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1
首尔龙山区。
门窗紧闭的小屋内只点着一盏暗红色的灯，陈旧的墙壁涂满了斑驳的印记，角落的架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气氛压抑至极。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静静地躺在床上，短上衣制服紧绷，校服裙掀起一角，双腿又白又直。
“吱呀——”
门突然被打开。
伴随着手机震动的声音，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喂？”
“这次的……看起来比每一次都要上等，也是学生？”
“嗯，知道了。”
……
男人挂断电话，抚上女孩精致的脸颊。
年轻的皮肤柔软滑腻，像是白豆腐，让人不想放手。
“有这样级别的孩子不早送来，真的是——”
本该熟睡的女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让他一愣。
难道底下的人药放少了？
“要玩点刺激的吗？”
不待男人反应，女孩突然弯了弯唇角，干净剔透的眸子在暧昧的红色灯光的掩映下，有种别样的韵味。
她修长的五指握上他的手腕，触感酥麻，然而下一秒——
“啊！”
男人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房间。
裴幼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掰折了他的腕关节，并一脚踢中其要害部位，旋身把他撂倒在了床上。
她压制住男人的挣扎，将他的胳膊反拧在背后，顺手扯过旁边架子上的手铐。
“崔才俊，现在以故意杀人罪逮捕你。”
“你有权保持沉默，也有选任律师的权利。”
看着崔才俊被牢牢束缚住，裴幼荔起身关闭正中央摆着的摄像机。
“还想拍下来？真是有够……混蛋。”
“还看？老实呆着！”
瞥见崔才俊正努力侧头朝她望过来，裴幼荔将手中的摄像机狠狠地向他砸了过去。
摄像机精准地落在崔才俊脸侧的白色床单上，吓了他一大跳。
“哎一西……该死，你是警察吗？”
外面响起清晰的警铃声，裴幼荔没有回答，一把提起他的领子，强迫他下了床。
“疼疼疼！我自己会走！”崔才俊骂着脏话。
灯红酒绿的酒吧内，音乐早已停止，衣着暴露的人们狼狈地抱头蹲着，周围站了一圈特警。
“前辈。”
裴幼荔将崔才俊扔在地上，对领头的男人——重案一组组长宋承训微微颔了颔首。
几个月前，龙山区发生了一起手段极其恶劣的杀人案，经过首尔地方警察厅重案一组的调查，最终锁定了嫌疑人崔才俊。
一段时间的蹲守布局后，有线索称，今晚他会出现在这个酒吧，于是，抓捕计划正式实施。
为了防止崔才俊跑路，需要一个人提前进入，事先控制局面。
这个人既要有极强的业务能力和心理素质，又必须能完美融入抓捕环境。
刚刚调来的女刑警裴幼荔相对脸生，又长得格外漂亮，是最佳选择。
宋承训看过她的履历。
警察大学优秀毕业生，同届射击记录保持者，在校期间不仅拿到过格斗比赛第一名，还曾协助破获京畿道龙仁市连环杀人案，被破格提拔，履历相当出众。
“你的衣服。”他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
为了执行这次任务，裴幼荔替换了原本应该出现在崔才俊床上的一个受害女高中生。
她身上还穿着那个孩子的校服。
明明是又瘦又高的苗条身材，偏偏某些地方又十分丰满，素淡的校服被撑起来，有种清纯的诱人感。
酒吧里的男男女女，包括底下的警察，偶尔会偷偷瞥一眼她。
裴幼荔披上风衣，系好扣子:“谢谢前辈。”
声音柔和清澈，像叮咚的风铃。
“组长，找到了这个。”组里的刑警元建走过来，张开的手掌上搁着一袋白球状的物品。
宋承训伸手捏了捏，瞳孔微缩。
“酒吧里的所有人，都带回局里做药检。”
这时，一个女孩子被另一个刑警扶了出来，是刚刚裴幼荔借用过身份的高中生。
“没关系吧？还好吗？”
裴幼荔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齐肩短发。
“……”女孩子迟疑地抬了抬眸。
裴幼荔以为她受到了惊吓，继续温柔耐心地询问:“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在她手心里描着笔画。
“姜……然？”裴幼荔迷惑一瞬，了悟，“你不会说话？”
女孩子点了点头。
裴幼荔立即气血上涌，她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射向趴在地上的崔才俊。
后者打了个哆嗦，还没来得及躲，就又被踢了几脚。
“这样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宋承训上前拦了拦，用眼神向她示意，执法记录仪还开着。
裴幼荔退后几步，拢了拢头发，调节好翻腾的气息。
接着，她半蹲下身体，微微笑着平视姜然，语气清甜柔软似棉花糖。
“姐姐明天给你买一套新的校服好不好？你先跟我们回局里做一下笔录，会有警察哥哥送你回家，嗯？”
态度转变之快让宋承训的眼神在她身上滞了一秒。
姜然的手指抓得更紧了些。
感受到她的不安，裴幼荔掏出一块巧克力。
“这个送给你。”
姜然没有接，裴幼荔便塞进了她的衣兜。
犯人陆续被押送至警车。
裴幼荔跟在宋承训身后，坐上副驾。
第二个世界，她抽到的职业是刑警。
零一说，首尔市隐藏着一起极其骇人的刑事案件，她的任务便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他没有透露案件具体是什么，只让她自己去找，并把上一个世界任务成功所奖励的属性点加给了她的格斗技能。从在警校学习到今天，裴幼荔还没有遇到待攻略人物。
起初，刚到重案一组的时候，她以为宋承训是待攻略人物。
他穿着随意，人却长得很帅气，因为长期出警锻炼，身材挺拔又坚实。
但，她盯着他看了许久，蝴蝶也没有出现。
手机振动打断了裴幼荔的思绪。
“您好？”
“裴女士，我已经到楼下了，您什么时候到？”
裴幼荔迷惑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中介。
她这才想起，几天前曾预约今晚下班后看房。
抓捕行动时间紧张，她忘记取消了。
“额……抱歉我现在可能……”
没说完的话被宋承训打断:“有事？”
裴幼荔条件反射地点头:“嗯……不算什么大事，看房子。”
宋承训疑惑:“还没找到房子？那你最近住哪里？”
裴幼荔实话实说:“宾馆。”
宋承训:……
她来首尔少说也得有一周了，到现在还住在宾馆？
“顺路去一趟吧，”宋承训打开车窗，招手示意附近的一个刑警过来，“人等我回来再审，那个小姑娘……问完话给人好好送回家。”
小刑警应声去了。
“谢谢前辈。”裴幼荔告诉那边的中介晚些到。
宋承训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客气。
他办案能力很强，侦查直觉敏锐，不过平时话不多。
警局的黑色越野乘着夏日的晚风急速前进，一路畅通无阻。
“到了，你先上去吧，我找个地方停车。”宋承训环视一圈，内心疑惑。
首尔江南的高级住宅区，绿化很用心，还有专门的地下停车场。
以她现在的工资，租得起？
裴幼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笑了笑:“好的，前辈。”
这房子是零一联系的，说是有助于帮她完成任务。
乌黑的卷发被风吹动，有几捋时不时轻抚着裴幼荔的脸颊。
她的眸子清透，除了出任务的时候，看人的目光总是专注又柔和。
宋承训凝视着女孩子的背影，风衣下摆露出的脚踝纤细，在暗夜中白得反光。
公寓需要刷卡进入，在楼上等待着的中介给裴幼荔开了门。
她走进电梯，片刻后，一个白领装扮的男人挤了进来。
看到裴幼荔的脸，他一愣，视线不自觉地下滑至她微微敞着领口。
裴幼荔要去17层，男人按了21层。
“那个……你不是这栋楼的住户吧？”
他没用敬语，语气让裴幼荔有些不舒服，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道:“嗯，暂时不是。”
又是几秒沉寂。
突然，裴幼荔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隐隐从腿根向上缓慢移动。
太阳穴跳了跳。
她今天……是跟猥琐男杠上了吗？
裴幼荔猛地回头，微微眯起的眸子目光犀利，男人吓得连忙缩回手。
不过，意识到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裴幼荔精准而优雅的一巴掌。
做了刑警之后，她的手劲比以前大了不少，男人踉跄一下，扶住电梯内的墙壁才堪堪稳住身形。
“没人教你别随便对女人动手动脚吗？”
另一边，十七层。
经纪人和泊边贤走出家门。
“我刚从保安那边过来，听他说，你家小区最近好像出现了一个虐猫犯。”
“虐猫？”边泊贤正了正自己的帽子。
“嗯，已经有好几只小猫遇害了，你让梦龙小心些吧。”
梦龙是边泊贤的柯基犬。
“梦龙是狗狗。”他纠正道。
“……”经纪人无奈，“这种人一般都有暴力倾向，生活不顺心，无法征服其他人，就只能在可怜的小动物上发泄。”
“嗯，我会看着——”边泊贤的话被到达的电梯打断。
门几乎是被撞开的，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被摔了出来。
边泊贤条件反射地握上经纪人的胳膊。
“你今天算是撞在我的枪口上了……”
裴幼荔刚想踏出电梯，把猥琐男绳之以法，就看见——
隐隐的光亮从旁边站着的男生口罩下透出来。
是她一直在找的蝴蝶，待攻略人物出现了。
裴幼荔定定地看着边泊贤，眼神带着些探究和打量。
“这种人一般都有暴力倾向。”
经纪人的话似乎又回荡在耳边，包裹严实的边泊贤默默拉着他退后了一点。
趁裴幼荔不注意，猥琐男赶紧抹了抹鼻血，慌张地从安全通道的楼梯跑走了。
“……哎西！”
回过神的裴幼荔想追过去，却已经为时已晚。
她转过身，边泊贤也已经拽着经纪人挪到了电梯上，按下了去负一层车库的按钮。
最后进入视线的，是一双微微下垂着的无辜狗狗眼。
裴幼荔:……怎么感觉待攻略人物有点害怕她？
她来不及细想，立即打电话给宋承训。
“前辈，刚有个人从安全通道下去了，你帮我抓住他。”
“嗯？”宋承训疑惑，“罪名是？”
“……”裴幼荔淡定地答，“袭警。”
袭警？
宋承训挂断电话，不久后，一个男人从一楼楼门跑了出来。
“救救我！有个女的……她……”
宋承训走上前，一边用拿着半根烟的左手安抚性地顺了顺男人的后背，一边掏出一对银色的手铐。
“她怎么了？”
他的眼神耐心又认真，还带着点鼓励。
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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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静静地躺在床上，短上衣制服紧绷，校服裙掀起一角，双腿又白又直。
“吱呀——”
门突然被打开。
伴随着手机震动的声音，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喂？”
“这次的……看起来比每一次都要上等，也是学生？”
“嗯，知道了。”
……
男人挂断电话，抚上女孩精致的脸颊。
年轻的皮肤柔软滑腻，像是白豆腐，让人不想放手。
“有这样级别的孩子不早送来，真的是——”
本该熟睡的女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让他一愣。
难道底下的人药放少了？
“要玩点刺激的吗？”
不待男人反应，女孩突然弯了弯唇角，干净剔透的眸子在暧昧的红色灯光的掩映下，有种别样的韵味。
她修长的五指握上他的手腕，触感酥麻，然而下一秒——
“啊！”
男人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房间。
裴幼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掰折了他的腕关节，并一脚踢中其要害部位，旋身把他撂倒在了床上。
她压制住男人的挣扎，将他的胳膊反拧在背后，顺手扯过旁边架子上的手铐。
“崔才俊，现在以故意杀人罪逮捕你。”
“你有权保持沉默，也有选任律师的权利。”
看着崔才俊被牢牢束缚住，裴幼荔起身关闭正中央摆着的摄像机。
“还想拍下来？真是有够……混蛋。”
“还看？老实呆着！”
瞥见崔才俊正努力侧头朝她望过来，裴幼荔将手中的摄像机狠狠地向他砸了过去。
摄像机精准地落在崔才俊脸侧的白色床单上，吓了他一大跳。
“哎一西……该死，你是警察吗？”
外面响起清晰的警铃声，裴幼荔没有回答，一把提起他的领子，强迫他下了床。
“疼疼疼！我自己会走！”崔才俊骂着脏话。
灯红酒绿的酒吧内，音乐早已停止，衣着暴露的人们狼狈地抱头蹲着，周围站了一圈特警。
“前辈。”
裴幼荔将崔才俊扔在地上，对领头的男人——重案一组组长宋承训微微颔了颔首。
几个月前，龙山区发生了一起手段极其恶劣的杀人案，经过首尔地方警察厅重案一组的调查，最终锁定了嫌疑人崔才俊。
一段时间的蹲守布局后，有线索称，今晚他会出现在这个酒吧，于是，抓捕计划正式实施。
为了防止崔才俊跑路，需要一个人提前进入，事先控制局面。
这个人既要有极强的业务能力和心理素质，又必须能完美融入抓捕环境。
刚刚调来的女刑警裴幼荔相对脸生，又长得格外漂亮，是最佳选择。
宋承训看过她的履历。
警察大学优秀毕业生，同届射击记录保持者，在校期间不仅拿到过格斗比赛第一名，还曾协助破获京畿道龙仁市连环杀人案，被破格提拔，履历相当出众。
“你的衣服。”他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
为了执行这次任务，裴幼荔替换了原本应该出现在崔才俊床上的一个受害女高中生。
她身上还穿着那个孩子的校服。
明明是又瘦又高的苗条身材，偏偏某些地方又十分丰满，素淡的校服被撑起来，有种清纯的诱人感。
酒吧里的男男女女，包括底下的警察，偶尔会偷偷瞥一眼她。
裴幼荔披上风衣，系好扣子:“谢谢前辈。”
声音柔和清澈，像叮咚的风铃。
“组长，找到了这个。”组里的刑警元建走过来，张开的手掌上搁着一袋白球状的物品。
宋承训伸手捏了捏，瞳孔微缩。
“酒吧里的所有人，都带回局里做药检。”
这时，一个女孩子被另一个刑警扶了出来，是刚刚裴幼荔借用过身份的高中生。
“没关系吧？还好吗？”
裴幼荔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齐肩短发。
“……”女孩子迟疑地抬了抬眸。
裴幼荔以为她受到了惊吓，继续温柔耐心地询问:“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在她手心里描着笔画。
“姜……然？”裴幼荔迷惑一瞬，了悟，“你不会说话？”
女孩子点了点头。
裴幼荔立即气血上涌，她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射向趴在地上的崔才俊。
后者打了个哆嗦，还没来得及躲，就又被踢了几脚。
“这样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宋承训上前拦了拦，用眼神向她示意，执法记录仪还开着。
裴幼荔退后几步，拢了拢头发，调节好翻腾的气息。
接着，她半蹲下身体，微微笑着平视姜然，语气清甜柔软似棉花糖。
“姐姐明天给你买一套新的校服好不好？你先跟我们回局里做一下笔录，会有警察哥哥送你回家，嗯？”
态度转变之快让宋承训的眼神在她身上滞了一秒。
姜然的手指抓得更紧了些。
感受到她的不安，裴幼荔掏出一块巧克力。
“这个送给你。”
姜然没有接，裴幼荔便塞进了她的衣兜。
犯人陆续被押送至警车。
裴幼荔跟在宋承训身后，坐上副驾。
第二个世界，她抽到的职业是刑警。
零一说，首尔市隐藏着一起极其骇人的刑事案件，她的任务便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他没有透露案件具体是什么，只让她自己去找，并把上一个世界任务成功所奖励的属性点加给了她的格斗技能。从在警校学习到今天，裴幼荔还没有遇到待攻略人物。
起初，刚到重案一组的时候，她以为宋承训是待攻略人物。
他穿着随意，人却长得很帅气，因为长期出警锻炼，身材挺拔又坚实。
但，她盯着他看了许久，蝴蝶也没有出现。
手机振动打断了裴幼荔的思绪。
“您好？”
“裴女士，我已经到楼下了，您什么时候到？”
裴幼荔迷惑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中介。
她这才想起，几天前曾预约今晚下班后看房。
抓捕行动时间紧张，她忘记取消了。
“额……抱歉我现在可能……”
没说完的话被宋承训打断:“有事？”
裴幼荔条件反射地点头:“嗯……不算什么大事，看房子。”
宋承训疑惑:“还没找到房子？那你最近住哪里？”
裴幼荔实话实说:“宾馆。”
宋承训:……
她来首尔少说也得有一周了，到现在还住在宾馆？
“顺路去一趟吧，”宋承训打开车窗，招手示意附近的一个刑警过来，“人等我回来再审，那个小姑娘……问完话给人好好送回家。”
小刑警应声去了。
“谢谢前辈。”裴幼荔告诉那边的中介晚些到。
宋承训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客气。
他办案能力很强，侦查直觉敏锐，不过平时话不多。
警局的黑色越野乘着夏日的晚风急速前进，一路畅通无阻。
“到了，你先上去吧，我找个地方停车。”宋承训环视一圈，内心疑惑。
首尔江南的高级住宅区，绿化很用心，还有专门的地下停车场。
以她现在的工资，租得起？
裴幼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笑了笑:“好的，前辈。”
这房子是零一联系的，说是有助于帮她完成任务。
乌黑的卷发被风吹动，有几捋时不时轻抚着裴幼荔的脸颊。
她的眸子清透，除了出任务的时候，看人的目光总是专注又柔和。
宋承训凝视着女孩子的背影，风衣下摆露出的脚踝纤细，在暗夜中白得反光。
公寓需要刷卡进入，在楼上等待着的中介给裴幼荔开了门。
她走进电梯，片刻后，一个白领装扮的男人挤了进来。
看到裴幼荔的脸，他一愣，视线不自觉地下滑至她微微敞着领口。
裴幼荔要去17层，男人按了21层。
“那个……你不是这栋楼的住户吧？”
他没用敬语，语气让裴幼荔有些不舒服，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道:“嗯，暂时不是。”
又是几秒沉寂。
突然，裴幼荔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隐隐从腿根向上缓慢移动。
太阳穴跳了跳。
她今天……是跟猥琐男杠上了吗？
裴幼荔猛地回头，微微眯起的眸子目光犀利，男人吓得连忙缩回手。
不过，意识到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裴幼荔精准而优雅的一巴掌。
做了刑警之后，她的手劲比以前大了不少，男人踉跄一下，扶住电梯内的墙壁才堪堪稳住身形。
“没人教你别随便对女人动手动脚吗？”
另一边，十七层。
经纪人和泊边贤走出家门。
“我刚从保安那边过来，听他说，你家小区最近好像出现了一个虐猫犯。”
“虐猫？”边泊贤正了正自己的帽子。
“嗯，已经有好几只小猫遇害了，你让梦龙小心些吧。”
梦龙是边泊贤的柯基犬。
“梦龙是狗狗。”他纠正道。
“……”经纪人无奈，“这种人一般都有暴力倾向，生活不顺心，无法征服其他人，就只能在可怜的小动物上发泄。”
“嗯，我会看着——”边泊贤的话被到达的电梯打断。
门几乎是被撞开的，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被摔了出来。
边泊贤条件反射地握上经纪人的胳膊。
“你今天算是撞在我的枪口上了……”
裴幼荔刚想踏出电梯，把猥琐男绳之以法，就看见——
隐隐的光亮从旁边站着的男生口罩下透出来。
是她一直在找的蝴蝶，待攻略人物出现了。
裴幼荔定定地看着边泊贤，眼神带着些探究和打量。
“这种人一般都有暴力倾向。”
经纪人的话似乎又回荡在耳边，包裹严实的边泊贤默默拉着他退后了一点。
趁裴幼荔不注意，猥琐男赶紧抹了抹鼻血，慌张地从安全通道的楼梯跑走了。
“……哎西！”
回过神的裴幼荔想追过去，却已经为时已晚。
她转过身，边泊贤也已经拽着经纪人挪到了电梯上，按下了去负一层车库的按钮。
最后进入视线的，是一双微微下垂着的无辜狗狗眼。
裴幼荔:……怎么感觉待攻略人物有点害怕她？
她来不及细想，立即打电话给宋承训。
“前辈，刚有个人从安全通道下去了，你帮我抓住他。”
“嗯？”宋承训疑惑，“罪名是？”
“……”裴幼荔淡定地答，“袭警。”
袭警？
宋承训挂断电话，不久后，一个男人从一楼楼门跑了出来。
“救救我！有个女的……她……”
宋承训走上前，一边用拿着半根烟的左手安抚性地顺了顺男人的后背，一边掏出一对银色的手铐。
“她怎么了？”
他的眼神耐心又认真，还带着点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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