀围了个严实。

  “恭喜沈大人!”

  “是啊是啊,往后与大人共事,还望大人能够多多提携。”

  贺喜声不断,沈诀毫无防备地就被他们给围住,此时也只能僵笑着应和。

  这些人都是溜须拍马的一把好手,平时不见得能跟他说上半句话,今日亲耳听到皇上要给他官职,自然是上赶着就来巴结了。

  等好不容易将这些人给糊弄过去,易钧便走了上来,还没等他喘口气,便半开玩笑地说道:“恭喜啊沈大人,以后可要多多提携提携下官。”

  沈诀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跟着起什么哄。”

  易钧耸了耸肩,一边随着他朝宫门走,一边道:“你怎知我就是在起哄,我是认真的。”

  他在朝

  中交好的官员不多,如今沈诀有了实权,两人到底还是能互相帮衬着些的。

  然而当他看到沈诀面上的神色,却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你该不会……”

  他以为沈诀既然接受了皇上赐给他的官职,便不会再想那些事了,可是现在看来,他还是没有放弃啊。

  沈诀索性站住身子,接下来说出的话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想:“你帮我想个法子,我要见公主一面。”

  易钧盯着他瞧了半晌,确定他没有在开玩笑,这才无奈地长叹一声。

  算了,既然沈诀非要与公主见上一面,那他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

  他早些将这件事了了,也好早些将精力都投放到官场上。

  于是易钧轻咳一声,回道:“这事用不着想什么法子,据我所知,公主如今就在温府住着呢,你直接去温府找她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阿琳灵”送的营养液,谢谢“兔兔那么可爱”送的火箭炮,么么哒~~~

  顺便说一下,这篇文是架空,官职什么的大家随便看看就好,不要太较真哈(你要说我,那我就嘤嘤嘤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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