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偶遇
“说不得今日我也要腆着老脸进宫求个恩典了。”秦老太傅看着自己心尖尖上的乖孙女自从接到待选旨意之后便紧蹙的眉头，心疼的道。
秦怀妩闻言，断然劝阻，“祖父万万不可！圣意难测，若是这般抗旨惹得陛下大怒，元儿岂不成了罪人？”
秦太傅静了一瞬，思及那位帝王威仪日渐深不可测的天子，不由叹息，“是啊，圣意难测，如今连祖父也摸不到陛下的半点心思了。当日既然传出那样的消息，必然不可能是假的，那元儿你的名字为何最后仍然出现在选秀名单上，便耐人寻味了。”
秦怀妩也正纳闷，何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不管怎样，祖父一定不能入宫求情。入宫落选是一回事，抗旨不遵却又是另一番意味了。虽说祖父父亲大人圣眷隆厚，咱们可万万不能让陛下认为咱们恃宠而骄。”
秦尚书与长子秦越泽坐在一旁，闻言心中均是一凛，秦家素为纯臣，又怎料得到今日这般难为境地。
“难不成就这样让妹妹入宫吗？”秦越泽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身为世家宗子的责任。
心中万般思绪暂且放下，秦怀妩打起精神笑道，“哥哥，我只是入宫待选，不一定就能入选呢？祖父父亲也请放宽心，咱们秦家的女儿，即便入宫，也不是能任人欺凌的。再者说来，多少女子盼着成为后妃呢，元儿总归是要嫁人的，嫁给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倒也不亏。”
明知妹妹是为了安慰自己，秦越泽仍被秦怀妩所言逗笑了，“你这张嘴啊。”
见女儿这样说，秦尚书与父亲对视一眼，压下心中担忧，只说道，“此事你还得好好开导你母亲，只怕她忧思难解，郁结在心啊。”
“女儿明白。”
从祖父书房出来，秦怀妩便领着两丫鬟往母亲院中走去，估摸着午间母亲也没怎么吃饭，轻声道，“妙香，去厨房把早间便吩咐下去的燕窝粥端来母亲院子。”
“是。”妙香转向厨房去了。
“姐姐！”渊儿一看到姐姐便高兴的扑了过来，秦怀妩稳稳的接住弟弟，向母亲请安，揉揉弟弟小手，“渊儿，姐姐与母亲有事要谈，你随妙云去外面玩会儿可好？”
渊儿刚刚才抱住姐姐，瘪瘪嘴，懂事的点点头，却也难掩委屈的念叨，“姐姐和母亲聊完陪渊儿玩好不好？渊儿可想姐姐了~”
看着弟弟抱着自己大腿撒娇卖乖的样子，秦怀妩嘴角不免微微翘起，蹲下身抱抱渊儿，指尖轻点弟弟圆翘的鼻头，“姐姐命人给你做了一只纸鸢，你先同妙云去放着，待会儿姐姐来陪你玩。”
“好！姐姐不许耍赖哦。”
“姐姐何曾骗过我们渊儿？”
渊儿闻言却是疑惑地挠挠头想了想，姐姐什么时候没有骗过自己呢？
眼见弟弟控诉的看着自己，秦怀妩心虚的咳了一声，示意妙云把人带出去。
卫瑜好笑的看着女儿在幼子面前吃瘪。
秦怀妩看到母亲眼里的笑意，不免也有了一丝羞窘，放自己弟弟鸽子能叫骗吗？
上前挽住母亲胳膊，撒娇道，“娘，你也笑话我！”
“你啊，在家中时长辈都宠你惯你，将来出嫁了还这副性子怎么行？”
谈及出嫁二字，卫瑜心中一颤，虽然早已知道结果，仍不免试着侥幸的开口，“方才在书房中你祖父父亲可想出了什么法子？”
心中喟叹，秦怀妩轻轻将头靠在母亲肩上，“女儿已经决定入宫待选了。”不待卫瑜开口秦怀妩安抚的拍拍母亲，接着道。
“母亲且听女儿讲。暂且抛开圣意不可违不论，如你刚才所言，就依女儿这性子，即便嫁入寻常高门也是难为。从前女儿只想着凭着咱们府上的地位，无论怎样也能求一个安稳度日不必委曲求全。如今这情形，倘若真的入了宫，成为后妃，虽然有诸多限制，但也能享一世荣华，便是不得宠，想来也无人敢欺辱女儿的。”
卫瑜听完女儿的话，心知只怕是半真半假的，更多的也是安慰自己。
“难道元儿就不想寻个自己心仪之人，白头到老吗？”此刻卫瑜无比庆幸女儿不爱同外人来往，不曾有过青梅竹马的男子，否则，又该如何面对如今这情形。
“母亲！情之一物何其缥缈，古往今来受其所伤的女子何其多也，女儿决计不愿成为其中之一。何况世间男子多薄幸，将女子一生荣辱托于一人已是不公，若连喜怒哀乐也系于其人，成为其附庸，那岂不是太过可怕？”
秦怀妩垂下眼睑，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语气平淡的接着道，“嫁与皇上也没什么不好的。想那后宫三千佳丽，女儿只是其中之一，又无心争宠，便如在家中时一样悠闲度日，想来也挺好的，正好合了女儿的追求了。”
“傻元儿，宫廷险恶，不是你说不争便能不争的。不是为娘杞人忧天，以你的容貌，即便在后宫中，定也是让人心中难安的。”
秦怀妩淡淡的笑着，以手拂过散落眼前的发丝，“母亲，你不相信元儿吗？若要元儿去争那一颗金尊玉贵的帝心，女儿定是没有把握的，但若是要在众狼环伺中为自己谋一个安稳度日，也是不难的。”
“无人招我便罢，若有人定要将女儿卷进那旋涡中，女儿无论如何也是要让那人连渣都不剩的。”
卫瑜一直都知道自己女儿聪明不下于其祖父，只是向来懒怠费心思且从小顺风顺水也不需要去争去斗什么。真要论起心眼儿，比自己可多多了。
然而慈母之心难安，揽着女儿肩膀，卫瑜轻叹。
“我儿自是无惧小人心计的，只是这般过日子，到底令人意气难平。”
秦怀妩心知母亲已被自己劝服，便也不再多言，静静的靠在母亲身上，安抚母亲。
柳相府
“老爷，那秦家小姐不是被划去了吗？怎的？”柳夫人看看自圣旨下来后便无甚喜色的女儿，急忙拉住柳相询问。
“此事的确奇怪，当日王御史看着皇上划去的，今日却如此出人意料，想来不知陛下为何改变了心意。”柳相眉间紧皱，方正威严的脸上也显得极为困惑。
“老爷的意思是陛下已属意那位秦小姐了？这可如何是好！”柳夫人闻言不由焦急，若是陛下对那秦家小姐先有了好感，那自家女儿进宫之后岂不是毫无优势？
倒是一旁的柳凝眉，心中一动，缓缓说道，“倒也未必。”
“依着女儿的想法，前次王御史的消息必然无假，皇上那时却是将秦小姐排除在人选之外的，想想那时秦小姐在京中的名声，陛下作出这样的决定不难猜到。至于后来，秦家小姐现在在权贵之中，在市井流言之中是何等模样？既然秦小姐才貌双全，又有着那样的家世，出现在选秀名单中，实属寻常。母亲不必过于担忧。”
越想，柳凝眉心中越是冷静。
柳相赞许的看了女儿一眼，抚着髯须对柳夫人道，“眉儿说的对，如今选秀尚未开始，切忌自乱阵脚。即便秦家小姐是皇上亲定的，圣心又岂是那么易得的？待到眉儿入宫，定又是另一番光景的。”
说着又叮嘱女儿道，“眉儿你自来聪慧，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凡事定要三思而后行，切莫做了那出头的椽子。总有人比咱们更急，更沉不住气的。”
柳凝眉明白父亲的意思，与后宫女子争斗再多也是徒劳，真正掌握着自己命运的，是陛下，是圣心。
至于那出头的椽子嘛，听说成敏儿刘如玉之流也入选了，岂不正好？
柳夫人见丈夫女儿都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便也稳定下来。笑着开口，“眉儿，过几日便要入宫待选了，母亲陪你去选一些新首饰衣裳吧。”
柳凝眉思索一番，便点头应了。
柳夫人高高兴兴的拉着女儿出门逛街去了。
近日因着皇上选秀，京中各大服装首饰铺子生意均是极为兴隆。
柳氏母女乘马车来到京城最大的首饰店挽月居时却正好碰上了同样来此的成敏儿和刘如玉，刘如玉乍一见到柳氏母女心内一喜，忙上前行礼，“见过姨母，眉姐姐。”
柳夫人见了她却不怎么欢喜，想到眼前的女子将来也是女儿的“竞争对手”之一，本来三分不喜的心情顿时变成了十分，遂只淡淡道，“嗯。”
倒是柳凝眉，一脸欣喜的看着刘如玉，“玉妹妹今日也是来挑选首饰的吗？成小姐也在，咱们倒是有缘了。”
成敏儿有多讨厌秦怀妩，便只有更讨厌柳凝眉的。原因无他，秦怀妩毕竟近日才出了些风头，而这柳凝眉却是占了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数年，让自命不凡的成敏儿何其憎恨不甘。
因此见到柳凝眉也没什么好脸色，仅高傲的点点头便罢。
刘如玉看着成敏儿的作态，尴尬的不敢看柳凝眉神色。早知道便不跟着成敏儿一道了，挑拨了半天也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蠢死了。
柳凝眉却似毫不在意成敏儿的态度，笑着道，“看样子两位妹妹也是刚来，不如一起进去看看？”
刘如玉闻言，柔柔的道，“眉姐姐说的是。”说完便怯怯的看着成敏儿，成敏儿当然不可能让步，自然也跟着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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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妩闻言，断然劝阻，“祖父万万不可！圣意难测，若是这般抗旨惹得陛下大怒，元儿岂不成了罪人？”
秦太傅静了一瞬，思及那位帝王威仪日渐深不可测的天子，不由叹息，“是啊，圣意难测，如今连祖父也摸不到陛下的半点心思了。当日既然传出那样的消息，必然不可能是假的，那元儿你的名字为何最后仍然出现在选秀名单上，便耐人寻味了。”
秦怀妩也正纳闷，何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不管怎样，祖父一定不能入宫求情。入宫落选是一回事，抗旨不遵却又是另一番意味了。虽说祖父父亲大人圣眷隆厚，咱们可万万不能让陛下认为咱们恃宠而骄。”
秦尚书与长子秦越泽坐在一旁，闻言心中均是一凛，秦家素为纯臣，又怎料得到今日这般难为境地。
“难不成就这样让妹妹入宫吗？”秦越泽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身为世家宗子的责任。
心中万般思绪暂且放下，秦怀妩打起精神笑道，“哥哥，我只是入宫待选，不一定就能入选呢？祖父父亲也请放宽心，咱们秦家的女儿，即便入宫，也不是能任人欺凌的。再者说来，多少女子盼着成为后妃呢，元儿总归是要嫁人的，嫁给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倒也不亏。”
明知妹妹是为了安慰自己，秦越泽仍被秦怀妩所言逗笑了，“你这张嘴啊。”
见女儿这样说，秦尚书与父亲对视一眼，压下心中担忧，只说道，“此事你还得好好开导你母亲，只怕她忧思难解，郁结在心啊。”
“女儿明白。”
从祖父书房出来，秦怀妩便领着两丫鬟往母亲院中走去，估摸着午间母亲也没怎么吃饭，轻声道，“妙香，去厨房把早间便吩咐下去的燕窝粥端来母亲院子。”
“是。”妙香转向厨房去了。
“姐姐！”渊儿一看到姐姐便高兴的扑了过来，秦怀妩稳稳的接住弟弟，向母亲请安，揉揉弟弟小手，“渊儿，姐姐与母亲有事要谈，你随妙云去外面玩会儿可好？”
渊儿刚刚才抱住姐姐，瘪瘪嘴，懂事的点点头，却也难掩委屈的念叨，“姐姐和母亲聊完陪渊儿玩好不好？渊儿可想姐姐了~”
看着弟弟抱着自己大腿撒娇卖乖的样子，秦怀妩嘴角不免微微翘起，蹲下身抱抱渊儿，指尖轻点弟弟圆翘的鼻头，“姐姐命人给你做了一只纸鸢，你先同妙云去放着，待会儿姐姐来陪你玩。”
“好！姐姐不许耍赖哦。”
“姐姐何曾骗过我们渊儿？”
渊儿闻言却是疑惑地挠挠头想了想，姐姐什么时候没有骗过自己呢？
眼见弟弟控诉的看着自己，秦怀妩心虚的咳了一声，示意妙云把人带出去。
卫瑜好笑的看着女儿在幼子面前吃瘪。
秦怀妩看到母亲眼里的笑意，不免也有了一丝羞窘，放自己弟弟鸽子能叫骗吗？
上前挽住母亲胳膊，撒娇道，“娘，你也笑话我！”
“你啊，在家中时长辈都宠你惯你，将来出嫁了还这副性子怎么行？”
谈及出嫁二字，卫瑜心中一颤，虽然早已知道结果，仍不免试着侥幸的开口，“方才在书房中你祖父父亲可想出了什么法子？”
心中喟叹，秦怀妩轻轻将头靠在母亲肩上，“女儿已经决定入宫待选了。”不待卫瑜开口秦怀妩安抚的拍拍母亲，接着道。
“母亲且听女儿讲。暂且抛开圣意不可违不论，如你刚才所言，就依女儿这性子，即便嫁入寻常高门也是难为。从前女儿只想着凭着咱们府上的地位，无论怎样也能求一个安稳度日不必委曲求全。如今这情形，倘若真的入了宫，成为后妃，虽然有诸多限制，但也能享一世荣华，便是不得宠，想来也无人敢欺辱女儿的。”
卫瑜听完女儿的话，心知只怕是半真半假的，更多的也是安慰自己。
“难道元儿就不想寻个自己心仪之人，白头到老吗？”此刻卫瑜无比庆幸女儿不爱同外人来往，不曾有过青梅竹马的男子，否则，又该如何面对如今这情形。
“母亲！情之一物何其缥缈，古往今来受其所伤的女子何其多也，女儿决计不愿成为其中之一。何况世间男子多薄幸，将女子一生荣辱托于一人已是不公，若连喜怒哀乐也系于其人，成为其附庸，那岂不是太过可怕？”
秦怀妩垂下眼睑，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语气平淡的接着道，“嫁与皇上也没什么不好的。想那后宫三千佳丽，女儿只是其中之一，又无心争宠，便如在家中时一样悠闲度日，想来也挺好的，正好合了女儿的追求了。”
“傻元儿，宫廷险恶，不是你说不争便能不争的。不是为娘杞人忧天，以你的容貌，即便在后宫中，定也是让人心中难安的。”
秦怀妩淡淡的笑着，以手拂过散落眼前的发丝，“母亲，你不相信元儿吗？若要元儿去争那一颗金尊玉贵的帝心，女儿定是没有把握的，但若是要在众狼环伺中为自己谋一个安稳度日，也是不难的。”
“无人招我便罢，若有人定要将女儿卷进那旋涡中，女儿无论如何也是要让那人连渣都不剩的。”
卫瑜一直都知道自己女儿聪明不下于其祖父，只是向来懒怠费心思且从小顺风顺水也不需要去争去斗什么。真要论起心眼儿，比自己可多多了。
然而慈母之心难安，揽着女儿肩膀，卫瑜轻叹。
“我儿自是无惧小人心计的，只是这般过日子，到底令人意气难平。”
秦怀妩心知母亲已被自己劝服，便也不再多言，静静的靠在母亲身上，安抚母亲。
柳相府
“老爷，那秦家小姐不是被划去了吗？怎的？”柳夫人看看自圣旨下来后便无甚喜色的女儿，急忙拉住柳相询问。
“此事的确奇怪，当日王御史看着皇上划去的，今日却如此出人意料，想来不知陛下为何改变了心意。”柳相眉间紧皱，方正威严的脸上也显得极为困惑。
“老爷的意思是陛下已属意那位秦小姐了？这可如何是好！”柳夫人闻言不由焦急，若是陛下对那秦家小姐先有了好感，那自家女儿进宫之后岂不是毫无优势？
倒是一旁的柳凝眉，心中一动，缓缓说道，“倒也未必。”
“依着女儿的想法，前次王御史的消息必然无假，皇上那时却是将秦小姐排除在人选之外的，想想那时秦小姐在京中的名声，陛下作出这样的决定不难猜到。至于后来，秦家小姐现在在权贵之中，在市井流言之中是何等模样？既然秦小姐才貌双全，又有着那样的家世，出现在选秀名单中，实属寻常。母亲不必过于担忧。”
越想，柳凝眉心中越是冷静。
柳相赞许的看了女儿一眼，抚着髯须对柳夫人道，“眉儿说的对，如今选秀尚未开始，切忌自乱阵脚。即便秦家小姐是皇上亲定的，圣心又岂是那么易得的？待到眉儿入宫，定又是另一番光景的。”
说着又叮嘱女儿道，“眉儿你自来聪慧，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凡事定要三思而后行，切莫做了那出头的椽子。总有人比咱们更急，更沉不住气的。”
柳凝眉明白父亲的意思，与后宫女子争斗再多也是徒劳，真正掌握着自己命运的，是陛下，是圣心。
至于那出头的椽子嘛，听说成敏儿刘如玉之流也入选了，岂不正好？
柳夫人见丈夫女儿都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便也稳定下来。笑着开口，“眉儿，过几日便要入宫待选了，母亲陪你去选一些新首饰衣裳吧。”
柳凝眉思索一番，便点头应了。
柳夫人高高兴兴的拉着女儿出门逛街去了。
近日因着皇上选秀，京中各大服装首饰铺子生意均是极为兴隆。
柳氏母女乘马车来到京城最大的首饰店挽月居时却正好碰上了同样来此的成敏儿和刘如玉，刘如玉乍一见到柳氏母女心内一喜，忙上前行礼，“见过姨母，眉姐姐。”
柳夫人见了她却不怎么欢喜，想到眼前的女子将来也是女儿的“竞争对手”之一，本来三分不喜的心情顿时变成了十分，遂只淡淡道，“嗯。”
倒是柳凝眉，一脸欣喜的看着刘如玉，“玉妹妹今日也是来挑选首饰的吗？成小姐也在，咱们倒是有缘了。”
成敏儿有多讨厌秦怀妩，便只有更讨厌柳凝眉的。原因无他，秦怀妩毕竟近日才出了些风头，而这柳凝眉却是占了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数年，让自命不凡的成敏儿何其憎恨不甘。
因此见到柳凝眉也没什么好脸色，仅高傲的点点头便罢。
刘如玉看着成敏儿的作态，尴尬的不敢看柳凝眉神色。早知道便不跟着成敏儿一道了，挑拨了半天也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蠢死了。
柳凝眉却似毫不在意成敏儿的态度，笑着道，“看样子两位妹妹也是刚来，不如一起进去看看？”
刘如玉闻言，柔柔的道，“眉姐姐说的是。”说完便怯怯的看着成敏儿，成敏儿当然不可能让步，自然也跟着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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