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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说书人

  第95章说书人

  一客栈内,人声鼎沸,待到宁休等人到时,二楼被人定完,一楼几乎满座,只有中间七八张桌子还无人坐,桌子却都贴着“夏府定”“武馆定”等类红纸条儿。

  白老对刘通武和徐汉良低声道:“行事低调些,勿生事端。”

  二人皆是点头。

  此行他们除了所带兵器,身上穿着打扮都与寻常江湖侠客无疑,风尘仆仆,宁休甚至戴了一张人皮面具遮掩面容,他们进客栈来,也并无人在意。

  刘通武看了半天,无处落脚,只好袖子里送了看坐儿的一点小钱,安排了四个座位。

  众人目光都集中在空空的高台上,待到宁休一行四人与另外四人拼桌后,宁休询问一番,才知今日是闻名百里的一个说书先生要说书,故此有这么多人。

  啪!

  一个穿着朴素的男人从幕后走出,用中间的手指夹住惊堂木,轻轻举起,然后在空中稍停,再急落直下,满座皆静。

  这时,两个人也出现高台,一个是小二,一个是瞎子,小二拿着凳子放下,将瞎子安坐好,又递上二胡。

  宁休看着那说书先生,忽听一人道:“这说书人真是有排场,说一场书,竟有如此多人捧场。”

  另一人回道:“你是外乡人吧?吴先生能说惯道,而且一身正气,十里八乡都佩服,你一听便知,无需赘言。”

  过了一会儿,定好座位的一行人也来了,衣着打扮不同平民百姓,几派人互相作揖,应该是当地的豪强望族。

  待到人都来齐了,说书先生清清嗓子,朗声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那说书人人将木板敲了几下,说道:“这首诗说的是兵戈烽火之后,原来的家家户户都成了一堆白骨,千里无人烟。”

  “今个要讲的是《秦妇吟》。”

  说书先生话音刚落,一人富家少爷小声嘀咕:“情妇?今个讲风流韵事?”

  “哎呦!”

  身后一个严肃地中年人敲了他一下,“别乱说,叫你一天好好读书你不听,净闹这些笑话。”

  那子弟被训,不敢吱声。

  又听得那说书先生声音传来,和着二胡声,“中和癸卯年春三月,洛阳城外,百花盛开。但阡陌无行人,故此也没有尘土扬起。

  一路看去,忽然看见杨树下有一个女人在歇脚。

  她头发蓬松,鬓脚不整,皱紧眉头,面有郁色。我问姑娘从何处来。女郎在未回答之前,声音先就抽咽了。后来回头对我说:我是因为兵乱流落到这里来的。在长安城里沦陷了三年,至今还记得那边的情况。如果你愿意为我解鞍下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也可以为你停留一会儿讲讲我的经历。”

  说书先生声音响亮,中气十足,手上有些动作,众人皆不作声,默默听着。

  “黑云压城,彤云惨淡,日轮西下寒光白,上帝无言空脉脉。阴云晕气若重围,宦者流星如血色。紫气潜随帝座移,妖光暗射台星拆。”

  说书先生神色越发凝重,声音也低沉:“东城有个美佳人,刚画好蛾眉,便被戎车拉上去,回首香闺泪流满面。转身就得抽拉金线学习缝制军旗,又得跨上雕鞍被人教学骑马。有时在马上看到丈夫,也不敢回头看,只有泪空留。”

  “西城少女二八似天仙,眼波婉转如秋水,妆成顾镜怜。

  带兵的头儿一双三角眼觑将过去,见那少女生得美貌,跳入她家,袒胸露背,动手动脚要污辱她。她因不从,便被那恶贼一刀身首分离……唉,正是:花容月貌无双女,惆怅芳魂离恨天。”

  他说一段,唱一段,和着激昂凄厉的二胡声,只听得众人无不咬牙切齿,愤怒叹息。

  说书先生喝了一口茶,继续讲下去,讲“尚让厨中食木皮,黄巢机上刲人肉”的残酷现实,讲“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的王朝衰败。

  待到说书先生说完,众人皆是感慨万千,感觉胸口有股气吐不出来,怒气积于其中。

  说书人又道:“众位看官,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作恶多端之人下地狱,受十八重惩罚,本分良善之人上天堂,得至上归宿。可这蒙古鞑子野心勃勃,联合蛮夷屡犯边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秦地妇人所见的惨祸,边关之地,实是成千成万,便如家常便饭一般路有冻死骨,入眼皆尸骸的事情,在哪里不觉新鲜。

  我大宋将士严守城池,浴血杀敌,血流刀柄,滑不可握,实在英烈。

  圣上仁德,不忍苍生疾苦,下旨征召南方江湖人士,抵御外敌。北有郭大侠率领江湖好手,为国为民,忠心耿耿,一片赤子心。

  而南方却无一人如那郭大侠一般,愿意率领江湖上一顶一的高手前去助阵,实在唏嘘。

  小人吴凡,今日服侍众位看官这一段说话,叫作《秦妇吟》的长诗,话本说彻,权作散场。”

  吴凡将惊堂木拍拍拍的敲一阵,便有人托出一只盘子。

  便有人拿出文钱银两,放入木盘,霎时间得了满满一盘。吴凡谢了,将钱财放入囊中,便起身离开。

  说书人的话说完了,便是众人的主场,各自三五成桌,纷纷聊起来。

  有人赞扬郭大侠,说他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听者无不点头赞同。

  那人又说起李云,说他的坏话,听得徐汉良和刘通武直皱眉,徐汉良正欲起身,却被白老按住。

  “忘记我说的话了吗?我等要事在身,在此休息一夜,购买干粮后便离开……那群人少说也有三十号人,勿要生事。”

  徐汉良怒目圆睁,一个个看仔细了,转而又低下头,吃了点东西。

  刘通武则是看向宁休,想听他的意思。

  宁休道:“世人只知其表不知其里,实殊可笑,不知祸从口出吗?”

  言毕,他给徐汉良夹菜,弄得徐汉良受宠若惊,他虽然武功高强,但他本是市井流氓出身,行事鲁莽,在门中多受排挤,以往哪里有这个待遇,心中一暖。

  宁休这时将目光看向白老。

  白老笑道:“所言极是。”

  几人又在一楼待了两刻,听书人散去大半,他们四人便上了二楼,宁休出钱,点了几个好菜,请徐汉良和刘通武吃。

  徐汉良喊道:“店家拿大碗来斟酒,不耐烦这小盏吃!”

  白老喝道:“没个礼数,你不要吆喝,只管吃酒便是,莫要吵了雅兴。”

  宁休却吩咐酒保:“给这位上一个大碗,其余三人都用酒杯。”

  徐汉良喜道:“还是少……兄弟懂我。”

  刘通武瞪了徐汉良一眼,他才急忙改口,没有说错话来。

  接着几人便开始吃饭,他们是有血丹,辟谷丹在身,这时吃菜不过是满足口腹之欲,所以吃得不多。

  而徐汉良则是大口吃着喝着,骨头都嚼了吃了。

  宁休慢慢喝酒,又叫来酒保:“我这兄弟想来是饿了,你去切十斤肉来,钱财不少你一分。”

  而酒保向来对他们这些蛮横的江湖人没有好感,又见宁休几人穿着普通,便看着徐汉良说:“小人店中只卖羊肉,要其他大肉没有,要肥羊尽有。”

  宋时以羊肉尊贵,达官贵人基本都吃羊肉,而这家店大,买卖也大,卖的自然也是羊肉了。

  徐汉良听了大怒,将汤水泼了酒保一身,又上前一只手将他如小鸡拎起来,“爷爷我有的是钱,羊肉怎的?我徐汉吃不起么?”

  徐汉是他本名,曾经教他武功的师父希望他拜入门下后一改前态,便在徐汉后面添了个良字。

  “大爷饶命,小的错了,错了。”

  先天武者的气势一下子爆发出来,吓得酒保浑身发软,哆哆嗦嗦地认错。

  “够了,你整日做些没体面的事情,真是丢人。”

  见状,宁休和刘通武没有当即反应,白老出手止住了徐汉良,怒斥他几句,宁休出来圆场,又拿出钱来,再让酒保先去切肉。

  酒保上了十斤羊肉后便逃的似离开,每人三斤来肉,宁休又将自己的一份匀了些给徐汉良一些。

  而徐汉良只顾吃肉,没一会儿便将自己那五斤肉都送入腹中。

  四人饮酒中间,又聊起一些事来,正说得欢,只见一个女子,年方二八,穿一身纱衣,可见腰肢,来到跟前,深深地道了四个万福。

  店家也来了,拱手道:“四位大侠,刚才店里小厮没个眼力,冒犯了诸位,小人便请来这个小娘子唱曲,给几位助助兴,还望海涵”

  宁休笑道:“如此也好,刚才只是误会,既然店家有心,我等也不会追究什么。”

  刘通武和白老也是点头,唯有徐汉良冷哼一身,继续吃肉。

  店家点头哈腰,在唱曲女子身后呆着。

  徐汉良却想,自己好不容易得到宁休的认可,还没说几句话,这个店家便带着一个唱曲卖艺的女子前来打搅,心里是越想越气。

  “金粉未消亡,闻得六朝香,满天涯烟草断人肠……啊!”

  “唱的啥鸟曲!”

  那小娘子声如黄鹂,唱起一段曲子来,刚唱的两句,徐汉良却怒火中烧,猛地起身,手指轻轻一捻,那女子蓦然倒底,面色惨白。

  “这!”

  店家大惊,猛然听得一阵风声,吓了一跳,却见那打人恶汉被其同行人拦住,那巴掌极大,若是扇在自己身上……

  “你又是做什么!”

  刘通武拦住了徐汉良,而白老上前怒斥徐汉良。

  徐汉良低眼看了看那女子道:“只是指头擦了一下便倒了——不曾见过这般娇嫩女子,便是叫她在我脸上打上百拳,千拳,某家也不吭一声。”

  闻言,三人都笑了。

  宁休去扶那唱曲女子,发现其并无性命之忧后,又用真气将她额头上的大包消去,唤醒了她,“这位姑娘莫怕,刚才我那位兄弟下手没个轻重,这些银子你先收着,权当是我归元门的赔礼。”

  “归元门……还不谢过这位爷。”店主一听“归元门”三个字,急忙叫那刚醒的唱曲女子道谢。

  唱曲女子稳住身子后连忙磕头谢道:“……好,好,谢谢这位爷,您万福金安。”

  ……

  夜深,宁休四人分别住四间房,白老来到宁休的房间。

  “少主,那徐汉良就是个流氓地痞,行事鲁莽,上不得台面,招揽他恐怕也是无用。”

  宁休却道:“你说他行事鲁莽,我倒觉他真性情。”

  “真性情?呵呵,是了是了。”

  白老也是老江湖了,摸着胡须,明白了宁休的用意。

  像是徐汉良这等人,武功足够,做事下线也低,若是还有些精明,便是个好打手。

  咚咚咚!

  “来了。”宁休看了白老一眼,又去开门。

  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穿着一身黑衣的汉子提着一个用黑布裹成的包袱,正站在门口,不是徐汉良是谁。

  他见到宁休后便道:“少主且看。”

  说罢,徐汉良打开包袱,一股子腥味传来——里面放着一个双眼大睁的人头,还有十来个舌头,血淋淋地放在底下。

  “这是什么?进来说。”

  宁休知道那人头是今日那个说书先生的,却不知哪里多出这么多舌头,赶紧让徐汉良进屋,关好门。

  徐汉良挠头:“嘿嘿嘿,少主,这说书人妖言惑众,胡乱说些话,害我归元门名声,生死当前,却也是屁滚尿流,还有底下那些人说话也是气煞我也,属下气恨,便逮了十几个全数杀了。

  不过请少主和白长老放心,我做事干净,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沉默半响,宁休身上陡然发出一股威势,徐汉良杀十几个人都不眨眼的凶相当即变相,扑通跪下。

  “首席……某家真的手脚干净做得干净,绝不会有人怀疑……”

  还未等他说罢,一柄利刃已架在他脖子上,寒芒直令他发怵。

  宁休缓缓道:“你还认得我吗?”

  “首席,那厮辱门主在先,我这才……这才!”

  他还未说完,便开始一个劲地磕头,没一会儿便瞌出血来。

  宁休阖眸几息,道:“疼吗?”

  徐汉良慌忙答道:“您说疼就疼,说不疼某就继续磕。”

  “脑袋疼总比掉了好,若是你不听招呼,下次就不疼了。”

  “首席说得是说得是。”徐汉良抹了抹额头的血,“属下这颗脑袋还准备留着喝酒呢,要是砍了,喝酒都找不到地方去嘞。”

  听得这话,白老摇摇头,笑道:“你这个浑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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