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志不在此
马培东和媳妇刘萍两人走进屋，看到姚卫军三人后，笑着点头打招呼，分别坐了下来。
人已到齐，姚卫军便把话题引导了正事上，朝马培东两口子说道：“培东，前天你们刘家湾了么？”
“嗯，去了，跟小萍回了趟娘家，事情打听过了，那个刘召金够能折腾的，还真就打算承包山地，听说都谈的差不多了。”
马培东认真说道，随后示意了下自己媳妇，“你来说说吧。”
马培东媳妇刘萍放下手里磕着的瓜子，开始说道：“支书，守山叔，卫军，前天我回了趟刘家湾，跟我爹我娘闲拉呱的时候特意问了，他们也知道承包山地的事儿，村里为这事专门开过大会，所有人都得到了通知。
我那堂叔……嗯，就刘召金在大会上说，接下来村里学咱们村成立集体项目，承包村子外面的山地，然后用来搞养殖，遵循自愿的原则，每家每户出一百块钱入股，以后有了收益，扣除成本后，分发给大家。”
刘萍说到这里撇嘴道：“嘁，说是自愿参与，可基本上跟强制性的差不多，谁家要是不出这钱的话，就派人上门催收，表面上声称是解释承包山地的好处，可就一直赖着不走，话里话外的连吓带糊弄，非得拿到钱才走人，真恶心！”
“刘召金不是还没拿到承包文件么？现在就搁村里收钱？”
姚卫军听到这里，不由皱眉问道。
“对啊，这事儿不合法吧？好嘛，这个刘支书还真有胆子，不怕村民闹事么？”
陈守山跟着附和说道。
“哎，我们刘家湾不比咱们碱场村，大部分都是姓刘的，外姓很少，刘召金仗着他们家人多，在村里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敢反对。”
刘萍无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钱基本已经收起来了，说是明年开春就跟大家伙儿签合同，以后少不了各家的好处。”
“那这事儿他应该不是一个人办成的吧？你们村那个亲戚在土管所的人帮了忙？这些你了解过么？”
姚卫军依旧皱眉问道。
“嗯，打听过了，我们村一个叫刘召祥的大爷，他的女儿嫁到县里，女婿就在土管所上班，但不是什么大干部，听我爹说，这次承包山地，刘召祥的女婿的确是出了力，可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不是这人。”
刘萍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有些不敢确信的压低声音道：“据我爹听村里人议论，真正帮刘召金安排承包山地的人，跟我们村以前没多少来往，好像是县里来的人物，不知怎么就跟我那堂叔刘召金联系上了，不但要帮忙办理手续，还打算出钱投资呢！”
“哦？”姚卫军听完不由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倒是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如果是县里有人想来这边承包山地，那还真有些麻烦。
“我爹了解的不多，所以我又去偷偷找了我三哥，他平时喜欢跟人喝酒侃大山，倒是告诉了我些信息。”
刘萍接着说道：“据说那位从县里来的人，才是承包山地真正的东家，住在县军属大院，每回来刘家湾都是开小轿车来的，出手阔绰，穿的也气派，好像是姓吕，具体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
姚卫军暗自记下了这个名字，随后问道：“那这个姓吕的承包山地，没跟村里人说具体要养殖些什么吗？”
“这个倒不清楚，村里除了刘召金估计没人知道，反正开会时跟大家伙儿说，肯定会让各家各户都挣到钱，投进去的一百块，到时候翻个几倍都不成问题！”
刘萍摇着头说道。
“糊弄人的吧？这种事儿谁敢打包票！”
李启明听完忍不住紧皱眉头，语气流露着一抹浓浓的不屑之意。
他也是村支书，深知当众开会讲话的严谨性，像承包山地这种集体项目，正常来说，不可能提前给出这么大的承诺，万一到时候兑现不了，是要被村民指责的。
甚至遇上较真的村民，事情会越闹越大，到最后很难收场。
“可我那堂叔开会的时候就这么说了，不然村里人也不会这么痛快的凑钱，支书，你说他怎么这么有把握呢？”
刘萍皱着眉头，好奇问道。
“这事儿……难说，估计是县城来的那个姓吕的人打的包票，不过即使这样，也不该提前把话说的这么满嘛！”
李启明摇头哭笑，不理解刘召金有着什么依仗，底气可谓太足了。
“这件事多谢你们两口子打听来的信息，既然知道背后有个姓吕的暗中撑腰，这事就好办多了，我会找县城的朋友了解下，看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姚卫军沉吟片刻，率先感谢了马培东两口子，然后淡淡说道。
“那就麻烦卫军你了，如今马上过年，你也不用太着急，即使刘家湾要承包山地，想拿到上面的批文，估计也没那么快，且得等一阵儿呢。”
李启明笑着解释道。
“嗯，我心里有数，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是有的。”
姚卫军点头，对这件事心里大概有了计划。
接下来几个人拉起了家常，陈守山内心振奋，天色还没彻底黑下来，就让老伴儿做好了满满一桌子菜，热情招待起姚卫军等人来。
吃过饭后，马培东两口子率先回去了，姚卫军坐着喝茶，跟李启明以及陈守山又聊了会儿，谈了些有关大棚方面的事情。
眼看天色不早，便跟李启明起身离开了陈守山家。
“卫军，明年我可能就从支书的位子上退下来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走出巷子后，李启明特意低声问道。
今晚在陈守山家合计事情，又招待了马培东两口子吃饭，李启明心里也多了些想法，因此趁着只有他跟姚卫军两个人的时候，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明伯，您为村里操心了这么些年，如果真退下来，像我们这种小年轻的肯定接替不了您的工作，毕竟年纪轻，很多方面不好服众。”
姚卫军笑着回应，语气委婉的侧面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等于是在告诉李启明，自己对于村支书的位子没有任何念头。
“我觉得吧，要说等明伯你退下来，咱们村能接手的人还这真没几个，也就守山叔比较合适，当然这都是我个人的看法哈，主要还是看明伯你的举荐人选。”
他见李启明沉默不语，便笑着补充道。
“卫军，你年轻又干劲儿，能力也强，如果以后能带领着咱们碱场村一起发展的话，我就是退下来，也完全可以放心了……”
李启明有些不甘心的再次说道。
“明伯，你别误会，我即使没有竞选村支书的想法，以后也一直是咱碱场村的人，不管到什么时候，但凡有好的挣钱路子，都会带着村里人一块儿干的。”
姚卫军语气认真，随即补充道：“我是这么觉得，守山叔责任心强，在村里也有威望，如果由他来做村支书，很多村里的琐事处理起来更方便，而我也能空出更多时间，把精力都放在怎么推动咱们村致富的方面上来。
明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对当村官没有丝毫经验，这方面守山叔真的比我强多了，我顶多能做个辅助，这样的配合其实挺好的。”
他再次表明心迹，认真解释道。
“哎……”李启明微微叹气，对于姚卫军的决定他虽然很遗憾，但也没办法去改变，最后幽幽说道：“卫军，现在是个机会，你如果非要坚持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这件事儿年后再说吧，你这段时间再琢磨琢磨，我等你答复。”
姚卫军闻言没再当场继续坚持，而是笑着点了点头，跟李启明一起朝前走了段距离，便告辞回家。
至此，年前除了承包山地的事儿，其他方面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可以安心过年，每天的生活过的悠闲下来。
炒货和罐头明年正月十六开工，人员和材料都没多大问题，而服装加工方面，目前跟窦丽丽分开后，他计划着重新组织人手，年后也及时开工。
如今三姐和翠婶子已经掌握了制作加工牛仔裤的手艺，技术方面有了保证，而销路也提前谈的差不多，津港那边的老曹等人虽然严格来说只是散客，但需求量足以支撑起前期的运作。
还有就是大棚方面的工作，如今第一组大棚的香菇长势良好，按照计划，明年三四月份就能采收，同样销路这块也已经提前联系好了，京城那边签订的预售协议，完全可以消化掉三亩地大棚的出产量。
至于后期百亩地大棚到了采收期，姚卫军丝毫不慌，除了京城的两家客户分销之外，他将会有充足时间去寻找其他客源。
尤其经过凌教授提醒，有关对外贸易的事儿，会是个巨大的商机，目前县城的齐院长已经提到过，明年会给介绍对外贸易这方面的朋友关系，这对姚卫军来说，无疑于提供了巨大的便利。
买卖上的一切都在按照姚卫军的计划进行，甚至有些原本很棘手的事儿，也因为人脉关系的不断拓展，而变得轻松简单起来。
如今他通过经营生意，手里已经积蓄了百万元的现金，圆满完成了最开始定下的目标，短短不到半年时间，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百万元户。
这份成就，在这年头可没几个人能达成，毕竟不管哪儿出个万元户，都会被人津津乐道，传遍十里八乡，更遑论他手里实打实的百万元现金财产！
“接下来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过年……”
姚卫军回家的路上心情畅快的琢磨着，整个人无比轻松。
当然，趁着过年走亲访友，顺带着打听下县城姓吕的那人到底什么来头，方便明年各个单位开工后，找寻机会阻止村子东边的山地落入刘家湾的手里。
“今天回来的倒还不算晚，我去给你兑点热水洗洗脚！”
回到家后，虞秀楠很是满意的表扬道，随后拿着搪瓷脸盆去了外屋。
姚卫军心情放松，对于漂亮媳妇的贤惠勤快心里暖暖的，依言照做。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全家人商量着今天炸丸子、酥肉这些，开始准备年货。
距离过年也只有几天时间了，村里各家各户也都忙着准备年货，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家家户户都不时传出爽朗笑声，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到处洋溢着热闹喜庆的氛围。
姚卫军吃过早饭，惬意的走出自家院子，去了村里的代销社。
家里人今天要炸丸子，小花、立文、立武三个小孩子听到村里放鞭炮的声音，也都心痒痒的，因此姚卫军带着他们打算去代销社买些鞭炮什么的过年物品回来，满足几个小家伙的要求。
村子里，到处洋溢着过年的气氛。
在这个时节，家家户户的男人们都会忙于采购年货，而女人们则忙着在家里做各种准备工作。
除了会去大刘公社的集市上买些物品，村里代销社也成了人们光顾最多的地方。
像什么瓜子、花生、糖果、年画、灯笼等等，甚至是猪肉、白条鸡这些，因为过年的缘故，人们也会狠狠心多买一些，做成各种美食，过年期间让家里人解解馋。
除此之外，一些收入还算可以的家庭，会趁着过年买一些新的家具，为家里增添一份新气象。
此刻也才上午九点多，姚卫军进了村子后，就闻到了好多人家院子里飘出的香味儿，过年煮肉、炸丸子，无不是村里人最爱的美食，一年到头就盼着这几天呢。
“卫军去买年货啊，中午有空来叔家吃吧，刚好尝尝你婶子新炸的丸子！”
堂叔姚显平迎面走来，朝姚卫军笑着邀请道。
“今天就不去了，我家也打算今天煮肉炸丸子，叔你放心，等明年初一我给您和婶子拜年的时候，肯定有机会尝到婶子的手艺！”
姚卫军同样笑着回应，摆手解释道。
“哈哈……成，那我可等着了哈！”
“得嘞，叔你忙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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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到齐，姚卫军便把话题引导了正事上，朝马培东两口子说道：“培东，前天你们刘家湾了么？”
“嗯，去了，跟小萍回了趟娘家，事情打听过了，那个刘召金够能折腾的，还真就打算承包山地，听说都谈的差不多了。”
马培东认真说道，随后示意了下自己媳妇，“你来说说吧。”
马培东媳妇刘萍放下手里磕着的瓜子，开始说道：“支书，守山叔，卫军，前天我回了趟刘家湾，跟我爹我娘闲拉呱的时候特意问了，他们也知道承包山地的事儿，村里为这事专门开过大会，所有人都得到了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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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萍说到这里撇嘴道：“嘁，说是自愿参与，可基本上跟强制性的差不多，谁家要是不出这钱的话，就派人上门催收，表面上声称是解释承包山地的好处，可就一直赖着不走，话里话外的连吓带糊弄，非得拿到钱才走人，真恶心！”
“刘召金不是还没拿到承包文件么？现在就搁村里收钱？”
姚卫军听到这里，不由皱眉问道。
“对啊，这事儿不合法吧？好嘛，这个刘支书还真有胆子，不怕村民闹事么？”
陈守山跟着附和说道。
“哎，我们刘家湾不比咱们碱场村，大部分都是姓刘的，外姓很少，刘召金仗着他们家人多，在村里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敢反对。”
刘萍无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钱基本已经收起来了，说是明年开春就跟大家伙儿签合同，以后少不了各家的好处。”
“那这事儿他应该不是一个人办成的吧？你们村那个亲戚在土管所的人帮了忙？这些你了解过么？”
姚卫军依旧皱眉问道。
“嗯，打听过了，我们村一个叫刘召祥的大爷，他的女儿嫁到县里，女婿就在土管所上班，但不是什么大干部，听我爹说，这次承包山地，刘召祥的女婿的确是出了力，可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不是这人。”
刘萍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有些不敢确信的压低声音道：“据我爹听村里人议论，真正帮刘召金安排承包山地的人，跟我们村以前没多少来往，好像是县里来的人物，不知怎么就跟我那堂叔刘召金联系上了，不但要帮忙办理手续，还打算出钱投资呢！”
“哦？”姚卫军听完不由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倒是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如果是县里有人想来这边承包山地，那还真有些麻烦。
“我爹了解的不多，所以我又去偷偷找了我三哥，他平时喜欢跟人喝酒侃大山，倒是告诉了我些信息。”
刘萍接着说道：“据说那位从县里来的人，才是承包山地真正的东家，住在县军属大院，每回来刘家湾都是开小轿车来的，出手阔绰，穿的也气派，好像是姓吕，具体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
姚卫军暗自记下了这个名字，随后问道：“那这个姓吕的承包山地，没跟村里人说具体要养殖些什么吗？”
“这个倒不清楚，村里除了刘召金估计没人知道，反正开会时跟大家伙儿说，肯定会让各家各户都挣到钱，投进去的一百块，到时候翻个几倍都不成问题！”
刘萍摇着头说道。
“糊弄人的吧？这种事儿谁敢打包票！”
李启明听完忍不住紧皱眉头，语气流露着一抹浓浓的不屑之意。
他也是村支书，深知当众开会讲话的严谨性，像承包山地这种集体项目，正常来说，不可能提前给出这么大的承诺，万一到时候兑现不了，是要被村民指责的。
甚至遇上较真的村民，事情会越闹越大，到最后很难收场。
“可我那堂叔开会的时候就这么说了，不然村里人也不会这么痛快的凑钱，支书，你说他怎么这么有把握呢？”
刘萍皱着眉头，好奇问道。
“这事儿……难说，估计是县城来的那个姓吕的人打的包票，不过即使这样，也不该提前把话说的这么满嘛！”
李启明摇头哭笑，不理解刘召金有着什么依仗，底气可谓太足了。
“这件事多谢你们两口子打听来的信息，既然知道背后有个姓吕的暗中撑腰，这事就好办多了，我会找县城的朋友了解下，看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姚卫军沉吟片刻，率先感谢了马培东两口子，然后淡淡说道。
“那就麻烦卫军你了，如今马上过年，你也不用太着急，即使刘家湾要承包山地，想拿到上面的批文，估计也没那么快，且得等一阵儿呢。”
李启明笑着解释道。
“嗯，我心里有数，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是有的。”
姚卫军点头，对这件事心里大概有了计划。
接下来几个人拉起了家常，陈守山内心振奋，天色还没彻底黑下来，就让老伴儿做好了满满一桌子菜，热情招待起姚卫军等人来。
吃过饭后，马培东两口子率先回去了，姚卫军坐着喝茶，跟李启明以及陈守山又聊了会儿，谈了些有关大棚方面的事情。
眼看天色不早，便跟李启明起身离开了陈守山家。
“卫军，明年我可能就从支书的位子上退下来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走出巷子后，李启明特意低声问道。
今晚在陈守山家合计事情，又招待了马培东两口子吃饭，李启明心里也多了些想法，因此趁着只有他跟姚卫军两个人的时候，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明伯，您为村里操心了这么些年，如果真退下来，像我们这种小年轻的肯定接替不了您的工作，毕竟年纪轻，很多方面不好服众。”
姚卫军笑着回应，语气委婉的侧面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等于是在告诉李启明，自己对于村支书的位子没有任何念头。
“我觉得吧，要说等明伯你退下来，咱们村能接手的人还这真没几个，也就守山叔比较合适，当然这都是我个人的看法哈，主要还是看明伯你的举荐人选。”
他见李启明沉默不语，便笑着补充道。
“卫军，你年轻又干劲儿，能力也强，如果以后能带领着咱们碱场村一起发展的话，我就是退下来，也完全可以放心了……”
李启明有些不甘心的再次说道。
“明伯，你别误会，我即使没有竞选村支书的想法，以后也一直是咱碱场村的人，不管到什么时候，但凡有好的挣钱路子，都会带着村里人一块儿干的。”
姚卫军语气认真，随即补充道：“我是这么觉得，守山叔责任心强，在村里也有威望，如果由他来做村支书，很多村里的琐事处理起来更方便，而我也能空出更多时间，把精力都放在怎么推动咱们村致富的方面上来。
明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对当村官没有丝毫经验，这方面守山叔真的比我强多了，我顶多能做个辅助，这样的配合其实挺好的。”
他再次表明心迹，认真解释道。
“哎……”李启明微微叹气，对于姚卫军的决定他虽然很遗憾，但也没办法去改变，最后幽幽说道：“卫军，现在是个机会，你如果非要坚持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这件事儿年后再说吧，你这段时间再琢磨琢磨，我等你答复。”
姚卫军闻言没再当场继续坚持，而是笑着点了点头，跟李启明一起朝前走了段距离，便告辞回家。
至此，年前除了承包山地的事儿，其他方面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可以安心过年，每天的生活过的悠闲下来。
炒货和罐头明年正月十六开工，人员和材料都没多大问题，而服装加工方面，目前跟窦丽丽分开后，他计划着重新组织人手，年后也及时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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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上的一切都在按照姚卫军的计划进行，甚至有些原本很棘手的事儿，也因为人脉关系的不断拓展，而变得轻松简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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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成就，在这年头可没几个人能达成，毕竟不管哪儿出个万元户，都会被人津津乐道，传遍十里八乡，更遑论他手里实打实的百万元现金财产！
“接下来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过年……”
姚卫军回家的路上心情畅快的琢磨着，整个人无比轻松。
当然，趁着过年走亲访友，顺带着打听下县城姓吕的那人到底什么来头，方便明年各个单位开工后，找寻机会阻止村子东边的山地落入刘家湾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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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全家人商量着今天炸丸子、酥肉这些，开始准备年货。
距离过年也只有几天时间了，村里各家各户也都忙着准备年货，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家家户户都不时传出爽朗笑声，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到处洋溢着热闹喜庆的氛围。
姚卫军吃过早饭，惬意的走出自家院子，去了村里的代销社。
家里人今天要炸丸子，小花、立文、立武三个小孩子听到村里放鞭炮的声音，也都心痒痒的，因此姚卫军带着他们打算去代销社买些鞭炮什么的过年物品回来，满足几个小家伙的要求。
村子里，到处洋溢着过年的气氛。
在这个时节，家家户户的男人们都会忙于采购年货，而女人们则忙着在家里做各种准备工作。
除了会去大刘公社的集市上买些物品，村里代销社也成了人们光顾最多的地方。
像什么瓜子、花生、糖果、年画、灯笼等等，甚至是猪肉、白条鸡这些，因为过年的缘故，人们也会狠狠心多买一些，做成各种美食，过年期间让家里人解解馋。
除此之外，一些收入还算可以的家庭，会趁着过年买一些新的家具，为家里增添一份新气象。
此刻也才上午九点多，姚卫军进了村子后，就闻到了好多人家院子里飘出的香味儿，过年煮肉、炸丸子，无不是村里人最爱的美食，一年到头就盼着这几天呢。
“卫军去买年货啊，中午有空来叔家吃吧，刚好尝尝你婶子新炸的丸子！”
堂叔姚显平迎面走来，朝姚卫军笑着邀请道。
“今天就不去了，我家也打算今天煮肉炸丸子，叔你放心，等明年初一我给您和婶子拜年的时候，肯定有机会尝到婶子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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