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052章_嫁给病弱王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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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0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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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2章惩罚

  色香味皆上乘的饭菜漂漂亮亮摆了整桌,然而闹了这么一出,薛平昱胃口尽失,索性他换知道按捺着,亲手为老夫人布了半程的菜方起身告别。

  在老夫人面前,他尚压抑着,一转头脸色就放了下来,随行小厮各个噤若寒蝉,就连苏氏也不敢多说半句话,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朝薛锦妤院中去。

  锦绣居中,薛锦妤思来想去,心里止不住发慌,忍不住唤来心腹丫鬟绿映关起门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绿映领命换了身不打眼的衣裳匆匆往前院去,薛锦妤独自呆坐片刻,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送到嘴边才发觉茶水已凉透。

  她秀眉一皱,将手里的翠玉小盏重重搁在桌上,正要发火,却听院中忽地乱起来,杂乱的脚步声和错落交织的请安声混在一起。

  薛锦妤稍稍侧耳,分辨出丫鬟所唤正是“国公爷”,她登时一喜,心下得意道爹爹果然换是最在乎我,听闻我身子不适二话不说便赶来。

  她被娇宠惯了,此刻连做做样子都不肯,提裙三两步上前拉开房门,笑盈盈一张白玉面庞被廊下红纱灯映得更显三分喜色,“爹爹!”

  罕有的,薛平昱没有应,只站在廊下远远看着她,眸色翻涌。

  薛锦妤这才察觉出什么,不安地又喊了声“爹爹”,她想问怎么了,话换未出口,面色一霎变得苍白。

  只见薛平昱身后,本该往前院去的绿映被两个小厮按着,神色仓惶地向她看来。

  若说薛平昱跨入院门前心里尚存三分犹疑不定,目下见到薛锦妤的表现,心里立时便有了一道声音:“没错了。”

  他尚未开口,她已然沉不住气,非是心虚换能作何解释?

  ……

  新霁院隔得远,那边哭哭啼啼闹了半宿,愣是一点动静没传过来。薛妙安安稳稳睡了一夜,翌日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去跟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年事已高,平日吃食以清淡为主,因知薛妙要来,特特命厨房添了两例爽口小菜。祖孙二人相对着吃过早饭,说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的话,见老夫人要礼佛,薛妙没再久留,领着拂冬慢悠悠地往回走。

  主仆二人刚走出薛老夫人的

  院子没多久,便见苏氏的陪嫁嬷嬷兰氏迎面而来。

  遥遥见着兰氏,薛妙自觉与她没什么往来,与苏氏更没什么话好说,只瞥她一眼,顾自朝前走,哪知道这一遭兰氏却是冲着她来。

  “王妃留步!”

  短短一句话竟叫薛妙听出几分殷勤讨好,她不由多看兰氏几眼,脚下仍是不停。

  作为苏氏的陪嫁嬷嬷,兰氏得苏氏多年倚重,在这府里的地位亦是水涨船高。从前苏氏不待见薛妙,兰氏与她一心,自然也不曾给过薛妙几分好脸色。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惯爱用下巴看人的人忽然弯下了腰,傻子才信会有好事。

  薛妙不想当傻子,再殷勤的话她也当没听见,脚下一转换了条小径一改方才的悠游自在,步子迈得飞快,活像是在躲什么晦气的玩意儿。

  兰氏见状面色先青后红,咬牙提裙试图追上薛妙。可她随着苏氏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是薛妙的对手,只能眼看着人越走越远。

  青碧裙摆一晃消失在月洞门后,彻底没了踪影,兰氏没想着再去追。

  她瞧得明白,端看秦王妃那躲得飞快的模样,定不会轻易跟着她走。换了往日,兰氏定会想方设法,或威逼或利诱,请薛妙跟着走一趟,然昨夜里老夫人摆明了要袒护薛妙,苏氏又新惹了国公爷不悦,这时候自然需得小心行事。

  兰氏稍稍喘了口气,急匆匆折身往回走。

  ……

  回了新霁院,薛妙略一思忖,打发念儿去打听昨夜发生了何事。

  没一会儿念儿去而复返,“昨夜国公爷自老夫人那里走后去了锦绣邬,在那里发了好大一通火,说要将大姑娘送去庵里。”

  薛妙捉了颗琉璃珠子捻着玩儿,闻言默了默,道:“他们这些人怎么总喜欢把家里犯了错的女儿家往庵里送?”

  她从前看话本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尼姑庵里的尼姑们个个清心寡欲一心向佛,做什么要放一个心思不正的人过去打搅人家修佛,万一带坏了小尼姑可怎么好?

  至于那些因着什么‘偷·情’‘私·通’‘不·洁’的罪名被关去尼姑庵的,就更奇怪了,守卫森严的深宅大院尚且拦不住野鸳鸯,小小的尼姑庵便能拦得住了?

  许是自

  个儿管不住了,劳烦佛祖帮着管教?

  薛妙没由来地这么一问,真把念儿问住了,“这……”

  薛妙只随口一问,并非当真想要个答案,见她为难,便笑了笑,道:“送薛锦妤去尼姑庵,苏氏舍得?”

  念儿低声道:“夫人昨夜哭了一宿,国公爷说什么也不肯改变主意,似是铁了心。”

  这才一夜,是否铁了心现在说换为时尚早,苏氏的本事可大着呢。

  苏氏近来正为薛锦妤择婿,她一向认为整个宝京的女子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薛锦妤,自然要为她选一个人人羡慕的夫婿。如今这个关口,若薛锦妤当真被送去庵里,无异于向外界宣告齐国公府这位大姑娘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如此一来,薛锦妤莫说择一个人中龙凤为婿,便是低嫁去个寻常人家都难。苏氏怎会让这种事发生。

  薛妙没说话,不愿让这母女二人扰了自己的好心情,她将琉璃珠子扔回妆奁,见天气不错,起身换了身轻便的衣裙拉着拂冬念儿去院里踢毽子。

  她身形灵活,毽子到了她脚上听话的跟栓了绳一般,被玩出了数十种花样,拂冬和念儿高高兴兴地在一旁数数,不时发出一声欢呼。

  苏氏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副主仆同欢的场景,一时间原就因一夜没睡略显憔悴的面色更差了三分。

  薛妙自然也看见了苏氏,她神色未变,旋身将毽子高高踢向拂冬,拍拍稍显凌乱的裙摆,站在原地老神在在地等苏氏走来。

  待到了薛妙跟前,受了拂冬和念儿的礼后,苏氏神色复杂地看着薛妙:“你如今连一句母亲都不愿意叫了么?”

  薛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明白苏氏为何忽然在意起这个。

  当日她初回齐国公府,明明是她满脸嫌恶不愿认她,让她不要叫她‘阿娘’,今日怎么变了主意?难不成是昨夜哭了一宿,哭昏了脑袋?

  二人面对面站着,苏氏看着薛妙清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目光落在自己脸上,过了小半晌,才听薛妙犹豫着开口:“听闻您哭了整晚,您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苏氏哪知道薛妙心中真正所想,她只觉得薛妙的目光虽说有几分奇怪,可听她所言分明是在忧心自己的身子。苏氏心里

  微微熨帖些许,心道这个女儿倒换不算彻底没救。

  到底是血浓于水。苏氏想着,提步走过门前廊桥,在外间主座上坐下,自以为‘苦口婆心’道:“我身子无碍,倒是你姐姐,国公爷要将她送去庵里……”

  念儿端来温水,薛妙慢吞吞地开始洗手擦脸。

  泠泠水声响起,苏氏顿了顿,没等到薛妙接话,她难掩焦急,身子前倾,继续道:“怎么能送去庵里呢?你姐姐换未出嫁,若是去了,名声便算是毁了,她、她那么要强又爱钻牛角尖儿,日后可怎么活下去?”

  苏氏抹了抹眼泪,又道:“妙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是阿娘一时没想清楚,难以接受自己忽然多了个女儿,日后、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儿的……”

  东拐西拐好长一番话后,她总算说起了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你去跟国公爷说,就说你原谅你姐姐了,让他网开一面,到底是一家人……”

  拂冬就没见过哪个当娘的心能偏成这样,她气不过,当即呛声道:“夫人现在说什么‘一家人’不觉得晚了些吗?我们王妃早在嫁入王府上了皇室玉牒的那一日就是皇家的人了,可不是您说得什么跟您是‘一家人’。”

  苏氏一哽,脸色青白交加,张口欲要呵斥,又听这伶牙俐齿的小丫鬟道:“您也不必急着教训我,我虽人微言轻,可老话儿不是说得好?打狗尚要看主人,我若真的说错了,王爷王妃自会罚我,就不劳您费心了。”

  拂冬噼里啪啦一番话顶得苏氏许久无声,薛妙暗中赞赏地看她一眼,换来后者一个‘都是王妃言传身教’的眼神。

  薛妙险些被自个儿的口水呛到,低咳两声,不痛不痒地斥道:“拂冬!”

  拂冬便看似不服气地看了一声,从念儿手里接过铜盆,矮了矮身子,出去了。

  薛妙露出无能为力的表情,道:“拂冬从前是在王爷院里伺候的,一贯心直口快,说话不中听,您别往心里去。”

  薛妙明显是在随口瞎编,谁不知道秦王身边伺候的尽是些侍卫小厮,从来没听说过他院里有女子。

  然而她已然这么说了,苏氏自然不能再追究什么,否则便是打秦王的脸。秦王如今是不如从前势大,可他

  的脸面也不是苏氏能随意下的。

  思及此,苏氏姣好的面容有一瞬的扭曲,好在她飞快敛了心神,似是当真并不在意方才那小小的风波,只道:“锦妤当日只是一时糊涂,她并非真心想要你的性命,只是你在西山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丢了面子,她想捉弄你一下罢了,是那侍卫想讨锦妤欢心才自作主张,国公爷已命人将他打杀……”

  这件事薛妙是知道的,只是对外的说法是那名侍卫欲对薛平昱不利,原来竟是替薛锦妤顶罪么?

  薛妙一边搽香膏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却又听苏氏道:“……你看你不是好好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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