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
察觉到郑浩锡的情绪变得很低落,江世恩举起手很严肃地轻轻捂住他的嘴巴：“先等一下。--*--更新快，无防盗上----*---”
她转过身走进卧室,拿出这些天一直都没吃上的果脯罐头,两罐先放进郑浩锡怀里让他抱着。接着江世恩又拿了放在门边衣帽架上挂着的校服外套披上：“跟我来。”
她拿了钥匙锁上家门,带着郑浩锡悄悄上了单元楼的天台。
顶楼是公共的空中花园，江世恩和郑浩锡坐在楼道里放置的长椅上,一人拆开一罐黄桃罐头。
“现在可以说了。”江世恩递给郑浩锡一根叉子，自己很娴熟地弄开罐头。
郑浩锡看着手里的罐头,刚才那些消极负面的情绪被这么一打岔,也忘了差不多了。
他并不是个会放任自己被情绪左右的人,只是在JYP练习的这两个月,身边所有的人都在为了出道而费尽心思，那种压抑感传染到他的身上就变成了焦虑。
“也没什么好说的。”郑浩锡叉着一块黄桃吃下去，他光顾着赶车回光州，晚饭也没吃。
现在才觉得有些饿，原本不怎么爱吃的水果罐头都变得香甜了。
江世恩能够理解那种心情：“虽然我没有封闭训练过，但是之前在首尔参加竞赛的时候,应该是差不多的感觉。”
郑浩锡原本只以为选拔赛结束是终点,他就可以进入JYP作为练习生训练再学习出道。
但到了那边才发现，像他们这种情况的人太多了。
复赛只是封闭训练,入住JYP的宿舍就会发现,等着签练习生合约的除了他们,还有去年和前年选拔赛的冠军组。
事实上，他们离成为艺人还差的远着呢。
JYP的选拔赛每年都会在世界各地展开，除了韩国区还有中国赛区、日本赛区、东南亚赛区、北美赛区……可以说是全世界的想要成为艺人的亚裔都会成为他们的竞争对手之一。
本以为自己已经在舞蹈方面算得上有几分天赋,可到了公司才发现，有人是十项全能。
就算这样，那些“前辈”比他们还要更加努力。
练习室几乎是全天开放，稍微放松一点就会被相关的老师记住名字，同时出现在淘汰名单。
“去了那里就发现，我没什么特殊的。”郑浩锡说，“每个人都是舞蹈天才，还有从小就开始学习跳舞的。各个舞种的舞都会，就连最严苛的老师都挑不出他的毛病。即便这样，他还是没办法签合约。”
合约就是练习生合约，签了之后也不一定能够出道。
江世恩感慨：“竞争率真的很残酷。”
“同样有些人，”郑浩锡吃完了罐头，把空的罐头扔进垃圾桶里，又坐在江世恩旁边，“他们甚至不用像我们这样封闭训练，直接就是签了练习生合约，然后不到一年就出道了。”
这种情况S，M家的多见一些，不过极其少。
江世恩很疑惑：“是因为长得特别好看吗？”
“不完全是。”郑浩锡跟她解释，“有时候也看运气。”
像每个组合不同的成员都会有不一样的定位，在练习的这段时间除了有专业考核之外，他们的平时表现和性格也会被相关的工作人员记录。
一个组合不会有性格重合和定位重合的存在，因此练习生时期会根据他们平时的表现给他们分入不同的定位。比如一个组合需要舞担，那么公司会优先在舞蹈组里选人。可是舞蹈组的人多，那么最先出道的自然会是选出来最优秀练习时间最长的。
可现在比较吃香的是vocal，尤其是高音部分，需要老天爷赏饭和后天的技巧训练。这方面的练习生少，因此公司如果发现有新人能够担任这方面的定位，哪怕练习时间不够也只能让他补上。
江世恩总结：“那如果在声乐方面有天赋的话，很占优势啊。-*---更新快，无防盗上--*--”
“所以像我们这种舞蹈组的就只能老实练习了。”郑浩锡苦笑，“因为团体表演的话，大家的动作都是一样的。”
团体表演不是个人solo，编舞的时候自然考虑的是整体的画面感。
舞蹈好的话的确会在画面上更抓人眼球一些，但是苦练那么多年的专业性和技巧性不一定能够在团体齐舞上表现出来。
“也不能这么说。”江世恩也吃完了罐头，郑浩锡帮她把空罐子给扔了，“泫雅就在组合里特别显眼啊。”
郑浩锡笑了：“她离开了JYP，这件事还被拿出来讨论过。”
“IU不是也被JYP刷了吗。”江世恩哈哈大笑，“也不知道你们老板现在后悔吗？”
郑浩锡目前还没什么归属感：“合约都没签呢，我连JYP本人的面都没见过。”
“我觉得他肯定是后悔的。”江世恩毫无压力地吐槽，“也不知道今后会有哪个人气极高的明日之星被他们家公司放走。”
郑浩锡捏了捏她的鼻子：“听你这么说，我倒觉得落选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不会落选的。”江世恩着急地捂住郑浩锡的嘴巴，“这种话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不要乱说呀！”
郑浩锡看着她为自己着急的样子在心里感慨为什么江世恩做什么都能这样可爱，手也不由自主地贴上她的脸。
他很喜欢这种贴着肌肤的接触，还不知道有个名词叫做肌肤饥渴症。
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喜欢这样静静地和喜欢的人抱在一起。
——
当江世恩到教室的时候，两个月没有出现过的酸奶供应再次恢复，金彬彬笑的贼兮兮地凑过来：“大新闻，不过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我男朋友回来啦。”江世恩把自己从家里带的那瓶酸奶送给金彬彬，拧开男朋友送的酸奶喝了一口。
张秀珠捂住鼻子：“这恋爱的酸臭味。”
两个月没有在学校出现的郑浩锡再度回归，关心他去向的人都在早上一齐围了上去。
林世正在复赛的时候发挥平稳，吊着尾巴进了JYP培训，在昨天晚上跟着郑浩锡一起回的光州。
不过他没有女朋友家可以去，一回来就先是去舞蹈学院跟那群朋友混了顿夜宵。
大家对郑浩锡的新鲜感要更强一些，即便他们俩的变化都挺大的。
男生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发型了，不少人注意到郑浩锡的头发有纹理烫的痕迹，鬓角留的长了一些。
“纹理烫是什么？”江世恩疑惑地问。
张秀珠顿了一下，小声解释：“就是烫了一下头。”
“烫过了吗？”江世恩只记得晚上他是戴着帽子的，而且头发被雨水打湿，她也看不太出来，“浩锡一直都挺好看的啊。”
张秀珠翻了个白眼，突然盯着江世恩的发尾：“你是不是用了卷发棒？”
今天江世恩难得扎了个高马尾，发尾微微卷着，脸颊旁边的碎发也卷成自然的弧度，刘海末尾也朝内扣，看着元气可爱。
“对啊！”江世恩也不藏着，“今天心情好。”
男朋友回来了，上学也有打扮的心情了。
张秀珠很羡慕地拿手指去绕她的发尾：“真好啊，你爸妈没看出来吗？”
“我爸是钢铁直男。我妈没发现。”江世恩嘻嘻笑着，“而且我有时候睡的姿势不对头发也会乱翘的。”
只不过是超外翘着，没这么精致罢了。
“要是我的头发也这么软就好了。”张秀珠撇撇嘴，话题又转回郑浩锡身上，“不过你男朋友以后会在JYP出道吗？”
“看他自己选择吧。”江世恩觉得既然都到这一步了，今后郑浩锡肯定是要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了，即便不是JYP，他也会在其他公司成就梦想的，“你不是说不怎么样吗？”
张秀珠点点头：“是啊，JYP不会养儿子，他们家女团都不错的。”
“FNC是三大吗？”江世恩好奇地问，“姜新禹和Jeremy好像是那家公司的？”
《原来是美男啊》是她妈最近在狂追的电视剧，江世恩对男主的浓烈眼线不太感冒，算是不折不扣的男二党。“人家叫郑荣和！Jeremy是叫李洪基！”张秀珠作为粉丝简直不能忍，“FNC算什么三大啊，就是个小公司。不过我们荣和哥哥和洪基哥哥厉害而已。”
江世恩被同桌凶了一顿，笑着求饶：“我错了嘛！那这么说另一个就是YG了？”
“YG是新升上来的。”张秀珠双手抄在胸前，“你真的是首尔人吗？”
“首尔也不是人人追星嘛。”江世恩从桌斗里拿出英语书，“不过我好像有个初中同学去了FNC。”
“好看吗？”张秀珠很实际地问，“如果不够好看的话，就算出道其实人气也不会很高的。”
江世恩还想说点什么，看见窗外被一群人围着的郑浩锡又笑了：“我男朋友人气很高啊！”
张秀珠侧过头看了一眼，围着郑浩锡的都是些男生。
郑浩锡每次经过他们班教室都会往里面看一眼，并且快速在人群中找到江世恩的位置。
他远远就看见了扎着马尾的女朋友，隔着玻璃窗对着江世恩挥了挥手。
身边的男生见了纷纷起哄：“哦？”
“浩锡啊，你在看谁啊？”林世正明知故问，一边吆喝一边坏笑。
江世恩班上坐在靠窗的男生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又快速往教室里扫了一眼，似乎在找是哪个女生被外班的人给看上了。
郑浩锡没有在走廊上停留太久，笑着踢了林世正一脚就走了。
“其实挺奇怪的。”张秀珠收回了视线，“我们班的男生都是些傻子吗？郑浩锡每天早上都给你送酸奶，他们就没人注意到？”
江世恩也很好奇：“难道是浩锡每天都来的很早吗？”
也不是不可能，郑浩锡每天早上都到的很早，天气好的话他还会先去操场上跑步。
“这段时间会一直待在学校。”郑浩锡和林世正都是这样回应来自同学和师长的好奇，“等公司通知。如果被选上了，就要去首尔签合同。”
相应的，要是没被选上，那么就又得重回学校了。
等待的时间并不算太难熬，回到光州之后生活的重心又恢复成学校、学院、女友三点一线，首尔那些在练习室通宵练习的晚上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
郑浩锡在那天晚上之后，心态倒是平和了许多。
“这两个月，学校有发生什么吗？”郑浩锡目前更关心的还是在他去首尔的这段时间女朋友身边的情况。
答应好帮他盯梢的人比了个OK的手势：“他们班有个小子前几天早上拉着她单独在走廊上说话，我们看见了就跑过去搅黄了。看样子是在告白。”
哪有人问作业题还特地避开人到隔壁班的走廊上问的？
“告白？”郑浩锡往江世恩教室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哪个家伙？”
林世正跟着往江世恩教室里看了一眼，忽的眼前一亮，推了一把郑浩锡：“是不是那个？”
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是个高挑白净的单眼皮男生，正在叫着江世恩走出教室。
“谁找我？”江世恩听他说的是有外班的人找她，还以为是郑浩锡他们班的人，但到了走廊上却没看见人，有些奇怪。
郑浩锡跟他的朋友们正躲在走廊拐角处窥探着这边的情况。
“是我。”副班长清了清嗓子，“我有话想问你。”
他把手里的酸奶递给江世恩。
“我有酸奶。”江世恩没有接，只是笑笑。
副班长看着她的眼睛，酝酿着自己想说的话：“江世恩，我很喜欢你。请问我可以追你吗？”
啊哈？
江世恩一脸懵，她记得这家伙在刚开学那段时间老针对她来着，她上课跟金彬彬传纸条还被他当着全班的面骂了。
这人当时还说让她把桌子搬出去罚站，后来被其他男生给拦住了。
这个世界是不是有点玄幻？
“这个……”江世恩在内心思考得罪副班长会有怎样的后果，拒绝的干脆，“不用了吧。”
副班长脸红的也有些不正常：“你是觉得我身边的女生太多了吗？”
他在班上女生缘极好，但江世恩一直觉得他跟那些女生更像“姐妹”来着……
讲道理，她觉得他不太直。以前还跟张秀珠讨论过这位副班长跟班长的CP。
“也不是。”江世恩很直接，“没有那个必要。”
她有喜欢的人了。
“或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机，那高考之后，我可以追你吗？”副班长绞着手指，咬住下唇。
“不用。”江世恩不想再跟他继续掰扯下去，光是想到一年半之后的高考她就很自然地联想到郑浩锡送的那套613页的辅导书，她还只写了六分之一！
“我很忙，我还有辅导书没写。”江世恩见他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急忙搬出万能理由，“你还有别的事吗？”
副班长没想到自己的告白能被拒绝的这么干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谢谢。”江世恩扯了一下嘴角，“你真不是打赌输了？”
“我是很认真的喜欢你的！”副班长双手握成拳状。
江世恩忙摆手：“别别别，真不用。好好说话大家以后还是好同学。”
她都快给他九十度鞠躬了。
为什么同样是告白，她这会儿不仅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是槽多无口呢？
“我的心意你还是收下吧，想送你的东西，也没有收回的道理。”副班长采取迂回战术，又把酸奶推过来，“我看你每天都喝酸奶，这也是你经常喝的牌子。”
“不用了。”江世恩觉得这一个个男生都把她当成猪了，胃口再好一个早上喝两瓶这种200ML的肠胃也吃不消呀。
而且，其实这个牌子只是郑浩锡经常买给她的而已。她个人更喜欢另一个品牌。
“给我吧。”推搡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指节修长的手从副班长手里抽出了那瓶酸奶，郑浩锡对着他露出个友好的微笑，“正好我早上的那瓶给她喝了。”
江世恩原本紧绷着的神经看见自己男朋友之后瞬间就放松了，扬起笑：“怎么又过来了？”
“看看你喝完了没。”郑浩锡对着副班长举起酸奶，做了个干杯的姿势，“倒是没想到有这种意外收获。”
副班长看着迅速就站在一起的两个人，这下都明白了：“你们交往了？”
英语口语竞赛的事其实他们全班都知道，但没人觉得他们俩会发生什么。
毕竟是江世恩和郑浩锡啊，看着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热恋中。”郑浩锡咬字清晰，一字一顿道。
江世恩被男朋友的幼稚惹得嘴角上扬，眼睛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轻轻拍了一下郑浩锡。
郑浩锡用无名指和小指握住酸奶，拇指和食指发力，单手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牛奶后又用舌尖舔了一下上唇：“谢啦，我就喜欢喝这个口味的。”
男朋友舔唇都这么性感吗！
江世恩的目光就没有从郑浩锡身上移开过，她感觉这两个月在首尔或许郑浩锡学到的不只是舞蹈和声乐方面的技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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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觉得有些饿，原本不怎么爱吃的水果罐头都变得香甜了。
江世恩能够理解那种心情：“虽然我没有封闭训练过，但是之前在首尔参加竞赛的时候,应该是差不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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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就是练习生合约，签了之后也不一定能够出道。
江世恩感慨：“竞争率真的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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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世恩很疑惑：“是因为长得特别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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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这么说。”江世恩也吃完了罐头，郑浩锡帮她把空罐子给扔了，“泫雅就在组合里特别显眼啊。”
郑浩锡笑了：“她离开了JYP，这件事还被拿出来讨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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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肯定是后悔的。”江世恩毫无压力地吐槽，“也不知道今后会有哪个人气极高的明日之星被他们家公司放走。”
郑浩锡捏了捏她的鼻子：“听你这么说，我倒觉得落选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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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发型了，不少人注意到郑浩锡的头发有纹理烫的痕迹，鬓角留的长了一些。
“纹理烫是什么？”江世恩疑惑地问。
张秀珠顿了一下，小声解释：“就是烫了一下头。”
“烫过了吗？”江世恩只记得晚上他是戴着帽子的，而且头发被雨水打湿，她也看不太出来，“浩锡一直都挺好看的啊。”
张秀珠翻了个白眼，突然盯着江世恩的发尾：“你是不是用了卷发棒？”
今天江世恩难得扎了个高马尾，发尾微微卷着，脸颊旁边的碎发也卷成自然的弧度，刘海末尾也朝内扣，看着元气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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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超外翘着，没这么精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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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珠点点头：“是啊，JYP不会养儿子，他们家女团都不错的。”
“FNC是三大吗？”江世恩好奇地问，“姜新禹和Jeremy好像是那家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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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世恩被同桌凶了一顿，笑着求饶：“我错了嘛！那这么说另一个就是Y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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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也不是人人追星嘛。”江世恩从桌斗里拿出英语书，“不过我好像有个初中同学去了FNC。”
“好看吗？”张秀珠很实际地问，“如果不够好看的话，就算出道其实人气也不会很高的。”
江世恩还想说点什么，看见窗外被一群人围着的郑浩锡又笑了：“我男朋友人气很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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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浩锡每次经过他们班教室都会往里面看一眼，并且快速在人群中找到江世恩的位置。
他远远就看见了扎着马尾的女朋友，隔着玻璃窗对着江世恩挥了挥手。
身边的男生见了纷纷起哄：“哦？”
“浩锡啊，你在看谁啊？”林世正明知故问，一边吆喝一边坏笑。
江世恩班上坐在靠窗的男生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又快速往教室里扫了一眼，似乎在找是哪个女生被外班的人给看上了。
郑浩锡没有在走廊上停留太久，笑着踢了林世正一脚就走了。
“其实挺奇怪的。”张秀珠收回了视线，“我们班的男生都是些傻子吗？郑浩锡每天早上都给你送酸奶，他们就没人注意到？”
江世恩也很好奇：“难道是浩锡每天都来的很早吗？”
也不是不可能，郑浩锡每天早上都到的很早，天气好的话他还会先去操场上跑步。
“这段时间会一直待在学校。”郑浩锡和林世正都是这样回应来自同学和师长的好奇，“等公司通知。如果被选上了，就要去首尔签合同。”
相应的，要是没被选上，那么就又得重回学校了。
等待的时间并不算太难熬，回到光州之后生活的重心又恢复成学校、学院、女友三点一线，首尔那些在练习室通宵练习的晚上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
郑浩锡在那天晚上之后，心态倒是平和了许多。
“这两个月，学校有发生什么吗？”郑浩锡目前更关心的还是在他去首尔的这段时间女朋友身边的情况。
答应好帮他盯梢的人比了个OK的手势：“他们班有个小子前几天早上拉着她单独在走廊上说话，我们看见了就跑过去搅黄了。看样子是在告白。”
哪有人问作业题还特地避开人到隔壁班的走廊上问的？
“告白？”郑浩锡往江世恩教室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哪个家伙？”
林世正跟着往江世恩教室里看了一眼，忽的眼前一亮，推了一把郑浩锡：“是不是那个？”
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是个高挑白净的单眼皮男生，正在叫着江世恩走出教室。
“谁找我？”江世恩听他说的是有外班的人找她，还以为是郑浩锡他们班的人，但到了走廊上却没看见人，有些奇怪。
郑浩锡跟他的朋友们正躲在走廊拐角处窥探着这边的情况。
“是我。”副班长清了清嗓子，“我有话想问你。”
他把手里的酸奶递给江世恩。
“我有酸奶。”江世恩没有接，只是笑笑。
副班长看着她的眼睛，酝酿着自己想说的话：“江世恩，我很喜欢你。请问我可以追你吗？”
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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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当时还说让她把桌子搬出去罚站，后来被其他男生给拦住了。
这个世界是不是有点玄幻？
“这个……”江世恩在内心思考得罪副班长会有怎样的后果，拒绝的干脆，“不用了吧。”
副班长脸红的也有些不正常：“你是觉得我身边的女生太多了吗？”
他在班上女生缘极好，但江世恩一直觉得他跟那些女生更像“姐妹”来着……
讲道理，她觉得他不太直。以前还跟张秀珠讨论过这位副班长跟班长的CP。
“也不是。”江世恩很直接，“没有那个必要。”
她有喜欢的人了。
“或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机，那高考之后，我可以追你吗？”副班长绞着手指，咬住下唇。
“不用。”江世恩不想再跟他继续掰扯下去，光是想到一年半之后的高考她就很自然地联想到郑浩锡送的那套613页的辅导书，她还只写了六分之一！
“我很忙，我还有辅导书没写。”江世恩见他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急忙搬出万能理由，“你还有别的事吗？”
副班长没想到自己的告白能被拒绝的这么干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谢谢。”江世恩扯了一下嘴角，“你真不是打赌输了？”
“我是很认真的喜欢你的！”副班长双手握成拳状。
江世恩忙摆手：“别别别，真不用。好好说话大家以后还是好同学。”
她都快给他九十度鞠躬了。
为什么同样是告白，她这会儿不仅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是槽多无口呢？
“我的心意你还是收下吧，想送你的东西，也没有收回的道理。”副班长采取迂回战术，又把酸奶推过来，“我看你每天都喝酸奶，这也是你经常喝的牌子。”
“不用了。”江世恩觉得这一个个男生都把她当成猪了，胃口再好一个早上喝两瓶这种200ML的肠胃也吃不消呀。
而且，其实这个牌子只是郑浩锡经常买给她的而已。她个人更喜欢另一个品牌。
“给我吧。”推搡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指节修长的手从副班长手里抽出了那瓶酸奶，郑浩锡对着他露出个友好的微笑，“正好我早上的那瓶给她喝了。”
江世恩原本紧绷着的神经看见自己男朋友之后瞬间就放松了，扬起笑：“怎么又过来了？”
“看看你喝完了没。”郑浩锡对着副班长举起酸奶，做了个干杯的姿势，“倒是没想到有这种意外收获。”
副班长看着迅速就站在一起的两个人，这下都明白了：“你们交往了？”
英语口语竞赛的事其实他们全班都知道，但没人觉得他们俩会发生什么。
毕竟是江世恩和郑浩锡啊，看着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热恋中。”郑浩锡咬字清晰，一字一顿道。
江世恩被男朋友的幼稚惹得嘴角上扬，眼睛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轻轻拍了一下郑浩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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