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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身具凤血之人

  第203章身具凤血之人

  “南贤先生,能否给我算上一算?”

  南贤闻言朝那说话之人看去,转而朝李锦儿笑道:“有了,说曹操曹操到,当面错过,岂不好笑。此人身具大气运,正可替你消灾去难。”

  “若是他因替我挡灾遭了不测,我可不能。”李锦儿这样想着,却见宁休已经上前。

  “南贤先生,久仰大名。”

  “这位公子,久仰久仰。老夫游历四方,今年回到扬州就遇到了当年赠书之人,还遇到了她的应运之人,真是妙不可言。”南贤抚须感叹,又继续道,“公子你的命无人可算,命由天定,却又因人而异,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前者,公子却不同啊。你的命,只能由你选。”

  “哦?”

  宁休诧异一声,又问道,“当年有一位老道曾为我看过骨相,言我乃帝王将相之命。不才半信半疑,故此想请先生替我再算一算。”

  别人碰见南贤,或许只会以为这是个会算命说书的读书先生,或者是某个隐士高人,但宁休对于南贤实在熟悉。

  南贤北丑,不但武功极高,更是两个知晓世间绝大多数秘辛的高人,若是想知道一些机密消息,找他们准没错。

  “天机不可泄露啊,况且你的命格不同,只掌握在你自己手中,旁人怎干涉得了。”

  只是南贤并不愿意透露太多,而且耽误先生的时间也够多了,宁休和李锦儿便就此向南贤道别。

  看着南贤先生并不愿意多讲,李锦儿连那《神雕侠侣》都未问。

  待两人走后,南贤到了最近摆摊的地方,把东西都摆放好,开始给人算命。

  说书那是得有人请才去,前几日已经说过了,今日算命。

  “这位,你眉心死气已聚,身藏暗疾,往日看似与常人无异,然如今暗疾已要病发,难啊难啊……”

  一个围着不少人的算命摊前,却见南贤先生正在看相批命,卜测吉凶。

  茶摊座无虚席,见一人离座,便又有人趁机拥上,只听一汉子挤到跟前,忙问道:“先生你且瞧瞧,我何时能发财!”

  南贤瞧了他一眼,这些天他已见到太多的此类人,人世无常,福祸莫测,所求问卜多为富贵功名而来,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即使是算命求那虚无缥缈的命数,也是愿意求个名利二字。

  他轻声道:“你买一块地,春耕秋耕,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如此一来,富足矣。”

  “啊?还要继续种地,咱家已经种了几代人也没见出个富贵啊。我看你就是消遣我,还我钱!”

  那厮一听这话,立时眼睛一瞪,怒不可遏,说话间已是挽起袖子,想要掀摊。

  一旁围拢的人却都纷纷大惊失色,忙拦住他道:“先生莫恼,这人糊涂不懂事,我们替他给您赔罪。”

  “不必了,都散了吧,今日就收摊了。”

  南贤说着,却抬眼望向人群里一个带着玄冰面具之人。

  一刹那,天光似已黯淡,骤然无声,整片天地顷刻间如归寂静,不闻一点声音,连那些离去的行人脚步声,街边的叫卖声也消失了。

  不,有声音。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你会算命,帮我算算可好?”

  一个有些玩世不恭,带着三分惊诧,三分惊奇,以及四分好奇的古怪笑声猝然从南贤身后响起。

  南贤扭头回望,眼中忽见刚才还在眼前的人影急闪,一道身影,快如急风,飘忽一动,已到他面前,二人相隔不过三寸,面面相对,两眼相望。

  那人举止跳脱,嘴里嘻嘻怪笑,脚下却在辗转腾挪,好似猿猴嬉闹绕着南贤转了一圈。

  再看此人形貌,身穿一袭紧束灰袍,穿着倒是普通,但这脸上却带着一张诡谲怪异的玄冰面具,披着一头乱发,像是个疯子。

  蓦然,他一扭头,径直看向桌上的铜钱。

  “有趣,有趣,你且用这铜钱给我算算命如何?”

  他又蹦又跳,又是手舞足蹈,像是瞧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不知阁下想算什么?前程,命数,还是财运?”

  南贤不急不缓的轻笑道。

  “错,给我算算元寿。你要是算对了,我给你天大的好处,要是算错了……我就砸了你的算命摊子。如何?”

  “……那请阁下告知老夫生辰八字。”

  “戊寅年,丁巳月……”那怪人不慌不忙地将八字告诉了南贤。

  “好,老夫且算算阁下元寿。”

  南贤说罢便开始算,他的眼神忽然变化,瞳孔倏地收缩,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风云未动,他的右手却已飞快的抬起,五指飞快的变动,眼皮急颤,口中念念有词,似是魔怔了一样,指尖连连掐算。

  直到。

  “不对!这分明是死人之相!不对不对……我再算算……”

  南贤额头冒出汗水,又拿起铜钱推演文王卦象,看向卦象已经带着惊异,不过抬头看向怪人时表面依旧平静,内心却在翻涌,“你!这分明就是死人的生辰八字,阁下莫不是过来消遣老夫的?”

  “那些凡人找你仆卦算命,还叫你活神仙,倒也有些真本事。”怪人难得正眼瞧南贤一下,随即悠悠地道:“《庄子.大宗师》有云: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不露相,金丹已成,性命由己不由天,区区生辰八字与卦象,岂能料真人之生老病死?”

  南贤闻言却仿佛看出了什么,只道:“阁下的意思是,你已成就真人?”

  这怪人发出咯咯怪笑,又摇头晃脑的又看向南贤,嘴里接着道:“真人?我是神仙,不对,我是天,我是无所不能的天!掌管天地万物,掌控所有世人的天!”

  南贤看着眼前人这番举动,顿时颇觉诡异,这世上众生万相,各有不同,有人装失心疯说自己是玉帝女婿借此逃避牢狱之灾,还有人说自己是某位仙人转世,有大神通。这种事情南贤见多了,一眼便知都是假的。

  可眼前之人,不好说。

  “那你不信命么?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阁下如此狂言,真不怕惹怒了老天爷?”

  他问。

  怪人听完哈哈一笑,双手叉腰,说道:“命?要我信命?你莫不是忘了,我就是天,天怎么会惩罚自己,信自己?理应是别人信我才对!”

  “既不信命,为何来此算命?既自认为天,又为何倒来求问天机?”

  南贤又问。

  “天机?命数?”

  怪人缓缓抬头,瞥了眼湛蓝青天,而后“噗嗤”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你信它?笑话。”

  “你若不信天机,又怎会来找我?”

  “错了,窥不窥的破天机,和信不信有关系么?我知天机,却不信天机,我做什么,不做什么,自随我心!”

  那人说话间已转过身来,满头白发,一半披散在肩,一半坠在身后,还有一张脸,一张覆着冰面的脸,冰面剔透似水晶,却不见五官,唯有双眼露出,平静如水,淡漠浩瀚,如那万里无云的天空,似那千年无波的古井,深邃莫测。

  见南贤没有露出惊诧地表情,怪人“咦”了一声。

  “算命也算了,也该做正事了。你这张脸对老天爷我有些用处,给我!”

  他言语甫落,嬉笑中步伐一闪,便似缩地成寸般闪身到了南贤面前,右手同时抓向南贤脸上,出手简直神出鬼没。

  可他快,南贤却还是勉强挡住了第一下。

  “人要脸树要皮,人没了脸如何活得下去?”

  但听一声轻笑。

  未见南贤有何动作,他脚未迈,肩未摇,连身子也没动,但整个人忽像是被一股奇力兜起,倏忽间已也消失不见,但下一秒他人却又出现,正静立在不远处。

  怪人口中惊疑再起。

  “什么功夫?好玩好玩!”

  他身形飘忽一闪,赫然再次逼近,可亦如之前,双手探下,眼看这人分明就在眼前,但下一刻对方又倏然的出现在不远处,像是凭空虚渡,腾挪变化。

  “有意思,有意思!”

  怪人眼见如此,非但没有罢休翻倒来了更大的兴致,只见他脚下快赶,眼见逼到南贤近前,蓦然张口一吐。

  “咻咻咻……”

  数根冰魄飞针霎时脱口而出,直指南贤胸口。

  可不出手还好,这一出手,怪人冰面后的双眼骤凝,面前这人还是不见动作,然那冰针飞落,只到此人身前数尺,竟是倏地消融。

  他看着南贤,南贤也望着他,只听。

  “呵呵,尊驾何必这般咄咄逼人,不是老夫小气,只是这面皮乃天地所赐,父母所生,如何能给你。你说得对不对,千年老怪。”

  南贤的话说得客气有理,也找不出什么异样,唯独这后面两句,特别是最后四字,那冰面怪人原本嬉笑的声音瞬间一顿,本来手舞足蹈的动作也跟着一僵,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双眼骤变寒冷,不但眼冷,连心也冷。

  冷的像是成了一个冰人,浑身上下每一寸都似在散发着滔天的寒气,寒人肝肺,沁入骨髓,冷的人不禁打着寒颤。

  可惜,他却见眼前人仍是不为所动。

  再看去,南贤已裹着几枚铜钱朝着远方飘然离去。

  “你到底是谁?”

  乍听一声低喝。

  那被南贤唤作“千年老怪”的怪人双手蓦然一展,身形忽变,却是原地一纵,凭空幻化出数十道一模一样的身影,只在顷刻,那些身影纷纷动作,像是俱为活人,各自腾挪紧追,连连变化,一时间街道上尽是怪人的身影。

  可诡异的是,双方你来我往,那街道上往来不绝的行人,却似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动也不动。

  “阁下不必再追了!这萧遥盟主可还活着呢。”

  南贤轻轻一笑,脚下动作更快,已经不见残影,口中却吐出个人名来。

  怪人眼神微变。

  “萧遥无极?”

  他嘴上说着,身形不由得一顿。

  不过眨眼。

  等再看去,远处的高山上,一人静立山顶,而他却已在山脚,尽管双方相隔甚远,肉眼已难窥见,然仍是彼此顿足,隔空而望,目光像是透过了云山雾海,刹那飞掠了千百丈。

  “啊!他怎么还活着……破碎虚空,破碎虚空!怎么可能?!”

  “不行,我得先走了。”

  他喃喃自道,眼神忽又一变,闪身之间,只似变戏法一样,转身已成了个身材矮小,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模样,急急忙忙地朝远方跑去。

  ……

  川剧班子的住处离河不远,百十步的距离,那是一条宽巷,贯穿南北,名为平德巷。

  里头住着的,多是市井底层,两边摊贩林立成行,卖鸡鸭的、杀狗的、卖茶的、卖馄饨的、卖面的,好不热闹。

  唱曲的人啊,哪怕是成了角,有人捧着,在这江湖里,也是下九流的存在,若是贵人瞧得上那便乐呵乐呵,若是无人赏识,那连口饭都混不上。

  所以戏班子也不讲究什么,就租了个便宜院子暂时住下,四处打听有哪家大户人家要办宴席,便去表演。

  早起练完嗓子,梁素兰便去买些东西,提着一坛酒是给班子里好这一口的,又买了只烧鸡,小孩子馋,提拎着慢悠悠的穿行在这条巷子里。

  春雨绵绵,却不知怎的开始变了。

  雨势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

  街上小贩慌乱的收着摊子,四下冒雨奔逃,梁素兰撑伞独行,在人群中慢慢穿行而去。

  等回到院子门口的时候。

  那里已站着个人,像是侯了许久,那雨大,偶有几滴飘去却沾不湿那人衣裳,显然是个不凡的高手。

  而这人,正是李锦儿的侍卫,阿大。

  收了伞,梁素兰抱拳笑道:

  “这位爷,有何贵干?”

  阿大亮出个鹏鸟标志,又拿出一个钱袋子道:“我家少主想听戏,后日京华巷子有人候着。”

  “既然大爷赏脸,梁某自然随叫随到。”

  梁素兰暗暗一惊,还想问些什么时,阿大早已没了人影,只留下那袋子钱。

  他忽的想到了什么,忙推开门去,发现班子里的人并无异样,这才明白刚才那个江湖人已经知道自己出门,一直在外边等自己,连门都没进去一步。

  而且语气不带多少感情,做事干脆利落。

  如此行为,不似常人,多见于那些死士。

  “梁老板,怎么回事?没淋着吧?”

  “没,咱们来生意了,都准备准备,明日要唱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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