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天选之人_卿本鸾凤之绝世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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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天选之人

  都广之野。

  姐妹重逢,主仆团聚,正是一副拨云见日,其乐融融的好光景。

  问枫自不必说,见到殿下安然无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有了着落,他一见到浮丘岙当即下拜,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属下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问枫,快快起来,这里不是天乌,不必行此大礼的。你来的已经很及时了。‘’浮丘岙忙搀扶他起来。

  ‘‘这也得多亏了月姑娘想出这‘焰火传信’的主意,不然我们一时半会还真找不着殿下!不过殿下,你们这些天究竟发生何事,好端端地怎会失联呢?’’

  浮丘岙神色一凝,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临时出了点岔子而已,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对了,蛟达那边情况如何?’’

  ‘‘殿下放心,我走之前蛟达一切如常,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只等殿下早日回归了!’’

  ‘‘不急!’’

  月浅心目光如炬,拉着月又蓝款款而来。

  ‘‘来得正好,问枫,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或许你们能帮得上忙!’’

  十月初九,黄道吉日,乃司命生辰。

  月浅心早早地起来,清水涤面后,细细梳理起自己及腰长发来,往日为出行方便起见,她都是随意挽了个男儿锥髻,今儿个却是破天荒倒腾起自己来,她学着之前绯歌教她的妆容,取了研磨好的黛粉将本就浓密的远山眉勾勒的更加细长,再施以粉黛敷匀,衬得本就光洁如玉的肤色更为剔透无暇,最后剜了一指鲜亮的胭脂点在唇上,换上一袭丁香紫的百褶袄缎裙,并在发端缀以精致小巧的银铃,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装饰。

  ‘‘心儿!’’

  就在这时月又蓝推门进来,两姐妹对视一眼,彼此都是掩饰不了的惊艳,如果说月浅心是一株含苞待放的掌中花,堪堪长成便亭亭玉立,那么月又蓝则像是超凡脱俗的水中莲,风姿绰约,宛若天上人,举手投足之间有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清绝之美。

  ‘‘阿姐,你真美!难怪总有那么多男子对你趋之若鹜,只可惜我是女儿身,不然必定也要拜倒于你的石榴裙下呢!’’月浅心抓了月又蓝的衣袖蹭了又蹭。

  嗯,真香,还是她熟悉的月桂花香,淡雅而高贵。

  ‘‘就你嘴贫!’’月又蓝娇嗔道。

  月又蓝这次梳了个堕马髻,斜插了支翡翠步摇,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两姐妹手挽手出去,正好撞上过来的浮丘岙与问枫二人,一路眼神就跟胶焊在她们身上一般,怎么也移不开了。

  月浅心‘‘哼’’了一声,还是没有拉着月又蓝走开,四人不知不觉走成一排,向着同一个方向不紧不慢走着。

  是了,昨儿个夜里四个人就合计好了,要去参加都广之野一年一度的圣典,为的就是拿到那作为最后彩头的神木雕像,毕竟人多好办事嘛。

  他们去的不算早,祭司用的牲畜已早早安置高台,神木周围也已经聚集了不少男男女女,大家皆盛装打扮,双手合十,随着居中而立的老祭司一齐念着祝词。

  目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

  令飘风兮先驱,使涷雨兮洒尘;

  君回翔兮以下,逾空桑兮从女;

  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

  高飞兮安翔,乘清气兮御阴阳;

  吾与君兮齐速,导帝之兮九坑;

  灵衣兮被被,玉佩兮陆离;

  一阴兮一阳,众莫知兮余所为;

  折疏麻兮瑶华,将以遗兮离居;

  老冉冉兮既极,不寖近兮愈疏;

  乘龙兮辚辚,高驰兮冲天;

  结桂枝兮延伫,羌愈思兮愁人;

  愁人兮奈何,愿若今兮无亏;

  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何为?

  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

  令飘风兮先驱,使涷雨兮洒尘;

  君回翔兮以下,逾空桑兮从女;

  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

  高飞兮安翔,乘清气兮御阴阳;

  吾与君兮齐速,导帝之兮九坑;

  灵衣兮被被,玉佩兮陆离;

  一阴兮一阳,众莫知兮余所为;

  折疏麻兮瑶华,将以遗兮离居;

  老冉冉兮既极,不寖近兮愈疏;

  乘龙兮辚辚,高驰兮冲天;

  结桂枝兮延伫,羌愈思兮愁人;

  愁人兮奈何,愿若今兮无亏;

  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何为?

  场面一度肃穆,只听得祭司嘶哑的声线伴随着空灵铜铃声响回荡,人们皆闭上眼,表情虔诚,就连两三岁大的小孩也不哭不闹,似是真的在接受神灵的感召。

  月浅心紧挨着月又蓝站在最后,一开始被这场面唬住自然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可时间一长也是受不住,于是她偷偷睁开眼,余光一扫,却发现一旁的大姐竟然真的进入了状态,双目紧闭一副浑然忘我的模样,于是她又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斜前方的浮丘岙。

  浮丘岙这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到了这儿也都只是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地杵着,这可着实不像是他的作风,月浅心便悄悄往前挪了一步,待到真真切切瞧见他此时的状态时,却是猛然捂住嘴,险些笑出声来。

  月浅心近看才看出了端倪,只见他耷拉着眼皮,呼吸浊重而规律,头也不住地向下轻点着,这哪里是受到司命娘娘感召,分明是受到睡神的感召了!

  好你个浮丘岙,堂堂太子竟然当众偷懒,也不知道为你的子民树立好榜样。

  月浅心玩心大起,索性拈起他垂落后背的一缕丝丝绕绕的头发在手里,编起发辫来。

  西域中人与汉人最大的区别便是瞳色发色的差异了,尤其是昆国,较之其余各行国,其形最异,大都深目须髯,而浮丘岙,是罕见的集异瞳赤发于一体的,却也毫无违和,散落时有种凌乱的美感,狂放不失风度。

  她玩着玩着,一时得意忘形,就被人给截了胡,手里头发也被瞬间抽去,抬眼一看,正对上浮丘岙侧过来的不善目光。

  放开!月浅心不敢作声,只张嘴作了口型,手下也不甘示弱地挣脱着。

  浮丘岙紧紧按住了她的手,也不说话,就只不许她再动作。

  月浅心挣扎得没力了,实在气不过,抱着他的手张口就咬。

  浮丘岙‘‘嘶’’了一声,眉头皱起。

  牙尖嘴利可不是说着玩的,她果然是下足了劲儿咬的。

  可没想到浮丘岙犟起来也是与她不分高下的,他抿着唇任她咬着,就是死命不松手。

  月浅心没料到他这么能忍,愣了半晌,一时也忘了轻重,当舌尖传来丝丝甜意时,她才陡然惊觉。

  她竟将他咬破皮出了血了!

  ‘‘吉时已到!’’

  就在这时,钟声响起,老祭司念完了冗长了祝词,一手高高扬起,宣布了开场。

  ‘‘司命娘娘洪福齐天!’’

  众人不约而同睁眼,声势浩大地齐声祝祷,黑压压一片跪倒在地。

  此时日头正盛,一阵微风袭来,牵起红绸飞舞,光影摇曳,蠢蠢欲动。

  而参差不齐的人群中,谁也没注意到有两个人却为这突如其来的喊声一惊,从而自乱了阵脚,也不知是谁绊了谁,两人齐头摔下,滚落于一旁的草丛中。

  而打下第一束光影,也碰巧在此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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