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_后宫虐杀续-玉碎宫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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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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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秋雨冷心魂(二)

  一眼可见的未来让林夕儿的心一直的往下沉,她分明觉得自己的眼里有抑制不住的水意,她死命的闭上眼,不肯让这个恶魔一样的人发现自己的懦弱,然而剧烈颤抖的身子已经出卖了她。

  陈天睿似是很满意的看到她有这样的反映,嘴角溢起一丝嘲讽的浅笑。他一撩袍子,闲闲的坐到林夕儿的身旁。

  “太子妃殿下,你其实很怕的,对不对?”虽然是问号,然而他眼里的戏谑已经表明,她的内心,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林夕儿咬一咬牙,大家闺秀从小就有的教养,以及太子妃必须具备的尊严,统统不允许她在别人面前有一丝半点儿的怯懦,她勇敢的抬起头,黑亮的大眼对上他的,仿佛暗夜里璀璨的星,一字一句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勇敢,不觉意外,定定看着她的时候,眼里分明有什么东西一闪,忽儿,他抬头笑得清和,像只是在跟极亲厚的朋友说一件极家常的事,“在下还是想劳乏太子妃给太子写封信。”

  林夕儿紧抿着唇,半晌没有发出声音,屋子里不觉静了,只有窗外的芭蕉上,不时被风吹得呼的一声。

  就在陈天睿以为她已经成了一樽雕塑的时候,忽然间,林夕儿一下子蹦了起来,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般,激动愤怒,“你还要做什么?你已经把那嫁衣送去太子东宫了?你已经将我打入地狱了,你还想要做什么,还想要做什么……?“

  到了最后,她已经是用吼的,声音尖锐如刀,直直的向陈天睿刺来。

  她从来都是贤雅温柔,谦和有礼的,就算是对下人,亦鲜少有发火责备的时候,这样的愤怒到失态的地步,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陈天睿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映,不禁楞了一楞,林夕儿却还不停止,不知是气还是伤心,她的声音颤抖哆嗦,“你恨的是太子,你要对付的也是太子,你作什么不去找他,却要将你那“英雄好汉”的威风撒到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身上,你果然英雄得很呢!”

  这样尖利数落和讽刺,直将陈天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眯起了眼冷冷的看着林夕儿,浑身瞬间散发出危险的讯号,林夕儿却恍惚不觉,她犹自愤恨的吼,“太子固然颜面受损,可是下地狱的却是我,是我……”

  说到是自己时,林夕儿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哗的流了满脸,纵然她如此骄傲,此时却已经不想再掩饰,紧咬了唇倔强的昂着头,任那泪水滂沱,愤恨的眼里,冷冷的全是不屑和怨愤。

  秋风秋雨冷心魂(三)

  林夕儿的话仿佛是一把淬了烈毒的钢刀,就那么直直的扎进陈天睿的心里,她的指责那么鲜明和清楚,陈天睿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一点,然而心中的恨意早已经让他不能理智,而他行事亦正亦邪,向来只问自己的喜好,纵然知道这一举动于自己只是出了一口气,却会将那个无辜的弱女子置于无葬身之地,然而,干他何事!

  是的,这就是他的想法,她的死活,干他何事?

  他的唇微微的弯了起来,是讥讽凛冽的笑,林夕儿一眼瞟见,心里竟然一颤,一股冷意自脚底慢慢的漫延,直至,全身发寒。

  他轻轻的走上前去,微笑着说出的话语里,却是那么的残忍无情,“你错了,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一句话说完,他的脸色乍然的冷,一甩手间,林夕儿甚至来不及叫一声,就硬生生的摔跌在墙角,“你最好乖乖的写那封信,否则,我真不敢保证下面还会有什么事?”

  看着林夕儿在墙角发抖,陈天睿像是很满意,脸色复又重新露出了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看在林夕儿的眼里,亦是魔鬼作恶前的征兆,“若要怪,就怪你的夫君――太子殿下吧,谁叫他看中你,哈哈哈……”

  将一卷纸笔丢在她的面前,他朗声大笑,拂袖间,已是扬长而去!

  林夕儿不知是怕还是气,一直的发着斗,她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却不能够,咬牙暗恨自己的不争气,眼泪却又落了下来,如珍珠,继而如小小的溪流,倾泻满脸。

  陈天睿出去后,那木头脸的丫鬟走进来,见林夕儿靠坐在墙上正哭得伤心,她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就不再看她,将那纸和笔捡了起来,顾自在桌子上铺好,就拿起砚条,静静的磨起墨来。

  磨墨的时候,她的眼皮都不抬一下的,神情颇为怡然自得,仿佛笃定林夕儿一定会来写那封信,一个小小的丫鬟都这样目中无人,阴冷自持,林夕儿不是不吃惊的,这些人,陈天睿,这个丫鬟,还有其他的一些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但是铁定就在周围存在的人,他们,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大家闺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倨傲,让林夕儿慢慢的止了泪,脸上的神色随之凝然端庄,她自小所受的教养,不允许自己在一个小小的丫鬟面前示弱。

  扶着墙,林夕儿努力挣扎的要起来,才一动时,腿肘上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看着身边散落的花瓶碎片,林夕儿这才想起,自己被陈天睿一甩摔倒时,带翻了墙角的花架,架子上一盆长得正好的兰花瞬间砸得稀烂,而当时自己只顾着愤怒和害怕,锋利的磁片什么时候扎进了自己细嫩的肌肤,自己竟是一点也没有察觉。

  秋风秋雨冷心魂(四)

  一抹殷红仿佛盛开的花,慢慢的洇在她月白色的长裙上,她之前所穿的大红喜服早被陈太睿撕烂破裂后送去了太子东宫,身上的这套,还是那日落水醒来后,陈太睿命人送来的。

  犹记得乍见到这几套衣服的惊喜,象牙色的白,梨花色的白,晴天晚雪的白,全是白,漫天漫地的洁净。款式看似普通,细细看时,上面却有隐约的花色图纹,全是用颜色稍深的银线精致绘绣,她仔细辨认,不用大吃一惊,这样看似不起眼的几件衣服,那针脚衣料,竟然出自京城有名的无针绣坊。

  无针绣坊呵!(1)

  京城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无针绣坊的东西从来都是不看客人尊贵,只看坊主欢喜,东西贵是一定的,可是若想买,却还要看那坊主是否愿意了,否则,纵然你富可敌国,贵为天戚,亦是不能够得其一丝半线,就算是林夕儿被封作太子妃,无针绣坊也是因着她的父亲林长山为官清廉正直,方才给脸替她做了几套嫁衣。

  他陈天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一下子拿出这许多套出自无针绣坊的衣服?

  腿上的疼痛压制不住内心的惶恐,那木脸丫鬟的神情摆明了这封信林夕儿非写不可,事实上陈天睿临去时那一句话,就仿佛如六月乍响的惊雷,在林夕儿的心头滚过了不止一次。

  他到底要干什么,他到底还要做什么?

  那破碎的嫁衣不是已经送去了么?他要的效果也应该早已经达到了,那样大张旗鼓的将太子妃的嫁衣送去,太子东宫纵然想瞒,只怕也是瞒不了,太子英昊,注定已经成了街头巷尾老百姓口中的笑柄了。

  想到这里时,突然间,林夕儿的心头仿佛是电光火石般的瞬间一闪,她猛然想起那日陈天睿逼自己写信时,有人在外面回禀说,“官府抓了他们的几个兄弟?”

  难道,是那几个被抓的人还没有被放回来?

  是了,那样撕扯得碎烂的嫁衣送去太子东宫,太子自然是羞怒难言的,那几个人不旦不会放,杀了他们泄愤也是有的!

  然而,这是否已经表明,太子,已经放弃了自己?

  是以,他才如此作如此选择,不顾自己的生死,不顾自己的境地!

  心中陡然一凉,她无声的笑了出来,是呵,自己落如匪手,下场不言自明,太子颜面尽毁,如何还能再当自己是太子妃了?

  那表情生冷的丫鬟已经磨好了墨,抬头见林夕儿还在墙角磨叽,她冷冷道,“你还是乖乖的写了这封信罢,省得再惹爷生气,你父亲虽然是当朝太傅,可是我们爷若要叫他三更死,他也定不会活到五更去,”说到这里,她停住不说,只是淡淡的看着林夕儿,甚至,她的嘴角还溢起了一缕浅浅的笑意。

  只是,这样的笑容看在林夕儿的眼里,只是抑制不住的要打冷战而已。

  秋风秋雨冷心魂(五)

  微凉的笔管执在林夕儿的手里,有止不住的微颤,然而无论多少愤怒和倔强,在听到这个丫鬟说出的那句话后,也只能是枉然,一个连太子正妃都可以当街掳劫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若自己已经注定要在地狱里了,那么保全家人不受伤害,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死命的闭一闭眼,以期能让干涩的眼睛舒服点,再睁开时,看着洁白的宣纸,林夕儿冷冷道,“写什么?”

  那丫鬟没想到她此时竟然这样淡漠,丝毫没有胁迫下的狼狈和胆怯,倒楞了楞,然而很快的,她就展颜而笑,她肯写此信,原本就是已经屈服了,不是吗?

  带着得意,她道,“叫太子快快放出我们的人,否则,他就等着给你收尸了,”说到这儿,她突然俯下身子,凑到林夕儿的耳边坏笑着道,“只是那时候,你的尸身可不好看呢,赤身****,遍体鳞伤,满目疮痍,啧啧啧……”一边说她的手指一边轻轻的划着林夕儿光洁润滑的脸,极是惋惜心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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