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坠子(修)“会不会太过惹眼?”……_囚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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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坠子(修)“会不会太过惹眼?”……

  柔嘉不他的什么疯,不让她,又不让她碰,就么一直抱着她,叫人难以安睡。

  她开始还有担心,后来睡一涌上来,便控制不住地闭上了眼,随便他怎么样。

  皇帝躺在一旁,看着她背着身的模样好几次想开口,话了嘴边,他又觉得是她太蠢,压根不值得他多费口舌,最后只是冷笑了一声,闭上眼决定不管。

  可一闭眼,张掉着眼泪的脸便忽然浮现了出来。

  她的胆子么,如果什么都不说,怕是会被吓的一夜都不敢睡吧?

  皇帝犹豫了片刻,底还是有不忍,决定跟她说说,可他的手刚搭肩上,忽然听了一阵均匀轻缓的呼吸声——

  睡着了?

  皇帝一僵,有难以置信地掰过了她的肩。

  人一转过来,她果然是睡着了,眼睫还微微湿着,好像受了委屈一样。

  可是,在他还没解气的时候,她怎么敢睡着?

  皇帝盯着张格恬静的睡颜,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恨不得把她弄醒,再把她弄哭。

  怒火烧的正旺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移了她的脖子上,可就在这时她无识地翻了个身,突然倚进了他怀里。

  温温软软抱了个满怀,他的怒火瞬间被熄灭。

  皇帝心情复杂极度复杂,伸手想推开她,可手像是不听使唤似的怎么都用不了劲,摩了半晌最后泄愤的拧了一把珍珠,听她皱着眉叫了一声,他才终于解了气,心满足地抱着她睡了过去。

  春天已经没么冷了,还总是被一个大火炉围着,柔嘉热的有想挣开,只是她一,反倒被抱的更紧,整个人像是贴了炉壁上一样,她没办法,只好尽力忽视,直早上火炉消失,她才舒坦的在宽敞的大床上翻了个身。

  皇帝下朝回来,现她还没醒,一掀帘看见她惬的像晒着太阳的懒洋洋的狸猫,没有他反睡地更舒服地时候,又不由得有烦躁。

  他盯着熟睡的人看了许久,她也没有反应,最后不快地丢了件衣过去,冷声推了她一把:“起来,替朕宽衣。”

  柔嘉正在半梦半醒间,眼前忽然一黑,脸上盖了个凉凉的像绸缎一样的东西,她皱着眉,伸手准备扯下来。

  可一呼吸,闻了铺天盖地的龙涎香香气,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一瞬间醒了过来,一把扯下了衣服,入眼果然对上了一张冷脸。

  “睡得挺好?”皇帝冷声问她。

  柔嘉昨晚的确睡的很好,刚刚醒来脑子还不太清醒,正准备点头的时候忽然看了他眼底微青,于是连忙又换成了摇头:“不好。”

  “不好还睡现在?你看看太阳多高了?”皇帝挑眉,目光扫过她懒洋洋的睡姿带了讽刺。

  把她弄醒难就为了问她睡得好不好?

  柔嘉实在不他一大早的什么疯,一生气便拧着眉又倒了下去,闭着眼不想理他。

  “脾气还不,你生什么气,朕昨晚又没真的让你服侍。”皇帝松了松衣领,手指一顿,又有古怪地看向她,“该不会,你还有点失落不成?”

  “你胡说什么!”

  谁会愿做种事?柔嘉气的睁开了眼,一眼看他眼中故逗弄她的笑,又扭过了头不再让他得逞。

  皇帝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样子终于有了愉悦,『摸』了『摸』唇上的血痂故逗着她:“看着挺柔顺的,牙尖倒是挺利,朕哪敢真的交给你。”

  余光里看见他摩着唇上的血痂的样子,柔嘉隐隐觉得自唇上的伤口也在疼,热,又生怕他说出什么更放肆的话,干脆捂住通红的耳朵背过了身去:“我还困,你别说了。”

  她肩膀气的一颤一颤的,耳尖红的快要滴血,像一只熟透了枸杞子一样,引的人想去捏一捏。

  皇帝忽然原只打算宽个衣,可这会改了,慢慢走近。

  被褥忽然被掀开,后背忽然贴上了一个凉凉的身体,柔嘉身体一僵。

  他怎么也躺下了?刚才不是还在嫌弃她吗?

  柔嘉不想与他同床,撑着手臂便想要起来。

  可她刚直起腰,腰上便横了一只手臂,将她又摁了回去。

  “别,陪朕好好睡一会。”他埋在她颈窝里,闷闷地笑着。

  柔嘉觉得他今日反常的厉害,略有不自在地避了避:“你要睡自睡就好了,我要起了。”

  “刚才不是还说困吗?”皇帝睁开眼,幽幽地问着她。

  “刚才是刚才……”柔嘉声音慢慢低下来,身边躺着一头虎视眈眈的凶兽,她能睡着才怪。

  柔嘉也不管他,撑着手臂便想从他身上爬过去,可刚准备跨过去,原平静的人忽然屈起了腿,一翻身别住她的腰反压了回来,『摸』着她的脸低低地哄了一句:“乖一点。”

  这肢势实在太过危险,总令她想起往常的某时候,柔嘉立即便卸了劲,咬着唇不再说话。

  皇帝看着她无处安放的手无声地笑了笑,慢慢捉住她的指尖和自缠在一起,抱着她又睡了个回笼觉。

  春日里来就容易犯困,和风徐徐地吹着,阳光暖暖地晒着,两个人呼吸渐渐一致,齐齐睡了过去……

  白世吾太极殿的求见的时候,等了许久,才看见皇帝出来,仿佛刚刚才醒似的。

  他重重咳了一下,俯身跪拜:“老臣参加陛下。”

  “舅父不必客气。”皇帝赶在下拜前扶了一把,又转头对张德胜,“拿把椅子来,舅父双腿有寒症,不宜久站。”

  白世吾咳嗽了两声,推辞:“陛下折煞老臣了。”

  “舅父不必如此,你我既是君臣,也是舅甥,不必如此见。”

  白世吾听了他的话这才顺着坐了下去:“老臣便倚老卖老了,一把老骨头了,中不了多少用了。”

  “舅父何出此言,朕瞧着您精神矍铄,老当益壮,再做十右丞也不成问题。”

  “岂敢岂敢,老臣都这把纪了,若不是先帝所托,早就告老还乡,回家含饴弄孙了。”白世吾捋着胡须连忙摇头,一抬头看见皇帝唇边有块血痂,又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微微警醒了一番,但嘴上还是切地问,“陛下近来可好?”

  他唇边的血痂太过明显,皇帝『摸』了『摸』,心里不由得想起个牙尖嘴利的罪魁祸首,当下便打算回去后要好好她该怎么服侍人,这念头一起,他忽然有浑身热,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许多训她的手段,喉咙微微紧。

  但眼前还有个棘手的人,于是他强压下了燥热,手指移了腮上:“近来有上火,夜间睡得不太安稳,火气冲破了嘴角。”

  上火?

  之前从霜回去跟他隐约提过一耳皇帝好像宠幸了个宫女,因此对于他这番说辞,白世吾自然不信的,但皇帝么,幸个人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皇后之位最后落了白家手里就行。

  因此他当时并没在,反倒绷着脸训斥了女一通,让她不要拘泥于女情长,把目光放长远。

  如今仍是这样,皇帝既不开,又没册封,大概只是个夜间消遣的玩罢了,白世吾便假装不,一脸担心地劝:“春日里天干,的确容易上火,陛下可要保重身体才是。”

  皇帝“唔”了一声,沉『吟』了片刻,忽开口:“不过朕倒并不是因为天干,实在是被五弟气了,这才上了火。”

  白世吾来这里就是为了五皇子的事,眼下见他提起,也省的他开口,便顺从地接上去:“怎么?五皇子又犯了什么错么?”

  皇帝微微皱了眉:“朕原也无与一个幼子计较,只是他实在是不像话,险当场将人掐死。非但如此,还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父皇已逝,子嗣稀薄,弥留之际的愿望便是让朕好好养这几个弟妹。朕看见五弟这般模样实在是气愤,又生恐违背了先帝遗愿,是以不得不出手管一番。”

  白世吾何尝不当时的情景,还有五皇子的个脾气,和他个不着调的爹简直一模一样……

  若不是当时着急,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他定然不会这么选。

  但眼下木已成舟,只能尽力先将人保住了。

  “陛下训的是。”白世吾深深皱了眉,也跟着叹了口气,“不过,五皇子毕竟还,万一吓着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依臣之见,不若将他交还于万寿宫,派几个精奇嬷嬷好生养着,陛下觉得如何?”

  他说着,抬起头观察着皇帝地神『色』。最近皇帝对五皇子似是有针对,再加上孩子越长越不像萧家人,他也不禁有了疑虑,生怕皇帝现了什么,这才进宫来当面一试。

  皇帝摩着手上的扳指,沉『吟』了片刻,只:“毕竟是朕一母同胞的亲弟,朕又何尝想真的伤了他,只不过是进慎刑司让他吃吃苦头,长长记『性』罢了。他险将人当众掐死,旁边还站着好几位皇亲国戚,若是什么都不罚岂不是叫人背后议论朕有失允?母后对五弟又过于溺爱了,若是完全交予她,只怕是又不了了之。”

  白世吾听了他的话,慢慢放下了心来:“陛下说的是。”

  “朕原想他个十日的,既然舅舅来了,今日便放他出去吧。”皇帝说,刚说完,沉『吟』了片刻,似是又有苦恼地叹了口气,“不过五弟纪,万寿宫里的太监们总是引着他玩闹,前日子荒废连尚书房都不去了,朕生怕他回去后又被带的忘了训。朕曾经当面和母亲提过一嘴,但反遭了训斥,若是再提,恐伤了母子情分。”

  白世吾闻言亦是皱了眉,捂住嘴咳了咳:“陛下若是不方便,老臣不妨便走一趟,总归太后还是愿听老臣这把老骨头说几句话的。”

  “便有劳舅父了。”皇帝拉住了他的手,一脸恳切。

  白世吾心事重重,便也没再太极殿多待,告了礼后转身朝着万寿宫走去。

  他走的慢,等了太极殿的时候,五皇子已经放了回去。

  眼看着五皇子全胳膊全腿的,身上连个皮肉伤都没有,和梁保日夜半闯了他的府邸所言大相径庭。

  显然,皇帝根就没现这偷龙转凤的一遭,白世吾眯了眯眼,再瞧见五皇子对着梁保言听计从的样子,不由得怒上心头,快步朝门里走了进去。

  梁保一见来人,立马谄笑着迎了上去,可他刚走进,谄媚的话还开口,脸上便忽然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扇的他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太保!”五皇子见状,惊呼了一声便要去扶。

  可他刚迈出一步,便被白世吾厉声训斥了一句:“回去!”

  “舅父!”五皇子瞪着眼看他,“你为什么要打太保?”

  白世吾一见他竟敢顶撞自,气得一伸手便要打下去,可刚抬起手,想起他如今的身份又生生落了下去,忍着铁青的脸说:“一个无根的太监,竟敢不顾尊卑和一个皇子拉拉扯扯,臣不过是让他明白自的身份罢了。五皇子,您是皇子,也要时刻谨记自的身份,万不能被这下贱的东西牵着鼻子走!”

  “太监有什么不好,我就是喜欢和太监玩!”

  五皇子眉『毛』一竖,完全不听他的话。

  白世吾听着他的话气的连胡子都在抖,又忍不住涌上一股悲凉,指着他手指都在颤抖。

  最后还是梁保撑着站起来,好言相劝了一句,五皇子才不情不愿地进了门去。

  白世吾瞧着五皇子对他言听计从的样子,怒气更甚,又是一巴掌,打的他刚刚爬起来的身子又跌了下去。

  “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服侍人的连根都没有的腌臜玩,你还真把自当个人物了?竟敢唆五皇子,把他养成这幅样子!”白世吾指着他,一脸怒不可遏,“梁国早就亡了,『乱』坟岗上草都长的一人深了,你还把自当成亡国遗脉呢,竟想借着太后的手来挑拨我和皇帝的系?哼,我告诉你,你下次再敢耍这种把戏,我就送你下去跟梁国的孽种好好团聚!”

  他是武夫出身,两巴掌下来,梁保被打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扶着墙站了好一会才歇过来,爬过去匍匐在他的脚边赔着笑:“国舅爷饶命,奴才绝不敢有这份心思,是太后娘娘的嘱咐,您要是不信,大可去问太后娘娘!”

  “太后?”

  太后还不是听他的话?白世吾重重咳了一声,但有话不好当面说出来,便只是踹了他一脚,才神『色』不善地推门进去。

  等人进去后,梁保恭顺的神情忽然阴了下来,吐出了嘴里被扇出来的血,盯着老迈的背影像一条毒蛇样冷笑着。

  装什么忠臣良将呢?他若真的是忠臣,当初便不会把他安排进宫里,更不会偷龙转凤,塞了一个假皇子上来。不过是还没撕破脸罢了,等皇帝一旦不把后位给白家,或是现了当的事,他时候怕是会『露』出另一幅面目吧……

  母子反目,舅甥相杀,时候他再把个杂种的身份揭『露』出来,这大缙就彻底完了!

  多好啊,梁保『舔』了『舔』唇上的血,隐隐有快,这恶心的萧家人,如果不是他们,他又何至于沦落这种地步?

  如果不是姓萧的,大梁不会被灭,他的父亲不会战死,他身为一国的母亲也不会在怀有身孕的时候被抢,忍着辱偷偷『摸』『摸』地在大缙的后宫里生下了他。

  明明是同一个母亲,他一出生便被丢了宫,无人问津。可他的母亲与个『乱』臣后来又生的一母的弟弟成了这天下的人!

  这是什么理?这天下合该是他的,就算阉人做不了皇帝,他也要把这皇宫彻底搅浑!

  梁保扶着墙站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愤恨。

  自日之后,万寿宫安静了不少,柔嘉的身体也已经大好,可皇帝像忘了她还有个宫殿似的,绝口不提让她回去的事。

  柔嘉不以他的敏锐是不是觉察了什么,也不敢多加争辩,只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被养在内殿里。

  一开始她还想用没带东西来搪塞,可很快,殿里便陆陆续续送来了所有她需要的东西,连贴身的内衣都准备的格妥帖,她压根找不任何回去的借口。

  这衣服做工精湛,布料上乘,首饰也异常华丽,连食物的口味都无比合她的心,但越是这样,这种无处不在的体贴便越让她害怕,害怕会适应这种圈养的生活,被磨灭了志。

  于是她拒绝触碰任何一件,仍是穿着落水前的旧衣。

  一连两日都是如此,皇帝微微皱了眉,没有对她火,是叫来了服侍她的宫女严厉地斥责了一番。

  “朕让尚衣局送来的衣服呢,为什么不服侍换上?”

  宫女被他斥的浑身抖,跪在地上格可怜。

  眼见着她要哭出来了,无奈之下柔嘉还是站了出来,挡在了她面前开口:“是我自不想换,不她的事。”

  “不想换,为什么?”

  皇帝扯了扯她洗的快白了的旧衣,眉眼间满是不悦。

  柔嘉抿了抿唇,低着头:“反正都待在殿里,又无需出去,换了给谁看?”

  她声音并不大,但莫名有一丝哀婉的味

  给谁看?他不是人么?

  皇帝冷声刺:“你把朕当什么了?”

  柔嘉拧着脖子不答话,在他面前她穿不穿衣服,穿什么衣服还有必要吗?反正他想要就要,随时随地都能把她扒个干净。

  皇帝看懂了她的思,目光一顿,有不自在地咳了咳,昨日她日子刚结束,他是过分了。

  眼看着她大概是被气了,皇帝也没有多言,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不识好歹”便也不再管她。

  直又过了两日太后要办百花宴的消息传了出来,也给她递了帖子,消息辗转传了太极殿的时候,已是当天上午。

  若换做往常,柔嘉定然是不想去的,但一想去了之后说不定能重回猗兰殿,衡量了一番后她还是答应了。

  皇帝听她的决定,倒也没有阻拦,只是看她今日赴宴仍是这么打扮的时候不禁有恼火。

  平时傲气也就算了,这种贵女云集的场合,她若是穿着这身衣服去,定然会被指指点点,暗地里讥笑。

  于是皇帝也不管她是不是愿,径直起了身,打开了衣橱扯了几件扔过去:“选一件,不要丢了皇家的颜面,省的让人以为是朕苛待了你。”

  柔嘉接消息的时候就晚,这会眼看着日头已经升高了,也不想跟他再僵持,随手拿了一件竹影碧的齐胸襦裙走了屏风后。

  只是这衣服看着中规中矩,但剪裁上别有一番心思,柔嘉换上后才觉胸口凉凉的,犹豫了好一会才转身出去。

  大缙风气没有么拘束,尤其是天气渐渐回暖的时候,这种袒领的襦裙颇受贵女们的欢迎。

  严格来说,尚衣局里的制衣还要更收敛一,可大约这是给皇帝的“宠婢”做的,因此不像平常,袒的程度比之宫也无不及,加之她身形窈窕,更是越招人眼。

  是以当她从屏风后半遮半掩着出去的时候,皇帝原正在批奏折的手都顿了顿,眼神盯了片刻才缓缓移开,啪的一下放下了笔,冷声问她:“你就打算这么出去?”

  柔嘉打算换一件的,可一听他这不善的语气,忽然有生气。

  『逼』着她换上的也是他,现在换好了又不许她出去,这是什么理?

  泥人都有三分『性』,更别提她被在这里憋了这么久,当下脸一扬挺着胸赌气地开口:“不可以吗?”

  杏脸桃腮,雪肤红唇,带着几分久违的朝气。

  她一眼瞪过来,皇帝不但不生气,反倒喉间微微紧,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才似有所思地开口:“朕又没说不行,只是,你好像还差了个东西。”

  差什么?

  柔嘉低头看了一眼,现能穿的都穿了,并不差什么。

  皇帝没再开口,是起身从匣子里翻检了一番,最后挑了个七宝璎珞出来,朝她看了一眼:“过来,把这个戴上。”

  原来是个颈饰。

  事如今,柔嘉骑虎难下,再退后倒显得是她太气一样,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坐过来,朕会吃了你吗?”皇帝看着她半遮半掩一脸警惕的样子,唇边勾了一丝笑。

  天『色』已经不早了,柔嘉也不想忸怩,干脆抿着唇坐了他膝上。

  皇帝捏着璎珞的两端,双手从两边环住了她的脖颈,微微低着头,热气喷薄在她的脖颈,所过之处皮肤不自觉的便泛了红。

  柔嘉不想让他现窘态,微微咬住唇,别过了头催促:“快点,快开宴了。”

  皇帝一低头便看见了她的手心紧紧的抓着衣摆,无声地笑了笑,后一脸认真地扣着绳扣:“急什么。”

  脖颈上一凉,璎珞终于挂了上去,柔嘉立马便要起身。

  可她双腿刚离一点,又被他按了下去:“别,坠子有点『乱』。”

  用细链子坠着的宝石凉凉的贴着她的皮肤。柔嘉低头看了一眼,微红着脸捂住,声地说:“我自来。”

  皇帝嗯了一声,可手上全然不是么回事,看着她越解越『乱』,最后直接拿掉了她的手,亲自低着头帮她解着。

  红宝石坠子终于完全解开,一颗鸽血红的大宝石坠在了胸口处,像雪山里跃出了一轮红日,分惹眼。

  柔嘉有不好思,伸手挡了挡:“会不会太过惹眼了……”

  “不会。”皇帝顿了顿,声音微喑。

  只是不能落入别人的眼。

  他盯着看了片刻,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忽然抬手捉住宝石轻轻吻住。

  柔嘉一惊,连忙推着他的头,然挣扯间就系的不结实的璎珞叮叮咚咚的落了下来,没了宝石的遮挡,他更加直接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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