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章_穿越驸马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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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八章

  “去传温廷卿来见朕!”皇上面色阴沉的把手里刚才锦衣卫指挥使白皓辰呈上来的奏折扔在御书案上,对立在一旁的安公公沉声吩咐。

  安公公忙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很快,温廷卿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还不待来到近前,弯身给皇上行礼,就听到皇上开口说道:“温爱卿不必多礼,过来坐!”

  温廷卿还是拱手谢了恩后,才走过去坐到了椅子上。

  “温太夫人的身体还好吧?!”皇上关切的开口问道:“如今定远候已经找回来了,身体也没有大碍,温太夫人应该可以放心了!”

  “谢皇上关心!”温廷卿微微欠了欠身道:“祖母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只盼着舍弟能够早日完成差事回京,得以祖孙相见!”

  皇上点了点头,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又继续说道:“这次定远候确实是受苦了,温爱卿放心,朕定然不会亏待了你们温家!”

  “皇上言重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些都是我们做臣子的应该做的事情!”温廷卿并没有因为皇上的话而面有得色,仍然神色平静恭谨的开口回道。

  “是啊!只是苦了像温太夫人那样的内宅妇人了!”皇上感叹了一句,不过随即就转移了话题道:“你任吏部侍郎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明年年初的官员考绩准备得怎么样了?”

  温廷卿听到皇上的话,微微愣了愣,现在才八月底,明年年初的官员考绩,要三月份的时候才会进行,现在就准备,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不过显然皇上问这话,其实也并没有指望能够得到温廷卿的回答,在他微怔之时,就兀自继续往下说道:“临清通判赵禹卓好像在带兵上很有一套,这样的人才,不应该被埋没,你们吏部考绩的时候心里要有数!”

  原本就一直在查派人射杀自家弟弟的人到底是谁的温廷卿,这会儿听到皇上的话,哪里还不明白,济宁附近的官员名册几乎都要被他翻烂了,自然知道临清通判赵禹卓与太后沾亲带故,即使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皇上与她毕竟不是亲母

  子,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公开处罚,再加上皇后现在有孕,皇上也不想激怒太后,以免节外生枝,但是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才会让同样跟赵禹卓有仇的自己利用考绩的机会,光明正大的将他调到苦寒之地辽东去,那里镇守边关即彪悍又嚣张的武将们,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什么太后的亲戚,那赵禹卓且等着吃苦头吧!

  原本还有些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此时却已经完全明白了的温廷卿,不由嘴角微翘,点头回道:“皇上放心,臣明白!”

  皇上笑了笑,对他挥了挥手,温廷卿便识趣的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结果,还没有等他回到温家,封赏温家太夫人和温夫人为诰命夫人的圣旨,便已经传到了温府。

  温廷筠平安无事,温太夫人和温夫人又得了诰命的封赏,温府可谓双喜临门,整个府里都笑语喧阗,喜气洋洋,仿佛过年一般。

  只是,温敬严的书房里,温家二爷温敬宽却是愁眉苦脸,一脸的痛苦,看着满脸喜气的温敬严,低声哀求道:“大哥,您就帮帮我吧!我家那个婆娘简直要把我吵死了,每天闹得家里不得安宁,我简直要疯了!”

  温敬严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这个庶弟弟,无奈的开口说道:“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一个做大伯的,怎么管啊!况且,就你媳妇那个性子,就算我让你大嫂过去劝,她也根本就不会听的!”

  “我现在简直烦死她了!”温敬宽一看就是被二夫人欺负狠了,此时什么脸面都已经不要,只顾着撒气了,在屋里犹如困兽般,烦躁的踱着步,一副十分头疼的模样,继续喋喋不休的抱怨道:“大哥,你说我正正经经纳的妾,有了身孕,她这个做主母的,是不是应该帮着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可她倒好,成天跟我吵架,香兰怀着孕,孕期反应又大,天天嚷着地方小,喘不上气来,让我给她换个宽敞点的屋子,可我那地方就那么点,我上哪给她弄宽敞的地方去啊?!”

  说到这里,温敬宽突然上前几步,来到温敬严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急切的开口说道:“大哥,我也不用你帮我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是

  想在香兰怀孕的时候,把她送到你府上来住,等她生产了,我就把她接回去,这样她即住得宽敞了,我那婆娘也不会再天天跟我吵个没完了!”

  温敬严没有想到,他求自己的事情竟然会是这个,心里觉得不妥,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虽然他们已经分了家,但是温敬宽妾室生的孩子,说到底也是他们温家的血脉,现在不过是要来住上几个月,又不是多大的事儿,自己也不好一口回绝。

  正在犹豫间,却见温廷卿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冷声道:“二叔作为一家之主,这么点家务事儿都处理不好,还要把怀了自己血脉的妾室送到我们家来住,就不怕外人笑话吗!”

  温敬宽刚想开口辩解两句,就见走到他面前的温廷卿冷着一张俊脸,眼中含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又继续开口说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二叔若是连自己家都管不好,那谁还敢请二叔做事?难道二叔以后要一直闲附在家吗?”

  温敬宽一直对自己这个极有才能的侄儿有些惧怕,此时见他冷着脸,满眼鄙夷之色,也觉得没脸,讷讷了半响,说不上话来,只能灰溜溜的告辞了。

  温廷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睛微眯,二夫人把祖母吓晕,同时害得母亲伤心欲绝的这笔账,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同一时间,永昌侯府中。

  世子宋远昇气急败坏的将身旁的椅子一脚踹飞了出去,口中怒道:“他怎么命这么大!受了伤,不会水,竟然还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我们费心筹划的这一切,岂不全都白费了!”

  永昌侯宋澜亭眼睛虽然在看着自己的儿子,可心思却全不在他的身上,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为何偏偏等到徐景耀带领的船队到达杭州时,就传出了温廷筠被找到的消息?

  如果他这时还没有消息的话,那负责谈判的使者没有了,徐景耀带领的船队就得回航,重开海禁和那件事情就都会不了了之了,可是他偏偏那么巧的就在那个时候出现了!

  可是,自己留在福建的亲信,却并没有传来什么消息,一时间让他有

  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的心中却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中不祥的预感,让他有些莫名的烦躁。

  温廷筠,你到底要怎么做呢?!

  被人惦记的温廷筠,此时在做什么呢?

  在福建各级官员的宴请中赶场!

  温廷筠带领的出使队伍到了福建后,福建总督周超意安排了盛大的接风宴,原本以为经过这一路上的惊险磨难,温廷筠会十分低调的婉拒掉,谁知,他竟然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不仅参加了福建总督周超意安排的接风宴,对于福建官员的宴请,也都来者不拒,频频出席,一副根本就不是来谈判,而是来游玩的模样,让得到他来谈判的消息后,早就等在福建的各国代表们等得很是心焦,不禁开始怀疑起他来谈判的诚意来,同时也让那些福建官员的心中画起魂来,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一日,温廷筠正准备出门赴宴,就见掠影从外面走了进来,高声禀道:“侯爷,有一个名字叫亚德里恩.冯.贝克曼的外国人求见!”

  温廷筠闻言微怔,这个名字怎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他应该就是海因里希跟自己说过的,在福建做走私生意,抢了他父亲爵位的那个叔叔!

  “让他进来吧!”温廷筠对掠影点了点头道,然后回身重新坐回到了正堂的椅子上。

  很快,掠影便带着一个四十多岁,长相跟海因里希有三四分相像,金发蓝眼,样貌很是英俊,举手投足间十分贵气,一看就颇有地位的外国白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见坐在厅堂里的温廷筠后,单手扶胸,微微颔首,十分优雅的行了一礼后,用生硬的汉语对温廷筠开口说道:“想不到你这么年轻!”

  “坐!”温廷筠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笑了笑道:“不知贝克曼先生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

  亚德里恩一向觉得东方人都很含蓄,见面要先寒暄几句,才能慢慢切入正题,可是没有想到,温廷筠竟然这样的直接,不由被他问得愣了愣,不过,随即就反应了上来,笑着回道:“是这样的,我听说你是我侄儿海因里希的朋友,所

  以特意过来跟你打声招呼。”

  原来是来试探自己的,温廷筠笑着回道:“也算不上是朋友,我只是跟他一起合伙做生意而已!”

  他的话,其实有些不礼貌,但是亚德里恩眼中,却是如温廷筠所预料的那样,闪过一丝喜色,不过嘴上却用有些遗憾的口气说道:“哦,那太遗憾了,能够跟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做朋友,是一件十分荣幸的事情!”

  “我也这么觉得!”温廷筠看着他,眨了眨,笑着回道。

  “你可真是个幽默又有趣的人,希望我们以后能够有进一步交往的机会!”亚德里恩十分配合的夸赞道,同时说出了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试探温廷筠是否可以拉拢,他既然不是自己侄儿海因里希的朋友,那就不会因为他们之间的恩怨针对自己,合伙做生意么,谁给得利益多,自然就跟谁做了!

  温廷筠也同样做出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笑着回道:“我的荣幸!”

  两人之间达成了初步的默契,亚德里恩便十分适时的起身告辞了,温廷筠因为原本就是要去赴宴,所以边往外走,边做出一副殷勤的模样,笑着说道:“那我顺路送送贝克曼先生吧!”

  把亚德里恩哄得很是开心,对他们未来的合作,更是充满了信心!

  待到宴会上,温廷筠跟别人推杯换盏之时,却发现徐景耀好似有什么心事般,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回去的路上,甚至温廷筠跟他说话,他都有好几次走了神,让温廷筠有些担心。

  可是,问他,他又不肯说,只说自己这几天天天赴宴,有些累了,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温廷筠只能把今日跟在徐景耀身边的禁军护卫们找了来,一一询问,得到的答复却全是什么事情也没有,都只说徐统领之前还好好的,就是去赴宴,顺路送那个外国人回家后,就有些神情恍惚,魂不守舍的,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原因。

  不过温廷筠听了禁军护卫们的话后,心里却是隐隐有了答案,但是这到底是徐景耀的家事,他既然不想跟自己说,那自己就先假装不知道吧!

  温廷筠这边每天吃吃喝喝的很是高兴,可是福

  建总督周超意那边就有些头疼了,他是不希望重开海禁,那样会影响到他的地位和利益,可是不开海禁是不开,谈判的形式该走还是得走啊!否则怎么向皇上交代?

  而且各国外国代表那边,已经几次三番的派人来催了,搞得好像是他不愿意让温廷筠跟他们谈判,故意用各种酒宴拖着他一样,天地良心,他可是不止一次劝过温廷筠赶紧谈判,不要再拖下去了,可是温廷筠他根本就不听啊!

  无奈之下,福建总督周超意只能下令,让各级官员不许再宴请温廷筠了,这才让无事可做的温廷筠答应,三天以后开始谈判。

  终于等到了谈判那天,大不列颠王国、德意志王国、法兰克王国、西班牙王国,葡萄牙王国,都分别派出了自己的代表,坐在了长条谈判桌后。

  温廷筠带着福建总督周超意给他找的翻译,一个二十七、八岁,样貌清秀,据说常年跟外国人打交道的年轻人,一起走进了谈判会场。

  刚一进来,温廷筠倒是被会场里的气氛给吓了一跳,足有三米多长的长条谈判桌上,铺着猩红的桌布,四周围坐着前来旁听的福建高级官员,坐在长条谈判桌后的十多名各国外国代表们人高马大,一个个坐在那里跟座山似的,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而长条谈判桌的这一侧,却只有年轻的温廷筠带着瘦弱的翻译坐在那里,怎么看都有一种很是可怜的感觉。

  不过温廷筠倒是不以为意,谈判正式开始后,便示意站在自己身后的掠影,发给各国代表每人一份重开海禁的各项要求和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开口说道:“各国代表,你们看完手中重开海禁的各项要求和注意事项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讨论,不过重开海禁最核心的一条,就是所有的贸易来往,必须经过我国成立的专门机构来进行,这一条,是没有任何可商谈的余地的!”

  他的话被各国带来的翻译翻译给各自的代表后,大不列颠的代表,一个金发棕眸,四十多岁,有些酒渣鼻的男人突然猛地跳了起来,拍着桌子,用英语高声怒道:“你们这是垄断,是单方面的控制,是对自

  由贸易的摧毁和打击,我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其他代表也都纷纷情绪激动的随声附和。

  温廷筠面无表情的看着愤怒的大不列颠代表,心中吐槽,想要赚人家的钱,还不想要遵守人家的规定,你还真以为你是日不落帝国,全世界都围着你转啊!

  坐在温廷筠身边的翻译,见他一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自然以为他是没有听懂对方在说什么,眼珠一转,凑过来伏在温廷筠的耳边,低声翻译道:“他说你们这些黄皮猪真是恶心,提出这种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答应的条件,根本就是没有谈判的诚意,还说……还说,派您这么年轻的毛头小子来谈判,就是在侮辱他们,让您滚回去跟皇上说,换个靠谱的人来!”

  温廷筠扭头错愕的看向那个一本正经趴在他耳边胡说八道的翻译,心里暗暗吐槽:“你胡说八道也要个限度吧,这么能编,怎么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

  那翻译见他这幅模样,却是以为他被自己的话吓到了,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心道:“这样你还不被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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