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来熟
“恭喜娘娘！”王嬷嬷率先一脸喜气的跪下道贺，其余宫人也都顺势恭喜。
果然跟着秦主子定不会错的。
秦怀妩把玩着手中的圣旨，心情也是颇为畅快，如今皇上还未立后，与自己家世相当的柳小姐也只同为正二品的妃嫔，压在自己头上的便只有详宁宫中那位和皇上。
这样想来，自己在宫中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果然有个好祖父，好父亲就是令人愉悦。
“今日也算是咱们熙和宫头一件喜事，人人皆有重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唯有利益才是最实际，最能有效拉拢人心的。至于忠诚，慢慢来便是。
“谢娘娘。”
听着这声声的“娘娘”，秦怀妩不免有些恍惚。也不知家中此时是否也接到了圣旨。
“方才李公公所说的玉嫔是？”秦怀妩心中倒是有一个猜测，只是私心里实在不愿这个猜测成真。
“回娘娘，应是刘侍郎家的小姐刘如玉。”王嬷嬷早已打探清楚此次秀女的情况。
眉头微蹙，果然是她。秦怀妩想到她的行事作风便不喜。
“倒是难为妹妹了。”
“小姐放心吧，二小姐聪明剔透，性子又温和，不会有大碍的。”
妙香心直口快，妙云瞪了她一眼，“还不改口！真当这是府里了？”
妙香吐吐舌头，“是，娘娘。”
第二日一早王嬷嬷便入到寝宫内唤秦怀妩。
“娘娘，娘娘，该起了。”
秦怀妩听得耳边嗡嗡直闹腾，迷迷糊糊道了声“好”，又慢慢翻身朝里侧，将被子拉起捂住了头沉沉睡去。
王嬷嬷看得呆住了，何时见过这般理直气壮的赖床？
只是今日却有要事，再不起怕是来不及了。早知道昨夜自己便提前与娘娘知会一声。
妙云见到王嬷嬷的窘状，心中好笑。
小姐这赖床的模样，还鲜少有人见过。
“小姐，夫人已经快到门口了。”妙云凑到秦怀妩耳边，轻轻拉下一些被子，柔声道。
“唰”地一声掀开被子，秦怀妩登时坐了起来。
听到笑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已不在家中了，母亲又怎么可能回来？
“妙云你怎的越来越坏了？”
“娘娘，再不起，咱们府上的夫人不会来，这宫里的‘夫人’却要派人来了。”
秦怀妩想了想，似乎今日确实也应该去向后宫之主，皇帝的亲娘请安。
不甘不愿的起床梳洗，看的王嬷嬷沉默不已。
出门时看了眼娘娘今日着的月白宫装，到底还是忍住了不曾开口。娘娘虽说有些不拘小节，但是平时在外头还是颇有章法的。
自己还是莫要过多干涉为好。
到得详宁宫时殿内已莺莺燕燕坐了一圈，看上去好不热闹。
秦怀妩面不改色，毫不心虚的款步上前行礼，“臣妾见过太后。”
自己可是掐着点来的，是这些女人来的太早，与自己无关。
大多嫔妃眼底皆带了一抹幸灾乐祸，唯有秦清雅担忧的看着嫡姐。
另外还有一名绿色宫装女子好奇的打量着秦怀妩，眼中全无他人一般的嫉妒或看好戏的神色。
早在方才秦怀妩一走进殿内时戚太后便敏感的察觉到了眼前这人同选秀之时判若两人的气质。
转瞬便猜到了些什么。
竟还有人敢嫌弃皇儿，心中顿时对秦怀妩颇为不喜。
只是今日乃是第一次接见皇儿的后妃，便不多为难她。
“起吧，赐座。”
“谢太后。”
刘如玉见秦怀妩一进来便将所有注意力吸引了去，面色一僵。
缓过劲儿来，笑着凑趣道，“熙妃娘娘这一来，可把咱们都给比下去了。同柳妃娘娘一处，臣妾觉着这室内都要明艳几分。”
明艳？一个淡青一个月白，何来的明艳一说？
在座有谁不知太后喜明艳之色。一时眼神均有些微妙。
戚太后闻言心底一沉，瞥了眼那自请过安后便安安分分坐在下首，极少开口，面容清冷的柳妃。
在这宫里，作出这副清高模样是给谁看？
有几分才学便张狂了。戚太后向来不喜欢这些个“才女”，最是装腔拿调的。
这倒是冤枉柳凝眉了，本想着自来婆母便喜欢老实本分的儿媳，这才一直低调。至于面容清冷，长成这样又能怪谁？
如此一来，戚太后颇有些后悔当日选秀时不够仔细了。果然皇儿说得对，挑选后妃事关重大，还得日日相处方能看得出眉目来。
秦怀妩倒是诧异的看了身姿柔弱，语气轻快的刘如玉一眼，莫不是太后竟喜欢这个调调的？那自己不是完全逆着了？
“确是个美貌的，不过哀家看着这殿内每一位佳人也都不俗，各有各的风姿。瞧着便讨喜的紧。”
言外之意，你熙妃莫要以为自己容色出众变不知天高地厚了。
人人皆爱美人，戚太后也不例外，美丽的事物总是令人赏心悦目的。
“皇儿登基已有三年，却至今未有一子半女，只要你们能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哀家必有重赏。”
刘如玉面颊微微一红，眼底却有着掩不住的期待和野心。
戚太后不介意她们有野心，这宫里的人哪个没有野心？
只要不触及底线，戚太后都能商量。
其余妃嫔，无论是否真的喜悦，也都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娇羞。
唯有一人，面色猝然苍白，忙低下头掩饰内心的仓皇。
秦怀妩也顺势低下头，遮去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
听太后这意思，在这宫里的女子便只有生育这项价值吗？
为了荣华富贵而拼命生子，生子之后又为了更高的权势继续勾心斗角，争斗不休。
戚太后同众人聊了片刻，便令人散了。
临走之前却是道，“今日开始你们的牌子便会递到皇上那儿去，须得小心伺候，恪守宫规。哀家等你们的好消息。”
秦怀妩愣了愣，这么快吗？
似玉嫔芝贵人等人心中自是期待万分，恨不得立马回宫去好好打扮一番。
秦怀妩面色如常，风姿摇曳的走出殿外。
秦清雅看了看秦怀妩停住的步子，上前道，“姐姐可还好？”
“还不错，妹妹呢？可还习惯？”
“挺好的，只是妹妹所在的元景宫似乎离姐姐的熙和宫颇有些距离。”
“无碍，乘坐软轿也挺快的。”真若是有心，也算不得太远。
见嫡姐态度一如从前，秦清雅倒是松了口气，轻声道，“那妹妹就先回了，改日再去姐姐宫里。”
秦怀妩含笑颔首。
正打算走向不远处的轿撵，便被一女子唤住。回首望去，却是方才好奇打量自己的绿色宫装女子。
“见过熙妃姐姐，”猜到秦怀妩定不认识自己，女子忙自我介绍，“妹妹姓许单字媛，今为许婕妤，家父乃吏部尚书许庭清。”
虽有些诧异，秦怀妩见这女子眼神干净，笑容甜美，却是生不出恶感来。
“妹妹有礼。”
“我早便对姐姐很感兴趣了！那日长公主府上的赏花宴我因家中有事未能亲去，后来可是听人说了呢！”
原来许媛自小便与成敏儿相看两相厌，这些年来成敏儿没少仗着傅世子的势欺负许媛，是以知道秦怀妩当众下了她的面子，令成敏儿难堪，可是开心坏了。
由此便对这位传说中的秦家大小姐充满了兴趣，今日一见到，竟是个这样美的女子，当即喜欢上了。
闻言秦怀妩明白过来，原来竟是成敏儿的“债主”之一，这人可真是处处留“情”，生怕与人为善啊。
只是，“妹妹说笑了，当日我也不过维护家族声誉罢了。并非出于打击折辱某人的心思。”就算是，也不可能承认。
许媛却是个自来熟的，毫不介意秦怀妩的态度，眼神热切的盯着她，“妹妹日后能去姐姐宫中走动吗？我就住在裕延宫，不远的。”
眼前女子神态娇憨，语带期盼，秦怀妩不由怀疑，自己何时人缘这般好了？
“自是欢迎妹妹的。”
听了这话许婕妤更是高兴了，一张俏脸也笑得极为开怀。
“多谢姐姐！”
秦怀妩失笑，第一次见到这样纯真的女子，感觉还不错。
只是这位妹妹眼神也太过热切了，有点受不住。
“姐姐先回宫了，改日再会。”
察觉到身后那道依然热情的视线，秦怀妩默默加快了脚步。
夜已深了，李安自敬师房掌事太监手中接过各宫的玉牌，踌躇了片刻，想到太后娘娘的殷切期盼，仍是上前打断了皇帝。
“陛下，太后命人送来的玉牌，你看？”
揉揉疲乏的太阳穴，傅瑜景心中烦躁，“撤了。”这几日忙着处理年关里堆积下来的政事，忙的焦头烂额，哪来的心思去理会后宫之事。
李安闻言，也只能默默退出殿外，示意那太监回去复命。
此时各宫中却是反应各不相同。
柳妃此次入宫仅带了自己最得用的丫鬟，任为大宫女，初入宫廷，自是需要最得用的人的人。
是以许多事柳妃也只同如今的飞鸾宫大宫女兰鸢商议。
“娘娘，看这天时已经如此晚了，想必今夜皇上怕是不会来咱们飞鸾宫了。”
柳妃一袭绯色轻衫，安坐在铜镜之前，慢慢梳理着一头长发，闻言搁下手中雕花牛角梳，看着角落里明明灭灭的烛火。
“也没去熙和宫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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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跟着秦主子定不会错的。
秦怀妩把玩着手中的圣旨，心情也是颇为畅快，如今皇上还未立后，与自己家世相当的柳小姐也只同为正二品的妃嫔，压在自己头上的便只有详宁宫中那位和皇上。
这样想来，自己在宫中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果然有个好祖父，好父亲就是令人愉悦。
“今日也算是咱们熙和宫头一件喜事，人人皆有重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唯有利益才是最实际，最能有效拉拢人心的。至于忠诚，慢慢来便是。
“谢娘娘。”
听着这声声的“娘娘”，秦怀妩不免有些恍惚。也不知家中此时是否也接到了圣旨。
“方才李公公所说的玉嫔是？”秦怀妩心中倒是有一个猜测，只是私心里实在不愿这个猜测成真。
“回娘娘，应是刘侍郎家的小姐刘如玉。”王嬷嬷早已打探清楚此次秀女的情况。
眉头微蹙，果然是她。秦怀妩想到她的行事作风便不喜。
“倒是难为妹妹了。”
“小姐放心吧，二小姐聪明剔透，性子又温和，不会有大碍的。”
妙香心直口快，妙云瞪了她一眼，“还不改口！真当这是府里了？”
妙香吐吐舌头，“是，娘娘。”
第二日一早王嬷嬷便入到寝宫内唤秦怀妩。
“娘娘，娘娘，该起了。”
秦怀妩听得耳边嗡嗡直闹腾，迷迷糊糊道了声“好”，又慢慢翻身朝里侧，将被子拉起捂住了头沉沉睡去。
王嬷嬷看得呆住了，何时见过这般理直气壮的赖床？
只是今日却有要事，再不起怕是来不及了。早知道昨夜自己便提前与娘娘知会一声。
妙云见到王嬷嬷的窘状，心中好笑。
小姐这赖床的模样，还鲜少有人见过。
“小姐，夫人已经快到门口了。”妙云凑到秦怀妩耳边，轻轻拉下一些被子，柔声道。
“唰”地一声掀开被子，秦怀妩登时坐了起来。
听到笑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已不在家中了，母亲又怎么可能回来？
“妙云你怎的越来越坏了？”
“娘娘，再不起，咱们府上的夫人不会来，这宫里的‘夫人’却要派人来了。”
秦怀妩想了想，似乎今日确实也应该去向后宫之主，皇帝的亲娘请安。
不甘不愿的起床梳洗，看的王嬷嬷沉默不已。
出门时看了眼娘娘今日着的月白宫装，到底还是忍住了不曾开口。娘娘虽说有些不拘小节，但是平时在外头还是颇有章法的。
自己还是莫要过多干涉为好。
到得详宁宫时殿内已莺莺燕燕坐了一圈，看上去好不热闹。
秦怀妩面不改色，毫不心虚的款步上前行礼，“臣妾见过太后。”
自己可是掐着点来的，是这些女人来的太早，与自己无关。
大多嫔妃眼底皆带了一抹幸灾乐祸，唯有秦清雅担忧的看着嫡姐。
另外还有一名绿色宫装女子好奇的打量着秦怀妩，眼中全无他人一般的嫉妒或看好戏的神色。
早在方才秦怀妩一走进殿内时戚太后便敏感的察觉到了眼前这人同选秀之时判若两人的气质。
转瞬便猜到了些什么。
竟还有人敢嫌弃皇儿，心中顿时对秦怀妩颇为不喜。
只是今日乃是第一次接见皇儿的后妃，便不多为难她。
“起吧，赐座。”
“谢太后。”
刘如玉见秦怀妩一进来便将所有注意力吸引了去，面色一僵。
缓过劲儿来，笑着凑趣道，“熙妃娘娘这一来，可把咱们都给比下去了。同柳妃娘娘一处，臣妾觉着这室内都要明艳几分。”
明艳？一个淡青一个月白，何来的明艳一说？
在座有谁不知太后喜明艳之色。一时眼神均有些微妙。
戚太后闻言心底一沉，瞥了眼那自请过安后便安安分分坐在下首，极少开口，面容清冷的柳妃。
在这宫里，作出这副清高模样是给谁看？
有几分才学便张狂了。戚太后向来不喜欢这些个“才女”，最是装腔拿调的。
这倒是冤枉柳凝眉了，本想着自来婆母便喜欢老实本分的儿媳，这才一直低调。至于面容清冷，长成这样又能怪谁？
如此一来，戚太后颇有些后悔当日选秀时不够仔细了。果然皇儿说得对，挑选后妃事关重大，还得日日相处方能看得出眉目来。
秦怀妩倒是诧异的看了身姿柔弱，语气轻快的刘如玉一眼，莫不是太后竟喜欢这个调调的？那自己不是完全逆着了？
“确是个美貌的，不过哀家看着这殿内每一位佳人也都不俗，各有各的风姿。瞧着便讨喜的紧。”
言外之意，你熙妃莫要以为自己容色出众变不知天高地厚了。
人人皆爱美人，戚太后也不例外，美丽的事物总是令人赏心悦目的。
“皇儿登基已有三年，却至今未有一子半女，只要你们能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哀家必有重赏。”
刘如玉面颊微微一红，眼底却有着掩不住的期待和野心。
戚太后不介意她们有野心，这宫里的人哪个没有野心？
只要不触及底线，戚太后都能商量。
其余妃嫔，无论是否真的喜悦，也都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娇羞。
唯有一人，面色猝然苍白，忙低下头掩饰内心的仓皇。
秦怀妩也顺势低下头，遮去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
听太后这意思，在这宫里的女子便只有生育这项价值吗？
为了荣华富贵而拼命生子，生子之后又为了更高的权势继续勾心斗角，争斗不休。
戚太后同众人聊了片刻，便令人散了。
临走之前却是道，“今日开始你们的牌子便会递到皇上那儿去，须得小心伺候，恪守宫规。哀家等你们的好消息。”
秦怀妩愣了愣，这么快吗？
似玉嫔芝贵人等人心中自是期待万分，恨不得立马回宫去好好打扮一番。
秦怀妩面色如常，风姿摇曳的走出殿外。
秦清雅看了看秦怀妩停住的步子，上前道，“姐姐可还好？”
“还不错，妹妹呢？可还习惯？”
“挺好的，只是妹妹所在的元景宫似乎离姐姐的熙和宫颇有些距离。”
“无碍，乘坐软轿也挺快的。”真若是有心，也算不得太远。
见嫡姐态度一如从前，秦清雅倒是松了口气，轻声道，“那妹妹就先回了，改日再去姐姐宫里。”
秦怀妩含笑颔首。
正打算走向不远处的轿撵，便被一女子唤住。回首望去，却是方才好奇打量自己的绿色宫装女子。
“见过熙妃姐姐，”猜到秦怀妩定不认识自己，女子忙自我介绍，“妹妹姓许单字媛，今为许婕妤，家父乃吏部尚书许庭清。”
虽有些诧异，秦怀妩见这女子眼神干净，笑容甜美，却是生不出恶感来。
“妹妹有礼。”
“我早便对姐姐很感兴趣了！那日长公主府上的赏花宴我因家中有事未能亲去，后来可是听人说了呢！”
原来许媛自小便与成敏儿相看两相厌，这些年来成敏儿没少仗着傅世子的势欺负许媛，是以知道秦怀妩当众下了她的面子，令成敏儿难堪，可是开心坏了。
由此便对这位传说中的秦家大小姐充满了兴趣，今日一见到，竟是个这样美的女子，当即喜欢上了。
闻言秦怀妩明白过来，原来竟是成敏儿的“债主”之一，这人可真是处处留“情”，生怕与人为善啊。
只是，“妹妹说笑了，当日我也不过维护家族声誉罢了。并非出于打击折辱某人的心思。”就算是，也不可能承认。
许媛却是个自来熟的，毫不介意秦怀妩的态度，眼神热切的盯着她，“妹妹日后能去姐姐宫中走动吗？我就住在裕延宫，不远的。”
眼前女子神态娇憨，语带期盼，秦怀妩不由怀疑，自己何时人缘这般好了？
“自是欢迎妹妹的。”
听了这话许婕妤更是高兴了，一张俏脸也笑得极为开怀。
“多谢姐姐！”
秦怀妩失笑，第一次见到这样纯真的女子，感觉还不错。
只是这位妹妹眼神也太过热切了，有点受不住。
“姐姐先回宫了，改日再会。”
察觉到身后那道依然热情的视线，秦怀妩默默加快了脚步。
夜已深了，李安自敬师房掌事太监手中接过各宫的玉牌，踌躇了片刻，想到太后娘娘的殷切期盼，仍是上前打断了皇帝。
“陛下，太后命人送来的玉牌，你看？”
揉揉疲乏的太阳穴，傅瑜景心中烦躁，“撤了。”这几日忙着处理年关里堆积下来的政事，忙的焦头烂额，哪来的心思去理会后宫之事。
李安闻言，也只能默默退出殿外，示意那太监回去复命。
此时各宫中却是反应各不相同。
柳妃此次入宫仅带了自己最得用的丫鬟，任为大宫女，初入宫廷，自是需要最得用的人的人。
是以许多事柳妃也只同如今的飞鸾宫大宫女兰鸢商议。
“娘娘，看这天时已经如此晚了，想必今夜皇上怕是不会来咱们飞鸾宫了。”
柳妃一袭绯色轻衫，安坐在铜镜之前，慢慢梳理着一头长发，闻言搁下手中雕花牛角梳，看着角落里明明灭灭的烛火。
“也没去熙和宫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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