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偏心的母亲3
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凤仪睁开疲惫的双眼，起床洗了冷水脸后叫两个孩子起床，替他俩拾掇了一番，赶早去了村口搭进镇的驴车。
驴车师傅也是村里的老人，凤仪在路上和他谈了笔生意，让他每日接两小孩一起上下学，她每月付二十文钱，驴车师傅本来就是清早进镇日落回村，天天在镇上做事每月也不过百文钱左右，只是顺路载两个小孩就能拿到钱的好事他自然不会拒绝。
两个孩子在私塾安顿好后，凤仪化身为老母亲絮絮叨叨地叮嘱两人好好学习，然后在俩娃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狠心离开了私塾。
凤仪闲得无聊，又去镇上逛了一圈，换上男子装扮后找了个茶馆坐等两个小孩放学。
茶馆一楼大厅中央，说书先生正在那里绘声绘色地讲故事，凤仪配合大家时不时鼓掌叫上两声好，不过她觉得说书先生胆子真大，竟敢在公共场合谈论皇子的风流韵事。
好像百姓素爱听官家奇闻杂录，全然不顾是真是假，只要匪夷所思，他们也就听得有滋有味。
说书先生说到高潮之处突然停了下来，让大家猜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名青衣男子摇着扇子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胡先生，我猜王爷一定娶了那位青楼女子为妾。”
“你这话不对，王爷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娶一青楼女子为妾，上面绝不会允许王爷做出这等有损颜面的事情。”另一白衣青年反驳道。
青衣男子不紧不慢地反驳：“那可不一定，难道这位王爷做出来的荒唐事还少吗？”
白衣青年没了声音，显然是认同了男子的话。
“这事性质不一样。”又一人开口道。
青衣男子扫了那人一眼，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输了的人喝下这一壶酒如何？”
“赌就赌!”
“胡先生，你接着往下说，看我是不是猜对了！”青衣男子漫不经心地收起扇子，信心满满。
胡先生看了男子一眼，摸了摸胡须笑道：“自然是娶了的，且王爷是以贵妾之礼迎娶那青楼女子过门，不过红颜薄命，没出一个月那女子就病逝了，真是可惜。”
“我还以为能传出什么佳话呢，这么快就死了，一看就不正常，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人啊，就该认命，我输了，认罚。”与青衣男子打赌的壮汉唏嘘道，他起身走到男子身旁，拿起他桌上的酒壶豪气地狂饮。
“爽快!”青年男子赞道。
“今日便只说到这了，各位，胡某告辞！”胡先生朝众人鞠躬，拿起碗里的碎银离开了此地，凤仪悄悄跟了上去。
“胡先生请留步!”
无人小巷处，凤仪几步跨到胡先生面前，作揖施礼，“先生可否赏脸听贺某讲一个民间趣闻。”
胡先生回礼，谦虚道:“愿闻其详。”
凤仪想了想，人们对妖神鬼怪的故事是既怕又感兴趣，就像她既怕恐怖片又忍不住想看一样。
凤仪将自己看过的聊斋画皮作了些许改动说给了胡先生听，胡先生毕竟是有经验的说书先生，虽然觉得故事恐怖，却也没被吓到，只是啧啧称奇道:“世间竟有这般离奇之事，不知贺弟从何处听得此等奇闻？”
这就可以称兄道弟啦？
凤仪故作神秘道:“贺某有一兄弟，平日最爱四处游历，所见所闻都极其有趣，胡兄若是想听，改日有空贺某再来说与胡兄听如何？”
先免费送几个故事，再谈生意就方便得多了，她总得让胡先生先试验一下她分享的故事百姓到底喜不喜欢。
胡先生笑道:“如此甚好，胡某每日巳时会在茶馆里说书，贺弟若想找我，这个时辰去茶馆里便可。”
凤仪与胡先生告别后，去包子铺买了几个肉包当中饭吃了，下午她实在闲得无聊，换了装便去私塾看望两个孩子的情况。
胡先生返回茶馆，他没有去大厅中央说书，而是上楼朝一个包厢走去，他在包厢外稍稍整理衣袖，走了进去，对着坐在里面的男子恭敬道:“王爷。”
包厢里坐着的青年男子正是之前那位与人打赌的男子，他抬眸扫了一眼胡先生，神色冷淡道:“什么事？”
“属下刚刚碰见一个人，从他那里听来一个匪夷所思的逸事，属下记得王爷前日还在疑惑为何永昌侯府千金性情大变，想来这个故事能解开王爷心中的疑惑。”
赵严己甩开扇子，颇有兴趣地挑眉:“说说看。”
胡先生如今日说书一般营造氛围，开口娓娓道来:“这世间有一种换脸之术，唤作画皮，传说……”
“说重点。”赵严己打断了他的话。
“是!”胡先生将故事浓缩成精华，简单说完后他看着男子若有所思的表情，提出了心中的猜测:“王爷，若真有这画皮之术，那侯府千金岂不是……”
赵严己眼神冷凝，胡先生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子不语怪力乱神，什么画皮之术，不过是易容罢了。”赵严己不以为意道。
“王爷说得是。”胡先生附和道。
“不过这易容术倒是厉害，侯府竟然没人怀疑，还是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想送奸细到本王身边来？”
胡先生低头，默不作声，这个他可不敢胡乱猜测。
“呵，既然永昌候不怕本王的风流名声，那便让她嫁吧！”赵严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永昌候的宝贝女儿满心满眼都是他大哥赵严毅，她之前说不嫁给他，要死要活闹得满京城都在笑话他，听说她最后倔不过侯爷竟然上吊威胁侯爷，被救之后反而想通了，是真想通了呢还是侯府有什么阴谋呢？
他如今名声坏成这样，侯府还敢把女儿嫁过来，到底是看重他呢还是看重他手中的兵权？
赵严己扫了胡先生一眼，淡淡道:“你既没事了便下去吧！”
“是。”胡先生退下，又一人走了进来，恭敬道:“王爷，皇上派人询问您何时回京？”
“回去作甚？”赵严己不悦道，这清净自然的镇子比乌烟瘴气的京城让人舒坦多了。
“王爷，您上次娶青楼女子进王府大门就已经惹得皇上不悦了，皇上这次下旨将您和侯府大小姐的婚约定在了后日，您若不回去，便是抗旨不尊啊！”
赵严己无所谓道：“呵，那便让他杀了本王。”
来人满脸纠结:“王爷这样一直挑战皇上的底线，不妥……”
赵严己不耐烦道:“行了，本王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出去。”
“是!”
赵严己收起扇子，盯着扇子的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喃喃自语:“画皮？”
再说凤仪在私塾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孩子放学，远远便看见成儿拉着才儿朝她这边跑来，脸上笑意盈盈。
成儿熊抱住凤仪，依赖道:“阿娘!”
才儿跟着喊了一声阿娘。
凤仪牵着两人，朝驴车师傅所在之地走去，“今日在私塾感觉如何？”
“先生说的知识有点难懂，不过先生说了要学而时习之，成儿回去再多看几遍就好。”成儿皱着的眉头很快便松解开来，笑得满足。
凤仪笑了笑，成儿这学的是《论语》吧？她还以为先生会让成儿从《三字经》学起，不过能学到知识就好，她让成儿念书也只是想让她日后能明事理，毕竟女孩子在古代又不能参加科考。
凤仪转头问才儿道:“才儿今日都学了什么知识？”
“背了一首歌谣，阿娘，我念给你听，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才儿一口气背了一大段《三字经》，凤仪惊得合不拢嘴。
这是什么魔鬼记性，他才在学校呆了一天就能背这么一大段内容了，想当初她学《三字经》的时候，可是背了三天才将这一段背下来，而且背完不到两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人比人，气死人，学习果然要靠天赋，天赋不行就得付出好几倍的努力。
“才儿真棒!太厉害了，一口气背这么多。”
才儿听到凤仪的夸赞仰着小脸笑开了花，不过没一会儿他就皱眉道：“阿娘,什么意思啊？”
凤仪:“……先生没解释吗？”
才儿将先生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先生说让我们背诵下来，明日再解释。”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靠死记硬背记下这么多东西!!!这人还是她的儿子!凤仪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自豪感，抬头挺胸道:“成儿和才儿都很厉害，今日回家吃肉!”
成儿想起昨日吃肉的场景，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不过她想起李婶婶的话，迟疑道:“阿娘，昨日才吃完肉，今日就不吃了吧？”
凤仪拉着成儿的手摸了摸她腰间的钱袋子，在成儿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豪气道:“阿娘有的是银钱，阿娘今日找了一份工钱高的事情做，以后咱家只会越来越好，放心吃，吃饱了才有力气读书。”
才儿兴奋得双眼亮晶晶:“阿娘是说，日后咱家顿顿都可以吃肉了吗？”
凤仪:“……”这孩子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呢，想得可真美，不过想想还是可以的，万一实现了呢？
“你就知道吃，你要想过上那般好日子，你就得努力读书，争取考个秀才回来，当了秀才以后想吃什么都行!”
“真的吗？”才儿看向凤仪，凤仪用力点头，真天真，秀才虽然地位高，但也穷呢!
“那我一定考个秀才回来!”才儿握紧拳头，眼里充满了斗志，凤仪和成儿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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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车师傅也是村里的老人，凤仪在路上和他谈了笔生意，让他每日接两小孩一起上下学，她每月付二十文钱，驴车师傅本来就是清早进镇日落回村，天天在镇上做事每月也不过百文钱左右，只是顺路载两个小孩就能拿到钱的好事他自然不会拒绝。
两个孩子在私塾安顿好后，凤仪化身为老母亲絮絮叨叨地叮嘱两人好好学习，然后在俩娃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狠心离开了私塾。
凤仪闲得无聊，又去镇上逛了一圈，换上男子装扮后找了个茶馆坐等两个小孩放学。
茶馆一楼大厅中央，说书先生正在那里绘声绘色地讲故事，凤仪配合大家时不时鼓掌叫上两声好，不过她觉得说书先生胆子真大，竟敢在公共场合谈论皇子的风流韵事。
好像百姓素爱听官家奇闻杂录，全然不顾是真是假，只要匪夷所思，他们也就听得有滋有味。
说书先生说到高潮之处突然停了下来，让大家猜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名青衣男子摇着扇子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胡先生，我猜王爷一定娶了那位青楼女子为妾。”
“你这话不对，王爷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娶一青楼女子为妾，上面绝不会允许王爷做出这等有损颜面的事情。”另一白衣青年反驳道。
青衣男子不紧不慢地反驳：“那可不一定，难道这位王爷做出来的荒唐事还少吗？”
白衣青年没了声音，显然是认同了男子的话。
“这事性质不一样。”又一人开口道。
青衣男子扫了那人一眼，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输了的人喝下这一壶酒如何？”
“赌就赌!”
“胡先生，你接着往下说，看我是不是猜对了！”青衣男子漫不经心地收起扇子，信心满满。
胡先生看了男子一眼，摸了摸胡须笑道：“自然是娶了的，且王爷是以贵妾之礼迎娶那青楼女子过门，不过红颜薄命，没出一个月那女子就病逝了，真是可惜。”
“我还以为能传出什么佳话呢，这么快就死了，一看就不正常，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人啊，就该认命，我输了，认罚。”与青衣男子打赌的壮汉唏嘘道，他起身走到男子身旁，拿起他桌上的酒壶豪气地狂饮。
“爽快!”青年男子赞道。
“今日便只说到这了，各位，胡某告辞！”胡先生朝众人鞠躬，拿起碗里的碎银离开了此地，凤仪悄悄跟了上去。
“胡先生请留步!”
无人小巷处，凤仪几步跨到胡先生面前，作揖施礼，“先生可否赏脸听贺某讲一个民间趣闻。”
胡先生回礼，谦虚道:“愿闻其详。”
凤仪想了想，人们对妖神鬼怪的故事是既怕又感兴趣，就像她既怕恐怖片又忍不住想看一样。
凤仪将自己看过的聊斋画皮作了些许改动说给了胡先生听，胡先生毕竟是有经验的说书先生，虽然觉得故事恐怖，却也没被吓到，只是啧啧称奇道:“世间竟有这般离奇之事，不知贺弟从何处听得此等奇闻？”
这就可以称兄道弟啦？
凤仪故作神秘道:“贺某有一兄弟，平日最爱四处游历，所见所闻都极其有趣，胡兄若是想听，改日有空贺某再来说与胡兄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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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生笑道:“如此甚好，胡某每日巳时会在茶馆里说书，贺弟若想找我，这个时辰去茶馆里便可。”
凤仪与胡先生告别后，去包子铺买了几个肉包当中饭吃了，下午她实在闲得无聊，换了装便去私塾看望两个孩子的情况。
胡先生返回茶馆，他没有去大厅中央说书，而是上楼朝一个包厢走去，他在包厢外稍稍整理衣袖，走了进去，对着坐在里面的男子恭敬道:“王爷。”
包厢里坐着的青年男子正是之前那位与人打赌的男子，他抬眸扫了一眼胡先生，神色冷淡道:“什么事？”
“属下刚刚碰见一个人，从他那里听来一个匪夷所思的逸事，属下记得王爷前日还在疑惑为何永昌侯府千金性情大变，想来这个故事能解开王爷心中的疑惑。”
赵严己甩开扇子，颇有兴趣地挑眉:“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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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怪力乱神，什么画皮之术，不过是易容罢了。”赵严己不以为意道。
“王爷说得是。”胡先生附和道。
“不过这易容术倒是厉害，侯府竟然没人怀疑，还是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想送奸细到本王身边来？”
胡先生低头，默不作声，这个他可不敢胡乱猜测。
“呵，既然永昌候不怕本王的风流名声，那便让她嫁吧！”赵严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永昌候的宝贝女儿满心满眼都是他大哥赵严毅，她之前说不嫁给他，要死要活闹得满京城都在笑话他，听说她最后倔不过侯爷竟然上吊威胁侯爷，被救之后反而想通了，是真想通了呢还是侯府有什么阴谋呢？
他如今名声坏成这样，侯府还敢把女儿嫁过来，到底是看重他呢还是看重他手中的兵权？
赵严己扫了胡先生一眼，淡淡道:“你既没事了便下去吧！”
“是。”胡先生退下，又一人走了进来，恭敬道:“王爷，皇上派人询问您何时回京？”
“回去作甚？”赵严己不悦道，这清净自然的镇子比乌烟瘴气的京城让人舒坦多了。
“王爷，您上次娶青楼女子进王府大门就已经惹得皇上不悦了，皇上这次下旨将您和侯府大小姐的婚约定在了后日，您若不回去，便是抗旨不尊啊！”
赵严己无所谓道：“呵，那便让他杀了本王。”
来人满脸纠结:“王爷这样一直挑战皇上的底线，不妥……”
赵严己不耐烦道:“行了，本王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出去。”
“是!”
赵严己收起扇子，盯着扇子的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喃喃自语:“画皮？”
再说凤仪在私塾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孩子放学，远远便看见成儿拉着才儿朝她这边跑来，脸上笑意盈盈。
成儿熊抱住凤仪，依赖道:“阿娘!”
才儿跟着喊了一声阿娘。
凤仪牵着两人，朝驴车师傅所在之地走去，“今日在私塾感觉如何？”
“先生说的知识有点难懂，不过先生说了要学而时习之，成儿回去再多看几遍就好。”成儿皱着的眉头很快便松解开来，笑得满足。
凤仪笑了笑，成儿这学的是《论语》吧？她还以为先生会让成儿从《三字经》学起，不过能学到知识就好，她让成儿念书也只是想让她日后能明事理，毕竟女孩子在古代又不能参加科考。
凤仪转头问才儿道:“才儿今日都学了什么知识？”
“背了一首歌谣，阿娘，我念给你听，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才儿一口气背了一大段《三字经》，凤仪惊得合不拢嘴。
这是什么魔鬼记性，他才在学校呆了一天就能背这么一大段内容了，想当初她学《三字经》的时候，可是背了三天才将这一段背下来，而且背完不到两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人比人，气死人，学习果然要靠天赋，天赋不行就得付出好几倍的努力。
“才儿真棒!太厉害了，一口气背这么多。”
才儿听到凤仪的夸赞仰着小脸笑开了花，不过没一会儿他就皱眉道：“阿娘,什么意思啊？”
凤仪:“……先生没解释吗？”
才儿将先生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先生说让我们背诵下来，明日再解释。”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靠死记硬背记下这么多东西!!!这人还是她的儿子!凤仪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自豪感，抬头挺胸道:“成儿和才儿都很厉害，今日回家吃肉!”
成儿想起昨日吃肉的场景，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不过她想起李婶婶的话，迟疑道:“阿娘，昨日才吃完肉，今日就不吃了吧？”
凤仪拉着成儿的手摸了摸她腰间的钱袋子，在成儿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豪气道:“阿娘有的是银钱，阿娘今日找了一份工钱高的事情做，以后咱家只会越来越好，放心吃，吃饱了才有力气读书。”
才儿兴奋得双眼亮晶晶:“阿娘是说，日后咱家顿顿都可以吃肉了吗？”
凤仪:“……”这孩子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呢，想得可真美，不过想想还是可以的，万一实现了呢？
“你就知道吃，你要想过上那般好日子，你就得努力读书，争取考个秀才回来，当了秀才以后想吃什么都行!”
“真的吗？”才儿看向凤仪，凤仪用力点头，真天真，秀才虽然地位高，但也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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