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3
学生与家长之间的禁忌魔咒之一,就是考试完绝对不能问感觉如何。
不过江世恩爸妈从来不在意这个,江爸爸更是魔鬼化身一般，每次考完都逼着江世恩去老师办公室询问答案。
“这样才能获得最深印象嘛。”江爸爸振振有词,“下次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好在郑妈妈还是正常家长心理,她的承受能力早就被郑雅婷和郑浩锡一次次的考试成绩单给练出来了。
郑浩锡和妈妈提前五分钟在考场外等着，郑妈妈看着走出来的孩子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便叮嘱儿子：“浩锡啊,待会儿一定不能问世恩考得怎么样,考试就已经够辛苦的了。”
郑浩锡点点头：“我知道的。”
他以前就最讨厌江世恩他们班上那些考完试聚在走廊上对答案的人了，真的想知道不知道去办公室吗？一群人对过来对过去都是错的，声音还大，想不听见都难。
江世恩是跟着那个借她考试文具的女生一起手挽着手出来的,她看起来脸色不错，还在问旁边的女生：“考试结果是在下周日公布吗？”
“对,会根据你留下的电话号码通知你的。”女生对江世恩解释，“如果你被选上的话，首尔大的人当然巴不得你早点去了。”
江世恩心虚笑笑，一直都不想说她其实觉得能读成均馆大学就已经算是鸿运当头了。
首尔大学这种在全南韩人民心中比常青藤还要厉害的学校,她在这之前都一直觉得自己高攀不起。
“世恩！”郑浩锡看见江世恩便着急地挥挥手，很怕她被人流冲散了。
江世恩和她旁边的好心女孩一起抬头望过去,那个女生眼睛一下子亮了：“哇,你男朋友好帅！”
似乎都不需要用多余的话解释，能够考试完等在考场外的异性，自然关系不一般。
江世恩的心情比刚结束考试那会儿还要好,大大方方承认：“是吧！我男朋友就是好看。”
就是因为又帅又优秀才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呀！
而且还给她带来了如此的幸运，要是她自己买的辅导书，才不会像他送的那两本一样仔仔细细地写完呢。
浩锡真是她的福星！
江世恩蹦蹦跳跳跑到郑妈妈和郑浩锡跟前，郑妈妈一看她这样就笑了：“准备的很好吗？”
“嗯！”江世恩笑着回答，“浩锡送给我的辅导书真的很有用！”
郑浩锡惊讶了：“是有一样的题目吗？”
“题型比较熟悉。”江世恩道，“所以写的时候有点亲切感。不是那种完全没见过的恐慌。”
“你都写完了？”郑浩锡记得自己买的第一本是六百多页，第二本稍微薄一点，却也有25套试卷呢。
江世恩点点头，想到他每页都留下的便签纸，当着郑妈妈的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然啊！”
郑浩锡的眼睛因为吃惊瞪的圆圆的：“大发啊。”
如果是那些都写完的话，首尔大学或许真的不在话下了。
虽说他送礼物之前是抱着诚恳的心意在每一页都留下了打气的话，但他也没想到江世恩这么快就能够把那些资料都写完。
应该那些题目都挺难的……
郑浩锡被自己的女朋友感动了，就因为是他送的，所以连辅导书都咬着牙写完了吗？
“真厉害啊。”郑妈妈由衷地羡慕别人家这样读书厉害的孩子，自己家俩姐弟都不怎么喜欢学习。
郑浩锡中途辍学去首尔做练习生了，郑雅婷高考完之后大学都是随便选了个就在光州本地开服装设计室。
每次亲戚聚会，她在那些比较自家孩子成绩的亲戚们跟前，都有些亏心的感觉。
偏偏郑爸爸还是高中国文老师，自己家孩子成绩不怎么样这一点，没少让他在同事中丢面子。
江世恩谦虚地笑笑：“成绩都还没出来呢，我也不敢说考的太好。”
“会有好结果的。”郑浩锡无比肯定，“你都把那些题都做了一遍啊！”
郑妈妈把江世恩进考场前交给她的手机还给她：“没事的，考完了就先别想这些了。”
江世恩接过手机，脸上的笑容就在开机后看见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凝固了。
爸爸居然打来了电话！
“喂？”江世恩深呼吸一口气，心想着自己总不至于这么倒霉，平时补课的时候偶尔也是会有人请假的，老师应该不会因为她个人不来就给家人打电话吧？
江爸爸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你现在在哪？”
“怎么了？”江世恩对郑浩锡悄悄使了个眼色，然后小跑到了一边。
郑浩锡忙转移妈妈的注意力：“那个，晚上吃什么啊？”
“你不在学校吗？”江爸爸的声音听不出他心情的起伏，“不是说晚上要去姑姑家吃饭来着？”
江世恩头都大了：“什么时候说的啊！”
“你忘记了吗？”江爸爸反问，“我昨天晚上没跟你说吗？”
江世恩听着他语气这么平静，应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平稳心态后又说：“没有啊。”
“你现在不在学校吗？”江爸爸又说，“我到你们教室找人没看见你呢。”
江世恩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啊，你来教室了？”
“你是不是偷偷出去玩了？”江爸爸其实已经猜到了这个，接着又放了个大招，“你们班副班长跟我说你早上还翘掉了竞赛培训呢。”
江世恩到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吞了下去。
这是在跟老爸打电话，而且是她有错在先。
就算想把副班长那个家伙拿手术刀乱怼一顿，那也不是现在，也不能在老爸面前表现出来。“这人真卑鄙啊。”江世恩还是气得不行，“怎么可以乱说话？他自己明明连参加竞赛培训的资格都没有，凭什么说我翘课了？”
江爸爸老神在在道：“是吗？他是在污蔑你啊。”
“这人太坏了啊！”江世恩顺着爸爸的意思往下说。
江爸爸话锋一转：“我也觉得你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嗯？”江世恩觉得不太对劲，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然老爸的情绪不可能这么平稳。
据多年跟他过招积累的经验，这件事或许还有起承转合。
“所以我又打电话问了你们班主任。”江爸爸终于冷哼一声，“江世恩，胆子很大啊？竞赛培训都敢翘掉？你现在在哪里？”
班主任？！
事情大条了！
“我……我在首尔。”江世恩感觉大脑高速运转温度急剧升高，身体出于自卫机制拿着手里的参赛证不停地扇风，她的眼睛一对上参赛证，瞬间冷静了，“我刚刚参加完首尔大学的竞赛呢。”
“什么？”江爸爸心里高涨的怒气就像自行车快要加爆的车胎扯掉气门闸一样，气全都被放掉了，“首尔大学？”
江世恩有了底气，看着手里的参赛证就像是看着古时候皇帝赏下来的免死金牌：“嗯哼。我在参加竞赛啊。”
“什么竞赛？你们学校老师为什么不知道？”江爸爸觉得就算扯谎，江世恩也不至于撒这么侮辱智商的谎言，除非她不想活到明天。
既然不会是撒谎，那听起来再匪夷所思，那也是真相。
江世恩再次嗯哼一声：“学校里那些人要是知道了，我的竞争对手不就又是增加了吗？这是竞争啊，petition！”
敢这么对老爸说话，看来真的是这样了。
江爸爸压下心里的不爽：“那你们学校的人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首尔的同学告诉我的啊！”江世恩转劣势为优势，乘胜追击又加了一把火，“这场竞赛是从首尔的几所高中的学生中进行的，正好我挂名学籍的学校也要参加。不信的话，你去问一下我在那所学校名义上的班主任啊。”
原本忧心忡忡过来想主动对女友家人认罪的郑浩锡没有想到情形会有如此戏剧化的反转，江世恩不但没有哭丧着脸，光看表情，他还以为是江爸爸被抓着了小辫子。
江爸爸已经完全相信了，但出于本能还是直觉性地寻找着漏洞：“那你在那所学校只是挂名而已，都没有参加过他们学校的考试。占了他们的学生一个报名名额，没关系的吗？”
“我是现场报名的。”江世恩对着男朋友扬起眉毛做了个鬼脸，又继续跟老爸解释，“正好他们还有多出来的考位，就加上我了。至于学校那边，不用担心，反正只要我考上了，那可是首尔大学的学生，无论是高中那边还是大学这边，怎么可能放手人才流失呢？”
虽说心里还是不保证能够完全被录取，但跟老爸当然要这么说了！
首尔大学四个大字砸进耳朵里，江爸爸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脑子里都是江世恩和他站在首尔大学校门口合照的画面。
要是真的考上了……
那可是全国第一的大学啊。
1%的人才聚集地啊。
“世恩爸，没事吧？”江世恩的姑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见江爸爸这样子，伸出手晃了晃。
她的儿子，也就是江世恩的堂哥，在读书方面一直都不太在行。
高三的时候全家人费尽心思地给他补营养找辅导班，他自己也每天苦苦熬在书桌前努力学习，到头来还是考了个东国大学。
江世恩在某些方面真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模板。
有时候，作为别人家的家长，看着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这么优秀，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是滋味。
但没想到，好学生居然也会翘课。
哎哟，还是竞赛课程。
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都高三的人了，反倒在最关键的时候放松了。
江爸爸注意力回到现实中来，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平静，他清了清嗓子。
“没事的。”江世恩的堂哥也跟着劝，“我也是那时候过来的，世恩觉得压力大也正常嘛。再说了，女孩子学习理科的话真的压力大很多，思维方面就不如男生那么轻松。”
他现在好意思说这话了，对比一下他高三时的成绩，江世恩哪门课不甩他十个高丽大学？
江爸爸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反倒露出一个无比像弥勒佛的微笑：“你高三那时候学的很辛苦吧？”
“是啊。”堂哥想着江世恩居然还能参加竞赛就觉得不太舒服，他当时是给钱找学校老师补课老师都以他基础太差跟不上为由拒绝接受，江世恩那完全是老师追着给尖子生单独开小灶，本质上就不太一样，“不过世恩跟朋友玩的这么晚也该跟家人说一声，女孩子还是晚上要注意点。”
江爸爸抚掌笑道：“你把世恩想象成什么人了啊！她呀，是去首尔大学参加竞赛了。”
“首尔大？”
“竞赛？”
姑姑和堂哥一同震惊了。
江爸爸憨厚笑着：“我们家孩子啊，就是太懂事了有时候。上次跟我说她挂名学籍的那个高中要去首尔大学参加选拔竞赛，我都忘了。今天自己一个人坐着车就去考试了，这不是刚刚考完吗？”
还能有这种操作？
说好的因为贪玩翘课被同学举报呢？
给班主任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一脸不爽吗？
“哎哟，真是不省心。”江爸爸满脸的苦恼，“她挂名学籍的那个学校我又没什么熟人，万一要是不小心考上了，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给这个名额。又得去拜托朋友找关系了，唉，今天这饭吃不成了。我去给首尔大学那边的朋友打个电话啊。”
他对着江世恩姑姑一家人说了失陪告辞的话，穿上室外鞋一关门就乐滋滋地出去了。
姑姑一家住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坐在客厅里都能听见江爸爸在门外吹着口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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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江世恩爸妈从来不在意这个,江爸爸更是魔鬼化身一般，每次考完都逼着江世恩去老师办公室询问答案。
“这样才能获得最深印象嘛。”江爸爸振振有词,“下次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好在郑妈妈还是正常家长心理,她的承受能力早就被郑雅婷和郑浩锡一次次的考试成绩单给练出来了。
郑浩锡和妈妈提前五分钟在考场外等着，郑妈妈看着走出来的孩子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便叮嘱儿子：“浩锡啊,待会儿一定不能问世恩考得怎么样,考试就已经够辛苦的了。”
郑浩锡点点头：“我知道的。”
他以前就最讨厌江世恩他们班上那些考完试聚在走廊上对答案的人了，真的想知道不知道去办公室吗？一群人对过来对过去都是错的，声音还大，想不听见都难。
江世恩是跟着那个借她考试文具的女生一起手挽着手出来的,她看起来脸色不错，还在问旁边的女生：“考试结果是在下周日公布吗？”
“对,会根据你留下的电话号码通知你的。”女生对江世恩解释，“如果你被选上的话，首尔大的人当然巴不得你早点去了。”
江世恩心虚笑笑，一直都不想说她其实觉得能读成均馆大学就已经算是鸿运当头了。
首尔大学这种在全南韩人民心中比常青藤还要厉害的学校,她在这之前都一直觉得自己高攀不起。
“世恩！”郑浩锡看见江世恩便着急地挥挥手，很怕她被人流冲散了。
江世恩和她旁边的好心女孩一起抬头望过去,那个女生眼睛一下子亮了：“哇,你男朋友好帅！”
似乎都不需要用多余的话解释，能够考试完等在考场外的异性，自然关系不一般。
江世恩的心情比刚结束考试那会儿还要好,大大方方承认：“是吧！我男朋友就是好看。”
就是因为又帅又优秀才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呀！
而且还给她带来了如此的幸运，要是她自己买的辅导书，才不会像他送的那两本一样仔仔细细地写完呢。
浩锡真是她的福星！
江世恩蹦蹦跳跳跑到郑妈妈和郑浩锡跟前，郑妈妈一看她这样就笑了：“准备的很好吗？”
“嗯！”江世恩笑着回答，“浩锡送给我的辅导书真的很有用！”
郑浩锡惊讶了：“是有一样的题目吗？”
“题型比较熟悉。”江世恩道，“所以写的时候有点亲切感。不是那种完全没见过的恐慌。”
“你都写完了？”郑浩锡记得自己买的第一本是六百多页，第二本稍微薄一点，却也有25套试卷呢。
江世恩点点头，想到他每页都留下的便签纸，当着郑妈妈的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然啊！”
郑浩锡的眼睛因为吃惊瞪的圆圆的：“大发啊。”
如果是那些都写完的话，首尔大学或许真的不在话下了。
虽说他送礼物之前是抱着诚恳的心意在每一页都留下了打气的话，但他也没想到江世恩这么快就能够把那些资料都写完。
应该那些题目都挺难的……
郑浩锡被自己的女朋友感动了，就因为是他送的，所以连辅导书都咬着牙写完了吗？
“真厉害啊。”郑妈妈由衷地羡慕别人家这样读书厉害的孩子，自己家俩姐弟都不怎么喜欢学习。
郑浩锡中途辍学去首尔做练习生了，郑雅婷高考完之后大学都是随便选了个就在光州本地开服装设计室。
每次亲戚聚会，她在那些比较自家孩子成绩的亲戚们跟前，都有些亏心的感觉。
偏偏郑爸爸还是高中国文老师，自己家孩子成绩不怎么样这一点，没少让他在同事中丢面子。
江世恩谦虚地笑笑：“成绩都还没出来呢，我也不敢说考的太好。”
“会有好结果的。”郑浩锡无比肯定，“你都把那些题都做了一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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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江世恩深呼吸一口气，心想着自己总不至于这么倒霉，平时补课的时候偶尔也是会有人请假的，老师应该不会因为她个人不来就给家人打电话吧？
江爸爸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你现在在哪？”
“怎么了？”江世恩对郑浩锡悄悄使了个眼色，然后小跑到了一边。
郑浩锡忙转移妈妈的注意力：“那个，晚上吃什么啊？”
“你不在学校吗？”江爸爸的声音听不出他心情的起伏，“不是说晚上要去姑姑家吃饭来着？”
江世恩头都大了：“什么时候说的啊！”
“你忘记了吗？”江爸爸反问，“我昨天晚上没跟你说吗？”
江世恩听着他语气这么平静，应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平稳心态后又说：“没有啊。”
“你现在不在学校吗？”江爸爸又说，“我到你们教室找人没看见你呢。”
江世恩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啊，你来教室了？”
“你是不是偷偷出去玩了？”江爸爸其实已经猜到了这个，接着又放了个大招，“你们班副班长跟我说你早上还翘掉了竞赛培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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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爸老神在在道：“是吗？他是在污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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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世恩觉得不太对劲，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然老爸的情绪不可能这么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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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在首尔。”江世恩感觉大脑高速运转温度急剧升高，身体出于自卫机制拿着手里的参赛证不停地扇风，她的眼睛一对上参赛证，瞬间冷静了，“我刚刚参加完首尔大学的竞赛呢。”
“什么？”江爸爸心里高涨的怒气就像自行车快要加爆的车胎扯掉气门闸一样，气全都被放掉了，“首尔大学？”
江世恩有了底气，看着手里的参赛证就像是看着古时候皇帝赏下来的免死金牌：“嗯哼。我在参加竞赛啊。”
“什么竞赛？你们学校老师为什么不知道？”江爸爸觉得就算扯谎，江世恩也不至于撒这么侮辱智商的谎言，除非她不想活到明天。
既然不会是撒谎，那听起来再匪夷所思，那也是真相。
江世恩再次嗯哼一声：“学校里那些人要是知道了，我的竞争对手不就又是增加了吗？这是竞争啊，pet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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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爸压下心里的不爽：“那你们学校的人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首尔的同学告诉我的啊！”江世恩转劣势为优势，乘胜追击又加了一把火，“这场竞赛是从首尔的几所高中的学生中进行的，正好我挂名学籍的学校也要参加。不信的话，你去问一下我在那所学校名义上的班主任啊。”
原本忧心忡忡过来想主动对女友家人认罪的郑浩锡没有想到情形会有如此戏剧化的反转，江世恩不但没有哭丧着脸，光看表情，他还以为是江爸爸被抓着了小辫子。
江爸爸已经完全相信了，但出于本能还是直觉性地寻找着漏洞：“那你在那所学校只是挂名而已，都没有参加过他们学校的考试。占了他们的学生一个报名名额，没关系的吗？”
“我是现场报名的。”江世恩对着男朋友扬起眉毛做了个鬼脸，又继续跟老爸解释，“正好他们还有多出来的考位，就加上我了。至于学校那边，不用担心，反正只要我考上了，那可是首尔大学的学生，无论是高中那边还是大学这边，怎么可能放手人才流失呢？”
虽说心里还是不保证能够完全被录取，但跟老爸当然要这么说了！
首尔大学四个大字砸进耳朵里，江爸爸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脑子里都是江世恩和他站在首尔大学校门口合照的画面。
要是真的考上了……
那可是全国第一的大学啊。
1%的人才聚集地啊。
“世恩爸，没事吧？”江世恩的姑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见江爸爸这样子，伸出手晃了晃。
她的儿子，也就是江世恩的堂哥，在读书方面一直都不太在行。
高三的时候全家人费尽心思地给他补营养找辅导班，他自己也每天苦苦熬在书桌前努力学习，到头来还是考了个东国大学。
江世恩在某些方面真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模板。
有时候，作为别人家的家长，看着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这么优秀，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是滋味。
但没想到，好学生居然也会翘课。
哎哟，还是竞赛课程。
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都高三的人了，反倒在最关键的时候放松了。
江爸爸注意力回到现实中来，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平静，他清了清嗓子。
“没事的。”江世恩的堂哥也跟着劝，“我也是那时候过来的，世恩觉得压力大也正常嘛。再说了，女孩子学习理科的话真的压力大很多，思维方面就不如男生那么轻松。”
他现在好意思说这话了，对比一下他高三时的成绩，江世恩哪门课不甩他十个高丽大学？
江爸爸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反倒露出一个无比像弥勒佛的微笑：“你高三那时候学的很辛苦吧？”
“是啊。”堂哥想着江世恩居然还能参加竞赛就觉得不太舒服，他当时是给钱找学校老师补课老师都以他基础太差跟不上为由拒绝接受，江世恩那完全是老师追着给尖子生单独开小灶，本质上就不太一样，“不过世恩跟朋友玩的这么晚也该跟家人说一声，女孩子还是晚上要注意点。”
江爸爸抚掌笑道：“你把世恩想象成什么人了啊！她呀，是去首尔大学参加竞赛了。”
“首尔大？”
“竞赛？”
姑姑和堂哥一同震惊了。
江爸爸憨厚笑着：“我们家孩子啊，就是太懂事了有时候。上次跟我说她挂名学籍的那个高中要去首尔大学参加选拔竞赛，我都忘了。今天自己一个人坐着车就去考试了，这不是刚刚考完吗？”
还能有这种操作？
说好的因为贪玩翘课被同学举报呢？
给班主任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一脸不爽吗？
“哎哟，真是不省心。”江爸爸满脸的苦恼，“她挂名学籍的那个学校我又没什么熟人，万一要是不小心考上了，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给这个名额。又得去拜托朋友找关系了，唉，今天这饭吃不成了。我去给首尔大学那边的朋友打个电话啊。”
他对着江世恩姑姑一家人说了失陪告辞的话，穿上室外鞋一关门就乐滋滋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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