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回 国主毒计退敌 主仆为民谏诤_徽宋逍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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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回 国主毒计退敌 主仆为民谏诤

  却说逍遥允正在训斥一众不明所以的将领,想让这些单细泡一根筋好好情形下。

  “这是为何?”听我说到这句,项元镇问道。

  这时,诸葛亮接过话来,“哈哈主公但且消消气,亮来解答。”

  说着,诸葛亮一摇羽扇,款款而道,“诸位将军厮杀的兴头正紧,就没有注意到后面又来了一批不像援军的援军?!”

  “军师如此说来,好像还真有,最后那一批人吧,虽然零零散散的但人还不少呢。”许褚、典韦说道。

  “不错,就是他们,不过他们不是正规军,却是兴庆府的百姓。”

  “什么?!百姓?!怎么会?!百姓来作甚?!”众将大惊。

  “这兵荒马乱的冲出来作甚?总不会是来加油助威的吧?!”

  “会不会是西夏人的障眼计谋?!”有人疑惑道。

  “不,尔等差矣,他们就是实打实的百姓,你们没有看出来,我和司马军师也没看出来,主公却是慧眼如炬,一看便知!”

  “嘶~!”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知道,如果屠戮了百姓意味着什么。

  “所以,主公才不得不忍痛撤军,就是为了保护兴庆百姓的生命,避免伤及无辜,徒增杀戮!”诸葛亮说道。

  “西夏人也是人,日后也要成为我华夏一部分,因此那些百姓日后也会成为我们的百姓!如果真杀将过去!天下人怎么看咱们?!我们还如何得民心得天下!打下西夏、得了兴庆又如何?!”我顺势接过话来喊道。

  众将低头纷纷拱手,“王爷、主公所言极是!我等知错!”

  “呼~~”我叹了口气,闭着眼睛缓缓道,“好了,众将辛苦,都去休息吧,后面还需要大家养足精神继续杀敌。”

  众将默然,一个个又拱了拱手,互相看了看,走了出去。

  “两位军师也去休息吧,短时间内西夏人应该没什么动作了,还麻烦两位军师再想些策略,我等重新计议。”

  “是主公。”诸葛、司马二人拜到,转身而去。

  兴庆府,皇宫,祥庆大殿。

  大夏国主李乾顺正与文武百官享受着盛大的庆功宴。

  “哈哈哈陛下真是英明神武!竟能想出如此妙计!击退汉人兵马指日可待啊!”一个谗臣恭维道。

  “是啊是啊,有了百姓兵这一战力!我大夏真是无往不利啊哈哈!”又一个奸臣说道。

  “也只有我大夏睿智的陛下才能如此高明!”

  “是啊是啊,早有如此计谋,东西两股敌军哪里是对手啊!”

  “是啊是啊!我大夏收复失地也只是时间问题啊!”

  群臣一片赞赏恭维之声,爽的坐在龙椅上的李乾顺龙颜大悦,频频举杯接受众臣的祝贺,眼神更是红得吓人。

  仿佛大夏真的打了大胜仗!好像大夏真的开疆扩土!如同大夏国运真的一片坦途似的!

  只有晋王察哥和军师仁多保忠坐在下面首位喝着闷酒,难看的脸色不言而喻,一言不发,时而不时瞅瞅那些狗官几眼,眸子里闪烁着恨意。

  “众卿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庆祝我等这场大胜!”

  “陛下万岁!大夏永固!”

  “陛下!不如我等督促全部百姓兵出击!攻打大宋营寨!岂不是总比守在这里好?!”一个庸官装逼的建议道。

  “哼!!!砰!!!荒唐!!!”李乾顺和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自饮自酌的晋王实在听不下去了,心中一股怒气化为手中气劲,突然不满的大喝一声,一掌拍在酒桌上。

  杯盘碟盏顿时东倒西歪的倾撒于桌子下。

  “嘶~!”众文武被这一声大响吓得一顿,个个噤若寒蝉的看着面色铁青的晋王。场内顿时一片寂静,嘈杂嬉闹的气氛立马鸦雀无声。

  “嗯?!王兄你干什么?!”李乾顺也不是傻子,自然有些了然,故而面色不悦的问道。

  仁多保忠一看不好,急忙起身禀道,“陛下,晋王殿下有些不胜酒力,故而有些失态,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晋王一下子站了起来,晃了晃,摆了摆手,“军师你不要说了!本王没醉!”

  “王兄,你是有话要说么?!”李乾顺阴阳怪气的说到。

  竟然敢在我这个国主的庆功宴上撒野,就算是王兄、王爷恐怕也不会被饶恕吧!

  “陛下!臣有奏!……”晋王察哥脸色发红,走出席位,转身面向李乾顺拱手道。

  “王兄有事明天上朝再说吧,宴会之时就不要讨论国事啦!”李乾顺也不想闹得不愉快,想给晋王个台阶下,该忙啥忙啥去!

  “不陛下!臣要奏!臣等不到明日!臣怕看不到大夏明天的太阳!臣也怕大夏没有明日!臣更怕我党项祖先会诅咒我们!”晋王义愤填膺的说到。

  “殿下!”仁多保忠怕晋王失礼、失言,坐在那里急忙拉拉晋王衣襟。

  “军师,就让本王趁着酒劲一吐为快吧!否则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晋王低头言语了几句。

  “王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李乾顺瞪着赤红的眼眸问道。

  众文武也是不明所以的盯着着大殿内的焦点人物。

  “陛下!您是不是以为驱动百姓参战是一件很有新意和效果的战法?!”

  “难道不是么?!这不是击退宋军了么?!刚才众卿的赞同你不也听到了么?!”李乾顺有些不快。

  “陛下呀陛下!自古以来,哪有督百姓为兵为战的?!百姓乃国之根本,我们保护还来不及,怎能如此不爱惜?!”晋王义正言辞,“那大宋逍遥小儿虽是我等敌手,却能为顾全我大夏百姓性命而退兵,难道您看不出来么?!”

  “你说什么?!你是说不是我们击退宋军,而是宋军不想与我百姓交战故意退却?!”李乾顺眼神一红,有些怒色。

  “兵在精而不在多!况且百姓哪里算得上兵,人数再多也没用!只是徒增死亡,白白损耗民心罢了!我们在这里庆祝,可是您就没听到家家户户百姓的哭声么?!”晋王察哥倾诉道。

  “哭声?!兴庆城破了,连哭都没得哭!”李乾顺大喊。

  晋王“噗通”一声跪下了,“陛下!不要被这些乱臣贼子所误导啊!微臣恳求陛下,不要再督战百姓了!这是自取灭亡的做法啊!如若我们一意孤行,就算城破,百姓们自然哭不出来,因为他们会笑着欢迎爱民如子的宋军进城!!”

  “大胆晋王!!你这是在诋毁朕是个昏君么?!朕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的荣华富贵!为了你们的高官厚禄么?!”李乾顺气的拍案而起。

  “陛下息怒,陛下考虑极是,但晋王殿下说的不无道理,所以还需商榷才是,今日就不必再说了……”仁多保忠急忙出来打圆场。

  “陛下!不能再如此了!作为敌人的宋军都能为我们的百姓考虑,我们愧对子民啊陛下!”“放肆!”

  “陛下!宋人如今以人为本,尽得天下人心,我等不能再让百姓涂炭绝望啊陛下!否则必然祸起萧墙,我等不攻自破啊陛下!”

  “来人!将晋王押回府邸!禁足三日!戒酒七日!”李乾顺大怒。

  众臣一个个的或者幸灾乐祸,或者明哲保身,没有一个愿意出来说句话的。

  几个武士走了进来,拉住晋王就要往外拖。

  “不要拉我!……陛下!听微臣一句吧!臣愿投入那黄河,以死诤谏啊陛下!”晋王以头磕地,鲜血淋漓,说完又挣脱开武士的束缚,就要冲出去。

  突然,那李乾顺仿佛猛的想起来什么,红色的眸子转了转,一下子又站了起来,急忙喝到,“且慢!”

  众人包括那武士和仁多保忠一愣。

  晋王却是充耳不闻一样,继续又要“陛下陛下”的磕头,被仁多保忠拉住。

  “王兄所言极是,是朕疏忽了!”李乾顺呆了半晌,突然崩出这么一句话。

  众人又是一愣,这丫老大的思路转换太快了吧?!让我们马屁该怎么拍啊,得,还是先别说话静观其变吧!

  那晋王和仁多保忠也是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说了这话的李乾顺,二人猛的喜极而泣,磕头道,“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百姓兵可以不用,不过,要退宋军,朕又想出一个法子!”李乾顺得意的说到。

  众臣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陛下神机妙算!妙计百出啊!”

  “陛下请讲,微臣愿效死力!”晋王和仁多保忠忙说到。

  “那倒不用,此计不用耗费太多人力物力,若能成功,必叫那些汉人兵马有来无回!”

  “请陛下明示!”众臣喊到。

  “如今我兴庆地势北高南低,宋军正好安营扎寨在南面,不如……掘了正值汛期的黄河,以大水淹之!”

  “嘶~!”文武百官顿时吃了一头鲸鱼!

  掘黄河?!治理都来不及?!还要自引洪水?!

  那晋王和仁多保忠如何不知其中道理,咋一听,没反应过来,等众臣嗡嗡的一议论,二人顿时缓过神来,脸色苍白的大惊失色。

  “陛下!!……您……不是开玩笑吧?!……”晋王哆嗦着问。

  “君无戏言!朕怎么会儿戏?!此计是不是很妙?”李乾顺笑着说到。

  “不可啊陛下!!!!!”晋王突然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吓得殿内众人一阵心悸。

  “你喊什么?!”李乾顺恼羞成怒!

  “陛下!!……兴庆以南,村镇无数,尚且生活着我大夏二十余万百姓哪!!这黄河一发大水!这数十万性命怎么办?!他们的家园怎么办?!甚至兴庆城南都会是一片汪洋啊!”晋王双目赤红,几乎要流出血泪!

  “是啊陛下!此计不可!陛下三思啊!”仁多保忠跪着喊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还当我是陛下么?!打仗就要有所牺牲就要死人!只要大夏在!重新繁衍人口便是!大不了从大宋掠夺!哪里如此拖泥带水?!”李乾顺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气的吹胡子瞪眼。

  “陛下!人口可以繁衍可民心难以重聚啊!我等宁愿死战也不能损耗百姓血脉啊陛下!”晋王大恸。

  “死战死战!你都战死多少我大夏好男儿了你还死战!你再去战啊!你能退了宋军再说!”

  “微臣一定击退宋军,否则不再回来!”晋王哭诉。

  “行了!等到那天朕已经成了亡国之君了!”李乾顺大喊道。

  “陛下!!”晋王跪着往台子上爬,要去拉拽李乾顺。

  “不必再说了!三日后!掘开黄河!”李乾顺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只留下晋王和仁多保忠大恸,跪地不起。

  一场宴会闹得不欢而散,众臣纷纷起身离开,不少人走时还不冷不热的嘟哝着,“切,操那心干啥,陛下怎么说就怎么做就是。”

  “就是,瞎捣乱。”

  “又淹不了你家!”

  “还没吃饱呢……”

  “我咋上了个厕所就出了这么多剧情?!”

  众臣一个个的冷言冷语。

  老臣仁多保忠气的无以复加,哆嗦着指着他们,“你们……你们……”

  众人不再搭理他,各顾各的走开了。

  喧嚣的大殿顿时一片冷清,只留下忙活收拾打扫的宫女太监们,再就是正中跪着的晋王和仁多保忠。

  “殿下,回去吧。”仁多保忠跪在晋王身旁,拉了拉后者的衣角。

  “军师……你先走吧,本王不走,本王就在这跪着,等陛下回心转意。”晋王虚弱的问道。

  “那老朽就舍命陪晋王一起吧,就怕……”仁多保忠摇了摇头,“就怕陛下心意已决,无济于事啊。”

  就这样,晋王和老臣仁多保忠如此忠烈的跪了两天两夜,期间李乾顺多次派人驱赶他们回家,都雷打不动,无奈只能安排宫女一日三餐的伺候着,二人也几乎水米未进。

  就这样静静地跪着,一位贵为王爷,身娇体贵,一位年事已高,年老体衰,不吃不喝的跪了这么久,壮汉都受不了,又何况他俩。

  最终,二人双双劳累过度加低血糖昏倒在殿前,被人一起送回了晋王府。

  但直到最后,依旧没有等来国主的召见和国主改变主意的旨意。

  晋王府,内寝室。

  “军师……”晋王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苏醒的比自己早了些、坐在自己身边的仁多保忠。

  “殿下,你醒了?”仁多保忠急忙问道。

  “陛下……改变主意了么……”

  “唉……”仁多保忠摇了摇头。

  “我大夏百姓……”晋王闭上了眼睛,流出了难过的眼泪。

  仁多保忠也是低头叹息。

  气氛登时有些沉闷和尴尬。

  “军师……本王一直想不明白,你如此爱我大夏子民,当初为何想要投靠大宋?!”晋王忽然问道。

  “呵呵,事已至此,老朽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了,这件事,还得从当年说起……”仁多保忠叹了口气,眼神迷茫的缓缓而谈,思绪仿佛回到了从前。

  “当年,就在当今国主还是皇子的时候,老朽就发现他心术不正,表面恭敬仁爱,可是内地里却是阴狠毒辣的紧,恐非仁主。”

  仁多保忠继续道,“有一次,老朽正在给太子和几位皇子上课,因为陛下课堂上行为不端,便被老朽打了手板,谁知那时他就说,日后有机会,一定会让我好看,不过我当时并没在意,只认为是这皇子童言无忌、年轻气盛。”

  “后来没想到,太子被废,这皇子却被立储,最后当了皇上,也就是当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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