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市场的原罪---_民国之我有时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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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市场的原罪---

  中华集团公司的办公地址在北京市东直门南大街上,所有办公家具是现成的,租金每天每平米6元。公司占了投资大厦上下两层近两千平米,其中总公司在上层,下层是能源、连锁店及农业的三个分公司。

  珠宝公司和矿产公司没有在北京。

  半个多月前,吕庆华被徐远山正式任命为集团公司总经理,但平时她大多数时间是在全国各地奔波,有怨言也是无可奈何。

  徐远山用人用得太扎实了,而且还严格控制管理人员数量。

  整个两层楼办公区域,现在公司的人员不到两百人,当然更多的人员已经下沉到一线。

  徐远山今天到中华集团公司,除了在公司象征性露一下面外,还有一个审计组正等着他。

  吕庆华知道徐远山要去上海,给他准备一个调查能力很强的审计组,组长曾经是吕庆华的同事,去年退休的庞渊龙。

  吕庆华知道徐远山去上海的目的,上海的事情她也很清楚。

  把中华能源公司理顺后,因后面再没有新增加油站,目前吕庆华把精力全放在连锁店上,徐远山已经习惯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吐出一串指示后就不管了。

  虽然她理解徐远山的初衷是想让中华集团公司在激活市场中出一把力,但却不去想想实施的难度。

  没有一家公司更没有一位企业家在经营餐饮连锁店时候,有胆量想过店面数量是以万为单位的。因为如果崩塌了,就算是千亿实力的企业也会被拖入深渊。

  所以说,徐远山不懂商业规则,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就是用蛮力直接干开了。吕庆华知道徐远山所依仗的就是海鲜不仅质量上乘而且几乎没有成本,另外,就是中华集团公司自身资金雄厚。

  只有吕庆华知道徐远山真正有多少钱,有一个财务组专门负责中华集团公司的资金流,对于账上几百亿、几千亿的资金流动,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面就麻木了。

  但公司的事情,吕庆华还不能办砸了,所以不停找人挖人,从经营连锁店的人才到财务、审计的人才,然后成立区域管理结理构。

  这确实为难她了。

  吕庆华不知道的是,除了她被徐远山抓了壮丁,连她的大领导陈部长也不得不给徐远山打工:对接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任务就是配合徐远山的工作。

  不是给他打工又是什么?

  上海“雅太海鲜”连锁店的事情是得罪人了,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大批上海当地有实力的商人,……那些在疫情发国难财的奸商。

  美国现如今明明已经有明显通胀,民众都呼吁取消给中国商品加征的关税,但贸易代表戴琪所代表的各大资本和财团,却坚决反对,因为通胀是资本收割民众财产的主要手段。

  上海餐饮和食品供应链的商人,在上海疫情四、五月份的全域静态管理中,赚了个盆满钵满,那段时间上海普通家庭两个月的生活费开支几乎相当于以前一年的生活费开支。

  额外多出的,大多数是被那些拥有保供权力或能够正常营业、利用电商平台的商家收割走了。

  所以,上海疫情结束后,这些无良商家不希望各种生活必需品,特别餐饮的价格回落,只有高高的价格才能让他们这些商人继续享用暴利的甜点。

  “雅太海鲜”连锁店以品质优异和大众化的价格打入上海市场,对上海的生活通胀起到了抑制作用。

  在上海,花一杯咖啡或一杯奶茶的钱,都可以在“雅太海鲜”连锁店吃一顿正餐,要命的是“雅太海鲜”连锁店不仅仅是经营海鲜,而且包括了所有餐饮产品。

  而且,“雅太海鲜”连锁店又与疯子一样,仅在上海就开了一千多家连锁店,……疫情造成的商家倒闭太多,餐饮业失业的中层和员工也太多,廉价的店铺比比皆是,不缺钱、不缺人的“雅太海鲜”连锁店如暴风雨一样掠过上海,等风平浪静之时满地的“雅太海鲜”连锁店就冒了出来。

  “雅太海鲜”连锁店的经营理念,就是以大众价格提供优质的食品,虽然价格已经比国内其它地方翻倍了,但三、五十元就能吃好吃饱,非常亲民。

  上海的餐饮业,一些酒楼的一道人工养殖海鲜菜肴动辄都能收上千元,而“雅太海鲜”连锁店的海鲜是野生的,同样的菜品还不到两百元。

  这让上海商人情以何堪!

  所以,一些上海本地商家义愤填膺,知道“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吗?

  这就是“雅太海鲜”连锁店在上海市场的原罪。

  这样一来,“雅太海鲜”连锁店与当初疫情期进入上海保供的电商平台京东一样,成了全上海即得利益集团的共同敌人。

  在中华集团公司的一间办公室,总参退休干部庞渊龙对徐远山说道:“上海连锁店刚营业十来天,就出现当地有实力的商家上门要强行入股,而且还要控股,但吕总顶住了。”

  徐远山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些商家多吗?为什么他们不自己开呢?”

  上海市经四、五月份疫情重重一击,到处是倒闭的商铺。这些商家既然有实力,可以自己把摊子铺开,为什么就想插“雅太”一腿?

  庞渊龙既然是吕庆华让他配合徐远山,当然也进行过了解:“眼红的商家不少,有十来家上门,他们强行要求入股的原因,是因为货源问题。而且他们登门后声称,以雅太海鲜的产品质量,再涨二至五倍价格,上海市民也能够接受的。”

  呵呵,是盯上“雅太海鲜”连锁店的优质海鲜货源了。

  上海市是海外海鲜的最大消费地,就连疫情期间,无法进来的日本海胆对日本海产品养殖业就产生过巨大的影响。

  同样是海胆,“雅太海鲜”连锁店的野生大海胆还不到日本海胆价格的三分之一,进口日本海胆的商家亏得一塌糊涂。

  当初徐远山大胆铺开如此庞大数量的连锁店,底气就是在海鲜的货源,这是在新时空通过支付人民币、粮食和生活用品置换来的,成本几乎可以省略。

  在新时空捕捞这些海鲜的船队,都是有国家性质,渔船和捕捞工具是徐远山带过去,参加捕捞的渔民根据效益发放人民币和粮食;到现代时空变成人民币后购置工业产品再由徐远山送到新时空。

  苏联发展工业主要靠农产品,这不仅牺牲集体农庄农民的利益,也造成全国民众无法吃上饱饭。现在不用相当廉价的农产品,而用高价值的海鲜和石油帮助新中国发展工业,对新中国粮食的不利影响微乎其微。

  但这也不可能让你们上海这些不良商家借此发国难财!

  徐远山又问道:“吕总顶住了这些企业想入股后,后来都有哪些麻烦?”

  庞渊龙说道:“麻烦就太多了,各种检查不断,虽然没有查出问题,对员工和店面经营很有影响的,但这种事情还无法指责对方。因为他们是履行正常的职责,恶劣的如拦截运输货物的冷链车,或开出税务罚单的也仅是个案,正是如此吕总还是觉得有些棘手,暂时就放下来。”

  庞渊龙又说道:“雅太海鲜连锁店在各个机场也设了连锁店,大众消费方式对其它店铺也形成冲击,不过那些机场管理者知道雅太背后是中华集团公司,所以只好忍着,不过到期后就不一定再给续了。”

  上海的连锁店也是一样,一个有实力的企业入驻上海,对提振疫后上海消费市场是有正面意义的,开始时候在各个部门办理相应手续都是一路绿灯。

  但后面出现的事情,只能说有个别干部良心坏了,被收买了,这也是权力寻租的一种。

  徐远山说道:“对这些不坏好意的上门骚扰式检查,应该没有更好的办法吧?”

  庞渊龙说道:“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疫情期间连京东都吃了哑巴亏,事情闹大了就推到志愿者身上道歉了事,后面在申请通行证上面卡一卡,或者把储货仓库划为封控区,让货出不来。上海雅太连锁店的各层经理、店长全是疫情期间倒闭破产的餐饮行业老板,说明他们在当时疫情没有路数,现在同样没有路数,只能靠总公司想办法。”

  为什么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这就是了!

  处处能给你使绊,你还只能吃哑巴亏而无处可说。

  而且徐远山也没有精力去和这些小虾米较劲,费神不说还有些失身份,这和当初他在民国时空去上海滩卖药时一模一样的场景,只能找大个的下手。

  徐远山琢磨着:两个时空互不干涉体制,但特么的这些牛鬼蛇神都惹上我自己了,既然我是合规合法都不能正常做生意,应该触发自卫原则了吧?

  徐远山问道:“疫情过后,上海对疫情期间发生的各种恶劣事件进行过追责了吗?”

  庞渊龙一下子不理解徐远山说这话的意思,这跨度也太大了吧:“有一些,不过都是挡枪的小人物,因为当时的上海各种负面情况太普遍了,法不责众。”

  徐远山还记得当时教员的愤怒“这些奸商该杀!”,特么的,我是不是趁这个机会搞几个呢?

  徐远山说道:“真是只拿与我们冲突的事来说,估计也提不到桌面上。如果让你找上一些人去调查与我们有冲突的企业以往的不法行为,特别在疫情期间哄抬价格、倒卖捐赠物资、以次充好等违法违规行为,你觉得可行吗?”

  庞渊龙丝毫不犹豫:“不可能,徐董事长,我们只是企业,并没有调查权。如果没有调查权只进行商业调查,根本就无法查出真凭实据,也同样没有理由获取后台的大数据。简单来说,就算对方真的违法,我们私下调查同样是违法。”

  特么的,我当然知道这是违法,徐远山想着。

  怪不得旧中国蒋秃子的大儿子到上海去打经济大老虎,同样屁都不顶,好不容易抓了一个孔令侃,还是宋美龄直接过去救了出来。

  但我徐远山可不是蒋经国,正规渠道拿不下,我不会下黑手?当年如何破防上海滩青帮的?不就是直接宰了张啸林的原因吗?

  “你先到外面等一会,我打一个电话再说。”既然违法事情不能做,那咱就做些合法的事情,……让上海民众喜闻乐见,奔走相告的合法事情。

  所以,刚上任办公室主任一天的陈部长就接到了徐远山的电话。

  “老陈啊,我有几个人看不太顺眼,想把他们抓回去给主席他们见识见识,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徐远山这开口暗戳戳说要几条人命,表面上说抓几个人去新时空,这都知道时空穿越这种等级秘密,就算说是“抓”,还不如直接说“毙了”更恰当。

  陈部长当然一头雾水:“又有谁惹你们了?您那几个家公司不是经营好好的吗?”

  徐远山说道:“是这样,前一阵子不是那边讨论过互不干涉原则吗?我把上海的事情给教员他们提了一嘴,老一辈革命家心里就有些堵,那边搞阶级斗争,把官僚资本家和买办汉奸资本家收拾了不少,枪毙都有好几个。现在我的公司又被上海那些资本家欺负了,所以想收拾几个人。”

  陈部长这会清楚徐远山要做什么事了:“既然是对方给你们公司添麻烦,要不我给您协调一下,把事平了?”

  陈部长知道官商门道多,何况是上海那个地方,是连他都头疼的,能协调平息最好。

  “不,不,老陈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徐远山同样知道官场的弯弯绕绕,而且为屁大的事情欠下人情,也太不值得了。

  这下子又轮到陈部长犯迷糊了,有麻烦给你解决麻烦,怎么说是理解错了?

  陈部长只好说道:“徐先生,您把方案提出来,在我职权范围能解决的就解决,不能解决我提交上去。”

  陈部长也不打太极,如果徐远山要求不高,那直接给办了,超出他的权限就直接给领导提交讨论。

  “我这个人吗,比较小肚鸡肠,总想自己搞事。加上最近美国准备卖武器给印度,取代俄罗斯,印度有可能倒向西方;美国还拉日本进入北约峰会,想搞即成事实,在中国边上搞小北约;同时美国又重打台湾牌,然后仿效制裁俄罗斯那样对中国下手。国际形势让我有些不痛快,现在国内又有资本家给我添堵,我有两个方案,你们同意第一方案,我就放弃第二方案;或者你们否定第一方案,我就选择第二方案。”徐远山还是不急不慢说到。

  陈部长嘿嘿一笑,他曾有过徐远山的真实画像,当然知道徐远山的意思:“我们会同意第一个方案的,您说吧。”

  徐远山说道:“第一个方案就是我想在上海整出事来:给我协调有关方面的人员,并授于高等级调查权限,由我公司的人带着,去上海调查一些人和事,掌握证据后交给你们处理,你们处理不了我把人直接抓走;第二个方案比较简单,我带人去抢美联储的金库,这些人可能是重装部队。”

  陈部长说道:“根据组织原则,非纪委单位是不能调查党内干部的。”

  徐远山说道:“这个组织原则我也清楚,这次调查针对的全是资本家,与党内没有关系,当然,后面哪一位党内干部跳出来就只能枪打出头鸟啦。”

  陈部长说道:“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协调从国安、公安、税务各抽十人配合调查,由您的公司的人领着,权限是一级调查权。”

  一级调查权,那是轻松能调取任何大数据的后台数据,需要的时候还可以要求省级部门的配合,这已经足够了。

  军人对奸商素来就反感,陈部长也一样,所以听徐远山说只是调查商人,那当然没有问题。

  至于说第二个方案,那是想都不要想,如果事情搞大,如此大规模作战亚洲人种特性不可能瞒住,现代中国就会背黑锅,……如果中国完全不知情,还能另说,但特么的现代中国不仅知情,还与对方绑在一起了。

  陈部长虽然有徐远山的画像,知道徐远山有“愤青”一面的性情,但也没有想到徐远山搞事都是往大的搞。

  徐远山把庞渊龙叫了回来,用一个小纸条写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对方:“打这个电话,组织上会给你安排三十个国安、公安及税务上的人,一级调查权,这不是违法调查而是正式调查。你再安排一百名审计和财务人员,五人配合上述一名人员,在上海挑出二十个疫情期间影响最恶劣的与上次来我们连锁店找事有关的企业进行调查,利用微信后台大数据,从团购团长开始调查溯源,进货价格,利润空间,逃税漏税,伪劣产品,利用通行证谋私等等都是调查内容,如果能查倒卖捐赠物资更好。调查结束后每人奖励二十万元。”

  庞渊龙把电话号码扫了一眼,然后撕碎扔到墙角的废纸桶里。

  庞渊龙很佩服徐远山和中华集团公司的能量,连体制军方系统内如吕庆华都能使用,背景肯定不一般:“这样一来,算是利国利民利己的事情,但调查结果出来后有用吗?”

  庞渊龙也不是那些老古董,否则退休后就不会出来做事了,他也知道疫情时上海的物价都涨上了天,当时没有人查,过后也没有人查,因为这种现象太多了,法不责众。

  徐远山有些不满意:“庞组长,结果出来后有没有用,那是另外一回事。但现在我已经给你把正式调查手续都弄来了,如果你们不舍得上设备,仅弄些鸡毛蒜皮的事,奖励可不会有。”

  事实上,徐远山知道现在调查有些困难,两个月过去了,伪劣产品已经在多方道歉过后消失,这个已经不好取证;

  最得力的证据就是有些公司倒卖捐赠物资,这与时间没有关系,稍微调查售出的物资和进货渠道就差不多水落石出,比如新疆和内蒙捐赠的羊肉,首先搞清是谁接收了,然后捐赠给谁了;还可以从捐赠羊肉抵达上海时间算起,查所有团购羊肉的单子溯源,顺便查查进出货的差额;

  最后,就是暴利后的偷税漏税事情,这个比较好办,直接把证据交给税务局,市里不管就送国家税务总局,不罚款、不处理可是有徐远山在旁边呵呵看着呢,下次与常委对话时,凭此讽刺一下,搞个别局长下台也就那么回事了。

  徐远山的原则,谁不把他当回事,他自然也不会把对方当回事,当官不为国为民做事,踢飞你乌纱帽不应该吗?

  本来这些事情的调查不归徐远山管,但在两个时空不干涉的原则下,徐远山只能从这里入手:就是你们能利用工作名义来找我的连锁店麻烦,我当然也能用工作名义找你的麻烦,而且调查手段更专业。

  等到把一批人拉下马,他再看看谁的头还铁?下次再来找麻烦,直接打上门去,真是腐败分子,杀几个人又算得什么,只要注意方式方法给留点面子就是了。

  这边,庞渊龙也是不屑一顾:“搞调查还不简单?由点带面,把目标人物在活动期间的通话、微信的后台数据全找出来,然后顺藤摸瓜把相关人员甚至情人都挖出来,和防疫的密接、次密接一样道理。能有多难?”

  所以,只要土共有关部门认真做事,没有什么不能查清的!

  现在当发生舆情热点时,总有什么不好调查的说辞,或者抓小放大,在专业人员的眼里全特么是笑话。

  接受任务后,庞渊龙就离开徐远山的办公室,他会直接带人乘飞机先去上海,不与徐远山同一路。

  就算还没有调查结果,现在有事搞后徐远山心情自然爽了很多,他先给保利公司的覃国亮打一个电话,询问在上海造船厂另外8艘051型驱逐舰的改装情况。

  这也是徐远山准备去一趟上海的另一个原因,装备有24管防空导弹、近防炮和攻顶反舰导弹,在新时空的海上,051型驱逐舰基本是能够横着走了。

  这批二手退役军舰订单,徐远山交给保利公司,还是覃国亮负责,他们经手这种货源很专业,安排得有条不紊。……这就是在商言商的优势。

  东方的那个大都市,疫情重创后还在慢慢恢复的大上海,即将面临一场暴风雨,……不过是对那些发国难财的奸商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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