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英雄非无泪，不洒敌人前，这南直隶
第194章英雄非无泪，不洒敌人前，这南直隶以后我们就不来了
南直隶东南方，地底。
某处宽敞的训练场内，中央升降电梯上摆放着一个十几米宽的木质小屋子，扎着双马尾的姑娘正在屋子四周拿着榔头左敲敲，右敲敲。
第三位没有笑的人是言灵。
这个双目失明的女子一身素衣，面无表情。
单手抬起间微微转动念珠，无神的眼睛像是没有失明一样，白色眼珠缓慢转动看着妹妹四处忙活。
咚咚咚。
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的金属走廊处传来。
来人是路桥。
这个一心想要治好母亲的少年，依仗着齐凛赠予他的长刀，在数次被棘手魔种攻击之时，利用长刀上的附魔魔纹获得了生机。
直至最后坚持到了亡灵们的到来。
一把白色品质的，附魔击退魔纹的长刀，不管是在这个时间点，还是在未来，都会是很不错的近战武器。
也许是外面下雨了，路桥浑身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可他依旧一脸喜色的朝言灵快步跑去，左手拿着一个防水布袋，右手搭在腰间刀柄之上，这两样东西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少年每一次大步落下间，都能在金属长廊上留下浅色的血色脚印。
就连赤裸上身缠绕的众多白色绷带内，一些伤口也开始出现崩裂。
可路桥却仿佛没有察觉，只是快步来到言灵面前，直至将布袋交予言灵后，他这才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中开始检查绷带下的伤口情况。
而即便在检查伤势中，路桥的右手也依旧搭在刀柄之上，仿佛这刀和母亲一样，都是他的生命。
“外面下雨了？”
言灵拿到布袋后没有着急打开，只是看着瘫坐在地低头检查伤势的少年：“我们没那么快出发，你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将东西交予我。”
“嘿嘿。”路桥抬头嘿笑道：“听说你们要走了，这不是怕耽误你们的事情。”
言灵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缓慢打开了布袋。
“那个.”
这时，路桥缓慢起身，对着言灵道：“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做吗？”
言灵举起布袋示意，摇摇头：“没有了。”
“欸，那行，感谢您的帮忙。”路桥深深鞠了一躬，随后感激道：“这个恩情我会记得，日后您若有所需，请不必客气尽管通知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到，报答您。”
言灵摆摆手：“交易已经完成了，我们两清，你不欠我的，以后不要再说恩情之类的了。”
言灵看着一脸为难的路桥，又补充了一句：“照顾好你母亲，别的不用多说了。”
路桥咬咬牙，嘴巴张张合合间最终道：“您和我之前遇到的两位大哥一样。”
他拔出腰间长刀，其上魔纹流转不停。
“若是没有那大哥赠予我的这把刀，我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我母亲也.”
“他当时也是说交易，说我不欠他的”
“我来到这后，找了他们好久，都一直没找到。”
路桥笑了笑，缅怀的脸上满是一言难尽：“不说了，也希望您和那两位大哥未来都一帆风顺！”
“那我就先去看看母亲了，晚点我也得出发寻药了。”满面笑容的路桥眼中，充满了光。
“一路平安。”言灵言简意赅。
路桥再次深深鞠躬后，转身如先前来时那般急匆匆的大步跑离了。
言灵侧身看着这个少年，又看了看手中布袋内那一摞干净整洁的照片，没有被哪怕一滴雨水打湿。
自从路桥得知言灵也是个盲人，却能视物后。
路桥就找到了言灵，希望能从言灵这里获得治疗母亲眼疾的超凡之物。
他一直想让母亲重见光明。
但言灵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她之所以能视物，是因为职业者的力量。
而即便依靠言灵术士这个职业，这种视物也并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拥有清晰明亮的色彩。
于是，治疗眼疾的超凡之物，也就被妹妹一直惦记着了。
一个月之前，妹妹从一个穿着长满花草的古怪衣服的婆婆那里，得知了能够治疗眼疾的超凡之物存在。
那个老婆婆是和商人一样的群体，她擅长采集培育植物和制药。
于是妹妹便说了姐姐眼疾的事情，但那个老婆婆说：重新看到光明的药她是有的，可没有办法白送给她，必须要等价交换才行。
而交换的代价，很昂贵。
给不起那个代价的妹妹没有任何办法，可就在失落之时，那老婆婆却以极低的价格，交易给了她一枚寻找她的道具。
只要有这枚道具在，以后有了条件，就可以凭此寻找到老婆婆，从而交易到那治疗眼疾的超凡之物。
购买从来不是难事，难的是找不到购买的渠道。
然后，这枚宝贵的道具，却被言灵在前不久以一摞照片的价格，交易给了路桥。
妹妹很不解，但得到的只有言灵那永远言简意赅的答复：看不见也挺好的。
言灵低头看向照片，那些照片里大多是展现亡灵们的强大，这都是大祭司让人拍摄的，她让路桥给她取过来一份复印件。
这些照片的本意，是大祭司为了在舆论方面宣传造势。
这对往生殿未来的发展，是具有极大意义的。
还有一小部分，则是众生百态。
言灵本想看看亡灵的细节，因为这事关到她预测的某个场景。
可突然间，余光在看向那些众生百态时，她隐约察觉到，自己的职业天赋似乎开始发动了。
言灵仔细打量着那些众生百态的照片。
有人抱着亲朋好友欢笑。
有人抱着墓碑哭泣。
有军官在领着一位年轻人给受伤的战士发放治疗药剂，父子二人脸上满是悲伤和安慰。
有民众自发开始进行废墟清理工作。
有人在送水送饭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有宣传文员正在往仅剩的城墙上张挂横幅，上面写着骷髅无敌，众志成城
有人开始在城中的无人住所内搜刮物资
有人抱着墓碑哭泣、
有老人不顾劝阻，双手使劲捶打着半截仅剩的上半身尸体，面色悲呛骂着什么。
有存活的战士不顾伤势，疯狂在废墟中刨着什么。
还有一些战死战士的生前合照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无所畏惧的献祭呢”
“英雄非无泪，不洒敌人前，男儿七尺躯，愿为身后捐”
“亦或.”
在言灵思索之时，她的职业天赋发动了。
【千面万相】：众生皆苦，万相本无，
生老病死，怨憎会，
求不得，爱别离，
无阴炽盛。
万般皆苦，只可自渡。
宿主于人世间获得触动内心之感悟时，将会获得自渡点数，自渡点数可用来进行预测未来，或增强技能威力。
自渡点数积攒至一定程度后，可用来提升属性上限。
这是言灵术士的职业天赋。
当言灵职业天赋发动的那一刻时，不远处正在修补小木屋的妹妹也察觉到了姐姐身上的能量波动。
妹妹放下手中的活计，好奇的跑来看着呆呆望着照片的姐姐笑道：“呀，看啥呢，咋还有感触了。”
言灵回过身来，她的职业天赋倒没有什么打断一说，发动之后就已经获得了随时可以用的自渡点数。
言灵将那些照片收入空间道具内，回道：“我想到了最后那些战死的战士，他们在生前的无畏笑容。”
妹妹叹了口气：“要是不反攻，等一等说不准不会死那些人。”
言灵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那些亡灵高效率精准击杀魔种的照片。
素净的手指每每翻动照片之时，言灵清冷的面容上总会眉头微微一挑。
“姐姐你不开心吗？”妹妹大大咧咧问道，同时取出一袋薯片递给姐姐：“不开心就吃零食，一会你就开心了！”
“如此力量……”言灵没有去接零食，只是语气有些复杂的回道：“有什么好开心的。”
“南直隶赢了啊，为啥不开心？”妹妹疑惑问道：“看骷髅人朝迷雾内行军的样子，应该是去找那领主了，解决了领主后，南直隶不就安全了吗？”
“而且你之前不是预测了，魔潮应该是在六个月发动的，但现在才四个月不到，其他城市还在抓紧发育头疼魔潮的时候，南直隶这里都解决魔潮了。”
“你也说了司令官那个人很厉害，有他在，这城市又有那么好的开局，以后.”
不等妹妹疑惑的话说完，言灵直接回道：“不管这次赢不赢，南直隶都完了。”
面对妹妹的小脸讶然，言灵补充了一句：“无非早晚的问题。”
就当言灵继续低头看向照片时，妹妹又不解的继续问道：“完了？城破？屠城？是因为骷髅人？可是司令官不是给了他一件传说级的装备吗？”
“骷髅人能来，就说明接受了交易，他为啥还会对南直隶抱有恶意呢？”
妹妹嘎吱嘎吱嚼着薯片，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根本没有姐姐知道的多，只是非常天真的笑道：“话说，一件传说级的装备欸！”
“说给就给了，司令官真大方！”
“上次我问那婆婆，传说级的装备怎么获得，可婆婆却说，别说获得了，一百万个天选者中，连见到传说级装备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几个呢”
“要我说，那老头出手还挺大.”
妹妹自说自话的行为被言灵打断道：“因为那不仅是挽回，更是以防万一的后手。”
“啊？”妹妹嚼动零食的动作一顿，她只是在姐姐的保护下，不知道很多事情，可这不意味着她傻。
皱眉苦思中，妹妹很快理解了后手的意思。
但她还是有些疑惑：“光是一件散装就能评级为传说级的装备，那套装，不得强到爆炸？”
“能有啥问题呢？”
言灵收起照片，看着小木屋道：“不清楚，占卜给我的结果是：高处不胜寒。”
“姐姐，你在占卜下呗！”妹妹拉着言灵的手摇晃道：“我看骷髅人行军的方向，和咱们回家的方向一样欸，万一咱们回家的路上遇到骷髅人”
“嘿嘿嘿”妹妹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笑道：“说不准就能把这情报卖给他换点金币，这样白玫也就能升级.”
“我看是你财迷心窍，又惦记那战场上的光球，又害怕那些魔剑士逮到你，把你狠揍一顿，所以你才想要我帮忙占卜，然后用情报从骷髅人手上赚金币买零食！”
言灵一语道破了妹妹的小心思。
妹妹没有反驳，只是拉着姐姐的手不住摇晃：“姐姐！我的好姐姐！我们是亲姐妹啊！”
“帮个忙占卜一下呗，我上次听老婆婆说有个什么食府，我想去尝尝，以后需要货币的地方那么多，现在多攒点货币不是坏事啊！”
“那骷髅人富得流油，不赚白不赚啊！”
“他需要情报，咱们需要货币，双赢啊！”
可言灵只是摇摇头道：“梅花亦有不解之时，六爻也算不尽天下之事。”
“走吧，这里的一切都和我们没关系了。”
言灵牵着妹妹的手走向小木屋：“他们的事情我们不掺和，我们要做的是南下回家。”
“南直隶这座城.”
“以后我们就不来了.”
安全区内，某处雅致的小别院客厅内。
局促不安的路母坐在真皮沙发边缘，双手捧着别人硬塞给她的一杯热茶。
那茶据说很值钱，一杯的价格顶得上路母半辈子打零工的积蓄。
燃起上项目对面坐着某位衣着得体的男子，据说是某位大官的儿子。
外面突如其来的诡异大雨渐停，缓缓滴落的雨滴弹出悦耳节奏，若是此时没有灾变，看着客厅巨大透明玻璃外的绿意盎然，倒也别有意境。
自从路母被他接到这来，并被热情对待后。
路母没有听信他的什么：从今天起您就把我当儿子看待之类的话。
路母虽然双眼失明，但内心通透。
她很清楚，这个男子把她接到这里来，一定是因为儿子路桥。
所以面对男子的各种明敲侧击，路母始终装糊涂，一问三不知。
她自知无法给儿子帮助，不想给儿子再增添上不必要的麻烦。
正想着，路桥从院落外的道路上大声喊着跑来：“妈！妈你在哪？”
不等路母起身回应，那男子就已经急忙起身，冲到院落外对着路桥热络道：“路哥！咱妈在这儿呢！”
路桥看着这个热情的伸出双手想要握手的同龄人，握着刀柄的右手不自觉紧了紧。
自灾变以来，他也算见过不少人了。
可除了那两位面冷心热的大哥以及言灵外。
其他所有人的热情，都是别有所图。
路桥心里很清楚这点。
他仔细打量着这位将母亲接到这里的军装男子，对方的热情真的不能再真了，丝毫看不到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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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直隶东南方，地底。
某处宽敞的训练场内，中央升降电梯上摆放着一个十几米宽的木质小屋子，扎着双马尾的姑娘正在屋子四周拿着榔头左敲敲，右敲敲。
第三位没有笑的人是言灵。
这个双目失明的女子一身素衣，面无表情。
单手抬起间微微转动念珠，无神的眼睛像是没有失明一样，白色眼珠缓慢转动看着妹妹四处忙活。
咚咚咚。
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的金属走廊处传来。
来人是路桥。
这个一心想要治好母亲的少年，依仗着齐凛赠予他的长刀，在数次被棘手魔种攻击之时，利用长刀上的附魔魔纹获得了生机。
直至最后坚持到了亡灵们的到来。
一把白色品质的，附魔击退魔纹的长刀，不管是在这个时间点，还是在未来，都会是很不错的近战武器。
也许是外面下雨了，路桥浑身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可他依旧一脸喜色的朝言灵快步跑去，左手拿着一个防水布袋，右手搭在腰间刀柄之上，这两样东西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少年每一次大步落下间，都能在金属长廊上留下浅色的血色脚印。
就连赤裸上身缠绕的众多白色绷带内，一些伤口也开始出现崩裂。
可路桥却仿佛没有察觉，只是快步来到言灵面前，直至将布袋交予言灵后，他这才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中开始检查绷带下的伤口情况。
而即便在检查伤势中，路桥的右手也依旧搭在刀柄之上，仿佛这刀和母亲一样，都是他的生命。
“外面下雨了？”
言灵拿到布袋后没有着急打开，只是看着瘫坐在地低头检查伤势的少年：“我们没那么快出发，你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将东西交予我。”
“嘿嘿。”路桥抬头嘿笑道：“听说你们要走了，这不是怕耽误你们的事情。”
言灵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缓慢打开了布袋。
“那个.”
这时，路桥缓慢起身，对着言灵道：“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做吗？”
言灵举起布袋示意，摇摇头：“没有了。”
“欸，那行，感谢您的帮忙。”路桥深深鞠了一躬，随后感激道：“这个恩情我会记得，日后您若有所需，请不必客气尽管通知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到，报答您。”
言灵摆摆手：“交易已经完成了，我们两清，你不欠我的，以后不要再说恩情之类的了。”
言灵看着一脸为难的路桥，又补充了一句：“照顾好你母亲，别的不用多说了。”
路桥咬咬牙，嘴巴张张合合间最终道：“您和我之前遇到的两位大哥一样。”
他拔出腰间长刀，其上魔纹流转不停。
“若是没有那大哥赠予我的这把刀，我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我母亲也.”
“他当时也是说交易，说我不欠他的”
“我来到这后，找了他们好久，都一直没找到。”
路桥笑了笑，缅怀的脸上满是一言难尽：“不说了，也希望您和那两位大哥未来都一帆风顺！”
“那我就先去看看母亲了，晚点我也得出发寻药了。”满面笑容的路桥眼中，充满了光。
“一路平安。”言灵言简意赅。
路桥再次深深鞠躬后，转身如先前来时那般急匆匆的大步跑离了。
言灵侧身看着这个少年，又看了看手中布袋内那一摞干净整洁的照片，没有被哪怕一滴雨水打湿。
自从路桥得知言灵也是个盲人，却能视物后。
路桥就找到了言灵，希望能从言灵这里获得治疗母亲眼疾的超凡之物。
他一直想让母亲重见光明。
但言灵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她之所以能视物，是因为职业者的力量。
而即便依靠言灵术士这个职业，这种视物也并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拥有清晰明亮的色彩。
于是，治疗眼疾的超凡之物，也就被妹妹一直惦记着了。
一个月之前，妹妹从一个穿着长满花草的古怪衣服的婆婆那里，得知了能够治疗眼疾的超凡之物存在。
那个老婆婆是和商人一样的群体，她擅长采集培育植物和制药。
于是妹妹便说了姐姐眼疾的事情，但那个老婆婆说：重新看到光明的药她是有的，可没有办法白送给她，必须要等价交换才行。
而交换的代价，很昂贵。
给不起那个代价的妹妹没有任何办法，可就在失落之时，那老婆婆却以极低的价格，交易给了她一枚寻找她的道具。
只要有这枚道具在，以后有了条件，就可以凭此寻找到老婆婆，从而交易到那治疗眼疾的超凡之物。
购买从来不是难事，难的是找不到购买的渠道。
然后，这枚宝贵的道具，却被言灵在前不久以一摞照片的价格，交易给了路桥。
妹妹很不解，但得到的只有言灵那永远言简意赅的答复：看不见也挺好的。
言灵低头看向照片，那些照片里大多是展现亡灵们的强大，这都是大祭司让人拍摄的，她让路桥给她取过来一份复印件。
这些照片的本意，是大祭司为了在舆论方面宣传造势。
这对往生殿未来的发展，是具有极大意义的。
还有一小部分，则是众生百态。
言灵本想看看亡灵的细节，因为这事关到她预测的某个场景。
可突然间，余光在看向那些众生百态时，她隐约察觉到，自己的职业天赋似乎开始发动了。
言灵仔细打量着那些众生百态的照片。
有人抱着亲朋好友欢笑。
有人抱着墓碑哭泣。
有军官在领着一位年轻人给受伤的战士发放治疗药剂，父子二人脸上满是悲伤和安慰。
有民众自发开始进行废墟清理工作。
有人在送水送饭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有宣传文员正在往仅剩的城墙上张挂横幅，上面写着骷髅无敌，众志成城
有人开始在城中的无人住所内搜刮物资
有人抱着墓碑哭泣、
有老人不顾劝阻，双手使劲捶打着半截仅剩的上半身尸体，面色悲呛骂着什么。
有存活的战士不顾伤势，疯狂在废墟中刨着什么。
还有一些战死战士的生前合照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无所畏惧的献祭呢”
“英雄非无泪，不洒敌人前，男儿七尺躯，愿为身后捐”
“亦或.”
在言灵思索之时，她的职业天赋发动了。
【千面万相】：众生皆苦，万相本无，
生老病死，怨憎会，
求不得，爱别离，
无阴炽盛。
万般皆苦，只可自渡。
宿主于人世间获得触动内心之感悟时，将会获得自渡点数，自渡点数可用来进行预测未来，或增强技能威力。
自渡点数积攒至一定程度后，可用来提升属性上限。
这是言灵术士的职业天赋。
当言灵职业天赋发动的那一刻时，不远处正在修补小木屋的妹妹也察觉到了姐姐身上的能量波动。
妹妹放下手中的活计，好奇的跑来看着呆呆望着照片的姐姐笑道：“呀，看啥呢，咋还有感触了。”
言灵回过身来，她的职业天赋倒没有什么打断一说，发动之后就已经获得了随时可以用的自渡点数。
言灵将那些照片收入空间道具内，回道：“我想到了最后那些战死的战士，他们在生前的无畏笑容。”
妹妹叹了口气：“要是不反攻，等一等说不准不会死那些人。”
言灵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那些亡灵高效率精准击杀魔种的照片。
素净的手指每每翻动照片之时，言灵清冷的面容上总会眉头微微一挑。
“姐姐你不开心吗？”妹妹大大咧咧问道，同时取出一袋薯片递给姐姐：“不开心就吃零食，一会你就开心了！”
“如此力量……”言灵没有去接零食，只是语气有些复杂的回道：“有什么好开心的。”
“南直隶赢了啊，为啥不开心？”妹妹疑惑问道：“看骷髅人朝迷雾内行军的样子，应该是去找那领主了，解决了领主后，南直隶不就安全了吗？”
“而且你之前不是预测了，魔潮应该是在六个月发动的，但现在才四个月不到，其他城市还在抓紧发育头疼魔潮的时候，南直隶这里都解决魔潮了。”
“你也说了司令官那个人很厉害，有他在，这城市又有那么好的开局，以后.”
不等妹妹疑惑的话说完，言灵直接回道：“不管这次赢不赢，南直隶都完了。”
面对妹妹的小脸讶然，言灵补充了一句：“无非早晚的问题。”
就当言灵继续低头看向照片时，妹妹又不解的继续问道：“完了？城破？屠城？是因为骷髅人？可是司令官不是给了他一件传说级的装备吗？”
“骷髅人能来，就说明接受了交易，他为啥还会对南直隶抱有恶意呢？”
妹妹嘎吱嘎吱嚼着薯片，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根本没有姐姐知道的多，只是非常天真的笑道：“话说，一件传说级的装备欸！”
“说给就给了，司令官真大方！”
“上次我问那婆婆，传说级的装备怎么获得，可婆婆却说，别说获得了，一百万个天选者中，连见到传说级装备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几个呢”
“要我说，那老头出手还挺大.”
妹妹自说自话的行为被言灵打断道：“因为那不仅是挽回，更是以防万一的后手。”
“啊？”妹妹嚼动零食的动作一顿，她只是在姐姐的保护下，不知道很多事情，可这不意味着她傻。
皱眉苦思中，妹妹很快理解了后手的意思。
但她还是有些疑惑：“光是一件散装就能评级为传说级的装备，那套装，不得强到爆炸？”
“能有啥问题呢？”
言灵收起照片，看着小木屋道：“不清楚，占卜给我的结果是：高处不胜寒。”
“姐姐，你在占卜下呗！”妹妹拉着言灵的手摇晃道：“我看骷髅人行军的方向，和咱们回家的方向一样欸，万一咱们回家的路上遇到骷髅人”
“嘿嘿嘿”妹妹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笑道：“说不准就能把这情报卖给他换点金币，这样白玫也就能升级.”
“我看是你财迷心窍，又惦记那战场上的光球，又害怕那些魔剑士逮到你，把你狠揍一顿，所以你才想要我帮忙占卜，然后用情报从骷髅人手上赚金币买零食！”
言灵一语道破了妹妹的小心思。
妹妹没有反驳，只是拉着姐姐的手不住摇晃：“姐姐！我的好姐姐！我们是亲姐妹啊！”
“帮个忙占卜一下呗，我上次听老婆婆说有个什么食府，我想去尝尝，以后需要货币的地方那么多，现在多攒点货币不是坏事啊！”
“那骷髅人富得流油，不赚白不赚啊！”
“他需要情报，咱们需要货币，双赢啊！”
可言灵只是摇摇头道：“梅花亦有不解之时，六爻也算不尽天下之事。”
“走吧，这里的一切都和我们没关系了。”
言灵牵着妹妹的手走向小木屋：“他们的事情我们不掺和，我们要做的是南下回家。”
“南直隶这座城.”
“以后我们就不来了.”
安全区内，某处雅致的小别院客厅内。
局促不安的路母坐在真皮沙发边缘，双手捧着别人硬塞给她的一杯热茶。
那茶据说很值钱，一杯的价格顶得上路母半辈子打零工的积蓄。
燃起上项目对面坐着某位衣着得体的男子，据说是某位大官的儿子。
外面突如其来的诡异大雨渐停，缓缓滴落的雨滴弹出悦耳节奏，若是此时没有灾变，看着客厅巨大透明玻璃外的绿意盎然，倒也别有意境。
自从路母被他接到这来，并被热情对待后。
路母没有听信他的什么：从今天起您就把我当儿子看待之类的话。
路母虽然双眼失明，但内心通透。
她很清楚，这个男子把她接到这里来，一定是因为儿子路桥。
所以面对男子的各种明敲侧击，路母始终装糊涂，一问三不知。
她自知无法给儿子帮助，不想给儿子再增添上不必要的麻烦。
正想着，路桥从院落外的道路上大声喊着跑来：“妈！妈你在哪？”
不等路母起身回应，那男子就已经急忙起身，冲到院落外对着路桥热络道：“路哥！咱妈在这儿呢！”
路桥看着这个热情的伸出双手想要握手的同龄人，握着刀柄的右手不自觉紧了紧。
自灾变以来，他也算见过不少人了。
可除了那两位面冷心热的大哥以及言灵外。
其他所有人的热情，都是别有所图。
路桥心里很清楚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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