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塔》(她摸到了一片湿漉漉滑腻腻...)_鬼怪游乐场[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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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塔》(她摸到了一片湿漉漉滑腻腻...)

  笔记上的图很潦草,一看就是日积月累随心所欲的记录,每一页都记载着一道术法。

  第一页是祈雨术,下面画着祈雨的动作以及口诀咒语。玩家们一页页翻过去,什么“止小儿夜哭术”“点石成金术”“招魂术”“移山填海术”,越看越离谱。

  田明杰忍不住嘴角抽抽:“我们这个师父,不会是个江湖骗子吧?”

  “看!这里有驱鬼护身术!”

  终于翻到点有用的东西,玩家们定睛一看,上面画着一个阵法,写着此阵法可以阻挡鬼怪靠近,保护阵中之人不受侵害。

  有人兴奋道:“那只要在大夫人的房中布下这个阵法就行了吧?”

  也有人质疑:“系统会让我们这么轻松就完成任务吗?”

  赵滦这时候开口:“不轻松。你们看,布置这个阵法所需要的东西,三天时间我们都不一定能收集齐。”

  “无根水,这不就是雨水?如果这三天不下雨怎么办?那还得先搞那个祈雨术才行。黑狗血,这镇上有黑狗吗?百年沉香木的香灰,我靠,这上哪去找?”

  这刁钻的道具一下又让玩家们沮丧起来。

  赵滦把笔记翻到第一页:“我们先试试这个祈雨术吧,如果有用,证明这书上记载的法术是真的。如果没用,也就没必要费心思去搞后面的东西了。”

  大家深觉他说的在理,于是出门去寻找陈管家,让他帮忙准备祈雨所用的东西。

  对于玩家提出祈雨的要求,陈管家倒是没有多问,很爽快就答应下来。赵滦又顺道跟他说了需要黑狗血和百年沉香木的事,陈管家表示百年沉香木一时半会儿不太好找,但会吩咐下去尽快寻来。

  金家佣人的动作很快,一个多小时后,玩家需要的祈雨祭台就准备好了。供桌上摆着香烛祭品,后面是现杀的鸡羊,一切准备就绪,就差一个会跳大神的玩家。

  师父的手札上画了祈雨的动作,书上几个火柴人儿手舞足蹈,黎知看了几眼,觉得有点像第二套广播体操,初升的太阳。

  池依戳戳盯着图并茂出神发笑的黎知,“你笑什么呢?”

  黎知说:“我觉得那几个火柴人画得很可爱。”

  池依匪夷所思盯着黄皮纸页上那几个鬼画符一样的动作:“我真的很难认同你的审美。”她努了努下巴,示意黎知朝旁边看:“你不去跳祈雨舞?我看赵滦要把风头全抢了。”

  黎知顺着她下巴的方向看过去,赵滦正站在角落里非常认真地复刻练习火柴人儿的动作。

  “他想跳就让他跳吧。”黎知笑眯眯道:“我还没见过人跳大神呢。”

  池依不争气地瞪了她一眼:“再这样下去MVP就要被他拿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急!1.5倍的系数积分已经打动不了你了是吧?”

  她觉得除了黎知谁都不配拿MVP,多少带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脑残粉气质。

  在同伴怒其不争的逼视下,黎知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吧。”她说:“下个任务我争取好好表现。”

  池依:“…………”

  那头,赵滦已经准备开始求雨了。到底以前是打拳击的,肢体还挺协调,跳起祈雨舞来有模有样,带着几分力量感。

  他手里拿着一个铃铛,一边跳一边摇铃,尖细而脆弱的铃铛声音在幽深的宅院上空回荡,古怪的肢体动作伴着低吟的咒语,像某种古老的召唤仪式。

  青雨镇本来就暗沉的色调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更加鬼气森森。

  池依突然打了个寒战,抓住黎知的手不自觉收紧:“知知,你说他跳的真的是祈雨舞吗?道具是系统给的,可系统一向喜欢给我们挖坑,会不会那不是什么祈雨舞,而是……”

  祭台前,赵滦还在卖力地跳舞,原本极具力量感的动作一顿,突然诡异地变得柔软起来。分明还是赵滦的身体,但每个动作和表情都透出女人才有的幽怨神态。

  黎知闲散的姿态一收,蹭的一下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其他玩家也发现了赵滦的异样,有人忍不住喊道:“赵滦,你怎么了?!”

  赵滦缓缓站直身体,偏过头瞧了说话的人一眼,他翘起一根手指摸了摸鬓边的头发,明明是男人高大健硕的身体,却扭出了深闺女子的款款仪态,那画面看上去诡异又恶寒。

  众人听到他掐着嗓子哀怨问道:“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吗?”

  “啊——!鬼啊——!”

  那个方向站着的几个玩家一瞬间作鸟兽散,惊慌地四下逃窜。这动作激怒了上身的女鬼,她眼含怨恨地扫过在场的玩家,尖细的嗓音变得凄厉起来:“是不是你们抢走了我的孩子?”

  阴风四起,现场一片慌乱。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祈雨术吗?!”

  “我们被系统骗了!那本手札是陷阱!”

  黎知当机立断从台阶上跳下去:“池依,刀。”

  池依忙不迭把那把驱邪菜刀递给她。

  黎知拎着菜刀,神情严肃,杀气腾腾就朝还在原地打转的赵滦走了过去。

  上身的女鬼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头看过去,只见一把泛着寒光的菜刀由远及近朝她砍来,刀刃划破空气,动作快到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带着当场就要让她灰飞烟灭的气势,直直对准了她扭过去的脖子。

  不仅女鬼,连现场玩家都被黎知这架势吓到了,所有人都来不及惊呼,仿佛已经看到了头首分离鲜血四溅的血腥场面。

  赵滦掐着嗓子的喉咙发出了一声愤怒却不甘的吼叫。

  一阵阴风拔地而起,赵滦扭曲诡异的身体一颤,仿佛大梦初醒一样睁开眼,睁眼的一瞬间,就看见一把泛着寒光的菜刀堪堪停在了他大动脉的位置,刀刃带来的冷风吹得他汗毛倒竖。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似乎想要他命的女人,甚至不敢动:“你想干什么?!”

  黎知露出十分友善的微笑:“我帮你驱邪呢。”她不紧不慢收回菜刀:“不用谢。”

  观众也被刚才这一幕吓呆了,反应过来后弹幕很精彩:

  【当时那把刀离我的喉咙只有0.01公分】

  【祈雨术怎么会招来鬼上身啊!那本手札果然有问题!】

  【赵滦这不得给黎知磕一个?】

  【很想采访一下推队友挡刀的人被队友救了后是什么心情】

  【嚯哟,赵滦的粉丝呢?不是跳着说你家滦哥可以独美通关吗,现在怎么不跳啦?】

  【建议赵滦的粉丝替他给黎知磕一个,之前可没少嘲讽黎知捧赵滦哦】

  ……

  赵滦的神情也很精彩,他也不是笨人,跳着祈雨舞突然就失去意识,再睁眼看到这幅状况,细一思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进本时确实对黎知防备有加,毕竟他的目的不仅是通关,还要拿下人气第一和MVP,黎知是这个本里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但是进本后黎知一直不争不抢表现平平,他也就渐渐没把她放在眼里,谁能想到她居然趁着这个机会踩着他表现了一把,赵滦都能想到这出风头的一幕会为她带来多少人气。

  可黎知又确确实实救了他,赵滦只能咬牙藏好自己的情绪,转而把不满都发泄到那本师父的手札上。

  他还是太急功近利了!不该自己直接上,跳那个见鬼的祈雨舞。赵滦怒气沉沉,几步走到供桌旁,拿起那本手札就要把它撕了。

  “等等!”黎知跟在他身后,眼疾手快地把手札从他手中抢了过来,“你干什么?”

  赵滦狠狠道:“你也看到了,这个祈雨术根本就是骗人的!这里面的东西不能信!”

  黎知不管他要杀人的视线,把手札收了起来:“那也不用撕了吧,我留着收藏。”

  赵滦觉得她是故意在和自己作对:“你收藏这个鬼东西做什么?”

  黎知说:“我觉得这上面字写的好看。”

  赵滦咬牙切齿。

  确定了,她就是故意和自己作对!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宅院里的NPC,很快,收到下人通报的陈管家就匆匆赶了过来,“你们在做什么?!”

  他的表情有些愤怒,玩家一时之间嗫嗫不敢开口,总不能说他们想招雨结果把人家前夫人招来了吧。

  陈管家缓缓扫视四周,沉声道:“祈雨术本就是凡人沟通鬼神的桥梁,祈雨之时,人体七窍大开,最容易被厉鬼附身,你们竟连护法都没做,就敢让他祈雨祭祀?!”

  什么?还要护法?书上没说啊!

  陈管家沉甸甸的视线从玩家身上扫过:“你们居然连最简单的祈雨仪式都不懂,真的是高人的徒弟吗?”

  玩家:“…………”

  可恶,被NPC怀疑了。

  池依赶紧跳出来,发挥着毕生演技:“我们当然是了!只是这些仪式以往都是我们师父在主持,我们业务有点不熟练,下次肯定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玩家:“对对对!”

  陈管家狐疑地看了他们几眼,但最终还是相信了这番说辞,板着脸交代道:“大夫人产子事关重大,人命关大,希望诸位不要当做儿戏。”

  玩家们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陈管家抬头看了看阴云汇聚的天:“天色不早了,各位用过晚饭就早些回房休息吧。”他压低了声音:“前夫人的事你们都知道了,这宅子晚上不太安全,天黑之后最好不要四处走动。”

  想到刚才那个上身的女鬼,众人连忙称是。

  陈管家说完就走了,黎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池依小声问:“怎么了?”

  黎知把驱邪菜刀还给她:“没什么,就觉得这个陈管家懂得还挺多。”

  池依摆摆手:“这刀还是放在你那能发挥作用,你拿着吧,我跟着你不会有危险的。”

  她这么说,黎知也就没再拒绝,把刀收了起来。

  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玩家们在下人的引路下回到了客房。挂在廊檐下的灯笼一盏一盏亮了起来,在夜里照出浅浅的红色光晕,也让这座幽深的宅院看上去更加阴森。

  这时候天气已经很沉了,头顶的乌云黑压压一片,是快要下雨的征兆。

  有人高兴道:“祈雨成功了!那本师父的手札应该是真的,只是我们缺了护法的步骤才会招来鬼上身。”“这样看来那个驱鬼护身的阵法也是真的了!等NPC找齐道具我们就可以画阵了。”

  众人从房中拿了一些碗盆出来,放在院中准备接雨。今夜过后,无根水就有了。

  各自回房之前,田明杰主动对黎知道:“黎知,那本师父的手札就放在你那里吧,你保管我们放心。”

  其他人也附和:“对对,放在你那我们放心!”

  赵滦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可没忘记白天他拿了这本道具后这些人生怕他私吞的嘴脸。怎么现在轮到黎知,就这么双标对待?他今天为了祈雨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也没见他们感谢他一句!

  赵滦又摔门进屋了。

  池依看他不顺眼,小声吐槽:“心眼比鸡眼还小!就这还想当领队呢。”

  大家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各自进屋之后,外面就安静了下来。黎知把那把驱邪菜刀放在枕头边上,躺上去试了试抽刀的动作,又挪到了更顺手的位置。

  池依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知知,你没有梦游症吧?万一你半夜抽刀把我砍了,再喊一声吾好梦中杀人,那我也死的太冤了!”

  黎知躺下去:“我们不是一起睡过吗?我有没有你不知道?”

  池依满脸正直:“你说话不要这么有歧义!万一观众误会了怎么办?”

  弹幕:

  【我们已经误会了!】

  【多说点,我们爱听!】

  【这一对真的很活宝,一点也不像在参加恐怖综艺,这对cp我先嗑为敬!】

  【什么都嗑只会让我营养均衡,带我一起嗑!】

  ……

  副本里的夜晚总是最危险的,但除了睡觉,玩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应对黑夜。

  但这次这个副本被拉进来的玩家都通关过新人本,每个人身上应该都有道具,不管是保命类的还是攻击类的,终归都有抵御的手段,比新人本的时候要安稳多了。

  黎知闭着眼整理今天得到的线索,有几个疑点在她脑子里打转,她决定明天去调查一下。

  池依起先还跟她讨论,后面就只剩下几句无意识的嘟哝。

  快睡着的时候,黎知听到屋外下起了雨,雨滴落在院中备好的碗盆里,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后来雨水被盛满,就又变成了雨落在小水坑里的声音。

  雨声这种白噪音催眠效果特别好,但有了上次在副本里半夜猫叫的经验,黎知潜意识里还是保持了一份警醒,所以当一声区别于雨声的脆响从屋外传来时,她一下清醒了过来。

  屋子里黑漆漆的,因为下雨,外面连月光都没有,只有院子里一盏灯笼在风雨中摇晃,发出微弱的红光。

  靠床的窗户是木棂窗,木条之间糊着挡光的窗纸,看不清外面的状况。那声脆响起得很突然,消失得也很快,仿佛只是她梦中的错觉。

  但黎知听得很清楚,那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踢翻在地,发出的清脆碰撞。

  她把手按在枕边的菜刀上,静静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但接下来除了雨声,什么也没有了。

  半晌,黎知又慢慢躺了下去。

  按照恐怖片法则,这时候出去检验她的想法无疑于找死,还是等天亮吧。

  她闭上眼继续酝酿睡意,半睡半醒间,突然又听到了异响。

  这一次和刚才的那声脆响不同,闷闷的,就响在她耳边。黎知唰地睁开眼,发现闷声是从身边的池依身上传出来的,她似乎被魇住了,喉咙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手脚都在乱踢挣扎。

  因为太暗了,什么也看不清,黎知伸手想要把池依拍醒。

  手指刚挨上她肩膀,黎知就察觉不对劲了。

  她摸到了一片湿漉漉滑腻腻的东西,这东西的手感绝不算好,透着冰凉的湿气。黎知闻到了某种淤泥的腥味和水草的味道,手下的东西像蛇一样正在缓慢爬行游动,发出拖曳摩挲的细微声。

  电光火石之间,黎知一把拿起枕边的菜刀,另一只手毫不犹豫拽住手下着黏糊滑腻的东西,狠狠往旁边空床上一拽,摸黑之间手起刀落砍了下去。

  窗外响起一声尖细的惨叫。被砍断的东西像潮水一样退去,发出细细密密的摩挲声。

  与其同时池依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脖子上已经缠满了这种湿漉漉的东西,黎知再慢一步,她估计就要在睡梦中被勒死了。

  池依边哭边咳:“什么东西啊这是!”

  黎知跳下床,摸黑去点了油灯过来,烛光亮起的时候,两人也看见满床的黑色头发,池依直接一个弹射从床上蹦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多头发?!”

  黎知端着油灯凑近,这些头发的切口平整光滑,显然就是刚才被她砍断的。仿佛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发丝之间还沾着水草,湿漉漉地搭在床上。

  池依脖子上也缠着这些湿发,她手忙脚乱地扯下来,整个人都在冒鸡皮疙瘩。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那个投湖自尽的前夫人。

  黎知把油灯伸到窗边,果然在窗棂间的缝隙里发现了湿漉漉的水渍。很显然,那些头发就是从这里钻进来的。

  几乎可以想象,就在她们睡觉的时候,她从湖里爬了出来,拖着被湖水泡得肿胀的尸体和沾满水草的头发,走进了这座院子,走到了她们的窗外。

  然后那些头发就像蛇一样,沿着墙壁往上爬,从窗棂的缝隙间挤出来,犹如长了眼一样,无声又准确地缠上池依的脖子。而她就站在窗外,红色灯笼将她的剪影投在薄薄的窗户纸上,一动不动,怨毒地等待她们在睡梦中被勒死。

  如果黎知没有及时醒来的话。

  她想了想,把池依拉过来,借着油灯照了照她的耳道,池依有点慌:“怎么了?”

  黎知说:“看看那些头发有没有钻进你耳朵里,你有什么异样感吗?”

  池依差点又哭了:“本来没有的,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喉咙有点痒。”

  出了这样的事,两人是不敢再回床上睡了,把被子拿下来在墙角打了个地铺。本来以为会睡不着,结果两个人后半夜睡得比在床上时还要好。

  醒来时雨已经停了,天光从窗户纸透进来,黎知躺在被窝里,听到屋外传来玩家的声音:“谁把我接雨的水壶踢翻了!”

  黎知心念一动,想到昨晚听到的那声碰撞脆响,从被子里爬起来。

  简单洗漱一番后,出门时其他人也都起来了。院子里放着许多昨晚玩家摆在地上接雨的载具,其中一个搪瓷的水壶翻倒在地上。

  黎知走过去把水壶摆正,然后走过去踢了一脚。水壶滚到在地,果然发出了和昨晚一模一样的声音。

  其他人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奇怪:“黎知,怎么了?”

  黎知回头问:“你们昨晚有谁听到这个声音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其中有两个人迟疑着举起手:“我听见了。”

  黎知说:“有人半夜来过我们的院子。”顿了顿,又严谨地补上一句:“也可能是鬼。”

  池依这时候也走了出来,把昨晚头发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众人听她说完,脸色都变了,“不是说副本里鬼怪杀人是有条件的吗?我们昨天都是一起行动的,难道你们触发了什么死亡条件?”

  其中有个流行歌手说:“说不定是因为昨天女鬼附身的时候黎知拿刀恐吓了她,所以她伺机报复。”

  赵滦这时候走了出来,皱眉问:“你说你听到碰撞声后又隔了很久才又发现头发挤进屋,那中间这段时间她在我们院子里干嘛?”

  喜剧演员田明杰说:“可能站在窗边挨个欣赏我们的睡颜。”

  赵滦:“…………”

  玩家:“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克制一下你的职业病!”

  正说着话,昨天分组三个人睡一间房的其中两名玩家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冯正浩不见了!”

  众人一愣,院子里零零散散站着十几个人,这两人不喊,他们还真没注意有谁不在。

  “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就不在房间,我们还以为他出来了,但刚才一直没看见他!我们已经到处找了一圈了,还是没找到他!”

  一共六间房,院子就这么大,只要不是故意的,不会找不到人。而在危机四伏的副本里,自然不可能有人故意藏起来跟他们玩躲猫猫。

  玩家走进三人的屋子,和他们住的房间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联系到池依说的那个杀人头发,众人又仔细检查了窗户床边,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发现。

  而且就算是女鬼的头发杀了人,也该留下尸体才对。

  但什么也没有,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他们甚至不知道他触发了什么死亡条件,同屋的玩家哭道:“冯正浩身上有驱邪的道具,他跟我们说过。”

  有道具的情况下依旧被毫无声息地杀掉,这种未知的恐惧让玩家们战战兢兢。气氛很压抑,赵滦看了一圈这些人惨白的脸色,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率先朝外走去。

  有人反应过来,赶紧跟了上去:“滦哥,你去哪?”

  赵滦头也不回:“去吃早饭,一会儿去镇上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不管他们怎么看待他推队友挡刀的行为,但赵滦的个人能力确实是很强的,上个副本也的确是他带领剩下的玩家通关,昨天大家对他的猜忌抵不上今天同伴蒸发消失的恐惧,跟着他还有曝光率,毕竟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不会是被牺牲的那个倒霉蛋。

  而且赵滦总不可能丧心病狂到每期都推队友挡刀吧!

  于是一半玩家跟着他走了,剩下的人都看向黎知。不知不觉中,团队已经分为了两派。

  黎知说:“先把雨水收好,我们也去吃早饭吧。”

  饭厅距离客房不远,昨天走了一次玩家们已经记住了路。下人见他们过来就开始上菜,不愧是大户人家,连早饭都做的丰盛无比。

  正吃着饭,陈管家突然匆匆从门外进来,总是稳重的脸上一片慌张:“怎么回事?你们的人怎么会淹死在塘里?”

  “什么?!”

  陈管家喘着粗气:“昨天跟你们一起来的!我们刚在池塘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赵滦迅速站起身:“带我们过去。”

  早饭没吃完,一行人匆匆来到了那片开满荷花的池塘,而消失的冯正浩此时就浮在水面,死白的脸已经被泡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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