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_后宫—萧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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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他开车带我回到他的庄园。

  看他家的样子,似乎正准备一场PARTY。几十个仆人来来去去忙个不停,他母亲显然是这场宴会的总指挥。

  看到我们从车上下来时,她的眼神象看到了怪物。我完理解她的想法:一个满身灰尘与血污的狼狈女人,与这个地方显然不搭调。

  她急步走过来,问:“怎么了?你看上很憔悴。”

  “没事,妈妈,”林赛对她道:“您去忙您的事儿吧,我会照顾阿萝的。”

  “你确信?”她非常怀疑地看着儿子:“不需要我打个电话给你的西蒙叔叔吗?”

  “不需要,”林赛道:“如果真的需要,我会打电话给他的,妈妈,忙您的去吧,阿萝有我呢。”

  他拉着我往屋里走,我只能抱歉地冲她笑笑,她充满了担忧之色。

  林赛将我领进屋,又匆匆出去找急救包。我进他的浴室洗澡,这才发现伤口虽不严重却挺深,洗澡时血流个不停。我随手套了他的衣服出来,伤口仍在流血。

  林赛坐在屋中等我。

  他很熟练地为我包扎好伤口,我坐在那里愁眉苦脸。

  “是不是很痛?”他很好心地问。

  不是,是我的背包,里面有一款绝款香水,如今买都买不到。

  “我赔给你,”他叹气:“告诉我是哪款,只要这世上有另一支,我一定找来给你。”他找不到,当年这是老大好不容易让国外的倪氏弄来的,是一款Gienchy当年为赫本调配的L`I禁止香水。我都不知道会不会有另一支。

  “你干嘛要带那么名贵的香水呢?”他疑惑。

  因为他说这场家人见面对他很重要,所以我就带了,希望能给他的家人留个好印象。

  他伸手搂住我,道:“谢谢你如此重视,在我的地盘,害你丢失了心爱的香水,我真的很抱歉。我会尽力去帮你找回你丢失的物品,要是找不到,我也会想办法帮你去弄一款你要的那种香水,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

  如果钱能买得到倒简单了,难道他不知道这世上有些事是无法用钱去解决的吗?

  “我真服了你了,”他再度重叹:“你受那么重的伤没哭过,我快死了也没听说你哭过,如今为了一款香水——”

  我推开他,将他推出屋子。他根本不懂那款香水有多难得。其他东西丢了我可以再去找再去配,唯独这个没办法。他的脑子里就只有钱!钱!钱!

  “阿萝,开门吧。”他在外头敲门:“我给你拿了点吃的来,你都将自己关了两个小时了,我很担心你,我道歉行吗?”

  我装没听见,躺在他宽大的圆床上蒙被大睡。不一会儿,我听见他轻轻开锁的声音。然后他走了进来,一直走到近前,轻轻拉开被子,问:“你没事吗?”

  有事,很有事,没看出来我正在心祭我的香水吗?

  “妈妈很担心你,让我拿点点心来给你,你尝尝看,这是她亲手做的。”他耐心地劝。

  我起身,走到桌前,拿了笔写了三个大大的中文字:装死中,再回到床上依旧趴好,将那张纸放在枕边,他笑了起来,道:“要装死也得先做个饱死鬼啊,难不成你让我对你父母兄长们说:阿萝为一款香水生生把自己给饿死了?”

  我恼怒:“你烦不烦?让我安静会儿成么?”

  他怔了怔,道:“好吧,那你继续装死,饿了自己出来找吃的。还有,你的衣服跟新的手机我给你放桌上了,我在外面帮妈妈准备晚上的慈善招待会,找我的话打我手机。”

  他悄声出去了,我知道我说的很过份,做得很过份,可是我就是无法原谅他,那些弄晕我抢我包的人必与他有莫大的关系。跟他说必然会让他的家族不睦,我不想重复在倪氏发生过的事,不说我的损失就无法补偿,如果真是敌人拿了,技不如人也就算了,可就是输在这些友不友敌不敌亲不亲的人手上,说不出的窝囊、郁闷。

  桌上的手机响了,我以为是倪氏,却原来是林赛的母亲。她问我:“亲爱的,你能帮我个忙吗?我就在外面院子里。”我当然无法对她发火,换好衣服走出屋子。

  林赛的母亲站在院中,林赛在她身边,明显是他的主意。看见我,他依然保持着好脾气的微笑,我却白了他一眼。他转过脸,仍在憋不住地乐。

  林赛的母亲打量着我,在我脖子上停留了一会儿,对林赛道:“你去我屋里把我那个金钻项圈拿来,就在我的首饰盒最底层。”林赛答应了一声去拿。我冷汗直冒,项圈?不会是给我的吧?我直觉得自己一直矮下去,象她脚下一只小狗。

  她对我道:“帮我看看,还有哪些地方要改?林赛尽乱出主意,我信不过他。”

  我尴尬地道:“您还是相信他比较妥当,至少比起他来,我的眼光更差劲。”

  她笑得更欢实了,道:“亲爱的,你真幽默。来参加我们的宴会吧,帮我招呼客人。”

  我忙摇手:“我不行,我不会说阿语,而且对这些人不熟悉,也不懂这些事情。我就只会打枪。”

  她有些惊奇地打量我,世家子弟,到我这年纪的,没有宴会待客经验是难以想象的,但确实,我们三个特种女兵,把时间都花在了训练上,对招待客人是外行。

  林赛的出现救了我,他将拿来的一个镶钻的黄金项圈递给母亲,那项圈大约有五厘米长,带着闪闪发光的金流苏,她将它解开放在我项上扣好,正好可以遮住我脖子上的绷带,林赛退后一步审量着,然后点点头,道:“正合适,妈,就送给阿萝吧。”

  她略带嗔怪的瞅了儿子一眼,笑道:“你就会抢人功劳,本来就是送给她的。”我正要推辞,林赛示意我不要。她道:“委屈你今晚做林赛的女伴,帮我招呼客人。林赛对来客大多熟悉,他会为你介绍的。放心,他们都会娴熟讲英法语,语文不是问题。”

  林赛趁机搂住我,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阿萝的。”我觉得他不是一般的寡廉鲜耻。他妈妈放心地走后。他低头看着我坏笑:“小样儿,在我家里还想躲清静?”我推他,不小心扭到脖子伤口,生疼。

  “唉,自作孽啊,”他叹息摇头,颇有兴灾乐祸之意。掰过我脖子给我看伤口,一边嘴里还不停:“妞儿,下次小心些,见了子弹要躲,要不,我再送个防弹脖套给你?别动,让我看看,又不要找下刀的地方,乱扭什么?”我用力踩他的脚,才让他放开我。

  他无奈的眼神:“心痛不一定非得表现在脸上才算真的吧?我很少流泪的,现装也装不出来,你要是想爆人头泄愤,枪在我卧室的枕头下面,上好弹的。”我哭笑不得,这德性要在倪氏,早给人打成肉饼了。

  我挥挥手,表示就此算了,捂着脖子回房。他象影子一样跟在身后,我站住,他也停下,亦步亦趋,不即不离。

  我恼怒:“你总跟着我干嘛?”

  他老实委屈的样子:“我得让你在我视线里,免得你又出什么岔子,对你父母兄长不好交待。”

  我生气,难道我保护不了自己吗?我不是自己逃出来了吗?就算他不来,警察也会到。

  他忽然搂住我,吻上了我。

  “不怪我了?”他低低耳语。

  “太便宜你了吧,”我心有不甘。

  “那继续?”他再度触碰我的唇。

  我的力气真比不过他。我怀疑以前对击时他真的是在让着我。

  他几乎让我窒息。

  “阿萝,”他的手在我腰间上下求索:“嫁给我吧,等见过爷爷后我们就举行婚礼。”

  我吃惊:“来时你没说过有这项内容,合同不是这么签的。”

  他笑:“你真顽皮——我有权修改合同内容。现在在我的国家,我可以用强权。”

  “不行,”我拒绝:“我还不想结婚。而且天远也还没结婚,我要是先结婚了,未免对不住他。”

  “你疯了么?”他吃惊了:“你知道他会为了你一辈子不结婚,那个人本来就是个苦行僧投胎的。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林赛,”我道:“你缘何突然有这样的想法?这不象你的平日里为人。”

  “这就是我一贯的想法,只是略微提前了一点而已。”

  “原因?”

  “没什么原因,就是想这样。”他道:“阿萝,断掉联系的那两个小时里,我差点疯掉,我以为你又象上次那样出大事了。我不允许自己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

  这理由也太勉强了吧。

  “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我推脱:“你知道我家里的事,还有队里的事,还有…….总之问题很多,我得好好想想。”

  “你总是这句话——”

  “林赛,结婚是件大事,”我尽量平和语气,因为看得出他是有诚意的。而我确实没有充分的理由,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太快太突然,而且对老大那边,实在很愧疚。“让我好好想想行吗?我一定认真想仔细想。”我道:“你给我点时间,除了我自己,我还要说服父母和我老大,你知道,他培养我不容易,他不希望我早结婚。”

  “你妈那里没问题,你爸么,可能会有点儿不高兴,但他最终不会阻拦你的选择,”他道:“如果你嫁的是倪天远,你老大就一点问题也没有了,是不是?说到底,因为我不姓倪。

  他说的很对,但我不能让他这么想,我道:“不是这样的,天帆是个工作为重的人,他也不是反对你,他只是想多留我几年。”

  “可你现在不同了,你的身体不允许你参加他的任务。”他道:“从情感上说,我们彼此需要,从现实上说,只有我能帮你回到一线。你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两其美的事情,除非——你并不真的爱我。”

  他盯着我,充满怀疑。

  我笑:“你又多虑了。我哪里不是你的呢?”

  “你的思想,还有,我不确定你部的情感都在我这里,”他犹豫了一下,象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道:“倪天远打电话给我查过你的行踪,他说他感觉到你出了事,甚至比我知道的还要早。他说的那么确定,象是亲眼所见——他是不是派人跟踪你了?”

  我确定他没有,倪天远也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如果真的有,我就不会被绑架,至少跟踪我的人不会见死不救。

  “我不知道,”他摸摸额头:“他居然可以先知道你遇到了麻烦。”

  我试着道:“他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了吧?你别介意,他只是担心我。”

  “我当然知道,”他道:“他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是个有教养的绅士,他没说过份的话,但他的先知先觉令我不悦。他说话时的语气让我觉得你们之间似乎有什么隐隐的联系,那种超感觉的联系,我不希望有这样的事发生。”

  我知道那是为什么,但不能跟他说,否则他会很光火。

  “林赛,”我道:“我跟他只是兄妹之情,跟你的完不一样。你明白的,是吗?”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算了,不说了,这个事真让我烦。先回屋,你吃点东西,我帮你再包扎下伤口,上点药,宴会起码要进行四个小时,我得保证你从头到尾精力充沛。”

  我觉得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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