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_摄政王总想让朕休产假[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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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为了解决崔凯复的党羽,连隐炼跟聂临风花了很多时间,不能彻底把他铲掉,但也的确让他大伤元气,事情解决得差不多的时候秋天已经快过完了。

  今年特别地冷,秋天刚踩着尾巴的时候连隐炼就开始喊冷。

  他这会肚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就算穿上厚衣裳也有盖得有点勉强,上朝时偶有官员会小声讨论,但从来也没人敢开口问。

  这肚子大起来倒不是连隐炼最头疼的,让他头疼的是久坐久站会腰酸,有时候朝议时间比较长,坐在上头听于他而言都是一件折磨的事。

  对聂临风而言,便是是小家伙的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朝议结束时看他阴沉的脸色,百官又开始战战兢兢的,聂临风也看见了,直接跟上连隐炼的脚步去了延和殿。

  进殿后聂临风直接朝连隐炼的方向走了过去,伸手在他腰上轻轻揉按。

  看他眉心皱得紧紧,聂临风原本的无奈都成了心疼:“怎么又累成这样。”

  “没事。”连隐炼嘴上说着,人却完全靠到聂临风身上,鼻子里还发出舒服的哼哼,“也不是每天都这样。”

  “下回要是太久,你就先走吧,有我呢。”聂临风道。

  连隐炼闻言有点哭笑不得:“我要不去你们不管我就算了,我去了还不管我,就算是你以前也不会这么做吧?何况是现在,要是我真走了,你们怎么继续。”

  “那就不去了。”聂临风伸手把人抱到怀里,一边摸着他的肚子,一边哄道,“就跟大臣说你有身子,劳累不得,给你告个假。”

  连隐炼闻言横了他一眼:“你有病,好端端请什么假。”

  这话其实聂临风就是顺着连隐炼说,但说完自己有觉得挺合理,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唔……”

  连隐炼立刻捂住他的嘴,不满地瞪他:“不准!”

  聂临风闻言只是笑笑没说话,但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让小家伙好好休息了,反正他把持朝政那么多年,不在乎多这一年半载的。

  “你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嗯?”

  “我说……你今晚留下来好不好?”连隐炼更加不满了,“你走什么神。”

  “我错我错。”聂临风立刻道歉,把连隐炼抱进怀里,哄道,“先去休息好不好?”

  连隐炼伸长手去抱住他的脖子,软声道:“你陪我。”

  “好。”聂临风应下来,看了福瑞一眼,福瑞立刻会意地去搬折子到床边给聂临风。

  他们这段时间都是这样的,连隐炼多觉,每次下朝回来都要睡上一会儿,聂临风便趁着这会儿把折子批掉一些,等他醒了便大致把内容跟他说一下,让连隐炼心里有个底。

  至于睡多长便很难有个准数了,有时只是小憩一会,有时连隐炼要睡到傍晚那会,聂临风也从来不吵他,今天便是这样的情况。

  连隐炼睡已经是天已经黑了,屋内点起烛,福瑞正把批完的折子整理起来,聂临风坐在书桌前,不知写着什么。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封家书,便问道:“聂将军什么时候回?”

  聂临风闻言搁下笔,抬眼看他:“你应该同我一样,喊父亲。”

  连隐炼撇嘴:“你也没跟着我改口喊母后,再说我们的事,聂将军知道吗?”

  “知道的。”聂临风道,“边境事多,也不是他说想回便回的,估摸着还得一段时间。”

  “赶得上过年吗?”

  聂临风弯了弯眼睛,他父亲镇守边关,回来的时间并不一定,所以聂临风对过年过节的期待便比许多人要弱。

  但连隐炼不同,在他眼里这一些年节就应该是一家团聚的日子,所以每到这种时候他便会问,知道聂临风又是一个人时,就把他喊到宫里来。

  “应该会回来吧。”聂临风道。

  其实对于聂将军,连隐炼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毕竟最后一次见他,已经是他去现代之前的事了,他就记得这位聂将军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小时候连隐炼还有点怕他。

  他问道:“他要是知道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会生气吧?”看他一副心虚的样子,聂临风忍不住笑道:“要气也该是气我,与你何干?”

  “那我这不是怕你被罚吗?”连隐炼一顿,隐约又想起了什么,他道,“我记得有一回你做错事,聂将军罚你跑圈子,你就顶着大雪天在院里跑了一天。”

  “你也说是罚了。”

  “那是罚你跑圈子,又不是罚你出去淋雪,我记得你回来后还病了呢。”连隐炼道,“这回他要是再罚你,你就别听了。”

  聂临风点点头:“不会的,我要是倒了,谁替你批折子呢?”

  他说完,连隐炼便横了他一眼:“干嘛说的好像我欺负你似的,没有你,我自己也是能批的。”

  聂临风不想在这件事上逗他,他可不想激得连隐炼把工作都抢走,毕竟他不止不想让连隐炼批折子,他甚至想让连隐炼什么事都别管,就乖乖待在延和殿。

  “不用担心。”聂临风道,“知道你怀孕,父亲大概很震惊,不过更多的还是喜吧,今年可是我们一家人头一回一起吃年夜饭,他怎么可能不到呢?初一赶不回来,还有十五呢。”

  连隐炼这才放心:“那要是他不回来,你就到宫里来,陪我跟母后吃。”

  “说什么呢?”聂临风笑道,“就算回来了,我们也是要进宫的,我们是一家人,还分开吃不成?”

  连隐炼闻言一愣,随即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软软地笑起来,点了一下头。

  “好了,比起还有很久的年夜饭,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今天晚上的饭吧。”聂临风说着伸出手去,在连隐炼肚子上摸了摸,“你们俩都不饿?”

  “饿。”连隐炼软软地笑起来,伸手抱住聂临风的脖子。

  聂临风顺势抱他起来,到罗汉床边坐下,福瑞立刻招呼着人收拾桌子过来,摆上吃食。

  “不是鱼汤啊?”连隐炼看着桌上的汤微微皱了一下眉,他爱吃鱼,又吃不了腥味,御膳房这段时间一直给他熬鱼汤,今天居然换了。

  福瑞答道:“今儿天冷,御膳房说是煮点别的,陛下若还想喝鱼汤,我让他们现在就弄。”

  “不用了。”连隐炼摇摇头,他也不是非要喝鱼汤,偶尔换换口味也挺好的。

  “那就吃饭。”聂临风给他盛了一碗汤,自己也才动了筷子。

  两人吃饭的时候,外头悄无声息飘起了雪,等吃完时已经在地上覆了薄薄的一层。

  连隐炼看了一眼,有点惊讶:“今年的雪下这么早?”

  “嗯。”聂临风微微蹙起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怎么了?”连隐炼看向他,“下雪有什么问题吗?”

  聂临风摇摇头,没回答,起身去拿了个外衣来给连隐炼披上:“别着凉了。”

  “屋里暖和着呢。”连隐炼笑起来,伸手过去握住聂临风的手,干燥又温暖。

  “你总这么说,最后不都得病一场。”聂临风弯下腰,在他发上落了个吻,“今天早点洗,不然等晚了,更冷。”

  “你不折腾我就不会晚上洗了。”连隐炼红着脸看了他一眼,起身洗澡去了。

  当晚聂临风也的确没再折腾他,只是抱着他睡。

  第二天,连隐炼醒来时,雪还在下,地上已经堆了一层雪起来了。

  福瑞看着这天,一直在旁叮嘱连隐炼多穿两件,又说什么雪天路滑,说得连隐炼哭笑不得。

  到了朝上,大臣们精神也不是很好的样子,连隐炼也不纠结,撑着脑袋懒洋洋坐在龙椅上听他们说,直到听见一个大臣提起城外有难民时才皱起眉。

  “什么难民?”

  “回陛下,是丰州来的。”

  “丰州?”连隐炼皱起眉,他记得丰州是最早下雪的,而且雪下得挺大,那边的确有递折子上来要求减免税赋,聂临风立刻派人去确认了,也批了,之后就没再收到相关的折子了。

  这些事聂临风自然也知道,听见后脸色有点难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王爷,丰州今年的雪下得特别大,一直没停过,压垮了部分屋宅,还有不少人冻死……”连隐炼一听,脸色更难看了,怒道:“那你们怎么现在才报上来?!”

  “陛下息怒。”聂临风脸色也有点难看,但考虑到连隐炼的情况,还是压下火气安抚了他一句,“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丰州的问题。”

  连隐炼点了一下头,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到崔凯复身上,说:“崔将军觉得,该怎么处理?”

  崔凯复闻言站出来,说了个赈灾的方案,流程详细,跟以前的法子差不多,但按着丰州的状况做了调整,听起来早就有所准备了,听得连隐炼心头火又噌噌起,干脆冷着脸不说话,交给聂临风去处理了。

  下了朝回到延和殿,他才气得摔东西:“崔凯复个老混蛋!”

  “别动气。”聂临风弯下腰捡起被他摔在地上的折子,重写在桌上叠好,“对孩子不好。”

  “不气才怪!”连隐炼怒道,“丰州可是他的老本营,丰州的事他明明一清二楚,就是不报上来,等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才出声,我还挑不出错,气死我了!”

  “你是因为挑不出错生气,还是因为灾情生气?”

  “都气!”连隐炼说着横了聂临风一眼,“怎么你看上去那么冷静。”

  聂临风闻言叹了口无奈的气:“你已经不冷静了,我要还跟你一样可怎么行。”

  连隐炼这才看向聂临风的手,发现他手里的皱褶已经被捏得起了皱,但怕影响到自己,一直忍着。

  他心里那把火忽然也跟着熄了一点,叹气道:“至少这件事不能派崔凯复的人去。”

  “这是肯定的。”聂临风垂下眸子,也琢磨起来,脑海中冒出一串名单来,一个接一个排除掉后念了出来,“苗嘉明,徐同,柳诏,汪宇瑞,你觉得谁去合适?”

  “苗嘉明不行,他现在帮我看着关翎军呢,要是一走,估计崔凯复又要趁机伸手了。”连隐炼说着顿了一下,迟疑道,“徐同吧,但是他能行吗?”

  聂临风也有点犹豫:“你是担心他稳不住?”

  连隐炼点头:“徐同性子太软,而且有点优柔寡断。”

  “这你不用担心,他有分寸,我是担心丰州那边会出事。”

  连隐炼蹙起眉:“你是担心崔凯复?”

  “嗯,希望我的直觉是错的吧。”

  聂临风叹了口气,派人去传了徐同来。

  但他没想到自己竟一语成谶,徐同刚抵达丰州没几天,就传回来他被暴动的灾民杀死的消息,满朝文武瞬间不淡定了,纷纷提出要出兵镇压。

  但能去做这件事的,又能有几个?

  放崔凯复去,他们不放心,关翎军现在还没还没被苗嘉明掌握,怕是送过去了又要出事,让原来的将领去,跟让崔凯复去根本没区别,但这件事不处理也不行,一下让连隐炼头疼起来。

  看他心情不好,聂临风心情也跟着变得有点差。

  “不然……我去吧。”聂临风在连隐炼身旁坐下,轻轻给他揉按腰,“交给我,你也比较放心吧。”

  “我是比较放心。”连隐炼犹豫道,“但是……我不想你去。”

  “舍不得?”

  连隐炼点头,看着聂临风的眼神不舍起来:“上次你去遂州,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这次不一样,而且总要有人去做的,是不是?”聂临风说着伸手过去捏了捏连隐炼的脸,“你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我也放心。”

  连隐炼沉默了。

  其实他知道,这件事是一定要解决的,而且得尽快解决,他就是心里过不去,非要多说这一句。

  看他这样,聂临风便知这是答应了,伸手过去把他抱进怀里,轻拍他的背,柔声道:“等我回来,过了年,我们就去蓬莱,好不好?”

  “去什么蓬莱,都不知道怎么去。”连隐炼撇了一下嘴,小声嘟囔。

  那两块玉他交到宁长青手里这么久了,也没看他研究出点头绪来,他都做好去不了蓬莱的准备了。

  “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聂临风道,“我们念念是有福气的人,遇到什么事很快就解决了,是不是?”“是个头。”连隐炼推了他一下,推开他后起身回到床上去躺下,聂临风也跟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他,手在他肚子上轻抚,“我也希望你能对我有点信心,我不在的时候别担心太多,大臣们惹你生气了,你就记着,等我回来再唔……”

  连隐炼反手捂住他的嘴,低笑道:“这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瞎操心,你那边除了暴动的灾民,还得应付崔凯复的人呢,我这边可没那么复杂,那些大臣虽然是烦了一点,但也是为大易好,不过先说好,你要是去太久,我可保不齐能瞒住肚子啊。”

  “没事,反正也快瞒不住了。”聂临风说着凑过去亲亲连隐炼的耳朵,柔声道,“倒不如明天就公布了,我看他们谁还敢气你。”

  “去……”连隐炼好笑地拍了他一下,转回头去跟他交换了一个吻,“那你明天就走?”

  “嗯。”聂临风看他嘴噘得老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这趟过去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你是不是……”

  他说着摸在连隐炼肚子上的手往下一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捉住了。

  连隐炼也笑着亲了他一下:“就想着吃,还好意思说我馋。”

  聂临风笑笑没说话,低头吻住他,温柔缠绵。

  第二天上过早朝,聂临风便走了。

  这回连隐炼倒是没之前那么焦虑了,对着百官那些让那个血压升高的话心态也很好。

  也可能更重要的是,聂临风这回每天都会给他写信,丰州那边也时不时会有消息传回来,说是聂临风已经控制住情况,他心里有底,便也没那么担心了。

  一个雪夜,连隐炼早早便批完折子正准备睡,宁长青来了。

  看他一脸的疲惫,连隐炼就想笑,让人去拿了茶点过来,起身到罗汉床旁坐下,问道:“怎么,那玉有头绪了?”

  “没有。”宁长青听见他问,顿时头都疼了,“我最近快被这玩意烦死了,你确定你没拿错?还是你母后记错了,这玩意就是两块普通的玉!”

  连隐炼听得直乐:“你确定不是你太菜了吗?”

  “有可能,术业有专攻,我觉得你不如让工部的人看看。”宁长青说着把那两块玉拿出来,递给连隐炼,“我跟百胜不擅长这些玩意,你的肚子又不能拖。”

  他说着看向连隐炼的肚子,脱了厚重的外衣,这样一看,肚子已经很大了,估摸着再过些时日,这肚子就彻底瞒不住了。

  连隐炼接过玉,苦笑道:“我还没准备好跟百官公布这件事呢,崔凯复一天不解决,我心里就不踏实。”

  “那你难道还能瞒一辈子?”宁长青道,“就算你真的能瞒到那时候,生的时候总要说吧?如果你要去蓬莱,还得想想易国要怎么办,帮你顶十天半个月还行,你不会想让我顶三五个月吧?”

  连隐炼摇头:“且不说你行不行,我们去蓬莱,你不跟去吗?”

  宁长青闻言皱起眉,摇了摇头:“我不去也行,有百胜在,他也能带你们进去。”

  “那你不想家吗?”连隐炼道,“蓬莱岛上总有亲朋好友吧?”

  宁长青摇头:“我就一个师父,一个师弟,我师父闭关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连隐炼:“……”

  “那我想带你去呢。”连隐炼无奈道,“我跟你比较熟。”

  这会轮到宁长青无语了:“你这依赖人的性子能不能改改。”

  连隐炼只是笑笑,没说话。

  他打小就这样,宁长青说了也白说。

  “要实在不行,我也只能靠江先生了。”连隐炼垂眼看着手里的玉佩,小声道,“顺子,你能帮我做个事吗?”

  宁长青听他这话,眉心忍不住又皱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这么乖过,什么事?”

  连隐炼抿着嘴笑了一下:“万一,我是说万一啊,如果我出事了,你能把我救活吗?”

  “不能。”宁长青摇头,“的确有一些法子可以把你的魂召回来塞回躯壳,但是死了就是死了,身体会一天天烂掉,与其想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才能不死。”

  “这不是以防万一。”连隐炼垂下眸子,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想过能再复活,我就是怕临风心里难受,所以你能不能……让他把我忘了?”

  宁长青点头:“能,但是不一定能成。”

  “什么意思?”宁长青叹气道:“你以为修改记忆容易啊?记忆这东西是有连贯性的,比如你不在了,留下孩子,我总不能改了记忆说孩子是聂临风自己生的吧?那他总要去追查孩子的生母吧?既然开始查了,查到你身上很难吗?查得到你身上,那要想起你们之间的事,就容易了。”

  连隐炼听懂了,但没完全懂,奇怪道:“你之前不是对我这么做过吗?”

  “那是因为你这人就是糊里糊涂的,忘了就忘了,也不会特地去追究那些不自然的地方。”宁长青无语道,“聂临风这人活得明明白白的,你觉得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不自然的地方,会想着算了不管吗?”

  连隐炼会意,顿时有点无奈。

  “所以没办法了,是吗?”连隐炼垂下眸子,“我不想让临风伤心。”

  “放心吧,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宁长青瞥了连隐炼一眼,淡淡道,“他出事你都不会出事。”

  听他这么说,连隐炼乐了:“怎么你们安慰人的话术都一样的。”

  宁长青无语:“他是安慰你,我可不是,你忘了,我是国师,我最擅长什么?我最……”

  他话还没说话,福瑞忽然推门而入,焦急道:“陛下,陛下!不好了!!”

  “怎么了怎么了?”连隐炼皱眉,“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事了?”

  “崔将军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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