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_公主今天和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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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锦心弯下腰,附在她耳边回道:“方才易大人过来,说有件事情要告诉驸马,驸马就跟他出去了。”

  宋湘宁点点头,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给自己和沈诀的茶杯里斟满了茶,便坐等着晚宴开始。

  她本以为沈诀跟易钧出去只不过是说几句话,很快就会回来,可直到晚宴开始,她身边的座位仍旧是空的。

  她和沈诀的位置就在皇上下首,皇上过来之后,看到她一个人,眉头不自主地皱了起来,只不过碍着其他臣子还在,没有当面询问。

  宋湘宁也只当没有察觉到皇上和皇后的目光,等到宫女们把菜都呈上来之后,她便默不作声地用膳。

  这样的宫宴她从小到大参加过许多次,早就没有了新鲜感,舞姬们在她眼前飞舞着衣袖裙摆,她随意瞥了几眼,只觉得寡淡无味。

  若今日只是家宴,她必定会滔滔不绝地和皇上皇后话家常,可如今群臣及其妻眷都在,她就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想当个隐形人,捱到晚宴结束就好。

  酒过三巡,沈诀却仍旧没有回来,宋湘宁原本为了等他,特意放慢了用膳了速度,这会菜都快凉了,却还没见到他的身影,她不免有些焦躁。

  皇上和皇后已经朝她这里看过好几眼了,想必也是在疑惑为什么不见沈诀的身影,如果他再不回来,只怕皇上就会当面询问她了。

  宋湘宁冲着锦心招招手,正准备吩咐她去殿外找一找,眼角余光却突然瞥到侧方有个位置空了出来。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位置,好像是秦婉若的。

  今天她看见秦婉若,就觉得她面色好像不大好,估计这会儿应当是到殿外透气去了。

  宋湘宁突然也觉得殿里有些闷,与其在这里无所事事地等着,还要面临被皇上问话的风险,倒不如她亲自出去找。

  于是她准备吩咐锦心的话说出口之后就变成了:“你陪我出去走一走。”

  锦心点点头,搀着她站起身子,宋湘宁对着言笑交代几句之后,便和锦心一起从大殿后门走了出去。

  甫一出门,寒气便扑面而来

  ,宋湘宁瑟缩了一下,捂紧了自己手中的汤婆子,四处环视一圈之后,她选定了一个方向,道:“走吧。”

  她猜不出来沈诀和易钧约在哪个地方见面,这宫里这么大,她只能碰碰运气,若能找到自然是好,若是找不到,那就只当是出来透透气。

  御花园的一处凉亭里,沈诀与易钧对面而坐,他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手指蜷曲,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石桌。

  易钧看着他的神色,不免有些焦急,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两下,问道:“你别总是敲这破桌子了,我问你,你到底有何打算?”

  沈诀止住了动作,将手放在桌子上,长叹一声:“我能有何打算。”

  他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他在朝中没什么地位,除了易钧,和其他官员都只是点头之交,纵然他们知道这件事,也不会主动相告。

  如果不是易钧,只怕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太子正在暗中调查他的身世。

  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这件事情,沈诀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从来都没有过想要去找自己亲生父母的念头,因为据母亲所说,是在山中捡到他的,既然是在山里,那他必然是被遗弃的,所以也没有去找亲生父母的必要了。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亲生父母或许是因为贫穷,所以才将他丢到了山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身世,如今骤然得知太子在暗地里调查,他比任何人都要惊讶。

  “太子既然会调查,是不是就说明你的身份不一般?或许你可以问问伯母,没准她隐瞒了什么?”

  沈诀摇摇头,否决了他的想法。

  且不说母亲现在不在京城,就算她在,他也不会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母亲年纪大了,且身子不好,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必定会劳心劳神。

  更何况,或许她并不知晓内情。

  沈诀知道,母亲一向是人淡如菊,平日里不争不抢,只求一个安稳度日,如果她知道有关于他身世的内情,必定不会十数年间都表现得如此平静。

  可太子究竟是为什么要调查他的身世

  呢?

  这件事情来的突然,沈诀怎么想,也想不出个理由来。

  易钧也仅仅只是偶然间得知此事,知道后就连忙告诉了他,对其中内情知晓的并不多。

  他皱眉沉思片刻,突然道:“兴许是皇上知道了你非伯母亲生,所以想要调查你的来历,毕竟你是驸马,总是要谨慎一些的。”

  可沈诀却摇了摇头,并不认同他的想法。

  皇上一开始为他赐婚,就没有在意过他的身世,如果想要调查,早就在指婚之前将一切都查个清楚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只怕这幕后,还会有别的原因。

  两人出来的时间也不久了,沈诀看了眼天色,道:“先回去吧。”

  这件事情短时间内他们想不出来什么定论,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大殿里的晚宴正在进行,皇上若是注意到他们迟迟未归,必定会询问。

  易钧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点了点头之后,便站起身和他一道走出凉亭。

  两人才转过拐角,迎面便碰上了前来散心的秦婉若。

  秦婉若被册封为太子妃的消息早就昭告天下,沈诀和易钧自然也知道她的身份,互相对视一眼后一齐朝她行礼。

  秦婉若亦向他们二人回了一礼,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见她似乎是要继续前行,沈诀和易钧便稍稍侧身,让她先走,秦婉若见状道了一声谢,带着自己的侍女快步走过去。

  谁知在走过沈诀身边时,她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脚底猛地一滑,整个身子向后仰,眼见着就要栽倒在地。

  她身边的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惊叫一声之后慌乱地想要伸手去扶,可动作却还是慢了一步,倒是沈诀眼疾手快,一把攥住秦婉若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

  秦婉若脚下不稳,又因着惯性朝前倒,连忙伸手撑在沈诀肩膀上,这才不至于扑到他怀里。

  而带着锦心一路闲逛过来的宋湘宁,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瞳孔一缩,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就见秦婉若匆忙松开了手,后退两步,和沈诀拉开了距离。

  她仓皇地站稳身子,理了理自己鬓间的碎发,道:“多谢沈大人。”

  沈

  诀点点头,正欲说“无妨”,眼角余光却瞥见宋湘宁和锦心的身影,顿时僵住身子。

  秦婉若顺着他的视线望过来,见到宋湘宁,面上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

  但只一瞬间,她就回过神来,冷静地朝着宋湘宁行了一礼。

  宋湘宁微微一笑,向她回了一礼,道:“好巧啊,在这里碰见秦小姐。”

  秦婉若勉强笑了笑,眼神在沈诀和宋湘宁身上来回转了几圈,似乎是想解释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道:“我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就先告辞了。”

  宋湘宁点头,看着她从自己身侧走过。

  易钧大抵也瞧出了这不对劲的氛围,向宋湘宁行过礼之后就匆匆告辞。

  一时间,这一处空地上就只剩下了沈诀,宋湘宁和锦心三个人。

  锦心站在宋湘宁身侧,悄悄去打量她的神色,思虑过后,默默退后了几步。

  沈诀见状,轻咳一声,一边朝她的方向走过来,一边道:“方才我……”

  “你怎么和易大人谈了这么久?”宋湘宁打断他的话,神色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看到的事情对他有任何误会,“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诀骤然被她打断,到了嘴边的解释竟不知该如何继续说出口,直到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他才反应过来。

  她问的,是他跟易钧都说了什么,而不是方才他和秦婉若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是在秦婉若站稳了身子之后才发现她的,可是他能够确定,她绝对看到了那一幕。

  她为什么不过问?是完全信任他,还是……

  沈诀看着宋湘宁毫无波澜的神色,没来头地生出一股恼意。

  他想起方才她问的话,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是在说朝中的一些趣事罢了。”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宋湘宁。

  太子调查他的身世,必然是有原因的,可他现在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如果骤然将此事告诉她,也只是徒增她的烦恼罢了。

  宋湘宁听了这个回答,内心毫不意外。

  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

  就没想过沈诀会对她如实相告,毕竟他对她撒谎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易钧今日来找他,定然不会只说什么朝中趣事,这趣事什么时候说不行,非要在除夕晚宴的时候说?

  沈诀这个谎话,未免也太漏洞百出。

  但宋湘宁并不打算揭穿他的谎话,他既然这样说,那她就“相信”好了。

  她仰起头,朝着沈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道:“那既说完了,我们便回去吧。”

  见沈诀应了声好,宋湘宁利落地转过身,朝来时的方向折返回去。

  在她身后,沈诀步履微顿,注视了她的背影片刻,默默放下了自己抬起一半的手。

  宋湘宁其实并不关心沈诀和秦婉若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

  方才的情形,乍一看只不过是秦婉若脚下不稳,沈诀出于好心扶了她一下罢了。

  就算另有隐情,她也不愿意去多想。

  过了这个年,等到哥哥和秦婉若成亲之后,她就去请旨和离。与沈诀无话可说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

  这样的日子,勉强过下去,对她和沈诀都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沈诀心有所属,却碍于她的身份都不能将人迎进门来,那她就大方一次,成全这一对有情人好了。

  等沈诀没了驸马的身份,皇上就可以重新给他安排官职,他也不至于怀才不遇,一腔抱负无处施展。

  这样的结果,对他们两人都再好不过。

  宋湘宁和沈诀一前一后回到大殿,在位子上坐下,皇上似乎不满沈诀来得这么晚,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地移开了视线,和其他王公大臣们继续谈天说地。

  宋湘宁在出去之前就已经吃得七分饱了,所以这会儿就只是拿了点水果,一边看着歌舞,一边慢条斯理地吃。

  沈诀注意到她面前的菜几乎没有动过,思虑片刻之后,拿了个干净的碗加了一些递到她面前,道:“这些菜都还不错,你尝尝。”

  宋湘宁瞥了一眼自己眼前堆积成山的小碗,伸出手将其推了回去,道:“你吃吧,我已经饱了。”

  若是放在从前,她或许

  会受宠若惊地将这一碗全部吃个干净,即便她的肚子撑得发胀,即便这一碗菜全部都不是她爱吃的。

  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不稀罕了。

  清醒之后,宋湘宁才发现,原来沈诀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她的喜好。

  她嫁过来的第二天,就记住了沈诀吃不得辣,可是他们成亲这几个月,沈诀却不知,她不喜欢吃鳜鱼。

  从前她还能替他找出来许多借口,可是现在,所有的借口都只变成了一个,那就是他对她毫无感情。

  沈诀看着被推回到自己眼前的小碗,微微怔愣了一瞬。

  他没有想到,自己送给宋湘宁的,会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

  他知道自己平日对她关心不够,总是冷落了她,偶尔觉得有些愧疚,就会到街上的店里给她买点礼物,每每她都是兴高采烈地收下,转天还会回赠给他一个礼物。

  在餐桌上,他夹给她的菜她也总是会一口不剩地全部吃完,只要是他给的,她都会收下。

  可是今天,她却第一次拒绝了他的好意。

  沈诀眉心微蹙,放在膝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宋湘宁这样的态度,莫名让他有些不安。

  这样的不安,早已不是第一次出现。

  这一段日子,宋湘宁对他格外客气,客气得仿佛她只是个来借住的客人。

  她依旧会对他嘘寒问暖,只是这问候却像是为了不让母亲起了疑心而不得不做的事情。

  沈诀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

  或许,只是他想多了,最近一阵子临近年关,她忙着府中的事务,有些累了也说不定。

  他偏过头去看宋湘宁的侧脸,她像是有所察觉,亦转过身望他,在与他对视过后,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个柔婉的笑来。

  沈诀看着她的笑,心中猛然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他想多了。

  约莫她真的是操劳府中事务太过疲倦了吧,沈诀如是想着。

  等过了除夕,开春之后,他就去向皇上告假,好好带着她出去散散心。

  晚宴结束时已是深夜了,宋湘宁早就困极,只恨不得一回房就扑倒床上去睡,却还要强撑着精神坐在梳妆台前,由着锦心将

  她头上的发钗一个个卸下来。

  宋湘宁迷瞪着眼睛,透过铜镜看见锦心慢吞吞的动作,气得回身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你在想什么呢?”

  锦心回过神来,连忙加快了动作,回道:“公主恕罪,奴婢只是有些事一时想不起来。”

  宋湘宁懒懒地撑着额头:“什么事?”

  锦心困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奴婢今天看到秦小姐,觉得她的样子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似的。”

  宋湘宁打了个呵欠,有些好笑道:“你这话说的,难道之前在宫宴上你没见过她?”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觉得,秦小姐好像和奴婢认识的某个人有点像,可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越是遇到这样想不出来的问题,就越是容易绞尽脑汁地去想,可无论她怎么回忆,都找不出来这样的一个人。

  宋湘宁的眼皮耷拉着,因为实在太困,她的声音也弱了下去,“既然想不到,那就别想了。”

  锦心应了声是,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等到将这一头繁琐的发饰都卸下来之后,言笑也端了水进来,宋湘宁迫不及待地跑去洗漱,没等沈诀回来,便吹灭了房中的蜡烛,匆匆上了床。

  宋湘宁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早饭的时辰,身边也没有了沈诀的身影。

  锦心过来替她梳头,还没等她发问,便主动说沈诀是被易钧叫走的,应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宋湘宁懒洋洋地点了个头,并没有说什么。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在意沈诀会和谁一起出去了,就算他真的这么迫不及待,大年初一就去见他那个养在沈府的外室,她也完全无所谓。

  等到她请来了和离的圣旨之后,他们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再不会有任何的牵扯。

  这个时候,沈诀出去了也好,省得他留在家里,她反倒不知要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她不是没有想过给沈诀一个解释的机会,只可惜这些日子以来,他还是会时不时地出府,每一次她问起来,他都会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如果说之前她还抱有一丝期望的话,那么现在,她

  的心中唯有厌烦疲倦,只盼着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好在如今除夕已过,离解脱的日子,也没有多久了。

  宋湘宁今日虽起得晚,但却并没有多饿,于是只叫锦心准备了几块糕点来垫垫肚子。

  今日是大年初一,街上的集市开放,热闹非凡,她索性在家无事,便决定出去逛一逛。

  因为去的晚了,已经过了最热闹的阶段,街上的人群三三两两的,提着一兜又一兜买回来的东西,准备归家。

  宋湘宁慢悠悠地走在集市上,这个摊子看两眼,那个店铺逛一逛。她什么都不缺,出来也只不过是为了凑个热闹。

  倒是锦心和言笑两个人跟在她的身后,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三人一路从东街穿到西街,拐过巷口的时候,锦心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立在原地,盯着一个方向看。

  言笑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宋湘宁也跟着回过头,顺着锦心的视线望过去,但是却什么都没看见。

  锦心的脸色有些奇怪,看见她们二人疑惑的目光,却只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言笑见状,撇了撇嘴,嘟囔了几句,便没再多问什么,可宋湘宁却知道,锦心不会无缘无故露出那样的表情,于是在言笑跑去一边的商贩那里买东西的时候,她偷偷拉过锦心走到一旁,低声问道:“你方才看到什么了?”

  “这……”锦心支支吾吾了半晌,却就是不肯说出来。

  宋湘宁皱着眉头打量着,沉声道:“现在连你也有秘密要瞒着我了吗?”

  锦心闻言,连忙慌乱地摆手道:“没有没有!奴婢不敢欺瞒公主!”

  她垂下头沉默半晌,似乎在和自己作斗争,宋湘宁也不催,就静静等着她。

  终于,她一咬牙,小声说道:“奴婢方才,好像看见了那天在沈府见过的姑娘。”

  宋湘宁神情一愣,完全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她看到锦心苦着一张脸,像是在纠结着什么,不由得问道:“你好像还有什么要说的?”

  锦心张了张嘴,正准备说,却看见言笑买

  完了东西,笑眯眯地朝她们跑了过来,于是又低下头闭上了嘴。

  言笑性子不够沉稳,这件事情要是让她知道了,难保不会告到皇后那里,让皇后替公主出头,所以现在,还是暂时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宋湘宁瞥了她一眼,在言笑跑过来之前,低声道:“回府之后再告诉我。”

  言笑不知道两个人谈论了什么,她方才和那边卖首饰的摊贩磨了好久,终于以一个便宜的价格买回来了一对簪子,这会高兴的不行,给了锦心一个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要她把另外一个给自己带上。

  宋湘宁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由得好笑道:“这簪子看着也无甚特别,还不如平日里我赏给你的那些,怎么之前就没见你这样开心?”

  “公主不懂。”言笑晃了晃脑袋,煞有介事道:“簪子好不好看倒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与那商贩讨价还价的过程嘛。”

  锦心闻言也是一笑,道:“这丫头平日在府里可憋坏了,难得有这个机会出来让她大展身手。”

  言笑这回倒是没有反驳,甚至还满意地点了点头,冲着锦心竖起了大拇指。

  宋湘宁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自己烦闷的情绪也跟着消减了些。

  但她心中却还是存着疑虑,不知道锦心方才还有什么话想说,于是接下来的一段路,她都有些心不在焉,言笑注意到她的神色,只当她是身子不舒服,于是便早早地提出回府。

  等到回府之后,宋湘宁遣走了她们两人,自己倚在小榻上等了片刻,锦心果不其然地推门进来了。

  她将自己手中的话本扣放在被子上,看着锦心,缓缓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方才在街上你想说的是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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