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鸟_疯人院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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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鸟

  上次裴暄琅来疯人院所谓“看望”裴子晋,其实就是来确认裴子晋是否还乖乖待在医院里被监禁着。

  裴子晋兴许也是察觉到了危险,他离开医院的进程不得不提前了。

  宗醇觉得自己演戏就要演全套,便装作依依不舍地缠着裴子晋。

  即便知道宗醇这副模样多半是装的,但他还是心下动容,抱着宗醇便用力地吻了上去。

  他亲得很用力,也很急促,用力吮吸啃咬着宗醇的嘴唇,而后急切地将舌头也探了进去,同宗醇的舌死命纠缠在一起,不给对方任何地喘息的机会。

  宗醇被亲得喘不过气,双腿发软,但他仍旧没有任何反抗推拒的行为,而是乖巧地任由裴子晋啃着,咬着。

  半晌,裴子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宗醇,他抚摸着宗醇的脸,餍足地笑道:“我会抽空回来看你的。”

  宗醇面上笑着,心里却想得是希望裴子晋别再回来了。

  但裴子晋走后,他就好像是故意不遂了宗醇的心愿似的,每周都会抽空回医院找宗醇。

  这个举动自然是引起了裴暄琅的注意,尽管裴子晋每次都做得十分隐蔽,但还是被裴暄琅发现了端倪。

  裴暄琅想不通,裴子晋明明已经离开了让他痛恨的疯人院,为何还要眼巴巴的跑回去,莫不是那里有什么让他惦念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暄琅派人跟踪了裴子晋好几日,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看到那边传过来的裴子晋去见的人的照片,瞳孔瞬间瞪大。

  照片里笑着被裴子晋抱在怀里的人,不正是他一直日日苦找的宗醇么?

  难怪他花费那么大精力,派了那么多人下去都找不到宗醇,原来竟然是被裴子晋故意藏起来了。

  他已经不想思考裴子晋是如何与宗醇勾搭在一起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把宗醇抓回来,他真的想宗醇想得快要发疯了。

  想到这裴暄琅的眼眶忽然有些红,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扭曲,拿着照片的手劲儿越来越大,不自觉地便将手中的照片捏皱了。他看着照片里宗醇笑容恬静地被裴子晋抱在怀里,眼里闪过一道浓烈的妒意。

  为什么他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总是那般痛苦,为什么他总是可以快乐地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不论是之前的晏煜泽,还是现在的裴子晋,宗醇就是不愿意选择他,不愿意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如果这些人都彻底消失那就好了。

  裴暄琅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绷紧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了下来。他伸手抚摸着胸口那处被宗醇捅了一刀的地方,那块还留着一道疤,至今仍旧会隐隐作痛,他已经不想和宗醇再计较什么了,他只想把宗醇立刻抓回自己身边。

  身旁的手下见裴暄琅这副模样,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小声问道:“先生,需要我们去把宗先生带回来吗?”

  即便快要被嫉妒和怒火所淹没,但裴暄琅此刻仍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摇了摇头,“先不用打草惊蛇,先派人盯着,不能让他再跑了。再让他玩最后几天,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他弄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都等了这么久,也不急于这一时,他要趁裴子晋不注意的时候把宗醇弄回来。

  裴暄琅疲惫地揉了揉鼻梁,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处理了手中剩下的文件后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来到了以前经常关着宗醇的别墅,刚一进去就看见了里面赫然摆放着一个银质的大鸟笼,鸟笼的大小刚好够装一个成年人进去,底部连着一根银色的细链子,裴暄琅已经能够想到这根链子带在宗醇的脖子上该是多么的好看。

  这笼子是他在宗醇逃走之后不久便叫人做好了的,闲置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裴暄琅伸手抚摸着那冰凉的栏杆,就好像是在抚摸宗醇的皮肤一样,细腻温柔,反复摩挲,他眼眸中闪过一丝病态的迷恋,口中呢喃道:“把你关起来,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他要把宗醇变成独属于他的笼中鸟。

  宗醇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裴暄琅发现了,仍旧在医院里安心地陪着晏承翰。

  然而这天,乔舒亚却一脸凝重地找到了宗醇,每当乔舒亚认真的时候,那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乔舒亚紧紧盯着宗醇,直把宗醇盯得是毛骨悚然,宗醇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乔舒亚继续沉默了一会儿,半晌他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慢吞吞地对宗醇说:“我有你要找的那个人的消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了这句话,宗醇的脑袋嗡地一下响了起来,他没有什么表情,而是机械般地问道:“他还活着,是吗?”

  乔舒亚严谨地点了点头。

  宗醇继续问:“他现在,在哪?”

  “在国外。”

  那天晚宴意外发生后,晏煜泽被送往医院急救,然而晏煜泽却在脱离危险后莫名地失踪了。

  晏家失去了掌舵人,瞬间乱成了一锅粥,没人知道他被人送去了哪里,究竟是死是活。

  而在遥远的海岸另一边,晏煜泽则安逸地躺靠在一栋豪华别墅的阳台上晒太阳。

  他的脸色惨白得像是死人,身形也消瘦了不少,就仿若经历了什么大的磨难一般。

  他安静地躺在靠椅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胸膛那微弱的起伏,恐怕就会和尸体没有什么区别。

  他静静地沉睡着,直到有人打破了他周身的宁静。

  晏煜泽仍旧躺在靠椅上,没有回头,他淡然地说:“你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的人停顿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他蹲到晏煜泽身边,伸手抚上晏煜泽冰冷苍白的手,“你感觉好一些了吗?”

  晏煜泽没有分一点眼神给对方,冷漠地将手移开了,他淡然地说:“你并不希望我好起来,不是么?”

  他遭遇枪击后,醒来便发现自己被人运送到了国外,并且一直被严密地监视了起来,虽然吃穿用度和医疗样样不缺,但他被完全剥夺了自由。

  他从来都小心谨慎,如履薄冰,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曾经最看不起,最不在乎的人给暗算了。

  他看着身旁的男人,同时也是他名义上未婚妻的弟弟,陈阖宇。

  不同于他的姐姐,陈阖宇一直都是个平庸的人,长相一般,能力一般,只有那家境还算得上是上等的。

  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和晏煜泽不过是形式婚姻,双方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所以他一直都喜欢自己的姐夫。本以为自己要将这份隐秘的情感藏到坟墓,但没想到上天竟然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晏煜泽在宴会上遭受枪击,正中心脏,还好抢救及时救了回来,他便趁众人都乱作一团之际,来了个瞒天过海,将还在昏迷中的晏煜泽偷偷运送至国外给圈禁了起来。

  尽管这段时日晏煜泽从来没怎么正眼看过他,仍旧像曾经那般冷漠疏远地对待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但是他不在乎,只要自己能够把晏煜泽留在身边就足够了。

  晏煜泽内心十分厌恶,然而他的情绪上没有太大的起伏波动,毕竟经历过一次枪击后,他的心脏遭受重创,身体大打折扣,再也容不得他多加造次了。

  陈阖宇从晏煜泽身边站起身,他低着头看着晏煜泽苍白却精致帅气的脸,眼中尽是不甘和迷恋,“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不会放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以为还会得到像以前那般不冷不热的对待,但晏煜泽却意外的没有说伤人的话,反而浅笑一下,说:“我怎么会厌恶你呢?你这阶段照顾我也费心了。”

  “啊......”只是这一句话,陈阖宇便可以抛下一切,除了放晏煜泽离开自己,其他的他什么都可以满足。

  晏煜泽抬头看着陈阖宇,露出了如沐春风般的笑,轻柔地说:“我不是说过很多次吗?我从来都没讨厌过你,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陈阖宇脸红了起来,之前晏煜泽态度突然转变他还有些不相信,觉得对方是故意让自己放松警惕,但现在他动摇了。

  晏煜泽又继续说:“除了你也没有人会对我这么好了,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作为重要棋子,陈阖宇自然十分重要。

  晏煜泽刚刚说得那些话全部都是违心的,然而现在晏煜泽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必须要让对方放松警惕,这样他才好利用对方。

  凭他的本事,自然是不可能被陈阖宇完全控制住的,他在陈阖宇这待着不过是权宜之计。

  晏家那还有一只更大的老虎在暗中观察着他,准备随时扑上来将他撕碎。他需要借住陈家的势力来找到那只藏在暗处的老虎,而后一网打尽。

  陈阖宇现在已经基本被他拿捏住了,只要他一句话,陈阖宇便会毫不犹豫地将一切都双手捧给他,毕竟欺骗掌控人心是他一直都擅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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