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搬弄是非_醉琼枝怎奈卿卿动人心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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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搬弄是非

  静妃是第一次听说,原来这些水匪竟然剑指陛下

  这么一来,可不好指责游学的组织者居心不良了。

  毕竟这样一来,组织游学,就是给陛下引开贼子,挡了灾祸,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不过楚琳琅巴结陶雅姝,一起排挤宜秀,害得她没下船可是有人看见的。

  她若重拿轻放,那这一遭岂不真成了无理取闹

  静妃咬了咬牙,只是泪眼凄楚道“可是这个楚氏为人刁钻逢迎,为了讨好陶家嫡女,便沆瀣一气,欺负我的侄女,这是铁般的事实,若不是她们,宜秀那孩子也不会不下船的”

  晋仁帝皱眉,转头看向那个跪在一边的楚氏女子,还有那个跟着母亲一同跪下的陶雅姝。

  这个静妃口中迫死了郡主的楚琳琅,看上去倒不像是刁蛮样子,生得纤瘦娇艳,很是明媚的女子

  他如何不知静妃在胡搅蛮缠可云家死了一个女孩,也着实可怜。

  若因此处罚陶家嫡女,更是小题大做,白白得罪了国公爷。

  若是处置了这个民妇,便让静妃出了一口郁气,换来耳根清净,倒也省事

  就在陛下迅速权衡,沉吟要开口之际,一旁的司徒晟却突然清冷出声“身为陛下亲封的郡主,在女学里一向呼朋唤友,却能被个出身不高的商妇欺负了真是闻所未闻这等误导娘娘的无稽之言是从何处听来不妨告知微臣,微臣一定给娘娘查个水落石出至于云家千金突然自尽一事,就是静妃娘娘不说,大理寺那边也会追查到底。据说郡主离开的当晚,她的屋里进了个婆子,屋里嘶吼挣扎声不断,烛光绳影。事后,有人看过她脖子的勒痕,说纹理是横的,不像自缢,倒像是被人从背后勒住”

  司徒晟的话一出,满堂震惊。

  太后和皇上到了这般年岁,有什么不懂的

  若是司徒晟所言属实,那么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他们一下就明白了。

  静妃却气得浑身发抖,顾不得再装娇弱“住口司徒大人你这是何意难道是污蔑我娘家人害死自家的闺女”

  司徒晟冷冷道“请娘娘放心,具体死因,还要开棺验尸。如果静妃娘娘立意要追查真凶,大理寺自当立案,还云家姑娘一个沉冤得雪”

  静妃气得都浑身发抖了。

  她一向觉得这个司徒晟与她儿子交好,甚至帮着四皇子绊倒了太子一个大跟头,算是自己人。

  可万万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突然跟疯狗一般,朝着自己发难,真是叫人始料不及

  此时再羸弱的面具也隐隐有龟裂的迹象“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开棺验尸我看谁敢扰了我侄女的身后清净”

  那棺材如何开得若是开了,岂不是要再次将云家顶到风口浪尖

  听了这话,就连老皇帝也在一旁含而不露地眯眼来回扫视,不知道他的爱卿,还要给这座佛堂带来多大的意外“惊喜”。

  司徒晟压根不看静妃娘娘威胁的眼神,不急不缓,继续道“云大人几次去大理寺陈情,激愤难平。依着下官看,应该就是要查女儿命案的意思宜秀郡主年纪轻轻,风华正茂,却遭遇如此,任谁听了都义愤填膺。云大人一定是自责自己没能派得心的人看护好郡主,让她出了意外。下官觉得此事若细细追究,正应该从郡主的身边人入手。请娘娘放心,在下已经有了重要人证,一定追查到底,绝不叫宜秀郡主含冤而去”

  “你住口宜秀那孩子性格刚烈,以死明志,保全了大晋和云家的名节我决不许有人拿她的死做幌子,往我们云家的头上泼脏水”

  司徒晟冷冷道“以死明志宜秀郡主的遭遇,是我大晋所有男人之耻我辈无能,任贼寇这般嚣张何须一个弱女子之死来明志更不需再牵扯不相干的人,来为她的死负责”

  “你”静妃一时被他怼的哑口无言,又是心里暗暗生喜。

  他这话,岂不是在抽打陛下的脸

  要知道宜秀那孩子走上这条路,不就是陛下的授意

  云家乃是皇家姻亲,若是出个被荆国人玷污了清白的女子,要陛下的颜面何存

  想到这,静妃娘娘转向了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老皇帝,悲切道“陛下,司徒晟出言冒犯,不敬逝者还请你为宜秀那孩子做主”

  她哭得梨花带泪,很是可人怜爱。

  若宜秀真是被别人害死的,做姑姑的这么哭,当真惹人垂怜。

  可是仁宗了解自己这位能吏。司徒晟向来行事沉稳,脾气又硬,从来不说没有根据的话。

  他能说出云家那一夜有隐情,必定也是手里掌握了人证物证。

  妇人呆蠢难道不知自家人都是什么德行还在那跟司徒晟嘴硬。她难道以为人人都如他一般爱屋及乌

  而且,若是司徒晟所言为真,能活活逼死自己亲生的女儿保全所谓门楣,与禽兽何异

  晋仁帝当初惊闻容林女学,还有宜秀的遭遇,除了震怒之外,其实更多是与司徒晟相类的感触。

  当年军情贻误,杨巡没有辎重补给,更没有援军增援,一代名将就此战死沙场

  若是杨巡健在,三千杨家军镇守边疆,荆国虎狼何至于那么嚣张竟敢在大晋腹地兴风作浪

  仁帝当年也是一时气急,身边更无谏臣劝阻,竟然在听闻杨毅投降之后,震怒之下,便下令斩杀了杨家满门。

  至此之后,投笔从戎之风便被刹住,也无沙场能臣涌出。

  大晋此后数年,再无与杨家儿郎比肩的健将

  这是晋仁帝自己下的一步悔棋,别人不能提及,可自己每当朝中无良将可用时,就会想起这步臭棋,懊悔得很

  所以仁帝那日在静妃的宫中,想到了宜秀的遭遇,心中的悔意再起,才说出了“若早知今日之辱,不该斩杨毅全家”的话。

  就是仁帝自己,也绝没有想到,他无意中的一句真心话,到了别人的耳朵里,却被过度解读出无数的嘲讽暗示,进而害了一个正当花季的少女的性命。

  至于这静妃家那孩子的遭遇,起初仁宗还有些自责,觉得愧见静妃。每当她哭哭啼啼时,仁宗也是百般顺从,自当弥补亏欠。

  可是病弱老娇妃时不时哭一哭,好似趵突泉般,怎么都止不住,也是叫人厌烦。

  再加上今日惊闻司徒晟之言,原来这宜秀极有可能是被云家人自己逼死。

  老皇帝的心里就跟吞毛了一般,恶心得很

  静妃哭得再梨花带泪,也勾不起他的垂怜。

  眼看着太后不胜烦扰,在一旁皱起眉头,仁帝终于开口了,冷冷申斥静妃“这里是太后的佛堂,不是你云家的灵堂若是想哭,朕准你省亲,回云家跟你兄弟哭去吧”

  这回陛下话中的不善,不用过度揣度,都能听出来。

  静妃心里一翻,也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对,竟然不能再让陛下如往昔般大度宽容。

  她再不敢如先前对太后那般混不讲理,只立刻收住了眼泪,低声跟太后陛下赔了不是,便由着宫女搀起,灰溜溜地告退了。

  待静妃走了,太后才道“幸好陛下来得及时,不然你这后宫的佳丽,哀家是劝不动,惹不起”

  仁帝听出太后的不悦,自是连忙起身,跟母亲赔了不是。

  太后其实也不算太生气,毕竟平日闲居宫,哪能看到今日这般变脸样的好戏

  借着这个由头,她顺势正好提起“你这后宫也该有个正经主事的了。不然整日乌烟瘴气,陛下如何安心国事哀家也不是说,小门小户的女子就不好,可在大是大非上,就是欠缺了些心胸眼界。过阵子,宫里要进一批不错的孩子,你也要上心看看,有好的就往上提拔一下雅姝,过来拜见陛下陛下,你看看,这位陶家嫡女正好要来我身边做女官,陛下看她长得可好”

  说着,太后顺势将她最看重的陶雅姝往前推了推,让她在陛下跟前混个眼熟。

  那个静妃,心眼子就那么多,刚才闹得凶,无非就是不想让陶家嫡女进宫。

  可惜她碰到了硬茬子,那个叫司徒晟的小子将陛下不好讲的话,全硬邦邦摔在了那妖妃的脸上,一个立案“起棺”就怼得静妃哑口无言。

  太后在一旁冷眼看了一遭,比听心经都觉得舒心解气。现在再顺便推推陶家的嫡女,这静妃在宫里耀武扬威这么多年的日子,也该是到头了。

  说起来,除了那张脸和身段,静妃跟方良媂哪里像了

  太后虽然不喜方良媂的病怏怏,可是那孩子为人大气,很是随性,可没有静妃这肚肠的功利心若是方良媂还在,这静妃是绝不会有今日光景的

  陶雅姝听了太后的话,机械起身,如标尺般规矩有度地朝着陛下行全礼。

  只是正当芳龄的小姑娘,脸上全然没有拜见陛下的娇羞忐忑,那一脸的木然,仿佛老和尚刚刚敲过的木鱼,硬邦邦得很。

  老皇帝看着规矩拘礼的陶雅姝,表情也是淡淡的。

  他这把年岁,有什么娇花没有欣赏过

  看跟自己孙女般的青葱少女,就仿佛在看一杯品过千百回的茶,平淡寻常得很。

  如此毫无反应的两个人,让太后有些心急,不由得暗想,若是有机会,还得让雅姝在陛下跟前多露露脸。

  入宫的这么多女官里,只这个陶雅姝的心胸气度不俗,堪为一国之后。

  再说楚琳琅,只觉得劫后余生,缓缓舒展了一口气。

  方才一顿闪电乌云在头顶乱滚,几次差点将她劈得粉身碎骨。

  幸好司徒晟及时赶到,当面硬怼了那位静妃娘娘,让她这个小虾米在暴风骤雨中及时全身而退。

  以前她只知道司徒晟很会攀爬,升迁甚快,应该走的是左右逢源的路数。

  可万万没想到,这人在陛下跟前,行事说话居然这般剑走偏锋,居然敢在陛下的面前硬怼宠妃

  可他这么做,却全然是为了替她解围,还真是鲁莽狂妄得叫人心里怦怦跳,只觉得他真是天上地下难寻的俊帅儿郎

  若是情况允许,她真想立刻扑入他的怀里,吻上他的薄唇,再将他那一身笔直板正的官服一件件地剥下来。

  除了她,大约没人知道,司徒大人虽然样子好看,可是衣服下的更有看头

  不过现在,身在宫中佛堂,她只能按压下将俊朗大人生吞活剥了的冲动,侍立一旁,安静听着。

  也不知从哪一句开始,太后和陛下又和灵云大师说起了话,谈起了最近皇寺里要做一场法会。

  太后的意思是,她年岁太高,不爱出宫走动,到时候雅姝已经进宫,正好由她负责宫里诸位娘娘的香火供应。

  这法会很有些名头,年年都要举行的。而且据说举行的日子有些蹊跷,好像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皇子的生辰。

  陛下虽然对外宣称三太子健在,可也不好庆祝生辰的时候还不见人。

  所以每到这时候,陛下就会以给自己祈福的名义,由高僧举办法会祈福。

  就是不知陛下是要为生者祈福,还是为死者超度。

  不过灵云大师说,今年的年号蕴水,却有病水上堂之势。若是能寻个火命克水的人主持法会排摆,定然能旺陛下。

  仁帝听了点头,道“那朕立刻命户部排查,看看有无此生辰的人堪一用。”

  灵云大师微微一笑,转头问一旁默不作声的楚琳琅“何须那么麻烦,有缘便是眼前人。不知这位女施主的生辰,可否给老衲一观”

  啊楚琳琅一愣,,不过当太监拿来纸笔请她写下生辰时,她也不敢懈怠,如实写下。

  灵云大师看了看那生辰,点头道“老衲方才听闻女施主替陛下挡了灾祸,便突然想问问女施主的生辰,没想到还真是天佑陛下,这位女施主的生辰正是火命,若老衲猜得不错,女施主的姻缘也颇有些坎坷吧”

  楚琳琅没想到这位国师这般灵验,连忙称是,表示自己刚刚和离快要一年了。

  灵云大师点了点头“若是福运不够之人,也难与你这等命格白首偕老。女施主不必心急,若是能遇到与你命盘相称的良人,定能姻缘美满。”

  楚琳琅赶紧感谢灵云大师为她拨云见雾。

  而之后不久法会上的掌莲花佛灯的差事,便也落到了楚琳琅这个命格正旺陛下之人的头上。

  晋仁帝也觉得大师说得对,这女子当真是裨益着他。

  既然如此,楚氏能当貔貅驱邪,他也不好吝啬了,当即龙心大悦,赏了楚琳琅一个“新梅安人”的封,还额外赏了金银之物。

  这“安人”,是六品官员之妻才可得的封号。

  陛下俨然“忘了”她已经跟六品郎中和离,依然按着六品的品阶,给了她官眷命妇的封赏。

  至于那“新梅”,则取自“一树新梅千古月,帆归年旧草迎春”这首古诗。

  有否极泰来,万物转新之意。

  楚琳琅不太通诗文,但是也明白,这封号背后沉甸甸的锦鲤重托之意。

  受了封赏,谢过隆恩之后,新封的新梅安人从宫里告退出来时,是跟陶氏母子一起出来的。

  楚琳琅小声问“那个法会掌灯是个好差事吗”

  陶雅姝稳稳道“怎么不好如此皇差,起码能做个护身符,如若不然,只怕那个静妃还要找你的不是。我都没想到,灵云大师竟然会要你的八字。静妃再想找你麻烦,也得忌讳一下了。毕竟陛下向来看重法会,她不好再拿你做筏子”

  楚琳琅点了点头,觉得陶雅姝此言有理,她因祸得福,过后得去庙上,为灵云大师敬奉厚重的香火钱。

  趁着往宫门走的功夫,楚琳琅又小声对陶雅姝道“你也真敢,方才不该为我出头,这样岂不是得罪了静妃”

  陶雅姝无畏一笑,小声道“迟早都要得罪,倒不必在乎须臾功夫。跟你跳水救我相比,我做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若不是司徒大人和陛下来得及时,我还是护不住你”

  没待她说完,走在前面的吴氏便转头冷脸道;“身在宫里,边走边说像什么样子还不快些跟你同窗道别”

  不知为何,吴氏的脸色很不好看,陶雅姝不再说话,只是快走了两步,跟着母亲出宫去了。

  看着吴氏那刻板的样子,楚琳琅终于知道自己这位怪癖同窗的性子是如何养成的了。

  被这样一板一眼的母亲压制着,陶雅姝只怕从小到大,都没肆无忌惮地做过一件可着自己心意的事情。

  想着方才看到老皇帝的白头白发,而好友雅姝却如春花一般娇艳。

  楚琳琅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子说不出的难过。

  一树梨花压海棠,怎么会是美满的姻缘

  她若是为人之母,就算用泼天富贵来换,也绝对不叫女儿过这样糟心的日子。

  接下来,楚琳琅由安公公亲自引领,出了宫门。

  她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在马车里等了一会,直到司徒晟出来,她才探头问“以后那个静妃不会再叫我入宫吧”

  司徒晟看了看她故作惊恐的模样,微微一笑“放心,她会很忙,没工夫找你的麻烦。若是找你,你便可说要筹办陛下的法会,走不开身。。”

  楚琳琅知道,这是曾经的京城酷吏要找静妃一家子麻烦的意思。

  既然头顶了这么一把让人闻风丧胆的伞,楚琳琅也自放宽了心,小声问“你今日是算准了,特意跟着陛下来给我解围的”

  司徒晟淡淡道“不替你解围,我会平白厚着脸皮求陛下,一个臣子非要去太后的佛堂”

  楚琳琅噗嗤一笑,又问“那个灵云大师跟你什么关系难道今日入宫也是赶巧”

  她突然想起,曾经在皇寺里看过大将军杨巡留下的墨宝碑文。

  若不是主持灵云授意,老将军的墨宝恐怕也留不下来。

  所以楚琳琅大胆猜测,灵云大师恐怕跟司徒晟也是关系匪浅,方才管她要八字,顺势让她有了个法会掌灯的护身符,恐怕也不是巧合吧

  这次司徒晟并没有解释,不过看他微微浅笑,一切似乎不言自明。

  原来他说的安排好了,是这个意思,当真是替她思虑周到,安排妥帖。

  楚琳琅从小到大,什么都尽是依靠自己。

  虽然认识了司徒晟后,也渐渐习惯了他沉默不言,却妥帖至极的照顾。

  可是想到他方才在陛下面前,竟然不给后宫宠妃好脸地维护着自己,楚琳琅看着他英俊逼人的面庞,还是觉得有些双脚发软,便是含情脉脉地看着给她撑着天的儿郎,忍不住偷偷笑问“要不要今晚来我铺上玩一玩”

  若不是还在宫门前,司徒晟很想捏一捏这笑得纨绔的女子的脸

  她倒是敢说,就是不知她到时候想要玩一玩什么花样子

  大庭广众下,二人也不可久聊,只是低声定了幽约的时间,便各自散去了。

  不过楚琳琅在回程的路上,却在想究竟是哪一个在静妃的跟前搬弄是非,如此针对她和陶雅姝,污蔑她们欺负了宜秀郡主

  待到第二日上女学的时候,她特意留意了一干同窗夫子,大家对她的出现毫无异状,也没有人问起她入宫的情形。

  琳琅觉得搬弄是非的,应该不是女学的人。

  那么这样一来,就剩下随行的亲眷了

  楚琳琅一时想得愣神,直到小友关金禾过来拍她的后背,疼得她哎呦叫出了声音。

  关小姐吓了一跳,看着楚琳琅痛苦的表情,连忙问“怎么了我也没有用太大的气力啊”

  楚琳琅捂着腰,无奈地挥了挥手,表示并不关她的事情。

  这铺子里临时搭的硬床真是要命

  她原本就睡不惯硬床,向来是吃不住劲儿的,偏偏那人却是饿久了不知轻重,压下便不肯撒手。

  如此一夜荒唐,纤腰一把仿佛被千军万马碾过,便是拍拍后背,都能闪到腰。

  而且她那一句很不得体的“玩一玩”,算是惹了大祸。

  那小子玩得可真够花的,连她这个算是有些历练的妇人都脸红心跳,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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