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不，这不可能，”中年男人不敢相信，“您再测一遍，我挖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不够呢？”
“说了不够就是不够，你这一大半都是废矿，”管事不耐烦地将中年男人推到一边，“下一个！”
“就差，您能不能通融通融，再查一遍，可能漏了一块呢？”中年男人苦苦哀求，满面愁苦。
要是没了明早的营养液，他很难有足够的体力挖出足量的矿石，这就会陷入一个恶行循环。矿石不够就没有营养液，没有营养也就挖不出要求的矿石，很多累死再矿场的矿工就是这样死去的。
“滚开！”管事一脚踹开了中年男人，“矿场主大人慈悲，才允许你们每天早上能有营养液，结果尽养出一些懒汉，连这点数量的矿石都交不上来，活着也是浪费营养液。”
“不，不是的，我真的努力挖矿了，我今天一刻都没停啊！”中年男人绝望地哭嚎，颤抖着伸出满是血泡的双手。
“来人，把他给我拖走，别在这里碍事。”管事大喊一声，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跑过来把男人强行带走了。
“管事大人，求求您了，就通融这么一次吧，我真的没有偷懒啊！”男人的哭喊声逐渐远去。
交矿的队伍依然有条不紊地前进着，大部分的矿工脸上都是一脸麻木，甚至没有人往中年男人被拖走的方向看一眼。
“走吧。”红毛推了站在一旁的盛微一把。
“所有的矿场都是这样吗？”盛微低声询问。
红毛飞快扫视了四周一眼，拉着盛微往偏僻处快走几步，才压低嗓音道，“不是，我们这种低级矿场才会这样，矿石等级低，矿工也不值钱。”
红毛顿了顿，“听说在高级矿场，矿工都是分等级的，能挖出高级矿石的人被称为矿师，据说有点石成金之能，能帮矿场主在广袤的土地上找出高级矿的位置……”
“那要怎么从低级矿去高级矿？”盛微追问道。
红毛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你是生病一场把脑子搞坏了？我们和这个矿场签了契书，除非矿场易主，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换矿场。”
盛微傻了，这不是卖身契吗？难怪矿场的看守那么严，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逃走吧。
“你这话可别跟其他人说了，被人听到少不了一顿毒打，”红毛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盛微，顺手薅了一把她杂草一般的脑袋，“在这里好好干，努力升到管事，日子就舒坦了。”
盛微面色复杂地看了红毛一眼，原来红毛的最高理想就是成为管事吗？
回到帐篷里，盛微从铺盖底下翻出她自制的小工具和攒的几块石头，开始制作能安装在篓筐底部的滚轮。
怎么换个高级矿场的事情急不来，她不信在这里多呆一阵子想不出法子来。至于红毛说的混成管事，没有个十年八年的也成不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想办法减轻她每天挖矿的负担。
盛微把已经有了轮子雏形的石头细细打磨，吹去碎屑。此时的红毛已经躺在卷了毛边的铺盖上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做好两个滚轮后，盛微才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把工具塞回铺盖下，抖开小破毯子，安详地躺下闭上眼。
等明天再做两个滚轮，她就能解放自己的肩膀了，盛微的嘴角翘起。本来就因为营养不良长得矮，再每天背篓筐，她的身高还怎么拯救。
两天后，盛微用上了自制的滚轮篓筐，可以在矿道中自由地推着篓筐前进了。她和往常一样，挑了一个合适位置，开始下铲子。
“哐——”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盛微察觉到和平日略有差异的手感，不禁停下了手里的铲子，调整防护帽上的探灯，往刚刚铲到的矿石处照去。
这片矿区的主要产出是黑褐石，根据能量高低会在石头表面显示出不同的黑褐色，石头的的颜色越深意味着能量越高，不过有些矿石虽然是黑褐色的，却已经流失所有的能量，这种就是废石。
而盛微此时铲到的石头是全黑的，上面并无一丝杂质。盛微的呼吸不由得一窒，她小心地敲了一小块碎石下来，拿出小天平和之前从F区带来的矿石进行比对。小天平倏得倒向了刚敲下来的纯黑色石头一侧。
盛微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莫非是什么人形能量矿石探测仪？到一个矿洞就能挖出高能量矿石。
她在F区发现高能量矿石的时候，就悄咪咪地打听过了，这篇矿区的矿石产出稳定得一批，矿石蕴含的能量这么多年来也基本维持在一个水平。
她这才投身挖矿事业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就在两个矿洞发现高能量矿石了。
盛微开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盘，上交是不可能上交的，F区矿洞发生的事情证明了就算她能挖出高能量矿石，也会被人抢走，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到底怎么用这个矿石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还得细细谋划。盛微从别处搬来几块普通矿石，用于遮挡被她铲出一个口子的纯黑矿石。
这个矿洞暂时只有她和红毛两个人开采，不必担心马上被人发现。
盛微和红毛一起去管事那里交完矿石，正准备离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声。
“大哥，F区矿洞的产出真是绝了，下个月的中级营养液已经是您的囊中之物。”
“哈哈哈哈哈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谁能想到已经半废弃的F区还能挖出好矿石来。”一个肌肉鼓鼓囊囊的金发的男人放肆大笑着，将一篓筐矿石堆到管事面前。
“这怎么能算运气呢，明明是普尔达大人好心，接手了这个大家都不愿意来的半废弃矿洞，才获得了这份上天的馈赠啊！”
“库卡，普尔达，干得不错啊。”管事难得露出一个笑脸，和金发男人寒暄道。
“多亏了管事大人的关照！”普尔达和管事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便在一群小弟的前呼后拥下离开了。
没有人注意到站在角落的盛微和红毛，这两个F区矿洞最初的挖掘者。
红毛恨恨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头，“这本该是我们的！”
“没事，他们得意不了多久。”盛微眯起眼睛，如果每日上交10库卡的矿石，F区矿洞应该能撑个一周，但是现在普尔达每天挖双倍的量，简直是加速矿洞的崩塌，自寻死路。
回到帐篷，盛微开始做自己日常的拉伸运动，要不是在矿场里跑圈太显眼了，她还想每天出去跑两圈。中级营养液一时半会儿指望不上，日常锻炼必不可少，她还是个孩子，还有长高的潜力！
红毛已经从最初的一脸稀奇看猴的模样到现在一脸平静地绕过盛微去自己的铺盖上躺着了。当盛微开始努力原地蹦跶时，红毛终是忍不住捂住肚子，漏出一声闷笑。
“你这个长高操真的有用吗？”红毛看着盛微用力往上蹦了一下，却依然距离帐篷顶有一截的距离。要知道红毛自己在帐篷里都得稍稍弯腰，不然头就撞到帐篷顶了。
盛微喘着气继续蹦跶，“当然能！”这是一个矮子的信念！
高个子永远不懂矮个子的痛，红毛今年17，她15，却生生比红毛矮了一个半脑袋。
大家每天吃的都一样，也不知道红毛都是怎么长的。可能把脑子的营养都给了身体吧，盛微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转天，盛微和往常一样正在一铲子一铲子地敲击矿洞岩壁，突然身体一歪，地面开始震颤，细碎的砂石从头顶簌簌掉落，洒了她一头一脸。
盛微顾不得背篓和铲子，抹一把脸，往全力出口跑去，正好和红毛在岔路口迎面相逢。
“快跑！”
红毛拉起盛微的手就矿洞口奔去，俩人一身狼狈地从洞口爬出来，只见周围几个矿洞也有矿工陆陆续续跑出。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地震了吗？”
“是矿洞塌了吗？”
恐慌的情绪在矿工之间蔓延，一张张麻木沧桑的脸庞上浮现出惊惶不安的情绪。
“是……那边吗？”红毛低下头在盛微耳边轻声道，被盛微用力掐了一把，止住了他的话头。
管事尖锐的哨声骤然响起，“F区矿洞发生坍塌事故，E区所有人前去支援，今日挖矿数量不计数，其他区的人继续下矿！”
盛微和红毛安安分分地跟着E区其他矿工往F区前进，坍塌点宛如一片废墟，地面下陷，原本的洞口已经完全被奇形怪状的碎石堵住。在管事的指挥下，一群人开始铲除石块。
“是谁分到这个矿洞了？”管事走远后，有年轻的矿工开始窃窃私语。
“是普尔达。”
“那他可够倒霉的。”
“没想到管事还让我们来着挖人，搞不好我们还能挖出还有一口气的普尔达。”
年纪大些的矿工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你以为我们来这是挖人的？”
“不是吗？”年轻的矿工有些疑惑。
“管事可没这良心，他们是心疼这个好不容易开始产出高能量矿石的矿洞，怎么甘心因为坍塌废弃掉。要是这还是原来那个半废弃矿，你看有没有人派我们来挖！”
其他矿工都沉默了。
天上飘起了细雨丝，石块变得湿滑，增加了挖掘的难度，盛微喘着气挪开了一块大石头，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
“都动作快点！今天必须把洞口给我清出来！”管事坐在矿场边的一个小棚子里大声呵斥着。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这片矿场上，雨愈发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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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不够就是不够，你这一大半都是废矿，”管事不耐烦地将中年男人推到一边，“下一个！”
“就差，您能不能通融通融，再查一遍，可能漏了一块呢？”中年男人苦苦哀求，满面愁苦。
要是没了明早的营养液，他很难有足够的体力挖出足量的矿石，这就会陷入一个恶行循环。矿石不够就没有营养液，没有营养也就挖不出要求的矿石，很多累死再矿场的矿工就是这样死去的。
“滚开！”管事一脚踹开了中年男人，“矿场主大人慈悲，才允许你们每天早上能有营养液，结果尽养出一些懒汉，连这点数量的矿石都交不上来，活着也是浪费营养液。”
“不，不是的，我真的努力挖矿了，我今天一刻都没停啊！”中年男人绝望地哭嚎，颤抖着伸出满是血泡的双手。
“来人，把他给我拖走，别在这里碍事。”管事大喊一声，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跑过来把男人强行带走了。
“管事大人，求求您了，就通融这么一次吧，我真的没有偷懒啊！”男人的哭喊声逐渐远去。
交矿的队伍依然有条不紊地前进着，大部分的矿工脸上都是一脸麻木，甚至没有人往中年男人被拖走的方向看一眼。
“走吧。”红毛推了站在一旁的盛微一把。
“所有的矿场都是这样吗？”盛微低声询问。
红毛飞快扫视了四周一眼，拉着盛微往偏僻处快走几步，才压低嗓音道，“不是，我们这种低级矿场才会这样，矿石等级低，矿工也不值钱。”
红毛顿了顿，“听说在高级矿场，矿工都是分等级的，能挖出高级矿石的人被称为矿师，据说有点石成金之能，能帮矿场主在广袤的土地上找出高级矿的位置……”
“那要怎么从低级矿去高级矿？”盛微追问道。
红毛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你是生病一场把脑子搞坏了？我们和这个矿场签了契书，除非矿场易主，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换矿场。”
盛微傻了，这不是卖身契吗？难怪矿场的看守那么严，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逃走吧。
“你这话可别跟其他人说了，被人听到少不了一顿毒打，”红毛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盛微，顺手薅了一把她杂草一般的脑袋，“在这里好好干，努力升到管事，日子就舒坦了。”
盛微面色复杂地看了红毛一眼，原来红毛的最高理想就是成为管事吗？
回到帐篷里，盛微从铺盖底下翻出她自制的小工具和攒的几块石头，开始制作能安装在篓筐底部的滚轮。
怎么换个高级矿场的事情急不来，她不信在这里多呆一阵子想不出法子来。至于红毛说的混成管事，没有个十年八年的也成不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想办法减轻她每天挖矿的负担。
盛微把已经有了轮子雏形的石头细细打磨，吹去碎屑。此时的红毛已经躺在卷了毛边的铺盖上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做好两个滚轮后，盛微才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把工具塞回铺盖下，抖开小破毯子，安详地躺下闭上眼。
等明天再做两个滚轮，她就能解放自己的肩膀了，盛微的嘴角翘起。本来就因为营养不良长得矮，再每天背篓筐，她的身高还怎么拯救。
两天后，盛微用上了自制的滚轮篓筐，可以在矿道中自由地推着篓筐前进了。她和往常一样，挑了一个合适位置，开始下铲子。
“哐——”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盛微察觉到和平日略有差异的手感，不禁停下了手里的铲子，调整防护帽上的探灯，往刚刚铲到的矿石处照去。
这片矿区的主要产出是黑褐石，根据能量高低会在石头表面显示出不同的黑褐色，石头的的颜色越深意味着能量越高，不过有些矿石虽然是黑褐色的，却已经流失所有的能量，这种就是废石。
而盛微此时铲到的石头是全黑的，上面并无一丝杂质。盛微的呼吸不由得一窒，她小心地敲了一小块碎石下来，拿出小天平和之前从F区带来的矿石进行比对。小天平倏得倒向了刚敲下来的纯黑色石头一侧。
盛微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莫非是什么人形能量矿石探测仪？到一个矿洞就能挖出高能量矿石。
她在F区发现高能量矿石的时候，就悄咪咪地打听过了，这篇矿区的矿石产出稳定得一批，矿石蕴含的能量这么多年来也基本维持在一个水平。
她这才投身挖矿事业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就在两个矿洞发现高能量矿石了。
盛微开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盘，上交是不可能上交的，F区矿洞发生的事情证明了就算她能挖出高能量矿石，也会被人抢走，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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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矿洞暂时只有她和红毛两个人开采，不必担心马上被人发现。
盛微和红毛一起去管事那里交完矿石，正准备离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声。
“大哥，F区矿洞的产出真是绝了，下个月的中级营养液已经是您的囊中之物。”
“哈哈哈哈哈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谁能想到已经半废弃的F区还能挖出好矿石来。”一个肌肉鼓鼓囊囊的金发的男人放肆大笑着，将一篓筐矿石堆到管事面前。
“这怎么能算运气呢，明明是普尔达大人好心，接手了这个大家都不愿意来的半废弃矿洞，才获得了这份上天的馈赠啊！”
“库卡，普尔达，干得不错啊。”管事难得露出一个笑脸，和金发男人寒暄道。
“多亏了管事大人的关照！”普尔达和管事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便在一群小弟的前呼后拥下离开了。
没有人注意到站在角落的盛微和红毛，这两个F区矿洞最初的挖掘者。
红毛恨恨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头，“这本该是我们的！”
“没事，他们得意不了多久。”盛微眯起眼睛，如果每日上交10库卡的矿石，F区矿洞应该能撑个一周，但是现在普尔达每天挖双倍的量，简直是加速矿洞的崩塌，自寻死路。
回到帐篷，盛微开始做自己日常的拉伸运动，要不是在矿场里跑圈太显眼了，她还想每天出去跑两圈。中级营养液一时半会儿指望不上，日常锻炼必不可少，她还是个孩子，还有长高的潜力！
红毛已经从最初的一脸稀奇看猴的模样到现在一脸平静地绕过盛微去自己的铺盖上躺着了。当盛微开始努力原地蹦跶时，红毛终是忍不住捂住肚子，漏出一声闷笑。
“你这个长高操真的有用吗？”红毛看着盛微用力往上蹦了一下，却依然距离帐篷顶有一截的距离。要知道红毛自己在帐篷里都得稍稍弯腰，不然头就撞到帐篷顶了。
盛微喘着气继续蹦跶，“当然能！”这是一个矮子的信念！
高个子永远不懂矮个子的痛，红毛今年17，她15，却生生比红毛矮了一个半脑袋。
大家每天吃的都一样，也不知道红毛都是怎么长的。可能把脑子的营养都给了身体吧，盛微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转天，盛微和往常一样正在一铲子一铲子地敲击矿洞岩壁，突然身体一歪，地面开始震颤，细碎的砂石从头顶簌簌掉落，洒了她一头一脸。
盛微顾不得背篓和铲子，抹一把脸，往全力出口跑去，正好和红毛在岔路口迎面相逢。
“快跑！”
红毛拉起盛微的手就矿洞口奔去，俩人一身狼狈地从洞口爬出来，只见周围几个矿洞也有矿工陆陆续续跑出。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地震了吗？”
“是矿洞塌了吗？”
恐慌的情绪在矿工之间蔓延，一张张麻木沧桑的脸庞上浮现出惊惶不安的情绪。
“是……那边吗？”红毛低下头在盛微耳边轻声道，被盛微用力掐了一把，止住了他的话头。
管事尖锐的哨声骤然响起，“F区矿洞发生坍塌事故，E区所有人前去支援，今日挖矿数量不计数，其他区的人继续下矿！”
盛微和红毛安安分分地跟着E区其他矿工往F区前进，坍塌点宛如一片废墟，地面下陷，原本的洞口已经完全被奇形怪状的碎石堵住。在管事的指挥下，一群人开始铲除石块。
“是谁分到这个矿洞了？”管事走远后，有年轻的矿工开始窃窃私语。
“是普尔达。”
“那他可够倒霉的。”
“没想到管事还让我们来着挖人，搞不好我们还能挖出还有一口气的普尔达。”
年纪大些的矿工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你以为我们来这是挖人的？”
“不是吗？”年轻的矿工有些疑惑。
“管事可没这良心，他们是心疼这个好不容易开始产出高能量矿石的矿洞，怎么甘心因为坍塌废弃掉。要是这还是原来那个半废弃矿，你看有没有人派我们来挖！”
其他矿工都沉默了。
天上飘起了细雨丝，石块变得湿滑，增加了挖掘的难度，盛微喘着气挪开了一块大石头，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
“都动作快点！今天必须把洞口给我清出来！”管事坐在矿场边的一个小棚子里大声呵斥着。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这片矿场上，雨愈发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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