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_公主今天和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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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沈诀推开门,走进卧房。

  这间卧房是从前府中就有的客房,位置较为僻静,房间里的陈设也很简单。

  此时赵仙媛正躺在床上,床边竖了一道屏风,从沈诀的角度望过去,只能隐约看到她坐起来的身影。

  房间内还有一位侍女,见到他进来,连忙福了福身,磕磕绊绊地唤了一声“大人好”。

  为了不让宋湘宁起疑,这府中的小厮和侍女都是他从别处买回来的,对他还不是很熟悉,所以每回见他都是战战兢兢的。

  眼前这侍女名叫陆蓉,因着有几分姿色,所以被上一家雇主给看上,想要收进房里做小妾,可那家的主母却不是个好惹的,将她打了一顿之后就寻了个由头撵出了府,沈诀看她可怜,就将她买回来,让她近身侍奉赵仙媛。

  陆蓉性格怯懦,回回见他都不敢直视,这会儿见到他进来,行过礼之后便想出去等着,却被沈诀给叫住了。

  “你就在这里候着,不用出去。”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有些不好,何况他如今是有妻室的人,自然更应该避嫌。

  陆蓉应了一声之后,退到门边处站着,沈诀便走上前去,在她方才所站的地方搬了个椅子坐下,隔着一扇屏风和赵仙媛说话。

  “赵姑娘现在可感觉好些了?这里住得可还如意?如果有哪里招待不周的,尽管告诉我。”

  那屏风后面的人才张嘴想要说话,便剧烈地咳了几声,她以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好一阵子,才弱弱地回答道:“多谢公子收留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只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她又咳了几声,接着说道:“那位易大人说,我于数年前曾救过公子一命,只是我实在是记不清了,如今公子为我所做,却是我这辈子都还不清的恩情。”

  沈诀沉默片刻,将自己随身携带着的长命锁拿了出来,递到屏风后面。

  “姑娘可还记得这个?”

  一只纤纤素手从屏风后面伸了出来,将长命锁接了过去,随后便是一声惊呼:“这锁!怎会在你这里?我明明当了的!”

  “此事说来话长。”

  沈诀并不打

  算将易钧是如何得到这锁的事情再向她叙述一遍,只简短地说道:“因为姑娘当初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我的报答,所以我只好偷偷将这锁塞进了你的包袱里。”

  屏风后面的人沉默了许久,沈诀只能看到她在不断地摩挲着那把长命锁,过了半晌,她将那锁从屏风后递了出来:“原来是这样……我还说呢,自己怎么总是想不起来这锁的来历。原来……原来竟是公子之物。”

  沈诀的目光落在那把长命锁上面,却并没有将它接过来,只说:“这锁既然当初送给了姑娘,那便是姑娘的所有物,如今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赵仙媛的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终于还是将锁给收了回去。

  说话间,有侍女在外面敲门,端进来了小厨房给她熬好的粥,还有煎好的药,将这两样东西放下之后,便行礼退了出去。

  中药的苦味逐渐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沈诀站起身子,冲着还站在门边处的陆蓉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陆蓉将熬好的清粥端过来,向沈诀行过礼之后,便走到屏风后面,先喂赵仙媛喝粥。

  沈诀负手走到窗前,望着被乌云遮住了大半边的圆月,才突然想起来今日竟然是十五月圆之夜。

  只是看这情形,他今日约莫是回不去了,就算回去,想必宋湘宁也已经入睡了。

  他正准备出门,让小厮将从前他的卧房整理出来,今日就在这里歇息一晚,谁知才走了两步,便听到屏风后面传来一声低呼,随后便是瓷碗磕到托盘上的声音。

  他连忙快步走过去,沉声问道:“怎么了?”

  陆蓉惨白着一张脸,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到他面前跪下,颤着声回答道:“大人恕罪,是、是这碗太烫了,奴婢一时没有端稳……”

  沈诀的视线下移,落到她的手上,尽管她极力想要隐藏,可是手背上的疤痕还是清晰可见。

  陆蓉在从前的雇主家里过得并不好,时常被打骂,所以手上也留下了许多伤口,想必方才就是不小心烫到了伤口,所以她才没把碗端好。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像是生怕自己惹了沈诀不高兴,就又被赶了出去,此时一句话也不敢辩解,只等着他发落。

  沈诀轻叹一声

  ,挥了挥手,道:“你先去一旁把伤口处理好,这里我来吧。”陆蓉听见这话,惊讶地抬起头望着他,随后猛然反应过来,连连嗑了好几个头,这才起身到一旁去处理伤口。

  沈诀上前两步,轻唤了一声赵仙媛,随后便一点点将屏风拉开。

  赵仙媛在屏风后面听见了两人的对话,知道陆蓉被他遣走,此时看见沈诀将屏风拉开,面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羞赧的神情。

  她此时形容憔悴,因为生病的缘故,面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鬓边还有几缕碎发黏在颊上,当真是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见到沈诀的身影,她骤然别过头去,试图用头发将脸遮挡住,她清了一下嗓子,柔柔地开口道:“如此这般蓬头垢面,让公子见笑了。”

  沈诀没有回话,从一旁端过清粥,舀了一小勺,轻轻吹过之后,便递到她唇边。

  赵仙媛显然是被他这个动作给吓到了,整个身子都向后仰,惊慌无比地想要接过他手中的碗,道:“这怎么使得?还是我自己来吧。”

  沈诀微微转了转手腕,躲过赵仙媛的手,重新把勺子递到了她唇边,柔声道:“这有什么,当初你不也是这么照顾我的吗?”

  当初他受了暑热昏迷,她将他移到荒庙中,因为他浑身虚脱无力,所以也是她一口一口将水喂他喝下的。

  如今他做这些,只不过是将她从前的恩情都还回去罢了。

  赵仙媛听到这话,神色僵硬了一瞬,露出来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回道:“是、是啊,我都忘记了……”

  她垂下眼睫,微微启唇,就着沈诀的手将粥喝了下去。

  沈诀便没有多言,一勺一勺地将粥全部喂给她喝,等到她将粥喝完,又把药碗递给了过去。

  “良药苦口,还是一口喝完比较好。”

  赵仙媛点点头,端过药碗,皱着眉头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她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帕子捂在唇边不住地咳嗽。

  沈诀瞧着她的样子,便知道这药应当是苦极了,于是便安慰道:“药虽然苦,还是得每天喝才好。等明日,我买些蜜饯过来带给你。”

  赵仙媛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公子明日也会来?”

  沈诀从她手中接过药碗,放到一边的托盘上,轻轻点了点头,道:“自然。你的病还没好,我会时常过来探望你的。”

  赵仙媛面上露出一抹喜色,应了一声,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拢紧了些,悄悄抬眼去看他。

  沈诀却已经移开了视线,他站起身子,将一旁的托盘端起来,道:“天色已晚,你先歇息吧。”

  说完这话,他便转身离去,又将屏风重新拉上。

  屏风后面,赵仙媛捂着自己的心口,试图压抑自己的心跳,她闭上眼睛,唇角边漾起一抹笑来。

  自从沈诀在十五那日说宫中有事之后,他便又忙了起来,每天下了朝之后回来将官服换下,便又匆匆离开,一直到傍晚才会回来。

  宋湘宁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但却不想多问,如果沈诀有心告诉她,自然会主动说,而不是每一次都要她去问。

  锦心虽然总是劝说,要她派几个侍卫悄悄跟着,可宋湘宁却迟迟不肯答应。

  她不想让沈诀认为,她是不信任他,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愿做出派人去跟踪沈诀这件事情。

  锦心见劝不动她,便也不再多劝,宋湘宁虽然心中还是有些许疑惑,只不过却被旁的事情占据了心思。

  因为和温琼瑜约定的日期就要到了,她在府中难免要想着给他带点什么东西。

  可是温琼瑜家世代经商,在各个方面都有所涉及,他什么都不缺,所以一时半刻,她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若是女子,她倒可以送一些新奇的首饰,因为宫中的工匠们所做出来的首饰总是会比外面的精致些,可偏偏温琼瑜是男子,这些东西也送不得。

  说起来,自从温家离开京城,他们也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联系了,如今她已然成亲,就是不知道温琼瑜有没有妻室了。

  若他如今已经娶了妻子,那她还是可以将这些首饰拿过去送给他做礼物的,毕竟没有哪一个女子能够拒绝从宫里出来的首饰。

  临到两人见面的那一日,宋湘宁想了又想,终于还是把自己最喜欢的那一根鎏金点翠鸟架步摇带在了身上,想着若是温琼瑜真的娶了妻,那她就忍痛割爱,将这支步摇送给那未见面的嫂子做见面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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