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卢云帆遇刺_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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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卢云帆遇刺

  赵泽瑜的动作忽然停止了,乘风举棋不定,好一会儿后面的人才如梦方醒,一眼看到这姿势,急忙松开了乘风,手足无措地道:“乘风,你怎么样?”

  看样子是恢复正常了,乘风总算把心放到腹中,慢慢地活动着自己这大难不死的手。

  赵泽瑜在一旁紧紧盯着,一副想上手却不敢的样子。

  赵泽瑜越大身上的混账属性就愈发突飞猛进,想在这混蛋主上这里听到句不糊弄人的话基本等同于白日做梦。

  冷不防看见他现在这局促的模样,乘风面上不显,心中却像长工一日翻身做主似的,说不出的兴奋。

  乘风握着手腕,一副要残了的模样,泫然欲泣:“殿下,今后乘风怕是不能保护您了,您定要珍重自身啊。”

  赵泽瑜听着听着,脸上逐渐转为面无表情,“呵”了一声,便去看乘风的手腕。

  幸亏赵泽瑜现在体内经脉破损,乘风的手腕只是红了一些,连扭伤的程度都没达到。

  赵泽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乘风:“怎么,不想保护我了?想去三哥那里了?”

  乘风没料到他家殿下肚量跟岁数反着长,一句无心之言倒让赵泽瑜这呷酸呷得余韵悠长,哭笑不得:“属下只是随口一说,殿下莫不是同那些深宫妇人学得小肚鸡肠了?”

  “乘风,”赵泽瑜笑得十分和善体贴。“去院子里扎六个时辰马步。”

  乘风:“……”

  殿下您知道您这叫做恼羞成怒吗?

  翻了个白眼,乘风转头向外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不许趁我不在的时候违背医嘱。”

  赵泽瑜只觉此人年纪不大却生了一张碎催的嘴,实在是烦人得很,敷衍地“嗯嗯嗯”了几声赶紧打发走了。

  待乘风出了门,才反应过来,让赵泽瑜这岔一打,都忘记问他到底做了什么梦了,只觉火冒三丈。

  这点心眼都跟他使了,他家殿下怎么这么有能耐呢?

  赵泽瑜确实有意把乘风支出去。乘风刚出门,赵泽瑜便一手捂住了额头,整个人顺着床榻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地上。

  从梦中醒来,那样的绝望虽对他还有些影响,但也到底被现实冲散了些许,虽然还是十分真实,历历在目,却不足以扰乱他对现实的记忆。

  在方才的那个梦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量比现在高上许多,而且兄长的长女是三岁那么就意味着他那时应当十八岁左右。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还有时间。

  他尽力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在这种生死关头,焦虑是最没用的一种情绪,可是也不知是否是因为这记忆太过沉重,他的大脑过载,疼得像是无数根寸长的针在里面搅得翻天覆地一样。

  幸亏把乘风弄出去了,不然这几日还不得被他唠叨死。

  直到晨曦初现,赵泽瑜的头痛才好了些,重新爬回了床上,沉沉睡去。

  当然因为他在地上只着中衣坐了近两个时辰的作死行为,下人一进房间送饭便察觉到了此人烧得人事不省,乘风那六个时辰的罚扎马步到底省在了兵荒马乱的请御医之中。

  长新宫中乱作一团,而在这短短的一日之内朝中风云突变。

  皇帝急匆匆步入勤政殿,冯青在一旁候命,太医刚要转过身来行礼,皇帝便道:“不必了,卢爱卿怎么样了?”

  只见卢云帆被两个小太监扶靠着坐在地上,外衣已被除下大半,肋下有大片的血色洇染出来。

  冯青在一旁适时地道:“方才卢大人被刺客行刺,微臣恰巧路过,是以出手将大人救了下来。”

  皇帝同冯青对了下眼色,自前两日起,皇帝便让冯青监视卢云帆一举一动,故而也才能在刺客到来时救下卢云帆。

  卢云帆伤得不轻,皇帝道:“还是尽快给卢爱卿找个地方治伤,有何事等包扎之后再说。”

  冯青道:“臣本也是想先就近给卢大人治伤,只是卢大人坚持要立即来此处,说有要事要向陛下禀报。”

  皇帝正色:“胡闹!朕的吏部尚书光天化日之下竟遭人行刺,现在还有什么要事比得上救命?”

  一个微弱的气音突然道:“微臣有罪,事关秦王殿下一事,微臣当日是在诬告。”

  此言一出,勤政殿中立时万籁俱寂,给他清理伤口的太医吓得双手差点一个不稳,而冯青立刻看向皇帝。

  皇帝竟然意外地冷静,可冯青都感觉到了些许说不出的幽微致命之感。皇帝心思真正难辨的时候往往不会发火,而此时才是陛下最危险的时候。

  卢云帆自怀中拿出一封手书:“此乃臣的认罪书,本欲在明日上朝时便呈与陛下,只是却不想今日……竟……”

  他话没说完,人已然又晕了过去,冯青拾起那封已然沾了主人些许鲜血的认罪书,交给张忠呈了上去。

  冯青几乎屏息而立,等着天子之怒,或许将伏尸全族。

  半响,皇帝才幽幽道:“好手段,好一个杀人灭口。”他不辨喜怒地看了眼卢云帆,吩咐道:“把他暂且送到长春宫去吧,重兵把守,朕等他醒了再仔细询问他。”

  皇帝将那认罪书扔给冯青看时,这个帝王的手都被气得有些发抖,张忠急忙上前给皇帝顺气,又叫徒弟赶紧去泡些败火理气的东西。

  纵使冯青办过无数大案,可是牵涉到一国亲王、手掌几十万大军的元帅这样大的案子,在此之前还从未遇到过。

  那认罪书上所写堪称触目惊心。

  卢云帆称十日前平宁侯前来找他将那几封所谓秦王与北燕的往来信件交给他,要他向皇帝首告秦王之罪。

  事关重大,卢云帆本不欲草率,况且之前才有卢明赫谋害秦王妃一事,卢云帆很难不怀疑他是在诬陷秦王。

  然而那平宁侯竟无耻到以卢云帆父亲性命为胁,要求卢云帆即刻“告发”秦王与定北侯之罪。

  卢云帆迫不得已只好按照他的话告发秦王与定北侯。

  冯青看得眼睛直抽,他没少办过纨绔子弟家中为包庇罪子肆意妄为杀人灭口的事,像这种用自己儿子的命威胁庶孙陷害堂堂亲王只为了一个罪大恶极的嫡孙这种事,还真是闻所未闻。

  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方过而立三岁却功勋卓著的冯大人第一次对自己的阅历见识产生了怀疑。

  卢云帆虽按他的话去做,却一直并未放弃借机查探为何平宁侯手中会有这几封书信之事,也在查探他父亲所在。

  终于在一次与平宁侯争吵激烈时平宁侯说漏了嘴,说此事有贵人一手安排,秦王殿下此次必死无疑。

  卢云帆这才确定这些书信确然是诬告,但秦王府的印鉴是从何处得来他仍未查明。

  最后卢云帆道他为大启臣子,却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愧对陛下爱重,愧对秦王殿下与定北侯;身为人子不能保父亲周全,是为不孝,请陛下降罪。

  冯青实在不知如何评判这一场闹剧,叹息似的说了一句:“唉,谁能想到这绕来绕去,竟只是因为卢明赫这样一个尸位素餐的前鸿胪寺丞呢?倒是让秦王和定北侯遭了场无妄之灾了。”

  皇帝冷笑了一声:“枉你办过那么多朕交由你的差事,你真的以为只凭那平宁侯,便能撬动朕悉心培养的秦王和守卫边境几十年的定北侯吗?”

  冯青虚心求教:“难道,陛下的意思是……”

  皇帝见他不敢猜,讽笑了一声:“你难道不好奇平宁侯提到的贵人是谁吗?”

  冯青额头渗出冷汗,实在不想在这里招惹是非,只可惜皇帝刚刚想明白了事情经过,十分有倾诉欲:“你也不用这么诚惶诚恐的,党争之事,朕一向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可这回英王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这……”冯青战战兢兢地道:“尚且没有证据,不好妄下定论哪。”

  皇帝接过百合莲子汤,好不容易感觉冲到脑中的怒意火气稍稍平复了些,“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没有证据,只要没有证据,朕就不能按国法处置,玩手段玩到朕的眼皮子底下了,恒儿可真是出息了。”

  冯青心中明白,有时天衣无缝反而比光明正大的证据更让人笃定,因为无从辩解。

  扳倒了秦王殿下,谁都知道受益者是谁,更何况这几日朝中那些突然出现的要将秦王置于死地的声音可明明确确是英王殿下的人。陛下不必问,现在便已然在心中笃定了此时便是英王殿下所为。

  偏巧此时,皇帝派往晋原太守处的暗影首领祁连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冯青和祁连同为皇帝办事,虽则负责事务大多不一,但也合作过几次。

  见过礼后,冯青直觉此次祁连查到的东西将是能够一锤定音的证据。

  祁连呈上两个账本:“臣抵达晋原,晋原确然是一派萧条之态,民生凋敝。问询百姓,其赋税远超律法所定。臣前往晋原太守府,并未费得多少气力便寻到了上面那一本账册,其上细细标注着每年送给秦王府的礼银孝敬。”

  皇帝大略翻开看了看,又比对着户部呈上的奏折,上面记录着秦王贪墨的东西确然十分相似。

  祁连接着道:“但臣直觉这些太过容易,就好似有人知道臣要去,特意将这些推到臣的面前一样。”

  “所以臣假意出城,令一个暗影扮作臣的模样返回,臣则乔装再次潜入了太守府,搜索了几日方才发现这隐藏于地下密室的账本。”

  皇帝翻开那一本下面的账本,那上面却是大为不同,条分缕析地记载着那些贿礼尽数是运往英王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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