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番外01_经过海棠
笔趣阁 > 经过海棠 > 第 67 章 番外01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 67 章 番外01

  番外

  这艘轮船是不对外租售的,始终为她停留在这个港口。它叫诺亚方舟,但不载客,只载她一个小小的画家梦。

  钟逾白送她的不止是一场画展。

  好多好多,太美好的东西,她数不过来,也感谢不过来。

  不过这一切加起来都不如他今天及时现身,会让她更高兴。这就叫送什么都不如送自己。

  纪珍棠今天心情很好,又喝到醉醺醺。

  她端着酒杯,就让许久没触及的心口伤被晒在流碌湾的月色里,坐在甲板上看着星星,也不知道是天上的星星还是眼里的星星,她抬着手指一颗一颗地数着。

  “钟逾白,这里的夜晚好漂亮啊。”

  他坐在酒桌前,衣襟松斜,手里摆几粒饲料,摊开了在喂海鸥。流露出配合着夜晚缱绻味道的散漫和矜贵,船舱外面装点过的暗红色彩灯旖旎地落在他身上。

  纪珍棠见他不应答,她看一眼过来,随后起身,看停滞在桅杆前的鸟儿。

  星洲和中国的生态也有许多区别。

  具体表现在,这里的鸟兽是不怕人的,很神奇,她能跟小鸟在大街上散步,也能和大公鸡一起过马路。

  她能感受到真正属于生灵和生灵之间的和平交流。

  纪珍棠稀奇得很,她伸出一根手指,摸一摸小鸟的羽毛。

  “这小鸟为什么不怕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一点猎杀和饲养,更利于生态的健康。”

  钟逾白也抬手,帮她捋一下被海风吹乱的发,声音柔了柔,他问:“这份礼物,满不满意。”

  纪珍棠说:“当然啊,都快感动死了。虽然我现在不会哭哭啼啼了,但你应该能感受到我的心里在为你稀里哗啦地下雨。”

  钟逾白被她这个修辞逗得笑了一笑,他说:“感动就好,不用再下雨了,我只想把你晒得暖洋洋。”

  抬起眸,对上她笑出的八颗牙齿。

  不错,就是这样的暖洋洋。

  “你一定是普渡众生的救世主吧。”她感怀万千说着。

  钟逾白一边醒酒,一边说道:“我只渡你。”

  他精心布置的仪式感一点也不能少,缀满薰衣草纹路的浅紫色桌布,被铺在小小的圆桌上,中间放一块精致的蛋糕。

  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他挑了一个最小的。

  点蜡烛的时候,纪珍棠在想她去年许了什么愿望,好像是希望快乐一点,现在应该算是实现了?

  钟逾白隔着跳动的烛光看她。

  纪珍棠闭上眼许愿。

  再睁开眼,他仍看着她。

  “你好不好奇我许了什么愿望,然后考虑帮我实现?”

  钟逾白说:“如果能够轻易得到,愿望还怎么称为愿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想知道她许了什么愿,只猜到,应该不是他能够帮忙完成的。

  “也是,该享的福我都享过

  了。”纪珍棠笑着说,“你很了解我。”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下,只给她最好的祝福:“会实现的。”

  照片被她拿在手里,纪珍棠翻来覆去地看,看看他留的字,又看看他们定格在去年的样子。

  “今年的海棠开了吗?”纪珍棠问他。

  钟逾白倒一杯红酒给她:“非常漂亮。”

  他抬眸瞧一眼她醉醺醺的眸子和红彤彤的两颊,于是那杯倒好的红酒又被捞到他自己的面前。

  钟逾白招来一个侍者,给她换一杯醒酒汤。

  纪珍棠很乖地捧着杯子,解渴似的,咕咚咕咚灌两口。

  他抬手,用纸巾渗掉她嘴角的一点浅薄汁液。举止神色都分外贴心。

  听他清理门户的种种事宜,纪珍棠挺诧异地问一句:“钟瑀还会不会对你怎么样啊?”

  钟逾白轻微不解:“对我怎么样?”

  思考片刻,他说:“我不会让任何人成为我的对手。”

  纪珍棠有时会从他眼里看到一种含蓄的张狂。

  但似乎又不算狂,跟这个词没关系,因为他有说这话的资本。他甚至不会说赢这个字,他们的较量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很累了。”最后,他缓缓地擦着指尖,说道。

  她又讲到关键:“你们钟家没有你还能不能好了,你那个侄子能扛事吗?”

  钟逾白轻轻地翘了一下嘴角:“好坏都与我无关。”

  “那什么和你有关?”

  他说:“脚下的一切。”

  纪珍棠有时觉得,钟逾白这一年来的性情改变了些许,温和了一点,淡泊了一点。

  然而此刻又觉得,他全然还是和她初相识的样子,他们的第一顿饭,在高高的大楼顶层,他望着底下说,从脚下学习人情世故。

  和现在的姿态如出一辙。

  纪珍棠又问他:“所以你是打算留在星洲了?”

  钟逾白说:“以后怎么变动,还要再看具体情况。”

  “要跟着我变的意思?”

  “也不是,”他眼里有着不常见的释然,“我只是学会了不拘泥,让人生有一些变通的余地。”

  她笑:“怎么突然想明白了?”

  “还想尽可能精彩地活一活。”

  她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太好了!那样我们就可以一起行走江湖了。”

  钟逾白笑:“你很执着于江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啦,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一个侠女。”

  他说:“怎么那么多的梦想。”

  “对啊,因为人生百变嘛,如果向往很单一,那也很无聊好不好。”

  钟逾白颔首,思索着说道:“我也需要在你身上获取一些能量。”

  回去的路上,纪珍棠睡得东倒西歪,靠在他肩上。“纵容我喝酒,你不怕折腾不了我吗。”

  他游刃有余:“你怎么样我都折腾得动。”

  低眸

  对上她亮晶晶的笑眼,钟逾白问一句:“最近我不在,学习辛不辛苦?”

  “没关系,我能吃苦,”纪珍棠说,“姑姑常说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姑姑说的也不必全听,你看那些千金小姐吃苦吗?”他很淡定,一针见血地说,“她们才是人上人。”

  纪珍棠听愣了下,像只漏气的气球,蔫着脑袋说:“你不要跟我讲这么残忍的现实,打击我们这种理想主义的热忱。”

  钟逾白想了一想,改口道:“关关难过关关过,这一句还不错,理想又向上。”

  回到他们的小宇宙,狄卡扑到纪珍棠的怀里。

  这是前段时间钟逾白托人给她送来的银渐层,已经三个月大了,长得油光水滑。

  介于钟逾白有一阵子没有见狄卡,关系生疏,她一见了爸爸就哈气,把他当外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逾白笑得无奈,捏捏小猫耳朵,说它是白眼狼。

  “狄卡,怎么可以凶爸爸呢。”纪珍棠掐着它前腿,把猫猫举起来,送到钟逾白面前让他摸,“你快和她联络一下感情。”

  他没有接过狄卡,只是看着她,手指在轻轻地旋开衣襟的扣子,意味深长地说:“好久没有见面,就叫我和一只猫联络感情?”

  话音落下,拨扣的指尖已经挪到了第二颗。

  钟逾白总是把神情藏得很深,这样看他面目温文的模样,却说着带点威胁的话,莫名有种斯文败类的味道。

  纪珍棠抱着猫,有些忐忑,结巴着说:“我去拉窗帘。”

  钟逾白按了下墙上的控制开关,听见呼——的一声,窗帘自动关上。

  纪珍棠张大嘴巴,凑过去看:“这里居然也有开关,我都没发现。”

  他撑在墙上的手没收回,又按住旁边的开关。

  这一下,被灭了灯的顶复公寓,只有隔壁大厦的灯光照来一点余温,两个人在拥吻里陷进意乱情迷的气氛。

  钟逾白一边亲她一边解开衣扣,整件脱下,蜷在手心,往旁边丢。

  狄卡从纪珍棠的身上跳下去,灰扑扑的一丛毛发随他一件衬衣一同落地。

  他胸膛滚烫。

  钟逾白托着她的下颌,“亲我。”

  纪珍棠懵懵的,垫一下脚,要抬头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却说:“不是这里。”

  她把他吻到浴缸。

  这里的灯光更为迷离扑朔,氤氲的热浪贴到玻璃上,变成攀爬的小虫。

  纪珍棠埋在他颈间,双唇潜入水中,闭眼摸到线索。她生涩又努力地使出计谋,感受穿入她发间的指在不断地收紧。

  钟逾白很沉默。

  沉默是一种隐忍,作为爆发的前奏。

  水花从浴缸里跳出,落在印花的地砖上,像是下过一场雨。

  他往外走时,一边裹着浴袍,一边系上腰带。

  坐在沙发,耳边传来浴室没有间断的水声。

  钟逾白舒适地倚坐,面前搁着

  用来催生多巴胺的酒,他没有喝,双眸一低,便见水中涟漪,映着面前在播放的动画电影。

  茶几上的手机是她的。

  ?本作者怀南小山提醒您《经过海棠》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震了有一会儿,“妈妈”两个字尤为醒目。

  钟逾白没有代接的意思,视线只在屏幕上浅浅扫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人生也有许多拿不稳的局面,譬如此刻,和手机的机械声同频,心室的轻微震颤,要靠酒液来压一压。

  纪珍棠哼着歌,心情不错地吹完头发,出来后往他怀里一仰,软趴趴的发梢就尽数铺陈在他胸膛,“你也喜欢哈尔啊,不会是受到我的影响吧?”

  她望着电视上放的电影,含笑问他。

  钟逾白不答,抬指点一点她的手机。

  示意她错过了什么。

  纪珍棠倏地取过,看着她的未接来电,正想着要不要回拨,要不要回避他,瞄了几眼钟逾白,几番犹豫过后,还是放下了手机。

  钟逾白没有点破她的迟疑,他问:“见过妈妈了?”

  她摇头:“还没有呢,一直没有时间。”

  他淡淡地应声嗯,没有说什么。

  “不过我们约了下周一起吃饭,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钟逾白问:“在哪里?”

  “在一个——”她想了想,调出一个餐厅地址,“这儿,你知道吗?星洲的老字号。”

  他说:“知道。”

  “去不去?”

  钟逾白想了一想,语气带点轻微自嘲:“万一阿姨受不了这打击,要对我怎么样,我还真想不到要怎么应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自信地昂首,说:“不会的呀,我给你撑腰呢。”

  第一次,他也要靠她来保护。

  钟逾白托着她的腰,手指不安分地挑掉她腰间的结绳,浴袍的两襟就松松地从她肩头重重滑落,他不动声色地动指探幽,将她搅得眉目浑浊。

  他说:“那你可得保护好我。”

  纪珍棠扭着腰:“你好坏呀,钟逾白。”

  他笑了一笑,放过她一马。

  钟逾白被评选为十大杰出商界人士,新闻登上了星洲的头版头条,纪珍棠坐在阳光底下看着报刊的时候,他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她的个性被养得很刁钻,在中国久了想吃外国菜,在外国久了想吃中国菜。

  他做了一餐腐乳肉。

  这道菜还挺特别的,纪珍棠很少吃到。

  她丢了报纸,火急火燎地扑到餐桌上。

  钟逾白穿件白衬衫,工整有条理地摆弄着菜碟。

  他的形象和家庭煮夫实在格格不入,但是又的确将这件事做得很到位。

  比一百分还要多。

  上一次还是在钟家的沉章园,钟逾白为了让她感受到人间烟火气,特地跟徐妈学了几道菜,这会儿一尝这腐乳肉,想到的就是在沉章园的种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上一回的新鲜感了?”钟逾白看到她面色平平,不由地问了句。

  纪珍棠摇头:“好吃呢,不过我突然想起你爸爸了。上次他说……他肯定是跟你说了什么吧?搞得你跟他吵架,应该是因为我?”

  他笑了笑,淡淡的:“怎么还在顾虑这个?”

  纪珍棠说:“我顾虑得很多呢,我都想我们结婚的时候,家长碰面的环节,我挽着谁的手上台啊,这个那个,尴尬死了。”

  钟逾白笑深了一些,让她看不穿是嘲笑还是宠溺。

  “不止这些,我还在想对戒的设计。”纪珍棠喃喃。

  他只问了句:“很着急?”

  她赶紧撇清:“没有,就是天晴防天阴嘛,总要想一些不测风云。”

  钟逾白帮她夹了两筷子水芹:“还是吃饱饭重要。”

  看她一筹莫展,他宽慰一句:“如果你担心的这些小事,我都安排不好,怎么做你的丈夫?”

  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抚平了她的不安。

  第一次听他自称丈夫,纪珍棠红了红脸,然后低着头慢吞吞地笑了:“对,你神通广大。”

  钟逾白也不谦虚:“我的确神通广大。”

  午餐过后,纪珍棠躺在沙发上睡了会儿,这个空中别墅的采光极好,晒得她身心舒畅。

  做了个悠远的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醒来时,她撑起惺忪的眼,看见钟逾白叠腿怡然,在另一端捧着一本黑色的小书在看。

  狄卡在他腿上,男人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抚着猫咪银灰色的毛发。

  热茶在杯中氤氲出热汽。

  午后的日光将他笼在一个小小的光圈里,这副情景美好得让她不由地想到了岁月静好这个词。

  纪珍棠也恍惚了一瞬,尚未从美梦里脱身,一刹不知道今夕何夕,仿佛看到了许多年以后。

  她伸了个懒腰。

  钟逾白看一眼过来,放下手中的书。

  纪珍棠说:“这么快就和小猫联络好感情了,你怎么诱惑她的?”

  他低头撸猫:“喜欢是相互的,多表现一点诚意就够了。”

  纪珍棠瞥见了旁边剪了开口的猫条,有点想笑,这就是他所说的诚意。

  她看着狄卡在他腿上安逸睡着的样子,问他:“你很喜欢小动物吗?”

  他说:“还不错。”

  “那你应该很喜欢小孩吧。”

  钟逾白抬头看她:“何以见得?”

  “就是……喜欢小动物的人一般都很有爱心啊,喜欢撸一些幼崽。”她做出摸摸毛的动作,“同理可得,也会很喜欢小朋友,照顾小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iii.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iii.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