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_公主今天和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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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锦心慢吞吞地走到她面前,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奴婢说了,公主可别生气。”

  宋湘宁不由得有些好笑,锦心不过是看到那个赵姑娘而已,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总不能她不仅看到了赵姑娘,还看到了沈诀吧?

  若真是如此,那她就不必等到哥哥成亲之后再去请旨和离了。

  沈诀若是像从前那样偷偷摸摸的,她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将这件事情挑明。

  可如果他真的敢这么明目张胆,置她们皇室颜面于不顾,那就别怪她不顾念往日的情分了。

  锦心看到宋湘宁的表情,大抵也猜出来了她在想什么,连忙摆手道:“不是公主想的那样!奴婢没有看到驸马。”

  迎着宋湘宁的眼神,她小声接道:“只是奴婢方才正眼瞧见那姑娘,乍一看还以为是秦家小姐,所以才有些惊讶。”

  “奴婢也是那个时候才想起来,为什么昨天见到秦小姐的时候,会觉得有些熟悉了。”

  宋湘宁听着锦心的话,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照锦心的意思,是说那赵小姐同秦婉若有些相像?

  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锦心接着道:“其实也没有特别一样,只是眉眼间有些相似而已,奴婢当时是无意间瞥到,所以才险些认错。公主明鉴,奴婢没有任何诋毁秦小姐的意思!”

  宋湘宁这会儿才算是知道锦心为什么会怕她生气了。

  秦婉若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待人亦温厚宽和,是京城女子的典范。

  可赵姑娘,却甘愿做那见不得光的外室,仰人鼻息而活,这两人简直是云泥之别,又怎可放在一起相提并论?说秦婉若与她的样貌有些相似,可不就是诋毁了秦婉若吗?

  秦婉若如今是准太子妃,说她不好,那就是变相地说太子不好。

  宋湘宁知道,锦心并非有意将这两人联系到一起,只是今日恰好看见,觉得凑巧,所以随口一说而已。

  她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锦心见宋湘宁的神色不似生气的样子,也放

  下心来,行过礼之后便退下了。

  宋湘宁本以为锦心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要告诉她,却没想到只是这样的一件事。

  她并不觉得锦心说得是什么稀罕的事,毕竟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只不过刚好这两个是她们都认识的罢了。

  那赵姑娘长得像谁,她一点也不在乎。

  宋湘宁拿起自己看了一半的话本子,继续倚在小榻上翻看。

  这话本是最近京城里最流行的,故事也极为坎坷,说有一世家子弟,在发妻病逝之后郁郁寡欢,终日茶饭不思,直到有一日见到与发妻模样极为相似的姑娘,不由得动了心,费尽心思将姑娘娶进了门,从此恩爱非常。

  然而就在那姑娘怀孕后不久,却突然发现自己只是被丈夫当做亡妻的替身,悲怒交加之下,竟直接带着腹中的孩子离开了。

  宋湘宁才看到女主角发现自己是替身的桥段,整个人的心都跟着揪起来,恨不得将那故事里的世家子弟给千刀万剐。

  她愤愤地翻过一页,盼着在下一页就能看到女主角收拾包袱离开,可她才扫过两行字,整个人就突然间愣住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

  锦心方才说起秦婉若和那位赵姑娘有些相似,她只当做是巧合,可是现在想来,会不会不是巧合?

  会不会跟这话本子里写的一样,正是因为那赵姑娘和秦婉若有些相似之处,所以沈诀才会将她养在城南的沈府,让她做自己的外室?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的脑海中又冒出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比如之前,沈诀的确和秦婉若有过传言,只是当时她不愿意相信,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可是现下想来,那传言或许有几分真,如若不然,哥哥又怎么会如此按捺不住,亲自去请了给她和沈诀赐婚的圣旨呢?

  难怪昨日在宫宴上,秦婉若的神情那样不好。

  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即便是拥有了太子妃这样尊贵的身份,也依旧让人高兴不起来。

  宋湘宁皱着眉头,回忆着从前的点点滴滴。

  沈诀确实是在科举之时才来到京城的,与秦婉若见面的次数也只有寥寥几次,如果

  他真的对她有意,大抵就是在南塘镜的那次诗会吧。

  当初京城里的流言也的确是在诗会过后才有的。

  宋湘宁站起身子,将话本撂到一边,自己走到窗户跟前,望着窗外的景色,长叹了一声。

  这一切说到底都只不过是她的猜想,是真是假还未可知。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不管沈诀心里的人是秦婉若还是赵姑娘,总之都不会是她。

  她如今待在这里,越发觉得度日如年。

  一抹青色的身影闯入宋湘宁的视线,她微微一愣,来不及躲开,就看到他的眼神望过来,随后直直地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沈诀在她面前站定,与她隔着一道窗户,回过身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又转回来好奇地问道:“在看什么?”

  宋湘宁仰着脸望他,他身披一件青色的大氅,整个人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之下,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唇角微微勾起,似乎心情不错。

  她撑着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去哪里了?”

  沈诀闻言,从自己怀中摸出来一个首饰盒递到她手里,道:“和易钧有事相商,所以约在南塘镜见了一面。顺便……给你带了这个。”

  宋湘宁伸手接过首饰盒,唇角露出浅浅的一抹笑来。

  沈诀这回倒是没有骗她呢,看来只有在和那位赵姑娘见面的时候,他才会费尽心思地想要掩盖自己的行径。

  她打开首饰盒,只见里面躺着一只做工精美的玉镯。这镯子通体清透,里面做成了红鱼衔尾的样式,对着阳光转动,还能看到水波纹,当真像是在这镯子里面养了两尾鱼似的。

  沈诀看着她面上的表情,语气里透着些许不自然,问道:“怎样,可还喜欢?”

  宋湘宁正打量着那镯子,听见此话,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从前他送什么东西,可从来都不会管她喜欢不喜欢。

  不过或许也不怪他,以往她总是在看到礼物的下一瞬间就脱口而出一句“我很喜欢”,根本来不及让他有问这句话的机会。

  宋湘宁的眼睛没有看他,仍旧打量着那镯子,在余光瞥到他露出一丝失落的表情之后,才柔柔一笑

  ,点了点头,道:“喜欢。”

  沈诀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脱口而出道:“那就好。”

  他伸手将镯子从她手中拿过来,亲手替她戴上。

  宋湘宁的手生的小巧,手腕也较细,往常戴镯子除非是宫里特意为她定做的,否则都会有些大,不过这只镯子倒是刚刚好,甚至比她从宫里带回来的几只还要合适。

  沈诀将镯子为她戴好之后,手却没有松开,仍旧攥着她的手腕,手指一点点下移,插进她的指缝里。

  宋湘宁心头猛地涌出一抹异样的感觉,她下意识将手抽回来,背在身后,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沈诀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将手放下,转过身准备走进屋子里来。

  “沈诀!”宋湘宁突然叫住他。

  沈诀的脚步顿住,回过头望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宋湘宁本来只是一时冲动,刚想说没什么,可是迎着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开口将心中所想的话给问了出来:

  “如果没有赐婚……你会娶什么样的女子。”

  沈诀一愣:“公主何出此言?”

  宋湘宁的手背在身后,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那只镯子。

  “我只是随口一问,你若是不想说,那便算了。”

  她只是想知道,沈诀原本,会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

  见沈诀沉默不语,她微微垂眸,将手从背后伸出来放到窗框上,准备将窗户合上,谁知沈诀却突然从窗外将手伸进来,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若是皇上没有赐婚,我大抵会娶一个温婉贤淑,蕙质兰心的女子。”

  温婉贤淑、蕙质兰心。

  她跟这两个词,可真是半点关系都沾不上。

  往常在宫里,她就性子跳脱,跟宫人们玩闹起来没个正形,也是嫁进来之后,才逐渐收敛了些许,不过终究还是离他心目中妻子的形象相差千里吧。

  若是没有赐婚,他或许能有一桩如他心中所想的那样美满如意的姻缘,只可惜她的出现,让他的想法成了泡影。

  宋湘宁此刻竟不知是否该怨他,他们两人之间,究竟谁亏欠谁多一点,还真是不好说。

  她随意

  应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起风了,我要关窗了。”

  沈诀还在等着她的反应,却骤然听见这样一句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愣愣往后退了一步,他才离开窗户边,宋湘宁就毫不留情地把窗户给合上了。

  沈诀揉了揉鼻尖,望着紧闭的窗户,不由得低笑了一声,转过身朝内室走去。

  在除夕之前,各个庄子里的管事就把这一年的账簿送了过来,让宋湘宁检查,宋湘宁对这些东西都还只是一知半解,加上沈夫人又回了乡下,她也没个能求助的人,所以看得格外慢。

  好在那些管事的都不敢催她,加上现在是年节,庄子里也都休息了,所以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看。

  锦心每次看到她皱着眉头趴在桌前翻看账本,都会忍不住建议她找个管事的来替她干这个活,但是却被她给一口回绝了。她本来在府中待着就无事,这里的下人们和宫里的不一样,不是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的,跟她说不上来几句话,她成日里无聊得很,再不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整个人就要发霉了。

  原本以为温琼瑜回京以后,她最起码不会太过无聊,可谁知好不容易盼到了过年,温琼瑜却跟伯父伯母一道回祖宅祭祖了。

  所以现在,她也只能看看账本来打发时间了。

  不过她还是不会太过为难自己的,每天只在上午看账本,下午就窝在小榻上看她那本没有看完的话本子,如果天气好,出了太阳,她就叫下人们把小榻搬到院子里,盖着毛毯一边晒太阳一边看,日子过得倒也还算惬意。

  这几天里,沈诀都没有再出府,而是留在院子里陪着她,只不过同和总是会送来一些易钧的信件,他每每看过之后,都会蹙着眉沉思好久,然后才开始提笔写回信,一封信断断续续地写完,也得要半刻钟的时间。

  以往他写信或者是看书,都会去书房,可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也学起宋湘宁,在房里支了个小榻,无事的时候就卧在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若是就这样自己看自己的书,彼此相安无事倒也就罢了,可是宋湘

  宁平日里习惯了自己一个人,骤然间多了一个人和她一起,她整个人都不自在极了。

  她看书的时候极为沉浸,甚至会和书中的人物一起哭一起笑,平时自己单独在房间里自然可以随心所欲,可是现在就不得不在沈诀面前顾忌着自己的形象,整个人都拘束了许多。

  她背对着沈诀,尽量让自己忽略他的存在,但是当她在话本中看到男主好不容易找到女主,可女主却说自己早就打掉了孩子,并且已经准备另嫁他人,男主为此痛不欲生的桥段时,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过明显。

  谁知她才翻到下一页,就察觉到身后有人凑过来,随后便听到沈诀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公主在看什么?这么高兴。”

  宋湘宁的心猛地一跳,她啪地一声将话本合上,然后迅速地将它塞到自己身下,压了个严严实实,不满地回过头去看他:“你怎么走路都没个声音的?”

  这话本子上的内容若是叫他给瞧见了,她可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别的不说,她跟沈诀的关系,好像还没有亲密到可以共同看一个话本子的地步吧?

  她总觉得,沈诀最近似乎太过“放肆”了些,以往的他,可从来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沈诀见到她这样慌里慌张的动作,一时间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沈诀轻叹一声,无奈地转过身去开门,宋湘宁也趁着这个功夫从小榻上爬了起来,背对着他将自己的话本子藏了个严实。

  敲门的人是同和,宋湘宁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递给沈诀。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不用猜便知道,应当又是易钧送过来的信。

  他们两人不知又在商讨什么事情,自从大年初一过后,便经常会有信件往来,宋湘宁前些日子随口问了一句,沈诀也只是随口敷衍了过去,并没有细说。

  不过这种情形宋湘宁早就习以为常,她在问出口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沈诀不会告诉她真话,所以在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后,她并没有太过失望。

  她看着沈诀

  将信接过来,一边朝着书桌的方向走,一边将信展开来读。

  突然,他的身子顿在原地,动作急促地将信纸翻到第二页,脸上也露出一抹焦急的表情。

  宋湘宁见状,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平时他看着易钧送过来的信,最多只会皱皱眉,却不会这么失态,也不知今日易钧在信上写了些什么,看起来似乎是很紧迫的事情。

  沈诀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回道:“母亲旧疾复发了,舅舅说……情况有些不好,怕是要尽早接回京城医治。”

  宋湘宁本以为沈诀不会回答自己,骤然听到这句话也愣了一下,但当她听清楚话的内容,不由得惊道:“你说什么?母亲病了?”

  她站起身子,走到沈诀的身边,凑过去看信上的内容。

  这封信应当是沈诀的舅舅写的,字迹有些歪歪扭扭的,上面说沈夫人自打回到老宅之后,就有些咳嗽,只不过以为是路途奔波劳累所致,就没有太在意,谁知这一耽误,病情竟然越发的严重起来。

  乡下里的大夫医术都不怎么高明,只能医一些小病小痛,像沈夫人这样的情况,他们根本就不敢贸然开药,只能建议她到镇上去看。

  沈诀收起了信,面上露出一丝沉重之色,过了半晌,他缓缓开口道:“我今日就启程回家,接母亲回京医治。”

  宋湘宁连忙开口道:“我跟你一起去!”

  沈夫人对她很好,如今知道她生病的消息,她的心里也放心不下,还是跟着沈诀一道回去看看的好。

  她定下心来,准备去叫锦心和言笑过来收拾东西,这一去不知道要在路上走多久,沈夫人病着,马车上也得多布置些毛毯,好让她在回程的路上免受颠簸。

  谁知她才迈出一步,沈诀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她不明所以地回头望过去,就见沈诀面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但过了片刻还是坚定道:“公主还是留在府里吧。”

  “为什么?”宋湘宁一愣,下意识地反问。

  沈诀的神色有些躲闪,他松开宋湘宁的手腕,低声道:“府中不可一日无主,公主还是留下来主持大局为好,更何况,

  我还需要劳烦公主,去将陆大夫请回来。”

  陆大夫是沈诀请来专门照顾沈夫人身体的,平时就住在公主府里面,若是沈夫人身子不舒服了,也好即刻诊治。最近这些天是年节,所以陆大夫回家过年,不在公主府。

  宋湘宁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问道:“你不让我去,就是为了这个?”

  “……是。”

  她沉默半晌,终于还是柔柔一笑,应了声好。

  “那我去叫锦心和言笑为你收拾行李。”

  迈出房门的那一刻,宋湘宁深吸了一口气,才缓解了胸腔之中的那股憋闷感。

  她知道沈诀一向不愿让她涉足过多关于他的事情,可却没想到,他居然连让她一道回沈家老宅都不愿意。

  怎么,是嫌她这个公主的身份带回家,还能丢了他的人不成?

  说让她留在府里主持大局,如今是年节,府中本就没有什么事,哪里来的“大局”可以主持?

  再说那位陆大夫,家中祖祖辈辈都住在京城,离公主府也就几条街的距离,叫他回来,不过是派个小厮去传个话的功夫。

  说到底,他就是不愿意带着她一道回去罢了。

  宋湘宁垂眸自嘲一笑,深吸一口气,走到廊下,招手唤了锦心和言笑过来。

  屋内,沈诀看着宋湘宁的背影,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这些天,他和易钧都在暗中从太子那边探听消息,只不过太子身边的人口风都很紧,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调查他的身世,也不知道太子的调查如今到了哪一步。

  太子这样的举措,更让他怀疑自己的身上是不是真的揣着什么秘密。

  不光太子和皇上想知道,他更想知道。

  只可惜这么些天以来,易钧仍然没能调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倒是有一点,太子那边似乎进展的也不太顺畅,加之年节过后要准备迎娶太子妃,所以他们的调查已经暗中停了下来。

  这一停,正是他的机会。

  如果他能在此期间发现太子和皇上想要的真相,那么也能想出些应对的举措来。

  他不喜欢这样坐以待毙的感觉,此次回乡,正好可以借机调查一番。

  沈家老宅离平屿村不远,他让同和带着母亲先走,自己去宁漳山上探查一番,之后再去追赶也还来得及。

  只不过这样,就没办法让宋湘宁跟着他一道回去了。

  太子毕竟是她的哥哥,如果让她知道太子在暗中调查他的话,她必定会非常为难,所以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妙。

  其实就算没有这件事,沈诀也不打算让宋湘宁跟他一起回沈家老宅。

  虽然老宅已经翻修过,但与京城的宅子比起来,依旧可以称得上破败两个字,她在京中待了这么久,去了那里一定会不习惯。

  思索的功夫,宋湘宁已经叫了锦心和言笑过来,她们两个人办事效率很高,不出片刻就将他的包袱给收拾好了,同和也已经将车马备好,宋湘宁叮嘱了他几句,便将包袱递给他,看着他上了马车。

  目送着马车一路走远,宋湘宁正准备转身回府,却突然看见地上掉了个东西,她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言笑也跟着走上前,看到那钱袋不由得惊道:“这是奴婢塞进驸马包袱里的钱袋,怎么掉到这里了?”

  “或许是方才不小心掉了出来。”宋湘宁不知道沈诀身上还有没有钱袋,这一路南下,吃住都需要用钱,若是没有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好在马车还未走远,还能来得及追上,她转过身,吩咐道:“趁着驸马还没出城,快去备马车。”

  锦心和言笑应了一声,行过礼之后,匆匆下去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菀菀”送的营养液,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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