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抽赏（上）
薄薄的羊肉片在沸腾的锅内稍稍一烫，就会飞速卷成可以食用的褐色姿态，再在沁凉的调料碗中一蘸，便可以直接入口，在氤氲的热气里大口咬下，享受美味。
配上其他肉类菜蔬，还尤其下酒。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在大厅里的人真正开始发疯之前，司书打了个响指，援请出今晚的重头戏。
“铛铛！”
天花板上飘下了应景的樱花花瓣，“砰”地掉下来了一整卷白色的东西。
“图书馆特别新年抽赏！”
提前录制好的机械鼓掌声响了起来，至于图书馆的各位，除了极个别司书做什么都乖乖叫好的捧场王，大多人都是“你在做什么”的冷漠眼神。
“毕竟没有地方搭建神社给你们做新年初诣，就用这个代替。”司书装作没看到大厅的冷场，对着从天花板直直垂下的巨大展示布详细说明起来。
以自愿自费原则，三百日元抽一次的签。透明的箱子里装满了不透明的塑料小球，全部是炼金制品，保证就是用显微镜也看不出球与球之间的区别。
而球内的签，从上到下分为abcdefg赏。a赏是图书馆限定毛绒玩具，分别由戴着领结的猫、谜一样的绿色长条形奇怪生物和体型比它小一圈的谜样白色生物，依次占据生态圈前三的位置；b赏是新美南吉同款狐狸包、泉镜花钟爱的各种兔兔、坪内逍遥最爱的绵羊、萩原朔太郎同款的超大猫咪抱枕一类的毛绒玩具，层层叠叠一大堆有三四十种，任君挑选；至于c赏，则是特别定制款木版画，共有九十九种，可以凭借剪影自由指定，内容全是世界各地的特别风景，袋内另配打印小纸人可以互动。
听到这里运气一向不佳的人已经不寒而栗了，偏偏司书还在往下念：
d赏，司书炼制的五周年钥匙扣，搭配可自选名字花样的雕刻铭牌，共计一百余种，集齐十种可兑换特典卡片一张；e赏，可以获得包括特别酒券烟券犯错券（？）在内共计三百多种的兑换券，每次开盒保底出五张，最高出二十张，一旦集齐五十张未使用版本交给司书，可以得到纪念版全盒共十六枚的火漆印章盲盒一个；f赏，那就更厉害了，能够抽到总计整整六百枚往上的贴纸和书签，其中不仅有各位老师的亲笔签名，名言警句，q版人像，召装照片，还有超级惊喜，全世界只此一张的“司书的亲笔信”！
——当然，掉率统统完全不一样。
没见过世面的本地人听得脸都麻了，司书清了清嗓子，风轻云淡道：“至于g赏，抽到的人要在这边这个表演箱再抽一次，里面有魔术表演诗文朗诵漫才表演等等签子，表演结束可以得到纪念奖状和徽章一枚，也是随机抽取的哦～”
“本次收入全部用于餐厅建设，感谢各位支持！”
所有人：“……”
一个看起来犹如美丽少女，穿着色彩靡丽的翩飞蝴蝶与纤纤玉兰和服的青年，弱弱地举起了手：“司书，请问漫才是……？”
“是一种站在台上说笑话和故事的表演，可以理解为更轻松现代的落语，一般要两个人以上一起，”司书笑眯眯地解释，“透谷先生不用担心，如果抽到的话，你带花袋先生上台就可以了，他不是还时不时以为你是女孩子吗。”
北村透谷下意识“诶”了一声：“可是我更想和藤村……”
国木田独步：“不要直接默认自己运气不佳啊。”
岛崎藤村：“想必这不是运气的问题，而是按照商家的策略，g赏通常会放置最多——我会努力给表演的大家拍照片。”
“原来如此，打算干脆从一开始就不参加？”德田秋生斜眼看他。
“其实还有个隐藏的s赏，”司书深沉地说，“是一个巨大的饲养瓦尼水缸。不过因为只有一个，所以只放了一个球，不知道谁会抽到呢。”
不知道瓦尼是什么的人：“……”
知道瓦尼是什么的人：“…………”
“太狡猾了！司书！”
“啊哈哈哈，毕竟是重要的新年抽签啊！这不是比抽到大凶好多了吗？”
“对了，特意邀请的几位客人，第一次抽签是免费的！来试试？”
还在目瞪口呆的中原中也：“……司书小姐，你的这个……新年抽赏方式，它不违反经济法吗？”
真是个直指人心的好问题，司书郑重表示她也想知道答案。
绫辻行人嗤笑：“堪比赌博的剥削手段，但不需要任何赌场资质，你很擅长啊。”
司书：“过奖，我也是和某些官方学的。”
江户川乱步扫了一眼顶天立地的抽赏规则：“……竟然还有一年份烟草券，谁想要那种东西……哦，几十年前就停产了，那难怪。”
他坐起来，伸长了胳膊，在不远处的中原中也身上摸了一把。
唐突被摸的中也：“？你干嘛？”
“意思意思拜一下，”乱步敷衍地说，“社长，加油！帮我把我的那份也抽出来。”
中原中也：？？？？？？
他一时不知道该先思考“你从哪里知道为什么知道我可能有问题”，还是先吐槽“就算拜荒神也完全没用那家伙怎么看都不是福神”，福泽谕吉已经淡定起身，低声问了晶子两句，便直接去摸了三个球出来。
“哦哦，福泽先生率先出手了！”不知道这位在另一个世界曾经被印上日元的先生运气怎么样，司书好奇地飞速打开塑料球：“c赏！b赏，又是b赏，好厉害的开门红！”
这下，连绫辻行人都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嚼饼干的中原中也。
图书馆的其他人也若有所思地看向这边。
突然萌生会被摸秃预感的中原中也：“……我运气很差的好不好。”
他平静地起身，伸手，开球，然后，不怎么平静地看着掌心的g赏。
……通常也不会差到这个地步！
司书差点笑出声来：“咳咳，这样，你再抽一次吧，算你两个人入场。”
怎么，他竟然还能沾荒霸吐的光？？？
中原中也很想拒绝，又莫名不服气，不信邪地再抽了一次，幸好，这次是好歹在中间的d赏。
“嗯，不错，假如再抽一次g赏，我也会心虚……咳，心疼的，”司书说着，示意他，“但别忘了你还是要抽表演箱。”
他黑着脸抽出了个魔术表演。
魔术，太简单了，这就表演一个虚空行走。
表演结束，众人掌声雷动，中原中也刚准备回去继续吃饭，就被司书拦下了。
他看着对方神神秘秘地，掏出一串叮叮当当拴满乱七八糟金属小玩意，压低声音问道：“d赏是有雕刻铭牌的钥匙扣，那么，你是想要刻着兰波先生名字和q版人像的金属牌呢，还是刻着心平名字的？”
“……”
大部分时间都可以秒天秒地的中原中也，像一个漏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就当是额外赠送。”司书忍着笑将钥匙扣装进不透明的银色袋子里，塞到差点纠结成一团的中原中也手里，语重心长地说：“中也君，要记住，这时候就应该光明正大地说出，弱者才做选择，而你全都要！”
中原中也：“……”
而那边的欧皇福泽谕吉，在乱步的建议下选择了一款风景画和两个毛绒玩具。玩具当然是两个孩子一人一个，他则打开风景画的包装，好奇地扫了一眼。
凭借他的眼神，一眼看到了这栋他没见过的建筑远处的一块地砖上，极其细微地雕刻着猫咪与“漱石山房纪念馆”的字样。
他一把将版画扣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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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上其他肉类菜蔬，还尤其下酒。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在大厅里的人真正开始发疯之前，司书打了个响指，援请出今晚的重头戏。
“铛铛！”
天花板上飘下了应景的樱花花瓣，“砰”地掉下来了一整卷白色的东西。
“图书馆特别新年抽赏！”
提前录制好的机械鼓掌声响了起来，至于图书馆的各位，除了极个别司书做什么都乖乖叫好的捧场王，大多人都是“你在做什么”的冷漠眼神。
“毕竟没有地方搭建神社给你们做新年初诣，就用这个代替。”司书装作没看到大厅的冷场，对着从天花板直直垂下的巨大展示布详细说明起来。
以自愿自费原则，三百日元抽一次的签。透明的箱子里装满了不透明的塑料小球，全部是炼金制品，保证就是用显微镜也看不出球与球之间的区别。
而球内的签，从上到下分为abcdefg赏。a赏是图书馆限定毛绒玩具，分别由戴着领结的猫、谜一样的绿色长条形奇怪生物和体型比它小一圈的谜样白色生物，依次占据生态圈前三的位置；b赏是新美南吉同款狐狸包、泉镜花钟爱的各种兔兔、坪内逍遥最爱的绵羊、萩原朔太郎同款的超大猫咪抱枕一类的毛绒玩具，层层叠叠一大堆有三四十种，任君挑选；至于c赏，则是特别定制款木版画，共有九十九种，可以凭借剪影自由指定，内容全是世界各地的特别风景，袋内另配打印小纸人可以互动。
听到这里运气一向不佳的人已经不寒而栗了，偏偏司书还在往下念：
d赏，司书炼制的五周年钥匙扣，搭配可自选名字花样的雕刻铭牌，共计一百余种，集齐十种可兑换特典卡片一张；e赏，可以获得包括特别酒券烟券犯错券（？）在内共计三百多种的兑换券，每次开盒保底出五张，最高出二十张，一旦集齐五十张未使用版本交给司书，可以得到纪念版全盒共十六枚的火漆印章盲盒一个；f赏，那就更厉害了，能够抽到总计整整六百枚往上的贴纸和书签，其中不仅有各位老师的亲笔签名，名言警句，q版人像，召装照片，还有超级惊喜，全世界只此一张的“司书的亲笔信”！
——当然，掉率统统完全不一样。
没见过世面的本地人听得脸都麻了，司书清了清嗓子，风轻云淡道：“至于g赏，抽到的人要在这边这个表演箱再抽一次，里面有魔术表演诗文朗诵漫才表演等等签子，表演结束可以得到纪念奖状和徽章一枚，也是随机抽取的哦～”
“本次收入全部用于餐厅建设，感谢各位支持！”
所有人：“……”
一个看起来犹如美丽少女，穿着色彩靡丽的翩飞蝴蝶与纤纤玉兰和服的青年，弱弱地举起了手：“司书，请问漫才是……？”
“是一种站在台上说笑话和故事的表演，可以理解为更轻松现代的落语，一般要两个人以上一起，”司书笑眯眯地解释，“透谷先生不用担心，如果抽到的话，你带花袋先生上台就可以了，他不是还时不时以为你是女孩子吗。”
北村透谷下意识“诶”了一声：“可是我更想和藤村……”
国木田独步：“不要直接默认自己运气不佳啊。”
岛崎藤村：“想必这不是运气的问题，而是按照商家的策略，g赏通常会放置最多——我会努力给表演的大家拍照片。”
“原来如此，打算干脆从一开始就不参加？”德田秋生斜眼看他。
“其实还有个隐藏的s赏，”司书深沉地说，“是一个巨大的饲养瓦尼水缸。不过因为只有一个，所以只放了一个球，不知道谁会抽到呢。”
不知道瓦尼是什么的人：“……”
知道瓦尼是什么的人：“…………”
“太狡猾了！司书！”
“啊哈哈哈，毕竟是重要的新年抽签啊！这不是比抽到大凶好多了吗？”
“对了，特意邀请的几位客人，第一次抽签是免费的！来试试？”
还在目瞪口呆的中原中也：“……司书小姐，你的这个……新年抽赏方式，它不违反经济法吗？”
真是个直指人心的好问题，司书郑重表示她也想知道答案。
绫辻行人嗤笑：“堪比赌博的剥削手段，但不需要任何赌场资质，你很擅长啊。”
司书：“过奖，我也是和某些官方学的。”
江户川乱步扫了一眼顶天立地的抽赏规则：“……竟然还有一年份烟草券，谁想要那种东西……哦，几十年前就停产了，那难怪。”
他坐起来，伸长了胳膊，在不远处的中原中也身上摸了一把。
唐突被摸的中也：“？你干嘛？”
“意思意思拜一下，”乱步敷衍地说，“社长，加油！帮我把我的那份也抽出来。”
中原中也：？？？？？？
他一时不知道该先思考“你从哪里知道为什么知道我可能有问题”，还是先吐槽“就算拜荒神也完全没用那家伙怎么看都不是福神”，福泽谕吉已经淡定起身，低声问了晶子两句，便直接去摸了三个球出来。
“哦哦，福泽先生率先出手了！”不知道这位在另一个世界曾经被印上日元的先生运气怎么样，司书好奇地飞速打开塑料球：“c赏！b赏，又是b赏，好厉害的开门红！”
这下，连绫辻行人都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嚼饼干的中原中也。
图书馆的其他人也若有所思地看向这边。
突然萌生会被摸秃预感的中原中也：“……我运气很差的好不好。”
他平静地起身，伸手，开球，然后，不怎么平静地看着掌心的g赏。
……通常也不会差到这个地步！
司书差点笑出声来：“咳咳，这样，你再抽一次吧，算你两个人入场。”
怎么，他竟然还能沾荒霸吐的光？？？
中原中也很想拒绝，又莫名不服气，不信邪地再抽了一次，幸好，这次是好歹在中间的d赏。
“嗯，不错，假如再抽一次g赏，我也会心虚……咳，心疼的，”司书说着，示意他，“但别忘了你还是要抽表演箱。”
他黑着脸抽出了个魔术表演。
魔术，太简单了，这就表演一个虚空行走。
表演结束，众人掌声雷动，中原中也刚准备回去继续吃饭，就被司书拦下了。
他看着对方神神秘秘地，掏出一串叮叮当当拴满乱七八糟金属小玩意，压低声音问道：“d赏是有雕刻铭牌的钥匙扣，那么，你是想要刻着兰波先生名字和q版人像的金属牌呢，还是刻着心平名字的？”
“……”
大部分时间都可以秒天秒地的中原中也，像一个漏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就当是额外赠送。”司书忍着笑将钥匙扣装进不透明的银色袋子里，塞到差点纠结成一团的中原中也手里，语重心长地说：“中也君，要记住，这时候就应该光明正大地说出，弱者才做选择，而你全都要！”
中原中也：“……”
而那边的欧皇福泽谕吉，在乱步的建议下选择了一款风景画和两个毛绒玩具。玩具当然是两个孩子一人一个，他则打开风景画的包装，好奇地扫了一眼。
凭借他的眼神，一眼看到了这栋他没见过的建筑远处的一块地砖上，极其细微地雕刻着猫咪与“漱石山房纪念馆”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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