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就是他？每天晚上不睡觉，鬼鬼祟祟地跑出来？”一阵风吹过，露出了原本被云朵遮住的月色，照亮了来人的脸庞，正是管理E区和F区的管事。
“管事大人，就是那个红毛。我前天起夜，发现他避着人偷偷溜出来，看着就像是去干坏事。”站在管事身边的是一个佝偻的身影，朴实的脸上还带着憨厚的笑容。
“你就没跟上去看看？”
“小人不敢，矿场明令禁止所有人夜间乱走，我哪有这胆子。”
管事冷哼了一声，“那就跟上去看看吧。”
盛微盘腿坐在简陋的帐篷里，细细打磨着从E区矿洞里挖出来的纯黑矿石。
之前矿洞里的光线过于昏暗，她也没来得及仔细查看。现在放在明亮的灯光下，能看见矿石表面布满细碎的光点。
盛微摩挲着因为打磨而变得光滑细腻的矿石，已经快一周了，西边还没有任何反应，红毛每晚偷溜出去也是冒着风险的，她之前的想法是不是过于乐观了……
当盛微发现过了往常的时间点，红毛还没回来时，她的心里不禁有些焦急，不安的情绪逐渐上涌。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喧哗，盛微将帐篷的门帘拉开一条细缝，在看清外面场景的瞬间不由得瞳孔一缩。
红毛的双手被束缚在身后，踉踉跄跄地被一个人拖带着走，管事骂骂咧咧地走在另一侧，还时不时地踹红毛一脚。
眼看着红毛被绑上了帐篷区前方的一个大立柱，盛微攥紧了双手，心跳越来越快。
管事站在立柱前吹响了哨子，“所有人都给我出来！”
周围帐篷的帘子被陆续撩起，矿工们沉默着走出了各自的帐篷。盛微咬咬牙，也走了出来，瘦小的身影转眼便被人群淹没。
“矿场主大人心善，给了你们工作，让你们有地方住，有衣服穿，有饭吃！却没想到地沟里的老鼠终是本性难改，鬼鬼祟祟，吃里扒外！”
话音未落，管事一鞭接着一鞭抽在红毛身上，红毛在最初发出一声闷哼后便一直紧闭着嘴，豆大的汗珠从惨白的脸上缓缓滑落。
数十鞭后，管事上前一步，将鞭子的手柄直直压入一道渗出血迹的伤口，鲜红色的血液瞬间染湿了胸前一片，“老实交代！你把什么扔出去了！”
红毛垂着头一动不动，盛微焦急地忍不住往前挪了半步，却被身边的一个阿伯牢牢拉住胳膊，“别动，你救不了他。”
管事又将手柄向下压了半寸，“不说？我已经派人去西墙外查看了，用不了一刻，我就能搞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红毛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管事大人！”一小队巡逻兵小跑过来。
“找到了？”管事沉声问道。
“没有，我们在那里什么都没发现，”领头的人顿了片刻，“是西边的洛林大人来了！”
管事怀疑地看了被结结实实绑在立柱上的红毛一眼，“先绑他三天，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放人下来！”
管事随后把鞭子扔给手下的人，又拿出一方巾帕擦了擦沾上些微血迹的手，对巡逻的领队道，“我去迎接洛林大人，你给我把这些贱民盯紧了！”
管事离开后，领队带着手下两个小兵站在立柱边值守。
剩下矿工们各自回了自己的帐篷，盛微一边往回走，一边轻轻拉了拉刚才出言劝阻她的阿伯的衣角，低声道，“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阿伯神色不变地顺着盛微的拉扯稍稍低头。
“我一会儿去把那些巡逻看守的人引开，您帮我把红毛从柱子上放下来，藏到装矿石的篓筐里行吗？”
盛微用恳求的眼神看着这个鬓角发灰的阿伯，直到对方轻轻颌首，才松了一口气。
盛微回到自己的帐篷，从铺盖底下拿出几个小零件飞快地组装起来，两个微型飞行器在她的手中逐渐成型。
盛微趁着夜色将飞行器放出帐篷，两个飞行器绕过帐篷区，从守卫的面前一晃而过，接着便一南一北朝两个方向飞去。
“什么东西？”两个守卫警惕地对视一眼，忙追着飞行器去了，只剩下领队还在原地留守，盛微钻出帐篷，朝着领队走去。
“我知道红毛往外面扔了什么？”
领队双臂抱在胸前，斜了盛微一眼，“什么？”
“是矿石，我们最近清理F区矿洞的时候，我看见他偷偷往口袋里藏石头了，”盛微一口气说道，“您不信的话，我可以带您去F区看看！”
领队有些动摇，看了半死不活的红毛一眼。
“您别担心，这里没人敢放他下来，偷窃矿石是死罪，没人有这么大胆子帮他。”
领队一想也是，他在矿场这么多年了，碰到的矿工大都老实巴交，胆小如鼠，红毛已经是个异类了，他不信还能有第二个。
“走吧。”领队抬抬下巴，示意盛微在前面带路。
盛微捏了捏汗津津的手，率先朝着F区走去，但愿阿伯真的能救下红毛。
盛微之前从红毛口中听过这个阿伯，他算是这个矿场呆得最久的矿工了，唯一的儿子死于矿难，据说也是一头红发，在红毛刚到矿场的时候对他多有照顾。
这两年阿伯的年纪大了，干活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她曾不小心撞见过红毛偷偷留出自己的一部分营养液送给完不成任务的阿伯。
盛微走到黑漆漆的F区矿洞口，开始在地上细细摸索，“红毛总是在这一片停留。”
盛微翻动几块矿石后，侧身挡住领队的视线，快速把纯黑的矿石塞入一片普通矿石中，“大人，我找到了！”
领队不自觉地快走一步，因为光线过于昏暗而伏低了身躯去仔细查看，在隐约看见那块色泽纯正的黑色矿石时，呼吸一重。
盛微当即抓住他这晃神的刹那，举起刚刚摸索时选中的尖锐石块，猛地往领队后脑处砸去。
这快、狠、准的一下让领队被砸得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下意识地想要拔出腰间的长刀。
盛微赶紧用力朝着他的后脑又补了好几下，直到他彻底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脑袋上汩汩流出。
盛微的心跳有些快，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矿场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她不除掉领队，死的就是她和红毛。
盛微伸手探了探领队的鼻息，确认人没气了，才抓住领队的两条腿，把人拖进矿洞里藏好，把沾了血迹的矿石扔进矿洞深处。这才一边平息自己急促的喘息，一边往回走去。
盛微回到帐篷区时，立柱上已经没有红毛的身影，她跑到堆积篓筐的角落，在最里面的篓筐里看见了蜷缩成一团的红毛。
盛微松了一口气，给篓筐装上滑轮，推着红毛往E区矿洞走去。把红毛安置在E区的矿洞里后，盛微看着他血迹斑斑的伤口，开始发愁从哪里去给他找药。
西边的矿场来了人，说明扔出去的矿石已经被发现了，矿场一定会有一番变动。盛微怀揣着满腹心事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直到天色将明，才堪堪入睡。
第二日，管事的哨声没有响起。
矿工们惴惴不安地聚集在帐篷区前，互相交头接耳。
“怎么回事，今天不下矿了吗？”
“管事怎么没来，今天还有营养液吗？”
“红毛怎么不见了？”
“被管事带走了吧，他犯了这么大事，恐怕是保不住那条小命了。”
盛微挤在人群中，能感到周围矿工隐晦的打量，毕竟她跟红毛住一个帐篷，他们走得近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日头越来越高，矿工们都饿得不行了，有人干脆回帐篷里躺着，三三两两的人或蹲或坐在地上。盛微一心惦记着矿洞里的红毛，祈祷他的身体足够强壮，能够撑过伤势。
“有人来了！”眼尖的矿工看见远处走来一小队人，发出一声惊呼。
矿工们纷纷站了起来，帐篷里的人听见动静也跑了出来。
只见平日趾高气昂的管事，此刻正点头哈腰地跟在一个身着华服的人身后，“洛林大人，矿场的矿工都在这里了。”
洛林淡漠地扫过这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矿工，“你要不说，我还以为这是一群乞丐呢。”
管事讪讪陪笑，“我们这哪能跟您的矿场比。”
“行了，我也看完了，除了这些矿工，你们的人都可以从矿场离开了。”
管事的腰弯得更深了，“是，这个矿场从今天开始就归您所有了。”
“不过，昨天我刚好抓了一个违反矿场规定的的矿工，那个人我需要一起带走——”管事看向昨晚绑人的立柱，看到空荡荡的柱子时瞬间变了脸色。
“哦？是哪个矿工？”洛林反倒像是有了兴趣。
管事指着立柱沉了脸，“我昨天明明把他绑在这里了，”管事转头质问身后的巡逻兵，“让你们看着的人呢！”
两个巡逻兵对视一眼，“昨天领队让我们去查看可疑飞行物了，人是领队负责看守的。”
巡逻兵低头掩饰了游移的眼神，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回来后发现红毛和领队俩人都不见了，这个责任他们可担不起。
管事气得脸都青了，“那领队人呢？”
巡逻兵摇头，“今天都没看见他。”
管事不禁在心里开始阴谋论，难道领队跟红毛是同伙，他让领队看守反而给了他们逃跑的机会？
洛林眼中的兴味更盛，他本以为这个矿场的价值在于被人偷偷扔出来的高能量矿，没想到这里隐藏的人反而更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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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大人，就是那个红毛。我前天起夜，发现他避着人偷偷溜出来，看着就像是去干坏事。”站在管事身边的是一个佝偻的身影，朴实的脸上还带着憨厚的笑容。
“你就没跟上去看看？”
“小人不敢，矿场明令禁止所有人夜间乱走，我哪有这胆子。”
管事冷哼了一声，“那就跟上去看看吧。”
盛微盘腿坐在简陋的帐篷里，细细打磨着从E区矿洞里挖出来的纯黑矿石。
之前矿洞里的光线过于昏暗，她也没来得及仔细查看。现在放在明亮的灯光下，能看见矿石表面布满细碎的光点。
盛微摩挲着因为打磨而变得光滑细腻的矿石，已经快一周了，西边还没有任何反应，红毛每晚偷溜出去也是冒着风险的，她之前的想法是不是过于乐观了……
当盛微发现过了往常的时间点，红毛还没回来时，她的心里不禁有些焦急，不安的情绪逐渐上涌。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喧哗，盛微将帐篷的门帘拉开一条细缝，在看清外面场景的瞬间不由得瞳孔一缩。
红毛的双手被束缚在身后，踉踉跄跄地被一个人拖带着走，管事骂骂咧咧地走在另一侧，还时不时地踹红毛一脚。
眼看着红毛被绑上了帐篷区前方的一个大立柱，盛微攥紧了双手，心跳越来越快。
管事站在立柱前吹响了哨子，“所有人都给我出来！”
周围帐篷的帘子被陆续撩起，矿工们沉默着走出了各自的帐篷。盛微咬咬牙，也走了出来，瘦小的身影转眼便被人群淹没。
“矿场主大人心善，给了你们工作，让你们有地方住，有衣服穿，有饭吃！却没想到地沟里的老鼠终是本性难改，鬼鬼祟祟，吃里扒外！”
话音未落，管事一鞭接着一鞭抽在红毛身上，红毛在最初发出一声闷哼后便一直紧闭着嘴，豆大的汗珠从惨白的脸上缓缓滑落。
数十鞭后，管事上前一步，将鞭子的手柄直直压入一道渗出血迹的伤口，鲜红色的血液瞬间染湿了胸前一片，“老实交代！你把什么扔出去了！”
红毛垂着头一动不动，盛微焦急地忍不住往前挪了半步，却被身边的一个阿伯牢牢拉住胳膊，“别动，你救不了他。”
管事又将手柄向下压了半寸，“不说？我已经派人去西墙外查看了，用不了一刻，我就能搞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红毛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管事大人！”一小队巡逻兵小跑过来。
“找到了？”管事沉声问道。
“没有，我们在那里什么都没发现，”领头的人顿了片刻，“是西边的洛林大人来了！”
管事怀疑地看了被结结实实绑在立柱上的红毛一眼，“先绑他三天，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放人下来！”
管事随后把鞭子扔给手下的人，又拿出一方巾帕擦了擦沾上些微血迹的手，对巡逻的领队道，“我去迎接洛林大人，你给我把这些贱民盯紧了！”
管事离开后，领队带着手下两个小兵站在立柱边值守。
剩下矿工们各自回了自己的帐篷，盛微一边往回走，一边轻轻拉了拉刚才出言劝阻她的阿伯的衣角，低声道，“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阿伯神色不变地顺着盛微的拉扯稍稍低头。
“我一会儿去把那些巡逻看守的人引开，您帮我把红毛从柱子上放下来，藏到装矿石的篓筐里行吗？”
盛微用恳求的眼神看着这个鬓角发灰的阿伯，直到对方轻轻颌首，才松了一口气。
盛微回到自己的帐篷，从铺盖底下拿出几个小零件飞快地组装起来，两个微型飞行器在她的手中逐渐成型。
盛微趁着夜色将飞行器放出帐篷，两个飞行器绕过帐篷区，从守卫的面前一晃而过，接着便一南一北朝两个方向飞去。
“什么东西？”两个守卫警惕地对视一眼，忙追着飞行器去了，只剩下领队还在原地留守，盛微钻出帐篷，朝着领队走去。
“我知道红毛往外面扔了什么？”
领队双臂抱在胸前，斜了盛微一眼，“什么？”
“是矿石，我们最近清理F区矿洞的时候，我看见他偷偷往口袋里藏石头了，”盛微一口气说道，“您不信的话，我可以带您去F区看看！”
领队有些动摇，看了半死不活的红毛一眼。
“您别担心，这里没人敢放他下来，偷窃矿石是死罪，没人有这么大胆子帮他。”
领队一想也是，他在矿场这么多年了，碰到的矿工大都老实巴交，胆小如鼠，红毛已经是个异类了，他不信还能有第二个。
“走吧。”领队抬抬下巴，示意盛微在前面带路。
盛微捏了捏汗津津的手，率先朝着F区走去，但愿阿伯真的能救下红毛。
盛微之前从红毛口中听过这个阿伯，他算是这个矿场呆得最久的矿工了，唯一的儿子死于矿难，据说也是一头红发，在红毛刚到矿场的时候对他多有照顾。
这两年阿伯的年纪大了，干活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她曾不小心撞见过红毛偷偷留出自己的一部分营养液送给完不成任务的阿伯。
盛微走到黑漆漆的F区矿洞口，开始在地上细细摸索，“红毛总是在这一片停留。”
盛微翻动几块矿石后，侧身挡住领队的视线，快速把纯黑的矿石塞入一片普通矿石中，“大人，我找到了！”
领队不自觉地快走一步，因为光线过于昏暗而伏低了身躯去仔细查看，在隐约看见那块色泽纯正的黑色矿石时，呼吸一重。
盛微当即抓住他这晃神的刹那，举起刚刚摸索时选中的尖锐石块，猛地往领队后脑处砸去。
这快、狠、准的一下让领队被砸得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下意识地想要拔出腰间的长刀。
盛微赶紧用力朝着他的后脑又补了好几下，直到他彻底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脑袋上汩汩流出。
盛微的心跳有些快，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矿场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她不除掉领队，死的就是她和红毛。
盛微伸手探了探领队的鼻息，确认人没气了，才抓住领队的两条腿，把人拖进矿洞里藏好，把沾了血迹的矿石扔进矿洞深处。这才一边平息自己急促的喘息，一边往回走去。
盛微回到帐篷区时，立柱上已经没有红毛的身影，她跑到堆积篓筐的角落，在最里面的篓筐里看见了蜷缩成一团的红毛。
盛微松了一口气，给篓筐装上滑轮，推着红毛往E区矿洞走去。把红毛安置在E区的矿洞里后，盛微看着他血迹斑斑的伤口，开始发愁从哪里去给他找药。
西边的矿场来了人，说明扔出去的矿石已经被发现了，矿场一定会有一番变动。盛微怀揣着满腹心事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直到天色将明，才堪堪入睡。
第二日，管事的哨声没有响起。
矿工们惴惴不安地聚集在帐篷区前，互相交头接耳。
“怎么回事，今天不下矿了吗？”
“管事怎么没来，今天还有营养液吗？”
“红毛怎么不见了？”
“被管事带走了吧，他犯了这么大事，恐怕是保不住那条小命了。”
盛微挤在人群中，能感到周围矿工隐晦的打量，毕竟她跟红毛住一个帐篷，他们走得近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日头越来越高，矿工们都饿得不行了，有人干脆回帐篷里躺着，三三两两的人或蹲或坐在地上。盛微一心惦记着矿洞里的红毛，祈祷他的身体足够强壮，能够撑过伤势。
“有人来了！”眼尖的矿工看见远处走来一小队人，发出一声惊呼。
矿工们纷纷站了起来，帐篷里的人听见动静也跑了出来。
只见平日趾高气昂的管事，此刻正点头哈腰地跟在一个身着华服的人身后，“洛林大人，矿场的矿工都在这里了。”
洛林淡漠地扫过这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矿工，“你要不说，我还以为这是一群乞丐呢。”
管事讪讪陪笑，“我们这哪能跟您的矿场比。”
“行了，我也看完了，除了这些矿工，你们的人都可以从矿场离开了。”
管事的腰弯得更深了，“是，这个矿场从今天开始就归您所有了。”
“不过，昨天我刚好抓了一个违反矿场规定的的矿工，那个人我需要一起带走——”管事看向昨晚绑人的立柱，看到空荡荡的柱子时瞬间变了脸色。
“哦？是哪个矿工？”洛林反倒像是有了兴趣。
管事指着立柱沉了脸，“我昨天明明把他绑在这里了，”管事转头质问身后的巡逻兵，“让你们看着的人呢！”
两个巡逻兵对视一眼，“昨天领队让我们去查看可疑飞行物了，人是领队负责看守的。”
巡逻兵低头掩饰了游移的眼神，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回来后发现红毛和领队俩人都不见了，这个责任他们可担不起。
管事气得脸都青了，“那领队人呢？”
巡逻兵摇头，“今天都没看见他。”
管事不禁在心里开始阴谋论，难道领队跟红毛是同伙，他让领队看守反而给了他们逃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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